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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大理寺如此傲娇-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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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看,以林菊楠对金井阑的了解,她不可能不知道金井阑的脾性,如果真的有心要见金井阑,她无论如何也会让自己信任的婢女时刻注意着外头的动静,可金井阑去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望风。而且如果是她自己轻生,为何凶器会找不着。”裴南歌继续说出自己的推断。
  李子墟随着她的话陷入沉思,轻托着下巴试着提出自己的推断:“你看有没有可能是林菊楠想来个鱼死网破,先前金井阑说林菊楠曾要求他娶她,但被他拒绝了,而林菊楠除了嫁给他以外也根本不可能再嫁给其他人,所以她被拒绝以后就想到用自己布的局让金井阑成为凶手,不让他安生活着。”
  “行啊李子墟,愈发有大理寺的风范了啊!”裴南歌笑着揶揄他,“眼下连女子的心思也都能揣度得**不离十了。”话虽如此,可她心里却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非常重要的东西。
  李子墟被她这么一夸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跟着你们久了耳濡目染罢了,但是你先前说到的那个麝香,会跟凶器有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也可能那麝香只是林菊楠在什么地方不小心沾上的,或许没什么别的意图。”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邹府的门口,风一起,杜鹃的花瓣被零零散散吹落在低矮的灌木丛中。
  那些高低起伏的草木有的依旧鲜嫩欲滴有的沉青浓翠,裴南歌指着那些绿得深浅不一的草木感叹道:“你看,同一个园子里的草木都有深有浅,也许几年后,你也就成了那一丛深青色的哩!”
  李子墟笑着不去揭穿她这个并不算成功的奉承:“草木的深浅稀盛与它们是否向阳有关,向阳的草木自然要茂盛些,看来我也要成天朝着太阳才能长成一棵苍天大树。”
  向阳的草木自然要茂盛些,裴南歌的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她拍着自己额头欣喜地跳起来道:“我知道凶器藏在哪里!”

☆、第072章 急转直下的比赛(1)


第072章 急转直下的比赛(1)
  裴南歌拉着李子墟一路飞奔来到林家,由于她这一路太过于风风火火,以至林县丞在看清他们之后误以为自家女儿的案子又出了什么岔子,忙不迭招呼人上县衙去把该叫的人都叫到家里。
  而始作俑者此刻正在林菊楠闺房的窗台前刨土,当然,刨土的并不是她本人,而是勤勤恳恳认真负责的大理寺评事李子墟。
  “找到没?”裴南歌踮着脚尖往埋头致力于从瓦盆里刨土的李子墟望去。
  李子墟双手捧了一抔花泥堆在大瓦盆旁,半臂来高的瓦盆旁已经堆着小山一样高的花泥,他小心翼翼不去碰那株佩兰,又伸手捧出几捧花泥,已渐渐可以看得清金亮钗子的钗头。
  “你怎么知道它藏在此处?”李子墟惊讶问道,
  此时屋内已渐渐站满从县衙赶来的人,县令和县丞站在屋子正中、林菊楠的娘依旧因为悲痛过度仍在休养,裴高枢同沈铭斐一起押着金井阑站在一旁,萧武宥双手负在身后与施修并肩最后走进屋子。除沈、萧二人外,其他人都用诧异的眼光望着等她解释。
  “你们看看这株佩兰,靠近我们这一面的叶片很青翠,而且长势旺盛,相反,面对屋外的那一面却暗沉没有生气,”说着她又看向李子墟,“通常花叶都会是向阳的一面长势较好,但为什么这一株佩兰却恰巧相反呢?答案只可能是有人动过这瓦盆。”
  她又指着瓦盆道:“我之前来的时候就发现这瓦盆似乎被人翻过土,那时候我只当是林姑娘翻的,但后来又看了看其他几盆却发觉有几株急需翻土的佩兰并没有翻过,所以这并不是翻土,而是刨开瓦盆的土用来掩埋什么东西。”
  李子墟终于刨开花泥将那金钗取出来,钗子下部有凝固的血迹,而钗头上还沾着一抹猩红,那是先前他们在被衾上见到过的林菊楠的蔻丹。
  萧武宥依旧负着手却是在朝她赞许微笑,一直处在悲喜莫辨状态的林县丞在见到金钗之后愈发悲喜难测。金井阑微微挣扎了一番后焦急问道:“菊楠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他此刻的模样一反以往玩世不恭的随意,令裴南歌莫名的于心不忍,于是她让施修把先前说过的那番话又重复了一次,然后她又说出了自己的推断,不过她刻意淡化掉林菊楠想借此诬陷给金井阑的部分,强调林菊楠这般谋划只是想求金井阑一个答复。
  “所以她在用金钗刺穿自己肺部之后,在呼吸尚且顺畅的最后,将金钗埋到这花盆里,为的是不被人找到,好让金井阑被判定为凶犯,也许还能同她在黄泉路上作伴。”裴南歌说出此言时心头重若千钧,这一场与萧武宥的比试即将胜利,可她却根本无法开怀。
  金井阑听完后悲恸跌坐在地,堂堂的七尺男儿此刻却更像是茕茕无依的孩子。
  裴南歌悄悄去望萧武宥的反映,她很想知道,在她即将胜利的当口,他心里是怎样的起伏,但她却只看到他依然负手而立,眼波里是她读不懂的深邃沉静,这更她无论如何也升不起赢得比赛的喜悦。
  就在此刻,陈婶领着个端着褐色木盒的女子来到林县丞的面前,她眼光环顾过在场的众人,不合时宜道:“这位是香铺的丫头,小娘子先前定的香料送到了。”
  女子将褐色的木盒子打开,取出一块半大的香膏,浓烈的麝香弥散在整间屋子。
  裴南歌顺着陈婶的声音望去:“陈婶,这麝香真是你家姑娘定的?”
  陈婶点点头应道:“这确实是平常送香膏的香铺送来的,小娘先前也确实说过近来犯春困需要买些麝香来提神。”
  陈婶身后的女子接着倒:“小娘子约是七、八天前到铺子里闻过后定的货,但她要的是香膏,那时铺里没有,就与她约好七天之后送货,她很爽快罢定金付过了,我记得她在挑选麝香时还不小心把身上的香袋落到香料盒里,我是几天后收拾铺子时发现才还给她的……”
  裴南歌的表情随着跌宕的心情一起沉到谷底,香袋上染上的麝香也确实证实林菊楠的确去过香铺。她瞥向李子墟和沈铭斐,而他二人也同样面色严峻地回望着她,她再望向萧武宥时,却分明看见他嘴角扬起的自信。
  那一刻,她明白,迎接她的将会是一场惨败。
  试问,一个准备自尽的人又如何会去香铺定永远也取不到的香膏呢?

