游游-第4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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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着头顶距离二十余米，有如一个碗公大小的洞口透下的天光，静静的呆了一会，眼睛习惯了微弱地光线。洞内的景致开始变得渐渐清晰起来，疯子也开始环首四下打量着洞内地环境。
果然与自己的判断没差，看似很小的洞口内，是一个葫芦型的止，洞。越往下越大，整个洞底约有半个篮球场般大小，洞壁干燥，洞底地地势高低不平，略微有些倾斜，明显一边高一边低，几个相对凹陷颇深的角落里积着一汪汪积水。
既然有一阵阵的轻风吹出洞口，洞内必然就会有通道相连到其它洞口，只有这样才会造成风儿的流通！若是没有出口和入口，也就不会造成空气地对流。
风呢？怎么没有风啦？
疯子一边打量着洞内的环境，一边静静的感受着洞内的一切，念头才起，一阵凉爽之极的轻风吹向疯子的背部，缕缕轻风，有如丝绸一般轻柔，把疯子整个包容在轻风之中，就好像是情人那细滑的双手，在温柔的安抚着全身！
找到风口了！疯子心头欢喜万分！身子却没有丝毫动弹，依然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继续享受着这股凉爽轻风的安抚，直到风儿渐渐变弱，最后消失为止。
转身回头一看，没有寻找到想象中的洞口！疯子定神运功聚目，借着天光仔细再看，这一次总于找到了洞口！因为地势的关系，疯子所在的地势凸高，而洞口所在正好与疯子的膝盖持平，再加上洞壁有些内陷，使得洞口颇为隐蔽。
蹲下身来，定睛一看，眼前这个低矮洞口让疯子为之傻眼，怎么会这么小的一个洞？根本就是一个老鼠洞般的洞口，与头顶的洞口差不多大小，同样也是半米左右的直径，刚好容下一个人，距离洞底约一个手掌的高度而已。
疯子伏低身子，探身钻进洞口内，伸手往前，上下左右摸索了下，感觉洞内差不多大小！四壁凹凸不平，将将刚好可以容下一个人，若要进去，那就只能完全像只土拨鼠一样的在里面爬行，不能转身，只能不停的前进，若是进去后想要后退，那恐怕得花上数倍的时间，而且难度极高！
呆在洞口的龙五和杰克二人功聚双目，此时已然把洞内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因为洞口太过狭长和窄小，所以看不到太多的东西，包括疯子身后的那个老鼠洞口，二人都无法看到。
洞内的疯子不出声，洞口外的杰克也不敢出声询问，只能老老实实的和龙五二人乖乖的呆在洞外待着，焦急的等待消息。
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在一个相对封闭的山洞内发出任何声音，不需要很大声，只需要一点点轻微的声音，就能够传出很远很远！
“我也下去看看！”
见疯子迟迟没有动静，本来就不是很有耐心的龙五在洞口等的不耐烦起来，忍不住也一个翻身跃进洞内，施展魔法，轻飘飘的往下降落。
这一次不是杰克拉不住龙五，而是杰克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因为杰克也紧随在龙五身后，一翻身跃入洞内，看准疯子所在位置，有如鬼魅一般现身在疯子身边。而此时的龙五却还飘飘荡荡的飘浮在半空中，缓缓的，慢慢的降落……
看到杰克和龙五都下了洞，疯子指着低矮的老鼠洞口，向杰克和龙五比划着手势示意一切，同样没有开口说话。
杰克仔细察看了一下洞内的环境，发现偌大的洞内还有数个大小不同的洞口分布在各处，有一个甚至在十余米的半空之中！杰克把每个洞口都探查了下，发现这些洞口与老鼠洞口不同，它们都没有凉爽的轻风吹出，很显然都是半截子的死胡同。
“继续钻老鼠洞探秘吗？”疯子比划着手势，指着老鼠洞向杰克询问道。
杰克俯身在老鼠洞口，竖起耳朵倾听，想要听到些什么动静，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虽然耳朵没有听到动静，可身体却能感受到老鼠洞内吹出来的阵阵轻风，一时大些，一时小些，时而急促，时而徐徐，若有若无的微凡……。
爬进老鼠洞吗？
杰克心里有些犹豫，若是洞口再大一些，那根本就不需要犹豫，三人早就钻进洞内去探寻状况了。可是，现在的事实是洞口太小，小到只能摆平身子，匍匐前进！虽然老鼠洞是一个活洞，可如果爬进洞内之后，却忽然遇到狭窄的瓶颈呢？
