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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噩尽岛 (1+2部)-第4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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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沈洛年忍不住又骂几句,他还真是想不出来,谁会干这种事?他得罪过的妖怪其实不多,比较严重的大概是犬戎族,但犬戎族是与整个人类为敌,真有这么多钱该也不会先对付自己,最重要的是“闇神”两字,再怎样也不该从妖怪口中冒出来,就算和自己见过几次面的壶谷族长,上次碰面还不是喊声“那个人类”而已,他说不定连自己姓名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闇神”?

而若花钱买凶的是人类,那更稀奇了,知道自己身分的人类只有狄韵、狄纯和艾露三人吧?就算十圣中也有少数人怀疑,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才对。这些人中,谁会这么看自己不顺眼,花大笔钱请蛟龙杀人?

等了好片刻,狄韵才开口说:“算来算去,乍看似乎色鬼鹰嫌疑最大。”

“嗄!”沈洛年吃惊地说:“我和他可没仇啊。”

“我妈没跟你说吗?自你和磨齿者一战之后,色鬼鹰就没来骚扰我妈了。”狄韵沉吟说:“而且当时我们回来,十圣中留在城内的四人,只有无敌将军黄伯伯来接我们……我妈怕见人就不提了,司令身分不同也另当别论,剩下一个就是色鬼鹰,他没来只是因为吃醋吗?名义上你只是闇神的后代呢,他难道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除非他认为你是本人……女人被你抢了,还不算有仇吗?”

“这家伙真变这么坏吗?”沈洛年有点不大相信,而且最重要的,狄纯不是自己的女人啊!真是太冤枉了!

“当然,也可能只是因为想避开玛莲阿姨。”狄韵接着又说:“他们俩见面就吵架,已经很久没有在同个场合一起出现了;而且仔细想来,既然这么容易猜,实在不大可能是他,他毕竟是当年的四将军之一,没你这么笨,想杀你,在岁安城中用火器暗算不是更简单,何必花这么多钱请妖仙?论剑馆的人也未必愿意让他利用。”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沈洛年没好气地说:“这样不等于没说吗?”

“猜测本来就做不得准,只是拿来参考印证。”狄韵哼声说:“这件事眼前有三个线索,一个就是蛟龙妖仙,这个比较难对付,先不管;另一个就是论剑馆,红钻在论剑馆中身分不低,这件事馆主不大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们涉入多少、知不知道你的身分都很难说……虽然说打铁趁热,但眼前事情太多,护送队又即将出发,我希望你缓上一段时间,等我们从龙宫回来再调查。”

“嗯……”反正让沈洛年调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查起,难道去论剑馆中拆房子?又或者是抓红钻逼供?这些似乎都有点困难,眼看岁安城就在眼前,沈洛年这才说:“那一亿的事呢?他们不给妳了吗?”

“我刚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狄韵说:“他们馆主与我联系,愿意把钱送到岁安城郊,让我派人去领。我本想让你去的,既然出了这种事,还是找安荑和雪莉吧,不上山口镇,她们俩该不会排斥。”

“怎么早不这样做?”沈洛年不满地说。

“之前对方以在外会合有风险为由不肯答应,要我直接派人领路。”狄韵说:“说不定就是为了布这一次的局。”

“反正以后再找他们算账,我先回去了。”沈洛年望着不远处的擎天塔说:“没事了吧?”

“老头!”狄韵突然带着怒意说:“你真的很笨耶。”

“又干嘛啊?臭丫头!”沈洛年说。

“刚刚我明明说有三个线索,你没发现只说了两个吗?”狄韵说。

“呃?”好像真有这件事?沈洛年恼羞成怒地说:“谁教妳说一半停下?”

“臭老头,明明是你自己转过话题!”狄韵骂:“好心提醒你还耍赖!浑蛋!猪头!”

“好啦、好啦,妳快说吧。”沈洛年说。

“懒得说了!”狄韵哼声说:“剩下就是那些蛟龙的言语和行动,比如战斗方式,还有提起‘闇神’这两个字……”

“代表对方是人类,所以才会这样叫我?这我倒想过。”沈洛年说。

“不只。”狄韵说:“虽然闇神这尊称是十圣决定的,他们私下提到你时,可从不会这么喊。”

“所以……不是十圣中人干的?然后呢?”沈洛年说。

“就说让你自己想。”狄韵说:“看看能不能变聪明点?”

