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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乱世星辰坠-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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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的声音苍劲有力,像是悠悠的洪钟,很能调动起人们的情绪。
  他环视着四周,满心期待的看着那些武士们,他相信会有人站出来响应他的,他一直都很自信!可周围的武士静静的持着武器对着他,没有期待的一呼百应的场景,甚至没有人为他说一句话!
  他看到皇帝的表情了!他的笑终于不那么冷,可却多了一股嘲讽,一股像是在看小丑叫嚣的讽刺!
  丰中秋直指皇帝,吼道:“万俟君,没话可说了吧!你心思歹毒,万民皆诛!你……”
  皇帝依旧是笑着,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杀了!”
  他从来都是这样果决,不会留情。
  丰中秋突然说不出话来,皇帝的那两个字虽然声音很轻,可那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看到四名穿着黄金铠甲的羽林禁军已经踏上祭台了,慌乱的吼道:“我是秋月的国主,你不能就这样杀了我,你应该先把我交给司法大臣,再进行审判,不能就这样杀了我啊……”他的声音很没出息的都带了哭腔,他真的很怕死,真的不想死!
  他慢慢向后退着,身后就是悬空数丈,再无退路。四名羽林禁军半月形将他围住。不,他不想死啊!他刚刚成为皇帝,他是秋月王朝的皇帝,怎么可以这样死掉?
  ‘噗……’甚至没有看清羽林禁军武士是怎样出手的,太快了。只见一人多长的长枪扎进他的胸膛中,枪锋的血槽里喷出一股鲜血。那名武士收回长枪,枪锋的倒锋勾着他胸膛中的筋肉,将他的身体也生生从祭台边缘拉拽回来。
  接着背后一阵剧痛,两名武士的长枪从后背搠进去,武士们手臂瞬间发力,丰中秋的身体被挑起来,面朝天空,暗红的鲜血顺着金色的长枪留下来,染红了武士们的金甲。另两名武士也走过来,长矛搠出,锋芒的枪锋贯穿丰中秋的胸膛探出来,鲜血顺着枪锋的血槽喷出一朵血花。
  四名金甲的禁军武士用长枪将丰中秋的身体挑在空中,凄厉的惨叫声在广场上回响,像恶鬼的嘶吼,听的人头皮发炸。可皇帝依旧是淡笑着看着,伸手从宫女手中接过杯盏,就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啜饮起来。
  祭台上的丰中秋四肢无力地耷拉在身体边,胸膛被四柄长枪贯穿,挑在半空中。腰肢弯出一个诡谲的弧度,像一轮新月,又像是远古的神秘图腾。他最后一点思绪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在被献祭。祭台上的自己正在被用来祭天啊。周围上万名武士静默的看着,严重没有丝毫同情,真的如同在看被宰杀献祭的牛羊般无情。
  上万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丰中秋被这样挑起来杀死,这种沉默的压抑让人觉得心寒。
  林夕皇帝突然站起来,向大撵下走去。两边的羽林禁军武士立刻走上前来,一人握住枪颈,一人握住枪尾,从站直到半跪依次列开,为皇帝铺出一条阶梯。皇帝看着被挑起的丰中秋,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他边走边抽出腰间的宵练剑,故意抽的很慢,剑身与剑鞘之间的摩擦声像是在用小刀刮着人的骨头,刺啦刺啦的声音合着丰中秋的惨叫声分外刺耳。
  皇帝终于站在武士们面前了。四名武士慢慢讲丰中秋的身体放下来,他的口鼻中全是血,奄奄一息,神智也快模糊不清了。皇帝将宵练剑搭在丰中秋脖子上,微笑着看着他。
  他手中的剑使力了,宵练剑的锋芒慢慢割开丰中秋的脖子,他故意很慢的切下,慢慢的割开丰中秋的脖子,死亡,也要慢动作的进行,好好欣赏,静静品味。
  丰中秋痛苦的嘶吼,几乎是在哭号。他拼命扭动脖子,可随着他的动作,脖颈的皮肉更快的断裂在宵练剑的锋芒下。一名羽林禁军武士伸手攥住他的头发,死死制住他的头,不让再乱摆,皇帝将宵练剑的锋芒一分一分切割进去,看着鲜血从脖颈的大动脉中喷涌出来。这是对丰中秋觊觎皇位的惩罚!
