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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错爱之亏欠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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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是颖儿莽撞。”宇渊面无表情,心似火烤,若颖儿有个闪失,退婚,他不是做不出来。
  “莽撞,驸马就给这两个字吗?这丫头的桀骛不驯我是见识到了,留宫二日,不管我怎么说,她都一脸孤傲,仿彿错的全是旁人,她半分责任都没有,尔后,我真不知方嬷嬷要怎么才镇压得了她。”
  颖儿不需要镇压,她是亲人,不是下人。这话在他唇舌间绕过,却没出口。
  不辩驳,并非赞同,他是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他只想安全把颖儿带回府。
  “不想旁人动她的药圃,大可好好说,桃红是我从小看到大,怎么说,也是个平和说理的人,怎一碰上驸马爷的人,就落得这副模样?我知道,这错不能算在驸马身上,可府上有这样一号危险人物,玉宁公主将来的安全,我敢指望吗?”
  “我会让颖儿留在探月楼,不四处走动。”
  “把人隔开……这倒是一个法儿。不过,她的药圃不是还在衡恰阁前?”
  “我会命人将药圃挪开。”一再退让,他要保的是颖儿的性命。
  “所以,我可以相信玉宁公主不会被纪颖伤害?”她把颖儿当暴徒了。
  “是。”
  “好吧,我且相信驸马一回。来人啊,把纪颖带上来。”
  颖儿被带上来,她眼神焕散,全身汗涔涔,痛不褪,留在骨子里,压迫她的神经,那一百针……好几次,她熬不住;好几次,她真的想咬舌,只是呵,倔傲支撑着她,逼自己不输。
  是的,她不死在这里,不教人如愿。
  她让两个人搀扶着,走到皇后面前时,被强压跪地,不,说强压,是言过其实了,她们一松手,她再没有力气站立。
  “颖儿。”宇渊忧心轻唤。
  是少爷吗?不,是幻觉,痛到底,什么人都会出现,她甚至看见爹娘对她招手。恍恍惚惚,茫茫然然,她在大海间沉浮,再痛一阵,她就要没顶了。
  “颖儿。”他蹲到她身前,抱起颖儿,她全身又湿又冰,是病了吗?还是被宫里的阵仗吓傻?
  又听见少爷的声音?不是幻觉吗?她努力让眼光在宇渊身上聚焦。真的是少爷?恍如隔世呀,他来救她……他毕竟没抛弃她……
  “没事了,我马上带你回府。”
  他的笑是真的、他的存在也是真的,她的手包在他的大手里,她的身在他宽宽厚厚的胸膛前,少爷,不是幻想。
  再靠近一点,靠得两人无间隙。他常说,她是好大胆的姑娘,可这回,她被吓坏了。
  “怎会没事?驸马爷好大的忘性,你和哀家是怎么谈定的?”皇后抛出
  眼神,宫娥捧着一盅药碗,走到颖儿身前。
  宇渊看着墨黑药汁,强压下心疼,端起药碗,凑到颖儿嘴边。“乖,喝下去。”
  这是什么?她闻一闻,强烈的酸味扑鼻,双眼流露出惊恐,不会……这不是少爷的意思。
  “颖儿,喝下去,我就带你回府。”
  不,这药不能喝,喝下去,她便死定了。她是大夫,很清楚后果,不喝,绝不能喝。
  “颖儿,快点。”宇渊低声催促。他不要在这里多待一刻,不要他的颖儿被这群可怕的女人吓得魂不附体。
  为什么要逼她喝……是惩罚吗?因为她做错,她不该阻止宫娥毁掉药圃,她该生受惩戒……那个玉宁公主呵,未过门,已成了少爷的心头宝贝……
  她紧咬唇,不介意下唇早已被自己咬得坑坑疤疤,不介意新的血又从唇角滑落。她频频摇头,不能喝,她不喝……
  “喝!”他的语调里加入威吓,她的固执不能在此刻发作。非要她喝?
  那他何必寻来,就放任她死在这群女人手中便罢,何苦麻烦自己?
  抬眸,涣散的眼神,涣散地在少爷的脸庞寻找他的真意,他,是真的真的要她喝。
  好吧,不过是一条命,送了便是。别人要她的命,她不给,是少爷要的,她绝无二话。
  “颖儿,我说话你也不听了吗?”
