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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黄粱遗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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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真的平生头一遭啊。平王戎马半生,杀人无数,死在他马蹄之下的亡魂不计其数。却从来没想过有鬼神之说,可眼前事实却证实了并非是空穴来风。粗大的手掌抓住杯子,手心冒出几丝冷汗,“真有此事?”“老夫不敢欺瞒王爷啊。依老夫看这门亲事要……”“淳于老爷说的倒不像妖孽所为啊。”平王、淳于福均一脸诧异的回视吴祖道。“普通妖孽纠缠年轻男子,无非是吸取阳气,或是贪图人类肉身。可淳于老爷所说之人却与妖孽不太相似呢。令郎连日来可曾有过什么怪异之举?”“这倒没有。与常人无异。”

“那人的府邸所在何处?是否仍在?”“还在呢,离王府不是太远。”吴祖道正视平王,“王爷,就让祖道随淳于老爷走一趟吧,若真是妖孽作祟,就由我亲自收了他。”平王这才恍悟,吴祖道就是个懂得法术的奇人,连忙称好。

“怪哉。”这地方完全没有一丝污浊妖气,若说有,也是仙家的祥瑞之色,这个府邸灵气逼人,不知到底是何人能造出如此巧夺天工的宅子。“祖道兄,如何?”“怕是淳于老爷多虑了。根本没有妖气,住在这里的应是个极有仙骨的奇人才是。”淳于福不知道说什么,他怎么也不相信一个人凭空消失在水里,还是个有仙缘的人?“祖道兄,你确定吗?果真不是妖孽?”“以在下人格担保,绝对不是!”

既是如此,那淳于正呢?到底在哪?淳于福彻底懵了,那自己岂不是闹了个大笑话,不仅让平王知道他的儿子跑了,还落得这个丢人的话柄,这门亲事肯定要告吹了。

平王得知结果,气愤不已。小小一个富绅之子竟然胆敢跑路悔婚,当日真是错看了他。凌芙蓉仍然不能相信父亲所言,她心中的淳于正是个温润的男子,怎会做出这等事情?还是跟一个男人跑了,让自己颜面何存?她喃喃道,“不会的,阿正不会就这样丢下我。更不可能和男人一起出逃,我不相信,绝对不可能!”“芙蓉,天底下不是唯有他一个男人。淳于正简直一无是处,怎么配得起本王的爱女?出了这种事,以后你的颜面何在?你一个姑娘家又该如何自处?更何况你乃堂堂郡主,身份何其尊贵,他一介布衣,你又何必非他不嫁!”

“父王,你不会明白的。”凌芙蓉哭得青杉尽湿,掩面跑进内堂。王妃杜氏心疼唯一的女儿,回身柔柔的对平王讲述女儿的心思。“王爷,芙蓉从小被咱们宠着,什么样的宝贝没瞧过?那日与她泛舟湖上,难得听到她吐露真情,字里行间尽是对个赠伞少年的爱慕。不得不信这是缘分,芙蓉又在上元那天碰见了少年,得知他叫淳于正。欣喜的回来拉着我说了一宿,我这个做娘的第一次见到女儿这么开心,从他们相遇的那天起,许是已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女儿家总对一见倾心深信不已,何况是娇纵如她?”

平王气消了一半,对芙蓉心声愧疚,他何曾惹过女儿流泪?那个他视为珍宝的小郡主,他是多么疼爱她。既然女儿喜欢,他这个当爹的,纵是上天入地也要为女儿得到想要的幸福。

第二十回 情何以堪(上)

 平王自得知龙府情况后,对姓龙的主人十分上心。连派人暗中打探龙羽的身份,却是没有半点头绪。若说一个年轻的古董商人,有如此庞大的家业,在同行里应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才是,怎会无人知晓?

思忖再三,为了芙蓉,他也只得放下架子向吴祖道开口请求。“你我情同手足,本王对祖道兄一向信任有加,现下有一事相求,若不是关系到小女芙蓉终身幸福,本王断然不会开口。”吴祖道已然猜到几分,并未点破。平王自小和他一起长大,若不是父亲早早告老还乡,远离俗世,不再理会朝中诸事,兴许他吴祖道已是朝中重臣。叹息自己同父亲一样,对功名看的极淡,这倒让他们这对好友关系更加深厚。平王多次为朝廷征战沙场,立下了不世之功,皇上对凌家礼遇有加,他凌家何其荣耀?再者,平王是个豪气干云的大丈夫,一身傲骨,是个极其爱面子的人。竟为了女儿对别人开口请求,也是为难了他。

