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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毒后重生计 作者:鹦鹉晒月-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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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不是,但也不能这样说,那时候谁敢娶赵家姑娘,还不都怕皇上报复,皇上当时为了赵家姑娘就差绝食了,章臣盛什么都不知道,娶了赵家天仙,还顺便没被记恨,不知羡煞多少俊杰。”
    “说当年做什么?就是现在皇上也对赵家姑娘不错,听说没有,发生那种事后,皇上还没死心想让赵家小姑娘当儿媳。”
    “哎,皇上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又长情。”
    “谁说不是,当初皇上和西北将军、忠王爷三人为了赵家姑娘可是头破血流。”
    “咦?不对,不对,瑞栗那小家伙当初可没资格凑趣,丁多是跟着跑跑,自己心里馋馋。”
    “哈哈,你们说西北那孩子听说赵玉言和离了,会不会抛家弃子的赶来。”
    高深莫测的屡屡胡须:“谁说不是呢。”
    “瑞栗最倒霉,王妃是赵玉言闺友,不能赶紧和离。”看戏不怕台高的口吻。
    说着,几位老内阁惋惜几句,口气中并无藐视的意思,反而多有怀念,觉得当初几个孩子闹得满城风雨,那股青春无畏真是愁煞了几家长辈。
    几人说着下了白玉砌成的宽广台阶,结伴而去。
    章臣盛傻了,难以置信的从巨石狮后出来,望着高不可攀的皇家宫殿,错落有致、威严浑厚,住在里面的君主竟然喜欢赵玉言那妖……妖……
    章臣盛卡住,不敢想,还有西北将军和忠王爷?那位镇守一方,巍然不动的庞然大物先不说,但是时刻能见忠王爷也不是他敢攀比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当年尽然还不够资格?
    章臣盛心里突然很复杂,都是有比较有优劣,他现在算优还是劣。
    赵玉言和离了,这些曾经追她不得门的男人,真会追回来?那他的回头还会不会被放在眼里!
    章臣盛立即摇头,不!不会的!那是曾经,已经过去那么多年,谁还能记她一辈子,脾气不好、性格糟糕,除了长相无一可取!
    章臣盛坚定想法,努力说服自己,他还有机会,只要他先认错服软,一切都能回到原位,有国公老夫人在,赵玉言没胆子跟他闹!
    章臣盛首次有些慌,他曾经怀疑过堂堂国公府为什么会选中他,现在,这个理由他宁愿不知道。
    难怪皇上对他的政绩不闻不问,难怪所有老一辈官员对他态度莫测,原来他娶的女子在燕京如此超然!

 114纪氏
    再超然也是以前,一个生过孩子、和离的女人谁稀罕!
    章臣盛如事想着,却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如果赵玉言敢不答应他,他就把她不干净的事说出去!
    赵府大门紧闭,门外有两位男子在对峙。
    一个是燕京有名的贤王,一个是燕京知名的痞王,均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平日甚少出门的名王,在眼睛颇有威望。
    两位中年王爷,一个俊逸阴邪,一个如沐春风。
    两方人马在赵府外对峙,谁也不让谁一步。
    往日一定会有管家迎客的赵府,此刻闭的紧紧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燕京内,官员这两位王爷的传说早成了过去,他们早已在燕京富贵圈消失多年,想不到今日两人同时出现,均是盛装车马,侍卫开路,阵势宏大、排场十足。
    不是没人愿意来看热闹,而是那位坐在深蓝色轿子里的痞王,可是一个不高兴,就要血溅五尺的货色,是当朝太后最疼爱的小儿子。
    痞王一身艳丽夺目的长袍,五彩的丝线穿在搔首弄姿的他身上自有一股邪气:“二哥,兄友弟恭,你是不是先回去做两首诗再来。”
    贤王儒雅一笑,他的仪仗虽规格不高,却也霸气十足:“三弟还是先去昨夜的美人,免得家宅不宁。”
    两人相视相厌,互相瞪了一眼,撇头。
    这两人当年在燕京均是一霸,皇上亲弟,太后宠子,只要摘清了窥视皇位的嫌疑,两人所到之处人人避让,笑傲燕京。
    唯一让两人扼腕的便是赵玉言,小时候欺负欺负她,看她哭觉得好玩,长大了皇兄先开窍,先下手,他们均不可越雷池一步,暗悔到了今天。
    现在好了,赵玉言和离了,甩了那看一眼就让人想死的章臣盛,如今又是名花一朵,还少了辣手摧花之人,自然要来慰问一番,看看有没有可能重新欺负欺负。
    章臣盛火急火燎的赶到赵府,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怎么了!这等依仗,谁在使用?
