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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乱世猎人-第4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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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实上却不如他们想象中的那样,三老根本就不可能锁住田新球,不仅锁不住对万,田新球还不时抽身杀人,半晌过后,就有七人成为他的刀下亡魂,只吓得那些人不知该如何出手。

鲜于战胜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向后庭跌跌撞撞而去,十余名好手相护,倒也风光,只是那条腿痛得他呲牙咧嘴。

走入内庭,他觉得似乎可以松一口气了,但是他眼中出现了另一个人,那是鲜于修礼的二儿子鲜于猎。

鲜于猎跌跌撞撞地自内庭中冲出,口中却狂呼:“快截住他!快!快……”

众人全都为之骇然,只见鲜于猎似乎受到极大的惊吓一般,如疯子般跑出。

“二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忙冲上去想要伸手相扶。

“快,快,帮我挡住他……呀……”鲜于猎一句话犹未说完,一道青影闪过,鲜于猎在惨叫声中飞扑而出。

“吧嗒”一声落于地上,背部的肌肉全部内陷,所有的人都清楚地听到鲜于猎体内骨骼的暴裂之声,可当众人刚刚醒悟是怎么回事之时,鲜于猎已经如一摊烂泥般躺在血泊之中。

“公子,公子……”有人惊呼,不过众人的眼前多了一道身影,一个穿着青衫的老者,不!他的怀中还抱着一个似乎已经死去的女人。

那苍白而泛着死灰色的脸是如此绝美,犹如绽开在雪野上的一株莲花,只是嘴角和鼻间那丝淡淡的血迹破坏了这至纯至洁的圣意。不错,这个绝美的女人死了。死得那么安详,那么宁静而又是那般让人心痛。

鲜于战胜大惊,那老者手中所抱的不正是四天前刺杀鲜于修礼未遂的凌能丽吗?而这神秘老者又是自哪里来的?再则凌能丽又怎会死呢?

第十章 血祭亡魂

青衫老者的眼里滑下两行清澈的泪水,轻轻地滴落在凌能丽那没有血色惨白的脸上,是那般晶莹剔透。

老者以青衣轻轻拭去凌能丽鼻前嘴角的血迹,显得那么温柔,那么深情,似是怕惊醒了一个熟睡的婴儿,惊碎了一个美丽的梦。

泪水仍从老者的眼里不断滑落,老者声带泣腔,充满悲愤和无限心痛地喃喃自语道:“都怪我!都怪我!我为什么不早来一步?为——什——么?为——什——么?”说到最后,声音竟是吼出来的。

“能丽,你安息吧,我已经杀死了逼你的人,你等着,我会杀尽所有伤害过你的人,用他们的血来祭奠你,让他们来给你陪葬!”那老者拭去滑落在凌能丽娇容上的泪水,刹时如同变了一个人,似乎一个自地狱中苏醒的魔王,那浓烈的杀机,似乎如一团在他周身点燃的烈火,让人感到空气中散发出一股邪异的死亡之气。

“嚎……”老者仰天一声悲啸,声裂九天,如万马奔腾,如海潮击岸,其声浪如一排排有形之波向四面八方辐射开去,无尽的悲伤,那饱含痛苦的情绪使得天空之中的风云惊变,鸟雀尽坠。

乌云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动着撕裂、聚拢,变幻出无穷无尽的组合,似乎与地上长啸的老者心神相呼相应。

“鲜于修礼!你——死——定——了!”那老者悲啸良久,才咬牙切齿,以浓烈的杀气逼出这几个字。

鲜于战胜的功力极深,但仍然受不了那声长啸,心脏如活物一般狂跳,脸红耳赤,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十余名高手全都面色苍白,摇摇欲倒。

“凌施主,别伤及太多无辜!”说话者却是匆忙赶来的寒梅七友之二,刚才与凌沧海交手之人,他们的脸色也变了很多。自凌沧海的悲啸之中,他们清晰感应到对方那深不可测的功力,早已达到天人交感之境,如果这样一个人乱杀起来,只怕整座帅府之中大概没有几人能够幸存,即使寒海七友联手也不一定能困住此人,何况如今帅府之中只有五人,另外两人在左城跟随包向天。

凌沧海冷冷回眸,那两个老者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们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如此可怕的眼神,那眼神中的杀机似乎一下子冻结了他们所有的神经,因此,他们再也说不出半个字。任何话对于眼前这人来说,全都是多余的,他们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阻住凌沧海杀人的决心!这,也许是一场浩劫,而之所以会发生这一切,全因那已经成一摊肉泥的鲜于猎所致,两个老者禁不住全都叹了口气,他们尽力了。