“王爷有话不妨直说,若在祖道能力之及,定全力相助。”“好。本王等的就是这句话。”平王见吴祖道答应的痛快,方才的忧虑一扫而空。“本王希望祖道兄替小女找出淳于正。若他真是受人迷惑,也请祖道令他看清现实,莫要将锦绣前程尽毁。”“祖道记下来,过后立刻进行查访,还请王爷把所有眼线全部撤回。”“好,本王就将此事托付给祖道兄了。”

淳于正在湖中府邸四处闲逛,百无聊赖之际却听见一阵敲门声,心中笑道,这个龙羽真是爱撒娇,还要替他亲自开门才行吗?边打开大门边笑嗔着,“这不是给你开门了吗?”淳于正呆若木鸡的看像来人,大惊之下叫出了声。连忙欲将大门掩上,可惜为时已晚。那人一步踱了进来,身子用力一撞,大门便被撞开,淳于正则被弹倒在地。

龙羽今日修业已满,满心欢喜的回到府邸,想着即将出现的可人笑靥,不觉唇角含春。岂料片刻之后留给他的震惊让龙羽昏眩的险些站不稳脚步。

府门大开,他警觉的环顾四周,确定府中无人,可阿正的气息竟捕捉不到分毫。他惊慌的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阿正,别闹了。快出来。”满室的沉寂带来一波又一波令人窒息的冷清。龙羽焦急的双眼微微发红,继续呼喊淳于正的名字。“阿正…阿正…你说过不会离我而去的……”再多的誓言都无法抑制龙羽越发寒凉的幽黑双眸,揪心的痛苦湮没一切,嘴角流出鲜血,丝丝透出他此刻的彻骨心痛。

发白的指节略微颤抖,定神再三终是掐指算来。泪水刹时悄然滚落,簌簌凄凉滴入石中,难觅湿痕。龙羽痴痴坐定,半晌没有一丝表情。没有,没有他的踪影,连算数次,竟如石沉大海般失去了淳于正的音讯。凭他之力却无法寻出淳于正,难道他们就此再无相见之期?他不甘,不甘啊。“阿正绝不会断然离去,即便付出我的性命也要他回到身边,只为我一人展露笑颜!”

第二十一回 情何以堪(中)

 淳于府气氛凝重,堂内男子笃定的双眼直视淳于福,挺直的脊梁向所有人宣示他的来意何其正当。淳于福晦暗的脸上,有惊惧有恼怒,却隐而不发。两人相峙良久,淳于福才缓声道:“龙公子难道不知小儿阿正已失踪多时了吗?”“淳于兄前些时日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失踪?”哼,淳于福心下气愤,龙羽明明拐带了淳于正,如今还好意思上门寻人。“不瞒龙公子,小儿是被一妖孽掳走,行踪全无,怕是已惨遭荼毒。公子既是小儿生前好友,就来为小儿上一柱青香吧。”

龙羽诧于那木刻新制的牌位,淳于正三字赫然映入眼帘。他愤怒的看向淳于福,“淳于兄生死为卜,淳于老爷怎么就已替他树碑立牌了?”淳于福气的直哆嗦,又畏惧龙羽有妖术。大喝一声,十几个家丁举着长棍护在他身前。“妖孽,你掳走阿正,毁了我们淳于家的名声,现在还假惺惺的寻人是何居心?怪只怪老夫瞎了眼,让你有机会接近阿正。现在你若不归还阿正就别想活着走出大门!”

“哈哈哈哈——”龙羽放声大笑,区区数人能奈我何。这个淳于老儿不仅贪婪,对阿正也是处处利用,知道龙羽家财万贯便立即谄媚逢迎。与平王结亲则禁锢阿正,生怕他悔婚潜逃。现下又充当起爱子心切的好父亲,实在可笑至极。“你究竟是为了名利富贵,还是真的关心阿正性命?若凌郡主喜欢的是府中另一位公子,那淳于老爷还会如此挂心吗?”

“你——与你这种妖魔谈什么都是白费,来人给我打!”龙羽怒目相对,却不动分毫。众仆一拥而上,扭打成一团,哀声连连不绝于耳。淳于福解气的看着,冷不防耳边响道。“我只要你记住,不论发生什么,只要有我在,谁都休想动他半根汗毛。甚至是他的至亲!”龙羽立在他身边,手上使力,握得淳于福肩上巨痛难忍,连声讨饶。再看龙羽,已没了踪影,一屋子人怔在原地,惊魂难定。

既然算不出阿正所在何处,想必是有道行高深之人诸多阻碍。到底是谁能有此能耐?龙羽似乎有了线索,摇身一变,化作一名素衣小仆。

“王爷,祖道心中思虑再三尚觉不妥。”“此话怎讲?”吴祖道当下千愁百绪难解心中郁结。“虽然淳于公子已经救出,可他却对湖底种种缄口不提。而那同住湖中之人,祖道也没有头绪。不过妖魔之说已然排除,若非妖魔难道是上界仙人?我等似乎是行事过于卤莽,万一惹怒了那湖中人,王爷全家难保太平。”