那将会面临进退二难的糗况！
“怎么样，进去吗？”疯子见杰克趴在老鼠洞口又听又摸，搞了半天却没有什么指示，当下心急的蹲到杰克身边再一次比划着手势询问道。
其实疯子哪知道，杰克犹豫不决的另一个原因是身份问题！
堂堂的魔界一介闻名遐迩的黑魔神，却在这荒山野岭中的一个老鼠洞里爬行，怎么着都觉着心里有种异样的别扭！
第二八四章 … 探寻真相
龙五和疯子虽然已经贵为魔界的龙骑士统领，可二人一点都不介意身份的问题，本来就是出身贫贱，贵族身份也是杰克胡编乱造出来的，二人都是孤儿，打小就混街头，什么样的事情没有做过！
翻墙头爬狗洞，对龙五和疯子来说，那是家常便饭，平常的很！
在疯子的不停询问和催促下，最终杰克还是没有爬进老鼠洞，毕竟谁也不知道山洞的另一头通向何处，不可预测山洞的另一头是什么！对于这种没有半点把握的事情，杰克决定分兵二路，自己还是依着同才定下的计划，去另一座山头，查探那些突然冒出的妇女和孩童。
而疯子和龙五二人则兴致高昂的钻进了老鼠洞，去察探这个山洞是否通往什么秘密所在！
这就是老一代人和新一代人的差别所在。杰克经历了太多东西，渐渐已经变成一位老谋深算，做事谨慎的老人家。而龙五和疯子则是新人出道，不管遇到什么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心，天不怕地怕，天上地下都敢乱窜，见了魔王也不会腿软！
杰克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至少这个老鼠洞就是！有太多的选择，何必要把一切寄望在老鼠洞中呢？
龙五和疯子却喜欢挑战一切无法预知的事物，老鼠洞就是！充满了刺激，紧张和无限的期许！不管结果会是怎么样，不管老鼠洞的另一头有什么，在暗无天日的老鼠洞中爬行，那个过程就是一种享受！
三人兵分二路，杰克轻松的跃出山洞，籍由山势和草丛的掩护。很快就翻过山头，来到那些妇孺的身边。
仅这一会功夫，黄土广场上又聚集了数万余人，连同刚才聚集在广场地那些全部加在一起，估计总数已经达到七万余人！可人潮却没有半点停止涌动的迹象，还是和开始时一样的景象，有如一个巨大马蜂窝般的山丘内，源源不断的走出一队队人……
突然间。杰克心头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很想要进入那马蜂窝般的ｕ，丘内看个究竟，为什么那里面可以藏匿着这么多人？
长长吸一口气，平息心头那股莫名的冲动。杰克把注意力集中到距离自己不过只有二百余米地那群妇孺身上。
“妈妈，是不是爹爹又要出去打劫了啊？”
一个约六七岁，身高一米左右的小孩拉着一位年轻妈妈的手儿，轻轻晃动着。抬起小脸蛋儿，一对乌黑发亮的可爱双眸仰视着自己地母亲。另一只小手指着黄土广场上正在聚集的人潮，用那稚嫩的声音询问道。
年轻的妈妈俯下身子，半蹲着双手环抱小孩，脸贴着脸。注视着黄土广场上地人群，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后回答道：“你爹爹这次不是去打劫，是要去打仗了！”
“打仗不就是打劫吗？”
听到妈妈地这个答案，小孩一脸疑惑的表情。随后不解的反问妈妈。对于打仗和打劫之间的区别，小孩实在是无法明白！在他那小小地脑海里，打劫和打仗从根本意义上来说是完全相同的一回事情。难道打劫就不需要打仗吗？
“打仗不是打劫，打仗是……”
年轻的妈妈摇摇头，马上否定了小孩的问题，开口想要解释一下打仗和打劫之间地差异，可话一出口，却突然间为之语塞，一时之间，年轻妈妈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讲起，打仗和打劫为什么不能一样呢？
明明二者都需要出生入死，刀尖上舔血，以命搏命！为什么男人出去打劫自己从来都不曾担心，可出去打仗却突然感觉到莫名的恐惧和失落呢？
“打仗是什么？为什么不是打劫啊？”
小孩转过头，用好奇和迷惑的眼神注视着年轻妈妈询问道。
打劫的意义相对狭隘一些，只不过是掠夺他人的财物或是其它不属于自己的任何东西，其过程同样需要动用武力来达到打劫的目的。
打仗的意思则相对泛泛。发动一场战争的原因和理由形形色色，掠夺他人的财物和其它不属于自己的任何东西占为己有，那只是其中的一个借口而已。政治、权利、金钱、势力、面子、里子……”各种各样的理由奇奇怪怪，甚至有可能只是因为二边互相看不顺眼的原因，就此而发动一场莫须有的战争，直接造成成千上万人的死亡！