  丰中秋的脖子已经被斩开一半了,突然他想起来,当时在伊宁城时候,陆妙柏捏起一把被鲜血染红的泥土,说着人生在世几十载,能留下些什么就不算枉然……那些话突然清晰起来。其实陆妙柏握住那一把泥土不是为了让例子更生动些,只是为了让他看清握住泥土后,握住这个天地间的权利后,留在掌心里的,只是暗红暗红的血。。。。。。。那些话其实是在告诉他不要贪婪,不要奢求太多……皇帝之位不是他能要的起的啊!他一直都理解错了,一直都错了!直到死前在意识到自己错的这么离谱啊……
  终于,皇帝的宵练剑彻底挥下,丰中秋的头从勃颈上落了下来,接着,沉入无底的黑暗深渊中……


 第84章 夜渊鸿

  梦阳林夕元年,十月十八日,秋高气爽。
  秋月国所有贵胄大臣皆被斩首,国主丰中秋穿着华贵的黄金长袍被钉在四柄长枪上,林夕皇帝亲自斩下了他的脑袋,表明皇族对他僭越称帝的愤怒与不满。事后,林夕皇帝命令将丰中秋的所有财产分散给秋月的平民,安抚民心,申国与南梁等过皆如此。而后,丰中秋的头颅与身体被挂在秋月破败的都城旗杆上,以儆效尤。可晚上时候,丰中秋的遗体被人悄悄取下,运到一处隐秘的地方安葬,只有一个小小的土堆,连墓碑都没有。一代诸侯王落得如此下场,难免令人神伤。有人说取下丰中秋尸体的人极像一直没有出现的陆妙柏,又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
  可历史就是这样子,模模糊糊,难以说清。
  之后,林夕皇帝将几大诸侯国设立为郡,名称不变,只是将‘国’改为‘郡’,郡主都为对皇族忠心耿耿,新选拔出来的年轻大臣。由皇帝直接统辖,林夕皇帝不会再让诸侯王作乱这样的事情发生。诸侯王就是诸侯国中的皇帝,人们对诸侯王的敬畏大于对皇族的敬畏。而诸侯王僭越过皇族收买人心,就是叛心。这一点林夕皇帝不会再继续下去,这也是他灭掉几大诸侯国如此坚决的原因。
  而这些郡主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诸侯王们的宝库,将诸侯王积淀几百年的财富散发给平民,以林夕皇帝的名义散布财物以宽慰人心。人们的生活比诸侯王统治时期富足了很多,而且皇帝颁布诏令,今后三年减少赋税至五成,休养生息。于是原本担忧皇帝直接管理他们会课以重税的人们都安心下来,欣然接受了皇族直接统治的事实。并没有预料中的平民们暴。乱,违抗帝命的事情发生。
  从草原赤那思族退去已经有半月之久,可这半个月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人们只觉得深深的恐惧。半个月里,申国,凌国,秋月国先后被灭,其国主多为斩首下场。此时的诸侯王只剩下夜国国主,镇天大将军夜明山。每日前去拜访的人多的能踏破门槛,生怕准备的礼物还不够金贵,殚精竭力想与夜明山攀上关系。此时的夜家是梦阳最超然的存在,所有人都相信皇帝不会对夜国下手,毕竟镇天大将军是梦阳五十年来步战第一人,是梦阳的军皇!
  梦阳的重建工作进展很顺利,毕竟神罗皇帝为林夕皇帝留下了殷实的家底,只要有钱,一切都不是问题。而根据斥候探来的消息,赤那思人已经离开梦阳境内,正向荒和山脉前进。一切看起来都重归平静,梦阳似乎恢复到神罗皇帝的盛世之时,人们难得享有这样的平和,甚至觉得这是林夕皇帝新登基,天神护佑梦阳的结果,心中对林夕皇帝的敬畏又多了一层。
  平民百姓都是平庸的,他们地位最低,生活最简单,是被统治者,甚至是死掉也不会有谁惊奇。可这些百姓却是一个帝国的根本,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就是这个道理。平民百姓们在赤那思围城时候慌乱,恐惧,不知所措,此时如果有一个人站出来引领人们战胜强敌,这个人就会成为百姓们心中全部的信仰,他会被千万人死死跟随!而林夕皇帝就是这样一个人,最艰难的时候他亲自披甲持剑站出来,御驾亲征,已经在平民百姓心中留下一个威严的形象!而且他高贵的皇族血统更令人们死心塌地的信仰跟随。
  所以不知情的人们对梦阳由神罗向林夕的过度还是很满意的接受了,帝都对梦阳平民颁布的诏书是,神罗皇帝年老体弱,罹疾而逝,而太子悲伤过度暴病死去,二皇子涉嫌与外敌勾结,被司法大臣审判正。法!人们一阵唏嘘后,更多的是庆幸——太子与二皇子都不在了,幸好还有三皇子能力挽狂澜,挽救人们于水火中,心中对林夕皇帝能顶着丧失父亲与兄长的悲痛,站出来支撑起梦阳的勇气又多了一分敬重。
