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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青瞳之大争天下 媚媚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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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站在玉阶上的振业王正冷冷的看着他们,他什么也没有说,可从他身上静静的散发着寒气,群臣的兴奋被这寒气冻结了起来。
“回书——此事乃可贺敦部私自所为,已经予以惩戒,西瞻部众自当约束,望——”箫图南眸子收缩,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两…国…永…好!”
此言一出,朝堂大哗,好些人都用愤怒的目光望向他。箫镇东原地跳了起来:“阿苏勒!你疯了吗?”
好些官员一起叫起来:“殿下!请别坠了西瞻威名!”
“殿下,不能让南苑如此嚣张!”
箫图南重重的一跺脚,哼了一声。大部分人都住了口,虽然不敢再说,但眼中的悲愤之情却溢于言表。
箫图南目光冰冷的望过去,对上他的眼睛,官员们一个个低下头,不敢再看,大殿中慢慢没了声音,只剩下一颗颗低下的头,箫图南看了一圈,开口道:“国书就这么发,没有事情的话,退朝!”
“阿苏勒!”突然一声怒吼传来,箫镇东双拳紧握,吼道:“你的国书要是这样发出去,三爷没脸活了!今天我就是拼死也不答应!你要发就宰了我!”
他激起了西瞻人的勇气,好些武官慢慢抬起头来,与箫图南对视。“你们都要拼死?”箫图南眼睛眯了起来,目光凛冽,两片薄薄的嘴唇也抿起来,如同刀锋。
就在这时,丞相箫兆擎越众而出,他深深一躬,对着箫图南大声道:“望殿下听老臣一言。”箫图南皱起眉头,别人罢了,箫兆擎是丞相,又是皇族,他当丞相已经几十年,根基遍布朝野内外,如果他也反对自己,那可就麻烦了。他沉声道:“丞相,你也反对吗?”
“臣自然听从殿下安排!”箫图南眉头刚刚展开,箫兆擎却立即又道:“可是各位大人说的也有道理。”
“族叔!你到底什么意思?”箫镇东不满的叫了起来。
箫兆擎道:“南苑人的这封国书呢,我看也没有什么,最多就是想挣个面子。想要省事,就给他们个面子也就罢了,毕竟钱我们已经抢来了,落个实惠。”
箫镇东怒道:“我们西瞻的部落王子换南苑三十万两银子,这面子还不够吗?想要实惠,直接出兵去抢,那才有实惠!一味退让,南苑人还以为我们怕了他们了!”
“三殿下,您说的对,我们的确比南苑兵力强盛的多,不必畏惧他们。但是要是直接进攻,恐怕会引起南苑人殊死抵抗,我们也会损失不小。何况南苑云中一带刚刚经历了大灾大战,沿途已经没有什么财物也可补充我们的军需,然而大战却让当地的民风更加彪悍,我们真要深入敌境,就会面临辗转千里没有补给的情况,大苑让出云中,把军队驻扎在关中,也正是因为补给问题。
历来出兵都是下策,既然进攻南苑为的就是财物,臣有一个想法,南苑人反复说他们是泱泱大国礼仪之邦,不如我们也出一份国书,以友好的名义向他们索要财物,若能不出力便坐享其成,岂不更好?”
一官摇头:“不尝点厉害,南人岂会白白把财物送出去?”
箫兆擎高傲的道:“那当然还是要施加些压力了,要让大苑人知道,真的打起来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事,西瞻远远强于大苑,南苑人不可能不掂量掂量。”
他转向箫图南:“这样做,南苑人既有了面子,我们西瞻也得到财物,诸位大人也能满意,王爷意下如何?”