因为打劫而死，至少是有目标性的死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其中蕴含大自然的生存淘汰规律，死无怨言！因为打仗而死，却有很多选择性，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和在对与不对的选择中，是非不分，只知服丛军命，浑浑噩噩，莫明其妙就送掉了性命，那就毫无意义可言。
这就有如白马是马，而马非白马的哲理一般！
对于一个才六七岁而已的小孩来说，要理解个中的含义，那实在是太难了，年轻的妈妈也一样无法理解个中的差异！甚至连身为黑魔神的杰克也未必会明白其中的哲理！
“打仗是什么？”
年轻妈妈的眼神有些迷茫和焕散，搂着小孩没有回答，直勾勾的张望着黄土广场上的人群，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想些什么和说些什么。小孩在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状况下，不折不扰的继续追问着。
“打仗就是打劫，打劫也是打仗——”越解释越混乱，说的人想要竭力诉说清楚，听的人却越发迷惘。在没有一个好的答案之下，年轻妈妈最后只好用敷衍性质的答案来回答小孩的提问：“妈妈也说不清楚，等你长大以后就会明白了！”
“爹爹为什么要去打仗啊？爹不去打劫。那我就没有零食吃了——”小孩的脑筋还是定了一根筋的状态之中，继续坚持着询问年轻妈妈。想要说服一个六七岁地小孩，那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我要吃零食！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爹爹去打仗！”小孩似懂非懂，依然不明白打仗和打劫的区别，却母子连心，知道顺着母亲的话去区分打仗和打劫。然后用自己的正当理由，嘟着嘴撒娇着诠释道：“妈妈，不要！”。我不要爹爹去打仗，我要爹爹去打劫！爹爹说过要打劫很多很多好吃的零食回来给我，还有好玩的玩具。还有……”
“啪！”一声略微有些沉闷脆响，小孩在脆响声后嘎然住口。
年轻妈妈挥掌打了小孩屁股一巴掌之后，看到孩子一脸错愕的神情，整个人呆愣住。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一股热流猛然涌上心头，冲上脑门，眼角湿润，心头觉着一阵绞痛。当即后悔的双手用力一把重新搂住小孩，紧紧的搂在怀里。连声道歉：“对不起，妈妈不是要打你，妈妈也不想爹爹去打仗……”
小孩被妈妈突然莫明其妙的给打了屁股一巴掌，按理说应该是委屈到要哭泣才对！可小孩地泪水尚未来得及流下。小孩却看到妈妈的脸上已然先行落下二行泪水。
在年轻妈妈紧紧的搂抱下，小孩挣扎着想要挣脱双手，只是没有人小力簿，有心无力。未能成功。尝试了一会之后，小孩只好摇着头，湿润着眼眶，强忍着快要掉下的泪水，人小鬼大地对妈妈安慰道：“妈妈，不要哭！爹爹说过，哭是没有用的！”
“狗狗……”
年轻妈妈有些哽咽着，带着哭腔叫了一声怀里地小孩，二行泪水如喷泉般汹涌而出。刚才原本只是流泪，并不是真的哭泣，现在被小孩一安慰，妈妈却反倒是真的哭出了声音，一声呼叫充满了委屈无奈！
“不哭！妈妈不要哭！妈妈不哭……”
有了妈妈做榜样，小孩也是泪流满面，嘴巴却硬的不得了，还是坚持在安慰着妈妈：“爹爹跟狗狗说过，爹爹出去打劫，家里就由狗狗来照顾妈妈，保护妈妈！因为狗狗是男子汉，男子汉是不能哭地！”
“狗狗乖……”
“妈妈也乖，不哭……”
“恩！妈妈不哭！妈妈不哭！”
聚集着的那二三百名妇孺，每一位妈妈都是眼眶泛泪，就连那些不懂事的孩子也感受到气氛的压抑，不安份地在母亲的怀抱里动弹着，个别的甚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就好像是点燃了炸药包的引线，哭声一传二，二传四，引得场面一片混乱。
渐渐逼近现场，潜伏在百余米外的杰克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同样也听得明明白白，不例外的，杰克心中也不是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