    章臣盛看向中间两辆豪华马车,四角龙首活灵活现,这……
    守卫瞬间把向挤的章臣盛推开:“放肆,王爷车驾也敢上前。”说完毫不客气的把人搡开,一副赶瘟疫的姿态。
    章臣盛吓的一惊,亲王?还是两位,章臣盛立即爬起来大喊:“我是章左相,让我进去邀请两位王爷进府……”
    远处的人群听到这声喊叫,顿时响起一片嘲弄。
    “他是章左相?”
    “笑死人了,他凭什么邀请两位王爷进去,他不是被赵玉言休了吗?再说两位王爷来可是争赵家姑娘,他请两位王爷进去,是要给夫人牵线了?”
    周围顿时一片哄笑。
    章臣盛顿时傻眼,他们也曾经追求过赵玉言,那他们这次来……
    人群中立即有人远远的嘲弄道:“章左相!你别进去了,赵夫人发话了,两位王爷谁先休妻就嫁给谁!”
    “章左相,您还是好好过日子吧,赵夫人不需要你保护了。”
    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章臣盛顿觉颜面尽失,最让他惊恐的是这两人尽然想娶赵玉言,这样的赵玉言也有人要!
    人群中一阵骚动,窃窃私语声变大:“不会是他们得手,听说最有竞争力的还没有回来,两王爷定夺护花一段时间。”
    “有热闹看了。”
    至于章臣盛是谁,谁还管他,他占了赵家姑娘这么些年,让燕京少了那么多热闹,早该让贤了。
    章臣盛突然有些惶恐,好像有时候事超出了他的预想范围,他想走过去,可看着周围一层又一层的侍卫,他连动一下都不敢。
    章栖阳也从人群中挤了过来,穿过一片空旷的区域,才见到父亲:“怎么回事?爹,你怎么不回去。”
    章臣盛眼前一晕,昏了过去。
    章栖阳顿时手忙搅乱,想把人拖走,却人小力微,周围还没一个人帮忙。
    鳞甲森森的侍卫,面无表情的站着,就像没看到地上如蝼蚁的生命。
    章栖阳看着他们顿觉五雷轰顶,他爹是左相,是左相啊!竟然被人如此不管不问!
    可惜,他纵然瞪破双眼,这些人也不会动,皇家侍卫,向来眼高于顶,何况他们的主子明显与此人有仇。
    章臣盛被抬回章家小院,一群女人顿时围上来叽叽喳喳的开哭,抓着章臣盛的衣襟一顿摇晃。
    章栖阳烦躁不已,大喝一声:“够了!还不去找人通知母亲,让她见见父亲。”
    众妾室闻言愣了一下,才看向这位夕日被老爷捧在手心的人。
    “母亲?袁氏吗?”
    章栖阳咬着牙道:“不是……”
    袁氏突然走来,严厉端庄,卸了一身的绫罗朱钗,带走穿起素服,除了有一身气度,看不出有别的东西,声音却出奇的冷淡:
    “章少爷,如果你说的母亲不是我,劝你还是别想赵夫人了,刚才得到消息,赵夫人要在两位亲王中间则一个另嫁,结果两位王爷闹的不像话,皇上下令,一年内不许赵夫人另嫁,而她跟章家的和离书已经送来了,桥归桥路归路,本夫人现在是章臣盛的正经嫡妻,你的嫡母,明白了吗?”
    章栖阳顿时觉得可笑,区区袁氏想做他嫡母,比得上赵玉言一根头发吗:“你凭什么坐那个位置,你能照顾一家人的起居!”
    袁氏闻言瞬间道:“来人!给我打这个不孝子,敢冲嫡母大吼大叫!”
    新买来的粗壮婆子,二话不说,上前便是两巴掌!
    袁氏削的就是章栖阳的威风,如果她压不住章栖阳他的儿子就没有出头之日,这个家里她谁都可以让,独独不能让章栖阳:“忘了通知你,国子监的课程我替你请辞了,现在家里这么乱,你身为男丁,该撑起家里的前院。”
    章栖阳闻言顿时怒了,那是他赖以生存的筹码。
    章栖阳刚想反击。
    袁氏已经笑了:“违逆嫡母是不忠不孝。”
    此刻章臣盛悠悠转醒,听到这句话,咳了一会,颤颤巍巍的指着袁氏:“谁……谁说你是正妻……”
    袁氏丝毫不畏,转过头去,一派从容:“刚才户部送来的案文,我已经是官家承认的章家正夫人,如果老爷不相信,尽可去官府问问。都愣着干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谁要出白饭!别怪我卖了她!”