  颖儿怎学不会低头?往后,她还得受多苦头,才能顺畅生活?这世界,真的不是只有他和她自己。
  “少爷一定要我喝?”她认命了。
  “是。”
  点头,无话可说。她的命早卖给他,少爷要,她给。
  浮起一抹凄绝笑容,带着赴死的绝然,仰头,她将药吞尽。
  第六章
  那药,是用来化去武人内力的,名叫离魂汤。
  只是化去内力,有必要取个这么可怕的名字?当然,因为服下这种药,一日会发作二次,发作时,时而像被丢人寒冰中,血管暴张,千百根细针同时戳刺每吋肌肤;时而像烈火炮烙,热得腑脏皆融,魂儿去掉大半。
  这炼狱般的苦,要捱过七日方止,七日后武功尽失,多少武林豪杰受不过这痛,宁可选择自尽。
  然方扎过几百针,丢失半条命的颖儿,又怎能忍受?
  所以她想死,每次发作,她就想死,若非连刀子都握不住,她早已结束自己。
  蜷在床上,颖儿气息微弱,看着掉落在一旁的刀子,她竟连动手的能力都没有,往后,是废人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废物。
  “颖儿,开门。”宇渊敲门。
  不开,她太狼狈,缩缩身子,颖儿闭上眼,等待疼痛褪去。
  “颖儿,我说开门。”他的声音加上威胁。宇渊讨厌这样,不喜欢恐吓她、不爱逼迫她,可,他老在做同样的事。那日,带颖儿回府,她关上门,谁也不理。他知道她生气,吩咐下人好生照顾后,留给她时间好好想清楚。四天了,她怒气未平。
  多年练武,心血付之一炬,任谁都要气愤。上回中毒,颖儿武功不如从前,她虽绝口不提,但好几次,夜半,她偷偷提剑练招,他知道,她始终在乎。
  她的确在乎,只是宇渊不明白,她在乎的不是武功高低,而是再不能陪同他出出入人,护他周全。
  宇渊再拍几下门板。他并不想废去她的内力,但不同意这么做,皇后不肯放人,这是交换条件,他要带走颖儿,就必须留下她的武功。
  “再不开,我要破门而入了。”
  半晌,她不应,宇渊破门而入。
  他走到床边,扳过她的身子,她闭眼假寐,没力气面对他。
  她瘦了,严重消瘦,两颊内凹,连嘴唇都苍白得寻不出血色,那药……那么伤身吗?
  抱歉。他在心底轻言。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我们谈谈好吗?”放轻了语调,他无法不心疼。
  谈?这时候?不,地狱来回一遭,她累得凶,她想趴着、蜷着,一动不动。但他是少爷啊,少爷想谈,奴婢岂能说不?
  勉力睁眼,提气,她挣扎起身,面对她的少爷。
  她静静等待。
  谈吧,谈未过门的公主将怎么破坏他们的平衡,谈要改变,她却不甘愿改变的事实……不会再回到过去了,那时,她是他的“影儿”,不管有没有太阳,她都在他身后,不,当然不会,他会有另一个“影儿”。
  听说“她”琴棋书画样样通,听说“她”的刺绣赛过京城名坊,也听说“她”容貌绝丽,无人能比。那么美好的“影儿”,他自是专心疼爱。
  “再几日,玉宁公主就要过门。”宇渊道。
  要她说恭喜?好啊,恭喜恭喜,只是很抱歉,这喜宴,她无法参与。没有人能同时拥有两个“影儿”,一如天际无法并挂两颗太阳。
  “这次是你过分了,那些宫娥并无武功,你不该用武力对付她们。”
  他努力要颖儿理解,未来她不能再这般率性度日,以往就是下人不喜欢她也无妨,有他在,至少没人敢明目张胆;可往后,那些嬷嬷和宫娥不好应付,这回事件,让他学足经验。
  是,监禁二日,她明白自己有多“过分”。
  颖儿淡淡笑着。她不想解释,也不想替自己分说。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付出代价。
  “知不知,冲动会替自己带来无穷后患,方嬷嬷是皇后的心腹,后宫多年,能挣到眼前地位,她不是简单人物。”
  没错,简单的女人不会下针,下得又猛又狠,就是她这种学过开膛剖腹、习武多年的女子,都无法练就方嬷嬷的功夫笑看别人痛苦。
  “也许往后,没了武功对你反而好,你得慢慢学会不出头、不惹事,试着用最温和的方式,与周围的人相处。”
  换言之,问题起源于她爱出头、爱惹事?