“哼,本王还怕了他不成?前几日本王已奏请圣上赐婚,不日婚事将近。祖道只需以法力相助,令他难寻淳于正的踪迹,待到婚事已成,他又能怎样?芙蓉姿色出众,冰雪聪明。他淳于正怎么会不动心?到时候他们两情相悦,wωw奇書网纵是神仙又怎么可以随意干涉凡人的姻缘?祖道你又何须担忧?”“既然如此,祖道鼎立相助便是。”

第二十二回 情何以堪(下)

 化身家丁的龙羽在门外听的真切,果然是平王!

那日,淳于正开门见来人不是龙羽而是位长须男子。那人手持一盏木灯,驱开湖水,就这么到了湖底。而灯火仍旧光亮,此乃避水神灯。相传鲁班以此灯换得东海龙王的龙宫建筑宝图,此灯可避水,灯油用的是蛟的脂肪,此灯入水火光不灭。而这样的宝物却在吴祖道的手中,他的祖师傅曾神游东海,龙王与他交好,竟将宝灯相赠便于两人时常见面喝酒。

只是吴祖道未曾料想这湖底竟然有座洞府。敲门数下,门中响起几句笑嗔,朱门大开。眼前一个十六七的少年,皮肤白皙如壁,剪水双瞳清亮如暖春明媚阳光。纤瘦的身体疑是个姑娘,惟独那温润的书卷气息与眉间的一分坚韧透出股英气。正惊讶于他动人的面容,少年却面露惧色,用力关上大门。吴祖道一个箭步抵开大门,少年孱弱的身体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掀倒在地。

“你是淳于正?”少年更为一惊,“你怎么知道?”吴祖道确定了少年的身份,只道:“得罪了!”手刀重重砍在少年纤细的颈上,麻酥的疼痛令他立刻软在吴祖道怀中。吴祖道生怕这府邸主人回来,立刻抱着他匆匆离去,直奔平王府。而后吴祖道则用法力封住淳于正的气息,纵是仙家也是难以发觉。

凌郡主坐在淳于正身边,尽量低声细语的询问他近况。“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我真的很担心你。”“劳烦郡主惦念,我是跟着喜欢的人走了。”凌郡主扶住桌角,一阵发寒。“你既有心上人,为什么还要答应这门亲事?”“当时我已经明确回绝了婚事,爹却不肯应允,将我软禁于府中,若是不答应,怕我再无机会与他相见。郡主对我的深情厚意,淳于正感激在心,可惜爱只有一次!郡主恨我也好,骂我也罢。纵是要杀要剐,我也没有半句怨言,毕竟是我亏欠郡主。只是这婚事恕我不能从命。没有他就算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

“你好狠心啊!”她已簌簌流下泪来,美丽的面庞因痛苦而幽怨。哀愤的双眸质问着淳于正,“竟说的这般残酷,我是那样的爱你,你却如此对我,让我情何以堪啊?”“郡主。”“你别叫我,真是够了,我又何尝不是自欺欺人?每每我满心欢喜的找你,最终只得你一个决然的转身,为什么我只能看着你离去的背影?我不是傻子,你的漠然,你的疏离只是不愿令我直面伤痛。可我仍旧期望你能够回头,看我一眼。仅仅是一眼,你却从未给予。曾几何时,宁可你直接的伤害我,让我辨清事实,可你没有。只是看着我泥足深陷,待到今时今日,我深情已付,芳心暗许。你竟然说得这样轻松,我和他真的毫无可比吗?”

已然心力交瘁的凌郡主撑起瘦弱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外,临走前回身望向淳于正。“阿正,你真的不能爱我吗?”淳于正紧抿的双唇令凌郡主最后的一丝希望顷刻间破碎,随着已死的心消逝在空气中。

第二十三回 埋下祸种(上)

 “你这又是何苦?”凌郡主犹如死水的眼眸中惊起一丝波澜。“为什么救我?我死了不正好成全你和他?”渐暗淡的面色泄露了思虑,淳于正替她拧干帕子。“是我害了你,可你因此轻生,让我如何面对你的双亲如何面对众人?”她冷哼一声,“原来你只是担心遭人非议,并不是真心想要救我。这有什么意义?就同你说的一般,爱只有一次,唯一的那次给了你,我还能爱谁?就算这次被救,下次我还是会选择同样道路,惟有一死以了种种情愫。”

她说的字字断肠,凌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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