    袁氏喊完,周围的女人突然一哄而散,因为一个时辰前,这位从前不显山不漏水的四姨娘,卖了姨娘换取了身后的三位粗壮婆子。
    凡是没有生养的妾室此刻都怕了她,无人敢在她面前放肆,至于有子嗣的姨娘更不敢上前,因为袁氏说了,谁敢叫苦就把谁家女儿、儿子拿出去换有本事的姑爷好享福。
    所以,现在的章家小院,完全是袁氏说了算,这位不死赵玉言威严却够无情的主母,让她们怕了!
    袁氏很满意的看着只剩章栖阳和章臣盛的院子,潇洒的挥挥手让仆人扶老爷回房。
    她要的又不是章臣盛的浓情蜜意,这么多年生活在一起,又不是不懂章臣盛的脾性,明显是欺软怕硬的性子,这种男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知道该往哪里摆脸!
    章栖阳低着头,第一次有人打他,竟然如此低贱的女人,章栖阳眼里的恨稍纵即逝。
    袁氏当没瞅见,只是道:“你先回房吧,你爹有我照顾。”
    章臣盛反应很大,挣扎的不要让这个蝎蛇心肠的女人照顾:“放开我,我自己能走!你们这些人听到没有,我才是你们的主子……放手……”
    章栖阳看眼袁氏,再看看父亲,眼里的不屑显而易见。
    袁氏态度平平:“大少爷还不离开。”
    章栖阳冷哼一声,甩袖就走,他倒要看看一会父亲休了她,她怎么在家里立足。
    空无一物的正房内,章臣盛还在叫喊,赵玉言嫁给他这么多年都不敢如此待他,袁氏算什么东西,他要休了她!休了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房门关上,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袁氏突然没了刚才的嚣张,掏出手帕嘤嘤的哭了:“老爷,你关说妾身了,也不看看咱家现在情况,说不想让众姐妹好好相处,有个好名声,可您看,咱这个家,如果妾身不如此,还不让外人看了笑话。”
    章臣盛愣了一下,没从她反复的情绪里回过神来。
    袁氏走过去,坐在床边,哭着垂下头:“老爷,妾身也是没办法了,家里么有米下锅,众位妹妹又不像把银子拿出来,老爷出门连像样的马车都没有,妾身听说朝廷要裁官,妾身不得不为老爷考虑啊。”
    章臣盛闻言,埋怨的神态有些缓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现在处境多么艰难。
    袁氏见章臣盛妥协,继续哭诉道:“老爷以为妾身愿意和大少爷交恶,大少爷文才了得,说不定将来有大机缘,我这个做娘还不是要靠着他,可国子监是什么地方,半年就足以耗尽老爷的俸禄,老爷不好出面当这个坏人,只好妾身来了。
    这样栖阳还能念老爷一分好,顶多是嫌我这母亲没本事,苛待他,我认了。”说着用手帕擦擦眼角的泪,无怨无悔的握住章臣盛的手:“为了老爷家宅兴旺,妾身的名声算什么!”
    章臣盛看着她,突然间觉得有那么个人能理解他现在的不如意,不是像他索取、不是让他做做不到的事,而是站在他的立场替他想问题,替他维持现在的生活。
    章臣盛态度缓和,轻轻握了一下搭在床上手,算是对生活妥协。
    袁氏苦笑的看眼夫君,眼里的冷意稍纵即逝,她怎么会忘了要这个男人的信任,她觉的章臣盛无翻身的余地了,她必须趁章臣盛还有点余力,给儿子找门媳妇。
    “阿弥陀佛,纪氏,你可以下山了,望施主以后多行善事,弘扬我佛慈悲。”
    纪氏被生活重压的脸上突然绽放出夺目的生机:“你……你说我可以出去了……是不是左相来接我了……是不是左相来了……”
    纪氏急忙整整鬓角,铺展衣服,想找面镜子照照,发现根本没有,可她依然兴奋的傻笑着。
    她终于可以出去了!离开这认不认鬼不鬼的烂地方,太好了,她可以出去了!
    纪氏想仰天大叫,苍天开眼,还她公道:“多谢师父,多谢师父。”
    纪氏突然向外跑去,突然想到什么又急忙向隔壁的院子跑去。
    那座独立的院落里,一个消瘦却不容人忽视的身影正在一株松木下念佛,衣衫飘飞,安静若素。
    “姐姐!大姐!我要出去了!我要出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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