☆、第072章 急转直下的比赛(2)


第072章 急转直下的比赛(2)
  萧武宥笑着站到屋子正中:“所以林姑娘根本不是自杀,或者说,她本来的打算也不是自杀,她只是想将金井阑引来,再顺势给他扣上一顶玷污女子清白的名头,好让金井阑不得不对她的名声负责。”
  “我说的对不对,施家小兄弟?”萧武宥负手看向施修,眼里是成竹在胸的坚定。
  裴南歌明白,虽然看上去凡事她都占尽了先机,但其实一切并没有超脱萧武宥的掌握。
  施修不肯说话,冷冰冰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后低声笑道:“我如何知道对是不对。”
  “你必然是知道的,”萧武宥笑着走上前,一直背在身后的手里拿出一件素色衣袍,“我确认一下,这件衣裳是不是施兄弟你的?”
  施修目无表情望着众人:“不错,这正是在下的衣裳,不知仁兄借来所为何事?”
  萧武宥将那衣衫翻到一旁,露出长长的衣袖摆在众人眼前:“诸位看看,此处是不是有一条极其显眼的红色痕迹?”
  周围几人闻言纷纷凑上前去细细端详,裴南歌猛然记起那天被她撞翻在地的衣物,她恍然明白萧武宥的用意,她想起自己也曾发现那条红痕,却在接着越来越多的调查中有意无意忽略掉了隐藏的线索,她知道,是她的自以为是,令她一败涂地。
  “大理寺究竟在卖什么关子?”裴高枢端详一阵后不悦问道。
  “我们不妨再看看那件凶器。”萧武宥不着急,温声让李子墟将方才收好的金钗拿出来,把钗头翻转到众人眼前,猩红的蔻丹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那又如何!”施修却突然异常激动,“纵然我的衣裳和金钗上有类似的蔻丹,也并不表示那就是林菊楠的!而且林家的陈婶是亲眼看着我离开的。”
  “我似乎并未说过你衣服上的痕迹是蔻丹的划痕罢,”萧武宥笑了笑,望向裴南歌的眸子里满怀信任:“南歌,你应当留着指甲,不如你来演练一遍罢?你只要把你的指甲伸出来狠狠划我这只衣袖。”
  裴南歌早已明白萧武宥的意思,依着他所言使劲往他的衣袖上划去,转瞬之间,一条长长的划痕印在他的衣袖上,他抬起自己的手臂,又将施修那件衣裳同样的部分放在一起,一目了然。萧武宥拍了拍裴南歌的脑袋,将她拉到自己身侧。
  “我们早已打听过,你脾气火爆,极其瞧不起女子,尤为看中女子贞烈,”萧武宥说得有理有据,“伺候你的婢女前后换过不下五人,但她们却不约而同认为你是一个残暴且喜怒无常的人。我还听说,当年你的通房侍女同厨子私奔,你找人将她追回来后打折了她的腿。”
  “清楚林、施二家关系的人都异口同声说你暗恋林菊楠已久,但林菊楠从未回应你的心意。你为此时常苦闷,但就在几天前,林家答应了这门亲事,你欣然前来找林菊楠,却被她诚实拒绝了。不仅如此,一直视你为知己的她更是将自己算计金井阑的计划告诉你。”
  “你憎恶她对你不忠贞,于是想到将计就计,趁着她的计谋让所有人都误以为她是自寻短见。你刺破林菊楠的肺又在她身上扎过多处,她不能说话不能走动,但是却不会当即死亡,于是陈婶才会在外面看见屋里的灯影,误以为在你走后,屋里的人一切如常。”
  “那又如何?”施修避开他的注视,“我衣衫上的划痕只是凑巧蹭到,她拿着金钗自尽,染上蔻丹本就不稀奇。就算我再看重女子贞烈也好,她始终是我心里思慕的女子,我为何要对她下手?”
  “既然如此,那也只好让你将脚抬起来了。”萧武宥扶着墙壁仍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抬脚?”围观的裴高枢大惊,“萧武宥你们做什么?抬脚这是为何?”
  不只是裴高枢,就连眼下被质疑成犯人的施修也是一头雾水,他微微缩回双脚,不明就里等着萧武宥接下来的说法。
  “盆里的花泥黏性极强的红泥,江都城中别处并没有这样的泥,”萧武宥说到此处陡然拔高了声线,“那么、请问施兄弟,你鞋底的红泥是从何处沾上的?”

