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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间客-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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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之源没有给对方任何寻找真相,努力解释的时间,平静说道:“我还要在临海上半年学。这半年你不要来临海了。另外告诉郁子一声,我是一个很念旧的人,不要用你们那些光辉事迹,把所有的旧都消磨光。”

“那个叫钩子的人,以后不要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这句话,邰之源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双手搁在脑后,开始发呆。

偶尔兴起的成人礼,让他很愉悦。这种小风波本不可能让他平静坚韧的心有丝毫颤抖,但是先前在街边听着那个姓赵的流氓头子对那个军人说到白琪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觉得很不高兴。他细细地回味这种可能被称为占有欲和嫉妒的情绪,越来越觉得当年的先祖,实在是很能掌握一个年轻人的心理活动过程。

“少爷,这件事情我必须向夫人汇报。”靳管家低声禀告道。

邰之源闭着眼睛点点头,觉得有些疲惫,困意又令他欣慰地涌了上来,微笑说道:“成人礼已经结束了。母亲怎么责怪,也不可能改变这个事实。男人没有处女膜,自然不能再重新做一个。”

听到少爷难得的粗俗话语,靳管家微微皱了皱眉,心想那个叫许乐的学生,看样子真的让少爷沾染了不少负面习气。但同时他也听出了少爷今天的心情异常的好,犹豫了片刻后说道:“今天的成人礼并不符合家族的规矩。”

邰之源睁开了双眼,似笑非笑说道:“哪里不符合?十八岁那年任意一场舞会上的任意一个女性,几万年的规矩难道不都是这样?”

从一开始的时候,这一代的邰家继承人就没有想过去玩弄爱情这种东西,他很清醒地认识到,家族的成人礼规矩是想告诉后人,爱情是可以被玩弄的东西——既然如此,何必去玩弄那些还在相信爱情的女生,不如……直接去嫖妓。

“没有舞会。”靳管家认真而木然地反驳道。

“我让那个女孩子在我面前跳了两个小时的舞。”邰之源笑容里隐藏着表露他少年心性的得意,“谁也没有规定多少人跳舞才算舞会,两个人……也算。”

……

……

大树环绕中的第三军区参谋办公楼,因为家族的关系,连续晋升的当红少校邹侑,此时正陷在一种失魂落魄的情绪之中。他并不知道先前挂断了电话的那位少年此时正在心情不错地开着玩笑,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一片寒冷。

很多年前,他就认识了妹妹的那个同学,但那时候他并没有想到,那个人会如此深远地影响到自己的将来。虽然邰家从来没有表示过对他父亲的赏识,但是只要知道自己家与太子之间关系的人,总会有意无意地帮助自己父亲挡开政途前方的荆棘。

邹家原本就有些根基,但这些年能在那一个层面上得到如此多的敬畏,他们兄妹二人能够在这个社会里如此嚣张,凭恃的究竟是什么?父亲邹应星能够在国防部做到一部主管,成为了人们眼中真正的大佬,这又是为什么?

太阳从来不需要说话,地面上的草原和生灵就印证了他的强大。对于邹侑少校来说,那个已经很久没有见面的“朋友”,或者说那个一直没有真正接触到的家族,亦是如此。然而今天这个电话,以及电话里那个声音说的话,就像是一场风雪般冷却了邹侑的心。

他焦躁不安地思索着,自己和妹妹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对方如此不高兴,妹妹和钩子在临海州大学城,难道是妹妹那个火爆脾气惹恼了对方?可是为什么对方最后一句话又专门点明了不想再见到钩子?听妹妹说,那边只是给她打了个电话,连见都没见,这要得罪又从何说起?

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便是想弥补都无从弥补。邹侑少校陷入了一种极为惶然不安的情绪之中,这种情绪一直到第二天看到了被送回家的钩子,才转变成了震怒。

钩子的一只手断了,更恐怖的是他的肋骨断了十几根,断开的骨刺扎进了肺叶,一直不停地咳血,就连军医院都没有办法马上解决这个问题,必须动手术才能救回一条命来。

手术之前,已经得知了昨天冲突细节的邹侑,阴沉着脸盯着病床上的钩子,强行压抑着怒火低吼道:“我不管那什么许乐!我只问你一句,你上了那个叫白琪的妓女没有?上了没有?”