凌沧海的目光投到了鲜于战胜身上,竟叫出了他的名字:“鲜于战胜,这是你们自己造的孽,我要你们整个家族的所有人都来为我的能丽陪葬!”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鲜于战胜竟被凌沧海的目光逼得说话有些结巴,他从来都没有在心底如此畏怯过一个人,他不怕死,可是如今面对眼前这人的眼神,他宁可选择死,这是一种比死更可怕的感觉。

“想知道吗?待会儿我杀了他们后再告诉你!”凌沧海将凌能丽的尸体交到左手,紧了紧手腕,怜惜而伤感地道:“能丽,你在看着吗?看我如何杀死你的所有仇人!”说话的同时,右手向胸前一横,并迅速切出。

那十余名高手在凌沧海说话之时,已经恢复了活动能力,此刻见对方出掌,全部奋力回击,但他们立刻又改为后退,飞快地后退!

他们不是不想出击,而是他们感觉到这种出击只是在送死,毫无必要的送死,甚至没有一点活命的机会,所以他们飞退!

这些人全都想错了,进是死,退也同样是死,他们似乎永远也无法挣脱凌沧海这一掌的控制,那种毁灭性的气机似乎一张张富有弹性的网,将他们全都网在其中,无论如何挣扎,都只会愈挣愈紧,愈挣愈无法脱身,甚至连动手的能力也没有,更别说退出去了。

他们能做的,惟有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击出的这一掌在眼前不断地扩大,然后便成了整个天,整个地,直到吞没了他们的生命,他们所体会到的,不是死亡,而是一个梦魇,一个永远也无法醒来的梦魇!

十余名刚刚恢复神志的好手全都死了,死在一掌之下,一式平淡而简单,但似乎充满了魔力的掌式,如果区阳或不拜天看见这一掌,一定会大吃一惊,甚至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凌沧海这一掌竟已达到托天冥王掌的最高境界,这是一式创自悲痛和愤怒的魔掌,可此刻的凌沧海竟然完完整整地击出了这一掌。

鲜于战胜的脸色如死灰一般苍白,那两个观战的老者似乎也深深读懂了这一掌的境界,体味到其中让人完全无法捉摸的抽象意识。其实,他们什么也没有体会到,只是其心神被这一掌的气势所吸引,思想被气机所控制。

凌沧海伸手一提鲜于战胜的脖子,鲜于战胜就像一个废人,连半根指头都无法动弹,“你听好了,我是谁!”说着凑到鲜于战胜的耳边,低低念出了两个字。

鲜于战胜脸色再变,却多了一丝愤怒和不甘,但也在此时,他听到了自己脖子断裂的声音,这也是他所听闻到的最后一个音符。

“啪!”凌沧海冷酷地将鲜于战胜的尸体摔在地上,紧抱着凌能丽的尸体向后院跨去,惟留下那两个老者在愣愣地猜测着凌沧海刚才所说的是什么。

凌沧海……

当凌沧海赶到内院的东厢时,田新球已经将三个老者攻得有些手忙脚乱,地上更有十余具尸体。

凌沧海一声清啸,大步向三个老者行去,一手抱着凌能丽渐渐转凉的躯体,数丈空间,似乎根本就只是一步跨过,空间对于他来说,已经全都不成约束。

“砰砰砰!”三声暴响,三个老头全都被震得飞跃而出,手中的扫帚碎成末屑,露出里面青幽古朴的利剑,只是每个人的嘴角都溢出了血丝,就只因为凌沧海一掌,平平淡淡的一掌。

他们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这个突然而至的神秘老者,竟以单掌伤了他们。

其实,他们知道这一掌并非那么简单,至少他们感觉到了这一掌在虚空中变换了一千七百三十四种角度。

这是什么掌法?他们连想都未曾想过,不过却知道正是刚才悲啸之人所发。

“新球,给我杀尽所有鲜于家族的人!”凌沧海以一种不可抗拒,但又充满无限杀机的声音冷冷地对田新球道。

“是,主人!”田新球服从地道。

那围在内院之中的众好手全都禁不住心头发寒,这个田新球已经足够让他们头大了,而田新球身边此刻又冒出一个武功更为高深莫测的主人,那结果会是怎样?实让人难以预料。

那三个老者手中握剑,不知是否该攻击之时,却发现自内庭中赶出来的另外两个老者,五人相视望了一眼,那自内庭中奔出的两人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

田新球得到主人的命令,下手之重比刚才更狠更猛!