  糟糕,她连苦笑都挤不出来了。
  有话说?没,她怎能再出意见?“强出头”呵,这帽子太大也太沉重。
  “我答应过皇后,你不会再到衡怡阁,这几日,会有人替你把东西搬到探月楼。”
  更好,她被彻底赶出他的生活。
  说什么“不会改变”?纯属笑言。
  “至于你的药圃,我已命人挪到探月楼……”
  弄到底,药圃仍要挪移,既是如此,她何苦枉做小人。
  截下宇渊的话,她抢先说:“往后,我绝不踏出探月楼半步。”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要你少和方嬷嬷和宫娥们照面……”他要的是她的安全。
  “不会了。”
  这辈子,再不见人,她会自囚于探月楼,帮不了少爷,至少别招惹麻烦。
  “那就好。”
  宇渊看着她倔强的脸庞,轻喟。不知她还要呕上多久?也许,等玉宁公主入门,她认清事实后,自会慢慢适应吧!
  “我会命人把药书医书送至探月楼。”
  他不让她进书房了,他隔离她,彻彻底底。她不答话,偏开脸,随便。
  “从今日起,菊花派到你屋里,由她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照顾?这字眼对她不是嘉勉奖励,而是讽刺。
  “若你有任何需要,尽管让菊花到前面去找总管。”
  他不知,她的“需要”很少,她只想被他“需要”,可是……
  一个要受照顾的女子,凭什么被需要?
  沉默,她始终淡漠以对。
  “你……”
  宇渊欲言又止,手伸上她颊前;她别开脸,闪去他的亲匿。缩回手,他无奈,但愿,情况确定后,她会慢慢适应。
  “好好保重。”宇渊道。
  保重也出口?他再不出现了吧?也对,往后,他将会很忙。起身,宇渊打算离开,没想到,跨出两步时,踩到她掉落地上的刀刃。
  弯腰拾起,他既心痛又愤怒,不知该把她抱在胸膛安慰,或是威胁恐吓,给足她一个彻底警惕。
  “你拿这个做什么?!”宇渊凝着脸,下颚紧绷,青筋乍现,将匕首紧握。不是生气,他是气疯了!
  床帷内尽管幽暗,她还是看见他黝黑瞳仁里,冒着两簇火焰。
  拿匕首做什么?这话,难答。颖儿别开脸。
  “失去武功,你想自尽?”
  她真那么在乎武功?或者她只是想同他抗议,抗议他逼她散去内力?
  该死!她怎么可以这么倔?皇后没说错,她的确桀骛不驯得让人咬牙切齿。
  狠狠扳过她的肩膀,他强迫她看自己。
  “说话啊!你拿刀子做什么?”
  “少爷不是已经猜到了?”冷冷地,她顶嘴。
  她是想死,那么多的痛楚,她不想忍、不想熬了。反正亲仇已报、反正他再不需要吔,该做的、能做的事统统完成,活不活着,已无差别。
  “你想死?你想报复我,让我后悔?”
  报复、后悔?说得严重了,纪颖何德何能,教少爷挂心。
  “说话啊,你想抗议什么?抗议皇上赐婚,抗议方嬷嬷、皇后,还是我!”
  抿唇,不吐半句言语,她牢记,自己没立场、没身分。
  “我猜对了?所以你不同我说话,你孤僻到所有人都怕你、你执意和方嬷嬷作对,你刻意惹恼皇后,让她不得不想办法惩治你?”
  什么?不得不惩治?
  原来这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真有趣呢!她身上几百个针孔居然是她孤僻惹的祸;一日二回的冰火交加,是她抗议不成的结果。
  纪颖啊、纪颖,你怎么会跑去同人作对呢?你怎能忘记,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婢女?
  她想笑、想仰天大笑,她真正天大地大的蠢货!
  “你做这些有什么好处?!”他怒道。
  好处?有,失了武功,她时间多到能去学琴棋书画,试着让自己变成才女。她可以刺绣,绣出一幅幅双飞燕,以解寂寞。
  知不知最大的好处是什么?是相思再苦,她都不会“坐愁红颜老”,不会“朱颜辞镜花辞树”,她的一生变得很短,那苦绛珠啊,终是魂归离恨天。
  她不言语,静静相看他的忿忿不平,好似他的怒与她无关。
  他真是不懂,做这些,除开让自己吃苦外,根本徒劳无功,她那么聪明,怎能容许自己做傻事?
  他双目沉沉端视她,压下狂怒,语气冷淡:“你不想说话,行!但我要你牢牢记得,你的命是我的,我没要你死,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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