箫图南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那依着丞相,这个国书该怎么写才好?”将领们的怒火的确需要平息,如果有不用作战也能拿到钱的方法,他并不反对。何况不管能不能拿回钱,至少要表明态度,在此事上如果还反对,他的压力也实在太大了。
群臣都松了一口气,振业王这么说,就表示他适当的妥协了。
箫兆擎道:“臣以为可以这样说——为了维持友好,我们不惜杀死了西瞻最好的盟友,可贺敦部落的世子,这足矣表达我们对大苑的诚意了。至于被抢走的财物,我们并没有看见,所以也不能给友邦送回去了。可是拔凌铎穆尔顺手掠回五千边民,大苑至今还没有领回去,我们西瞻给大苑白白养活这些人口很长时间了,让南苑人拿出粮食布帛、金银来把这些人赎回去,就说……我们当然是友好的,而且从西瞻这方面说,我们愿意与大苑永世交好!为了表示诚意已经替南苑把他们的人救回来了,但是草原贫瘠,生计艰难,如果南苑能补偿这些日子我们养活南苑人口耗费的粮食,就把这些人还给他们。臣以为,我们俘获了五千俘虏,要二十万石粮食,再加上二十万两银子当没有问题。以南苑目前的形式,为了不打仗,他们只能把这些钱乖乖的给我们。”
“这么多够了?”箫图南眉毛一抬,诧异他的胃口不大。
箫兆擎摇头:“还可以告诉南苑的人,如果他们愿意每年给西瞻五十万贯的岁贡,我们还可以协助他们国家安定边境,如果不愿意……”他微微一笑:“出于两国友好,日后再有小部落骚扰边境,我们也还替南苑收拾,这可是极麻烦的,西瞻附有二十几个小部落,就是一个部落一个月只去一次,只抓回几百人,收拾起来也很罗嗦,需要的时间难免长一些,这就要南苑体谅一下了。”
群臣四顾,丞相这是在明明白白的趁火打劫,任哪一个国家的边境受得了一个月给骚扰二十多次?南苑如果国力够强,当然也可以自己处理这些骚扰,但是西瞻都是游牧骑兵,进退自如,机动灵活,南苑在这方面的劣势一百年也搬不回来。他们不停的用小股骑兵和你游斗,你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着,人来少了根本无济于事,大军进入西瞻那就是挑战了,一年五十万两虽然不少,恐怕也只能答应下来了。
真要有每年五十万两,那又何必出兵?众人思虑之下,都觉得甚好。箫兆擎笑道:“就算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七折八扣下来,能拿到一半也就挺好了。大苑人不是喜欢以礼压人吗?我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口气太软是不成的,国书已经用词温和,如果使臣态度也温和,南苑一定小瞧,就不会给我们钱了。这个国书,臣推荐一个人去递!”
箫图南以目示意他说,众人都凝视着他,箫兆擎笑着道:“左正言贵大人,你愿不愿意出使南苑,来递这一封国书?好好打压一下南苑人的脾气,要让他们乖乖的听话。”
贵岂来眼望箫图南,箫图南静静的看着他半晌,突然笑了,道:“那你就去吧!”
贵岂来喜不自胜,大声道:“臣定然不辱使命!”
箫兆擎满意的笑了,计策得成,他就立了大大一功,便是不成,他也帮振业王解除尴尬,买了未来皇帝一个人情。在这个时刻,他深信自己目光长远,看的很透。
第一章 误人犹是说聪明 十 正言
按照礼节,西瞻的国书先递上去,使臣先在殿外等候,等大苑君臣看完了,才会告诉他结果。贵岂来穿着西瞻人的礼服,静静的等候着。西瞻礼服的装饰以金刀、兽牙等象征勇猛的东西为主,他这身打扮在大苑人眼里是野蛮的,立在太和殿外的宫中侍卫和内侍有不少忍不住偷偷打量他,贵岂来身后四个随从脸上现出怒色,
贵岂来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他四周打量着这座古老的皇宫,大苑的富庶让他惊讶,整块的白玉做成的栏杆和台阶,一眼望不到边,错金的大鼎,鎏金的巨大铜兽随处可见,就摆在露天里。守卫太和殿的侍卫足有几百个,他们身穿银甲,贵岂来可以肯定这些人胸前的兽头护心镜都是纯金的!至于那些金碧辉煌的宫殿,贵岂来无法估算它们的价值!
要比站在里面的人值钱的多!贵岂来微微露出冷笑,更加坚定了要瓜分财富的决心,这么多令人目眩的财富,勇猛的西瞻人比软弱的南苑人更应该拥有!
国书已经递上去很久了,他可以想象大苑宫殿内现在一定很乱,不过等他进去,就会更乱!大苑人觉得他是野蛮人,很快,这个野蛮人会给你们一个惊喜的!
终于太和殿内传出宣西瞻使臣上朝的声音,随着内监的唱报,贵岂来穿过一队队拿着礼器的整齐卫兵,高昂着头走进太和殿,对满朝文武皆不屑一顾,来到正殿,开口便道:“国书上已经写的明明白白,二十万粮食,二十万两银子换人,你们换不换?”