帅府之中出了乱子,守城之兵自然被惊动了,大队大队的人马全都涌在街头,将帅府层层包围,他们相信帅府内的高手会驱出敌人,而且,他们未得帅府内召唤,不敢擅自入内。不过,刚才那一声裂天惊云的长啸,使得许多兵士都被震得头昏脑涨,战马更是骚乱成团,场面极其混乱。

那声长啸,的确够惊心动魄的,即使守在城楼上的官兵也感觉到了那强烈的音波震荡,举城皆惊。

帅府外院的护卫也全都为之色变,不过,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元凶,一只滴血的手,一脸阴冷的杀机,那人木无表情地背负着一具凄美的躯体,缓步踏出外院,那如高山岳亭般的气势霎时笼罩了外院的每一寸空间,死亡气息在其中不断酝酿着。

外院的护卫似乎明白了什么,至少他们知道内院之中的人已经没有几个能够很好的活着,抑或内院之中根本没有人活下来。

“哗……”内院的门碎裂成七八大块,两道人影飞射而出,犹如着了魔的疯子,但他们一看到那背负着尸体的人,又如撞见了鬼一般,折身就向两个不同的方向没命地奔逃。

这两个人,外院的护卫都认识,这是内院的副总管和教头,平时不可一世、趾高气扬的两人,此刻竟比落水的野狗更狼狈,更是有些形似疯癫,抑或他们真的被什么东西刺激得傻痴了。

那手掌染血的人似乎记起了什么,将手上的血迹擦去。用来擦拭血迹的是一名护卫,他也像其他护卫一样想逃,但是却无法逃出那染血的魔手。

血迹擦干净之时,那名护卫竟吓得昏死过去,而这个时候,内庭竟然火头大起,显然有人在纵火烧院。

府外的义军一阵骚乱,却是因为那两个几近疯狂的人没头没脑地直冲出去,没有人挡得住他们,他们似乎已经无法分别自己的人和敌人,而更让众兵士大感吃惊的是帅府起火了,那些护卫们纷纷涌出帅府,似乎帅府之中真的出了魔鬼一般!正当所有人都惊疑不定的时候,帅府的外院门庭竟一开一合晃动起来,似乎受着一只魔手的牵引,景况诡异莫名,那些义军也个个胆寒,张弓搭箭,强弩尽数对准帅府门口的每一个角落。

“呼!”一道苍鹰般的身影电射而出,那些强弩弓箭手竟然来不及瞄准目标,立即放弦射箭,但是他们的箭矢全都落空了,也在同时,他们听到了弓弩折断的声音,不仅如此,还有骨头碎裂之声。

马匹惊嘶,在惨叫声传出之前,动物始终比人对危险的觉察力要强一些,那沉沉的死亡之气和如烈酒般浓烈的杀气在虚空之中散漫开来,但这却并非出自那个从门内飞射而出的中年汉子的杰作。

杀人者,正是田新球,闪开弩箭,一口气击杀挡在门口的二十七人,然后他驻足了,杀气和死亡之气却是来自他的身后,一个抱着一具绝美尸体的老者!

“就……就是他们……”那些死里逃生的护卫心有余悸地高呼道,但他们由于心神太过紧张,所说之言连完整的意思也表达不清楚。

那老者双手抱着那具绝美的女尸,目光却从没移开过,一直深情而哀伤地望着怀中那安详的尸体,那恬静的凄美,犹如熟睡的婴儿,更如一朵凄美的冰花,只是没有了半丝生机。

老者缓缓迈着步子,似乎对围在帅府之外的大军根本就没看见,更似乎感觉不到这些人的威胁和那浓烈而紧张的杀机。

正如那沉沉的死亡之气息,眼前这老者的心完全沉浸在一种死亡的哀漠之中。

田新球向老者身边一立,环目扫视着,每个与其眼神相对之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看到那双眼睛,他们都禁不住想到暗夜里的魔鬼。

“放箭!”一名偏将终于再次发号施令。

“嗖嗖……”无数劲箭强弩,如蝗虫般射出,但是在他们仔细看时,所有的劲箭全都落空了。

当那名偏将发现这个让他惊骇若死的结果之时,一杆长枪已经贯入了他的胸膛,田新球离他只不过才三丈远,只是这杆长枪不知究竟是如何到田新球之手,又如何射出来的,这就像是一个谜,谜底当然就是死亡。

那名偏将至死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根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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