“我不想变聪明,小恶女快说!”沈洛年说。

“管你的!笨老头!不想就永远当笨蛋吧!再见!”狄韵骂完直接断了通讯。

臭丫头脾气真大。沈洛年摸摸胡子,突然心念一转,现在的身分是“闇神后代”,已经不用怕被认出来,似乎不用留胡子了?既然如此,回去剃掉算了,免得某大美女看到又心痒……老让她抓着自己下巴摸来摸去,可不是好事,下次忍不住还手摸回去就糟了。

话说回来,见狄纯之前,小恶女曾提到大美女,说她拖得越久,代表考虑越多,这听来有点恐怖的形容方式,到底是啥意思?



次日上午,胡子消失、恢复下巴光洁,满身清爽、穿着血饮袍的沈洛年,一个人待在小屋客厅中,等候张如鸿。

此时屋中只有沈洛年一人,蒋杰与梁乃均,被派去军医院做全身检查,据说等那儿检查完毕之后,还要送去圆足医院检查一次。按理说有个“神医”住在一起,本不用这么麻烦,但这却是沈洛年建议的,沈洛年心里有数,自己这神医不是真货,轻疾有时候也不怎么可靠,最好多做点保险,让一些正牌医生看看,省得自己担这么大责任。

至于罗镜,休息两日后,已开始继续履行随官任务,跟着狄韵去了。狄韵有了那一亿现金,这几天想必十分忙碌,到处散财,也不会来打扰沈洛年。

而沈洛年心想,既然叶玮珊交代了有事,又和功夫有关,早点处理便是,于是早上在蒋杰出门之前,特别请他与张如鸿联系,转告自己已“完全痊愈”的消息;之后蒋杰告知沈洛年,张如鸿去见过司令后,就会来找他,顺利的话,该会在午前来访。

所以这时沈洛年正无所事事地待在厅中,存想炁息,偶尔觉得疲累,就放松冥思,顺便让炁息运行经脉、恢复精神,倒也过得颇充实。

大约十点过半的时候,正存想炁息的沈洛年突然感觉到门外有人接近,正是张如鸿的炁息。沈洛年站起的同时,敲了两下门的张如鸿刚推开门,她看见沈洛年,双眼一亮笑说:“哈,你剃了胡子啊?”

“对啊,如鸿小姐。”沈洛年说。

“军伍之外,就叫我如鸿吧!不用这么客气。”拿着长枪、站得笔挺、英姿勃发的张如鸿微笑说。

沈洛年微微愣了愣,他确实是个不怎么讲究礼貌的人,但也不会刻意无礼,关于怎么喊人,通常只是看习惯而已,当初既然习惯了称“如鸿小姐”四字,也就这么喊下去了,不料今日对方突然冒出这一句。

“你够资格这么叫的。”张如鸿眨眨眼笑说:“还是你和我家阿杰一样会害羞?难怪你们这么投缘,哈哈哈。”

害羞当然是不可能的。沈洛年耸耸肩说:“如鸿便如鸿吧,妳不介意就好。”

“爽快!”张如鸿扭身说:“走吧。”

两人并肩往外,一面走张如鸿看着沈洛年身上血饮袍与光洁的下巴,颇有兴趣地说:“胡子剃掉,看来年轻多了……其实留胡子也挺有型的,问题是几天就乱了,谁教你懒得整理?说真的,你是不是不知道城内有种生意叫作美容中心啊?懒得处理的话,定期去找人弄啊。”

沈洛年随口说:“反正已经剃光了。”

“其实你哪会怕乱!只是怕让清嬿为难吧?”张如鸿嘿嘿笑说:“明知道不该剃又忍不住想剃,就像我很想找你过招一样,明明打不过又想打!”

这例子颇有些怪异。沈洛年呆了呆才说:“我只是比较会逃命,打不赢妳的。”

“是吗?”张如鸿不纠缠此事,目光一转,望着血饮袍笑说:“这件衣服真醒目……材质很特殊吧?”

沈洛年微微点头说:“不容易脏。”却是沈洛年今晨剃光胡须的同时,想起身为“闇神后代”,穿上血饮袍也是很正常的,那何苦多穿一件火浣外袍?还得不时火烤清洁,当下把外袍脱下收入背包,放在房中。沈洛年暗暗心想,在异族眼中,人类长得都差不多,这么一脱,赤涛那肥龙说不定认不出自己。

“这就是你父亲那件吧?”张如鸿说。

我父亲?沈洛年愣了愣,还不知该怎么回答,张如鸿已经岔开话题说:“对了,司令要见你。”

“咦?”沈洛年大吃一惊说:“不是说……有事让妳告诉我吗?怎么变成她见我?”