钩子咳了半天,才完整地说出了两个字:“没有。”

邹侑听到这个答案,心情稍安,不得不说,他对于男人的心理分析没有一点差错。他阴沉着脸看着钩子说道:“你的运气不错,不然说不定这辈子我们也见不了面了。”

钩子第一次看到邹侑如此失态,隐隐约约间,也猜到了昨天那个一直沉默的少年的真实身份,震惊之余却又想到另一椿事情:“赵鹰……昨天也在场,向太子求……个情,给他一条活路?”

临海本土的那些人是邹侑计划中的合作者,然而他听到这句话后,表情却是格外冷漠,淡淡说道:“我现在都不能进临海,那种人的死活还管他做什么?如果说他们死了,能让他的心情好一些,我自己带一排兵去干这件事。”

……

……

经营着临海州最大几家夜店的赵老板没有死,他目睹了当天中午的枪击事件后,便被那些不知道具体身份的人送到了警察局。处于惊恐之中的他,当天晚上便知道了自己公司下的几家大夜店被同时临检的坏消息。据说这次行动由临海州警察总署与海关缉毒处共同发动,成功地在那几家夜店里搜出了新型毒品天蓝。

这件事情邰之源并不知情,以邰家的地位不会在区区一个临海州的地下社会上放太多精神。靳管家领导的那几个专门服侍少爷的小组中,有专门做这种事情的人。哪怕是邰家一个外围工作人员,都能很轻易地办成此事,所以靳管家也不知道具体的过程,只是嘱咐了一句那些工作人员要依法办事。

靳管家当天晚上亲自来到了星辰会所,准备看望一下让少年完成成人礼的姑娘。而此时,那位与许乐一道引发了临海州大变动的当事者之一,会所A牌白琪姑娘,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十七章 前夜

虽然有些担心那个年少温柔多金……坏透了的少年客人,白琪却不知道赵老板究竟有没有放过对方,因为当她们知道会所门口的枪击案时,警察已经到了。枪击案后,星辰会所只是停业了三个小时便又重新营业,不得不说,这间会所幕后的东家在临海州是很有实力的角色。

白琪微微皱眉,想到那个看自己跳了两个小时舞,又将自己折腾的如少女般无措的男生,想到对方最后在自己怀里甜甜睡去的脸,心情有些不安。但她只是一个在社会底层谋生的女子,除了四处打听一下之外,也不可能生出去帮助对方的心意。

她不习惯在专属于自己的休息间呆着,虽然那是她们这些高级妓女的专有待遇,可她总觉得那里太冷清了一些。正是许乐打了一中午牌的休息室,所有人今天晚上都感觉到了一丝怪异,下午出了事儿,会所晚上的生意要差很多是意料中事,可是怎么已经快八点钟了,还没有人点白琪的钟?

“琪琪,到总经理室来一趟。”

通讯器里传出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好像是老板的,休息室里的姑娘们都紧张起来,看了白琪一眼。白琪苦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直接去了三楼。

三楼专属于老板的房间,白琪只是在签约的时候来过一次,今天晚上进来后,她却一眼看见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平日里冷峻无比的老板,这时候却无比谦恭地在为那位老人倒茶。白琪微微一怔,心想不会是让自己报侍这个年纪老的大人物吧?

靳管家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像打量一件艺术品一样认真地将白琪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所老板悄悄地离开,这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白琪和靳管家两个人。白琪在欢场浸淫已久,不知见过多少男人,但是面对着这名老者的目光,却开始紧张起来,觉得在对方平静的目光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根本就没有穿,全身赤裸,像婴儿一样。

许久之后,靳管家满意地点了点头,温和问道:“入这行多久了?”

“一年半。”不知道为什么,白琪紧张地回答了问题。

“我看过你的体检报告,是个很仔细的姑娘。”靳管家微微一笑,说道:“不要紧张,我只是来看看你。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早晨的那位年轻人?”