  这就是站在最高处的统治者,通过舆论引导平民情绪的走向,将自己的统治能贯彻下去,将平民对皇族的敬意深入骨髓!林夕皇帝是成功的,而对于失败了的两个哥哥,同是神罗皇帝儿子的万俟昌隆和万俟鸿运,这两个同样拥有皇族血统的失败者就这样埋没在扭曲的历史中,再也没有人能想起他们。
  此次‘神罗末年之乱’就这样平复下来,可之后的‘林夕初年血案’才刚刚拉开血腥的帷幕。
  新的皇帝已经牢牢坐稳了星坠殿的皇座,而幼年的帝王们还在阴暗的角落里悄悄的抽芽成长。
  夜国国都,不夜城,王宫。
  威武的武士守在王宫入口,身后的殿宇纯白明亮。在梦阳这么多宫殿中,帝都的皇宫是阔气华丽的,带着皇族与生俱来的高贵感。而夜国不夜城的王宫,则是纯白明亮,像是冬天中第一场雪,白的一尘不染,白的惊心动魄!有人说这座王宫就是三百年前的夜家先祖为了当今白颜王后建立的!一样的纯粹之美,一样的不然纤尘。
  近来宫中的气氛很是压抑,大将军的长子,夜渊鸿少爷战死沙场,时隔一月之久还是没有找到遗体,大将军已经放弃了,决定以衣冠冢的形式为大王子举行葬礼。宫中的宫人宫女都在紧张忙碌着筹备葬礼,而大将军从秋月国回来后这几日一直在陪小王子夜星辰,好像要将心中对大王子的遗憾全都弥补在小王子身上,对小王子更是宠爱有加。
  大将军兵戎一生,很少有能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候,现在帝国之乱已经平复下来,将军也能好好陪陪妻子孩子,只是心中的悲伤还是会突然涌出来,将他狠狠淹没,引来一阵心酸。将军卸下盔甲时,就像是一柄锋利的剑融化成一团柔软的水,眉宇间的英气变得文雅起来,面容宁静略带悲伤——看惯了生死的人,总会在平和的时候变得安详静谧,眼神带着淡淡的感伤,因为不必在和战场一样压抑自己的感情,这时候,武士们才真真正正的能被称作‘人’……
  但没有人愿意向大将军提起这些伤心事,他们很顾念大将军的感受。毕竟大将军在王宫里待人很是温和,功高而不傲,威严而不骇,是以人们对将军更多的不是畏惧,是爱戴。
  就是这个时候,一个衣着褴褛的人蹒跚的走向不夜城王宫大门,引得周围人一阵唏嘘。这是梦阳镇天大将军的王宫啊,镇天大将军的府邸怎么能穿成这样去冒犯,要知道好些位高权重的帝都大臣都是捧着金贵的礼物在王宫前排了好长的队等着能见大将军一面,可这个衣着破烂的人就这样轻易闯入,不是找死么?
  两名武士相互看了一眼,上前一步,手中的破甲长枪直指这个蓬头垢面衣着褴褛的身影,沉声喝道:“什么人,胆敢擅闯夜国王宫?”
  枪锋直指这个蓬头垢面的人,破甲枪沉重的枪锋像毒蛇的信子,没有人会认为这些武士会手下留情,若是这个人再往前走一步,两名武士绝对会毫不迟疑的将破甲枪顺着他的胸膛搠进去。
  可这个人像是没有听到武士的叫喝声,依旧缓缓的蹒跚走去,他的头低垂着,感觉头都快从脖子上掉下来般,纠结成一束束的乱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脸。他浑身很脏很脏,像是很多天都没有洗过澡,身上飘出一股臭味。可并不是多天没有洗澡那种脏脏的汗臭味,武士们皱起眉头,这种味道对于上过战场的他们来说再熟悉不过,也再厌恶不过了——是尸体腐烂时的臭味。
  那人依旧一步一步垂着头向王宫中走去,无视手持兵戈的武士。两名守卫武士终于不能再等待下去,暴和一声,手中的破甲枪以毒龙之势向前搠去。可是这个人的头突然抬起来了,垂在眼前的头发一下子被甩到脑后,露出他的面容来。
  一瞬间,两名武士呆住了,可已经大力搠出的枪势无法收住,‘噗噗’,锋芒没入血肉的声音,没有想象中的鲜血顺着破甲枪的枪锋上的血槽喷涌而出的血腥场面,只有一小股已经发黑的血滴落下来,这股血似乎比正常的鲜血粘稠得多,滴在纯白的王宫石阶上。
  武士呆呆的看着这个衣衫褴褛的人那张脏兮兮的脸,虽然满是泥土,可他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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