“不知道。”张如鸿说:“上次是说有套功夫要我教你,但今天司令知道你身体好了,就突然又说要见你。”

沈洛年暗叫倒霉,怎么刚好今天剃了胡子、脱了外袍,那女人就要召见呢?真是让人很有不妙的感觉啊。

但不管他怎么抱怨,该来的总会来。张如鸿带着沈洛年下塔,一路走到司令部、道武大楼第四层,张如鸿和木门前守卫的校官打过招呼之后,回头说:“司令要我在这儿等你。”

自己一个人上去吗?沈洛年深吸一口气,走入木门,一步步踏上阶梯,进入第五层。

和上次一样,叶玮珊依然坐在那平台上的方桌后,她这时座椅侧旋九十度,纤细的身子轻靠椅背,面朝右侧微微仰望,似乎正望着墙上的什么东西,不过从沈洛年这个角度来看,却被两根墙边立柱挡住了视线,看不清楚那墙上有什么特殊之处。

既然叶玮珊在发呆,沈洛年也就大胆地打量着她。她穿着衣服和上次相同,一样是红披风裹着件白色制式军装,那明艳的玉颜容光,在周围灯火掩映间更显倩丽,不过在眉宇间,那由百年愁绪凝聚成的隐隐细纹,却若有若无地显露出岁月的痕迹。

沈洛年望着叶玮珊,眼前这女子,就是当年那位让自己舍身无悔的少女吗?这百年来,妳可累了?妳坚持着自己的选择,为什么还是不能拥有幸福?

在这小木屋中,两人各自想着心事。过了好片刻,沈洛年才突然回过神,想起自己应该先行礼,连忙喊了一声:“司令。”

“坐。”叶玮珊没回头,只轻轻摆了摆手。

坐哪儿?沈洛年四面一望,这才发现台前不远右侧墙边,放着一张有扶手的长条软凳,却不知平常是让哪些人坐在这位子上?上次就连黄清嬿、狄韵也没资格坐呢,自己倒是挺受重视。

沈洛年走近坐下,到了这儿,恰好可以看到叶玮珊右侧墙面的模样。沈洛年一望过去,心中一震,深吸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过了好片刻,才极缓极缓地把那口气呼了出来,苦笑摇了摇头。

那儿并没有放着什么古怪的东西,只是挂着一张栩栩如生的油画。油画的背景是一场战争,画中无数凿齿、刑天和手持各式兵器的人类,在一片充满火焰尘烟的原野上死命厮杀;画面前端城墙上,则有一对少年男女相对而立。

图画中,那穿着劲装、腰间别着柄小匕首的少女,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额上,看来有些狼狈。她手中托着一黑色精致小方盒,正有点疑惑地望着少年;而那凝望着少女的红袍少年,脸上却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

画面中的少年,当然是沈洛年,而少女,正是当年的叶玮珊。两人的长相和实际颇有点差别,画中叶玮珊虽年轻,却显得比当年沉稳不少,也许是在她成熟之后,才找人画了这幅画的;而沈洛年更是只有六、七分神韵,或许因为绘制的画家只是听人口述,并没有真正见过沈洛年。

那场景该是描述自己当年将金乌珠交给她的时候吧?当年两人共同的回忆很多,为什么特别选了这个画面?她又为什么看着这张油画发呆?

“沈凡,你知道……”依然望着油画的叶玮珊,突然开口说:“那盒中是什么吗?”

沈洛年自然不会傻到招认,当下轻咳了一声说:“不知。”

“金乌珠。”叶玮珊说:“毛族人制造的宝物,在这数十年来的战争中起了不小效用。”

这女人找自己来闲聊的吗?沈洛年暗自狐疑,一面随口应了一声。

“你知道画中的女孩正想着什么吗?”叶玮珊又问。

鬼才知道咧!沈洛年愣了愣才说:“不知道。”

“那一刹那,她正想着该不该答应呢。”叶玮珊突然露出一抹缅怀的笑意,柔声说。

该不该答应?这是什么意思?沈洛年望着画中,越看越是迷惑。画中的自己,为何露出促狭的笑意?而那少女,除疑惑之外,似乎还隐隐有着一抹含蓄的羞涩?这确实是当年的场景吗?为什么两人是这样的表情?

沈洛年愣了片刻,突然明白。当年将东西交给叶玮珊的那一刻,自己口中说的不是金乌珠,而是“求婚戒指”;正因为这句话,画中的少女——当年的叶玮珊,才会露出那抹羞涩……原来,她当时曾有那么一刹那,考虑该不该答应吗?沈洛年突然鼻头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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