☆、第072章 急转直下的比赛(3)


第072章 急转直下的比赛(3)
  施修下意识往后退开几步,躲躲闪闪收回脚,萧武宥右脚稍抬直袭施修的小腿,施修敏捷退后一步却终究还是被萧武宥踢中腿肚,膝盖一闪半跪在地上,萧武宥又抬脚抵住他屈跪在地的右脚,现出他鞋底深深浅浅的红泥印。
  “施兄弟你待如何狡辩?”萧武宥居高临下看着他,“你就是同林姑娘关系再好,也犯犯不着来她家里踩花盆罢!”不是询问,而是掷地有声的质问。
  施修挣扎几下未能挣脱萧武宥的力度,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屈起的另外一条腿也徐徐跪在地上:“她早就把一切都跟我说了,包括她悄悄偷了金蛇耳坠,包括她准备自己谋划一出采花贼作案被人赃并获的戏码逼迫姓金的娶她。”
  “我明白她对肯对我坦白是因为信任我,可是,我没办法看着她同别人好,”说到此处他却陡然换上一副阴郁凶狠的神情,“她却身心都给了姓金的,可姓金的都给了她什么?姓金的心性不定,她就死心塌地等着他回心转意……”
  “可是她得到了什么?”施修的悲痛既是控诉又是怜悯,“姓金的从不曾许诺要娶她,明明早已玷污了她的清白,他却逍遥在外心安理得!姓金的到底哪里好?哪里值得她机关算尽死心塌地!”
  施修的情绪似乎濒临崩溃的边缘,衙役见状急忙上前将他压制在地不容他挣扎。
  “我到底哪点比不上那个姓金的?”施修忽然阴沉笑起来,“她怎么就不肯看我一眼呢?她是我心里的神,神应当是高高在上的,神应当是纯净无暇的,她是我的神,神怎么可以不干净呢?”
  他的笑容已经扭曲,说出的话也愈发狠毒:“你们说得不错,是我杀了她,是我一点一点刺穿她的心肺,是我看着她挣扎喘息却不去救她,都是我做的!”
  他一点一点抬起头,刻意露出森森的牙齿:“她已经不再纯洁干净,不能再回到高贵的神坛,我只是好心替她解脱……你们不知道,菊楠真的好美,好美,就连她被我刺穿心肺之后奄奄一息拽着锦被不能动弹的样子都好美……”
  “我给过她机会,真的,她如果求我原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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