“记得。”白琪愈发地紧张起来。

“那是我家少爷。”靳管家从礼服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吩咐道:“所以从今天起,你不要再做了。信封上写着地址,是你今后的住房,里面还有一张支票,是我们家族的谢意。”

白琪有些听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怔怔地望着老人。

靳管家停顿片刻后笑着说道:“希望你不要误会什么,我们不想操控你的人生。你可以自由地恋爱。那样的话,请你将这把钥匙退回来……如果你愿意在那个房子里等待少爷的到来,请你住进那间房子。”

靳管家的眉头微微一皱,说道:“不过我希望你的选择能够慎重而且长久一些。如果你决定不在那间房子里住,请提前通知,不要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相信我。”靳管家做完了这件事情,望着她温和一笑,轻声说道:“你是二十年来联邦最幸运的女生。”

很温和的话语,却让白琪感到了无尽的压力与紧张,以至于靳管家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也没有听清楚对方最后说的那句话。她有些惘然地走回了休息室,看着那些叽叽喳喳询问自己的姐妹,才想起来去看那个信封。

她首先看到的是信封上的地址,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地址是临海州最昂贵的富人花园小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打开了信封,她看到了那张支票,有些紧张地开始数那个数字后面的零,一直数了很久,数到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每一个零就像一个幸福的小锤子,击打在白琪那颗早就麻木的心脏上,她双手颤抖地拿着钥匙与支票,想到早晨偶尔兴起接待的那位处男,双眼一黑,幸福地昏了过去。

……

……

一切的问题出在H1区。

许乐撑着下颌,靠在黑色机甲操作舱的边缘,看着头顶高高的天花板,在心里这样想着。这么多天了,除了他和邰之源之外,至少在夜里,没有别的学生曾经进来过。这个现象早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就算是梨花大学最高级的实验室,也不可能只有自己和邰之源拥有进入的权限。

看来H1区不是普通的地方,姓邰的小子果然不是普通人。

许乐下意识摸了摸颈后芯片种植的地方,一般的联邦公民早已经将体内的芯片当成了自己某一个伴随终生的器官,没有任何排斥,没有任何好奇,甚至有时候连想都想不起来,更不用说去摸去……他不一样,他颈后种植的是一块伪造芯片,而且他左手上的金属手镯里还有很多芯片。

既然体内这块伪装芯片能够进入H1区这个不普通的地方,至少说明芯片的制造者,封余大叔对这块芯片进行了写入,才能让H1的识别系统给予了这块芯片通行权限。

许乐有些头痛地挠了挠头发,他的手里没有咖啡杯。第一宪章的运行程序是完全公开透明化的,人体芯片是不可能被写入的,只能被三层监控网络分级识别,给予不同的权限。许乐不知道大叔是怎样做到这些,但他又想到既然连假的都能做出来,任何违背人类已知常识或规律的事情,或许在大叔的面前,都算不得什么事情。

今天夜里邰之源没有来H1区,许乐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通话器里那个声音的响起。或许是对方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的疑问?许乐皱着眉头,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他确实很好奇对方的身份,但其实更多的还是担心——他总以为自己与邹氏兄妹的无聊冲突,将孱弱的邰之源拖了进来,不知道对方的家族会不会出现什么麻烦。

沉默地思考了许久之后,许乐放弃了关于颈后芯片和H1区的思考,开始想起了这一年在梨花大学碰到的这些……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令自己心情低落的想法,就像以前和张小萌在一起时那种。也许从今天起,那个喜欢吃油饼的富家公子便会从自己的生活当中消失。他安慰自己,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曾经在一起相处过,也算不错。

不得不说,从小在偏僻而荒败的东林区长大的许乐,骨子里还是有一些隐隐的自卑,尤其当他来到首都星圈之后,那些建筑,那些实验室里的设备,那些人或那些事,都在提醒他,他其实还只是那个乡巴佬,哪怕他的机修实践课比那些正式的学生还要好,哪怕他那少的可怜的朋友,似乎都有一些很了不起的背景。

正是因为这种自卑,才让他在张小萌面前反而表现的那般强势和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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