大内侍卫副总管方行舟喝道:“来使不得无礼,先拜见我朝皇帝。”
贵岂来傲慢的看着青瞳,问:“你是大苑皇帝,还是振业王妃?如果是王妃,臣下理应拜见,如果只是大苑的皇帝,那么天朝上臣,就不需对你多礼了。”
一句话就激怒了所有的朝臣,人人对他怒目而视。青瞳暗暗叹气,虽然西瞻的国书写的用词柔和,但她也有心里准备,事情没那么简单。使臣的态度,明显就是一个下马威了!不打击一下他的气焰,下一步没法谈,她犹豫一下,把目光瞟向对西瞻一向姿态硬朗的田泽,示意他出面!
田泽上前一步朗声道:“当真可笑!历来青史,天朝指的都是我泱泱中华,何时轮到你西瞻化外之人擅称天朝?你可知在礼记中,天朝是什么意思?”关于青瞳还是不是振业王妃这个问题不能纠缠,现在论证了结果,无论是不是都是她吃亏,他只好抓住另外一个话题开始反驳。
贵岂来高傲的一仰头:“天者,强也!西瞻国土比你们大,兵力比你们强!如今四顾天下,除却西瞻,谁能担天朝之称?哼哼!你倒有脸提起礼记!你们大苑靠着卑贱胡虏,阴险妇人,联合谋夺帝位,苦害同宗,还敢提起一个礼字?当着我西瞻大国使臣妄称天朝,岂不可笑?”说罢向长着蓝眼睛的萧瑟和青瞳各望一眼。
大苑朝堂之上,地位最高的两个人被他一句话就骂了。
蓝眼在大苑见所未见,被称为天眼,但是在西瞻却是邪恶卑劣的象征。此言一出,萧瑟眼中突然闪出一丝精芒,但几乎立刻,便恢复成这么多天来一直挂在他脸上的温和笑容,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青瞳不久前刚刚被骂作阴险之人,相比之下,贵岂来客气多了,没有瞄着她脑袋来上一箭,加上她虽然第一次和贵岂来打交道,但是在西瞻却已经久仰此人大名。深深知道正言官职的性质,便是振业王也挨过他的骂,所以也没觉得生气。但是大苑其余的臣工个个怒发冲冠,他们中即便有人怕西瞻人,却也受不了这等挑衅。
田泽满脸通红指着贵岂来道:“一派胡言!我皇之位乃是先帝传下的,我皇曾将皇位空悬两月以待先皇回心转意,后先帝执意如此,天下反复进言,我皇不得以才受命于为难,陛下登基,祭奠过祖宗太庙,昭告过天下黎民,何来谋夺帝位,苦害同宗之事?”
贵岂来哈哈大笑,道:“传位?果然是言辞之美,可饰太平。昔日李世民玄武之变也是传位,宋太祖黄袍加身也是禅位,要照你这么说,你们中原五千年来没有一人谋位,都是上一个皇帝当的不耐烦,自己将皇位恭送……啊,对了,是传下来的。而且这么急不可耐,我家振业王的女人回了趟娘家,也赶快传她一个。”
户部尚书黄希原花白胡子气得抖成一片:“尔家的振业王,侵我领土,逼我京都,以势相欺,才有昔日和亲之举,古之圣贤遇道不同亦不相与之谋,如今我皇亦已和其无关。”
大理寺卿范归豫帮腔道:“昔天下大乱,国祚衰微,乾坤为之倒悬,钟鼎为之倾覆,奸臣当道而行,万民置身水火,独我主奋祖宗之余烈,兴苑室于故都,此位实至名归,可昭日月!且父子相传,合天地情理,近人伦纲常,何需外人置喙!尔将诗书礼易通读过后,再来说话!”他是个老儒,一开口就是连串排比,和他写文章一样,前些日子送去西瞻的国书就是由他起草的。
贵岂来眼珠转了几转,虽然在西瞻,他大概可以算是汉学第一人,但是真正面对大苑的鸿儒,他也不敢说看过的书能超过这些老头子,看先前的国书就知道比掉书不是对手。反正他是西瞻人,大苑眼中的蛮夷,不妨扬长避短,无论用什么方法,此次殿前对答只要将大苑人气焰压的服服帖帖就是目的。
于是他先来一句雅的:“余读诗书,只有志于用世,而耻为无用之学,故于古今制度沿革,民生利病之事,皆博问切究之。”话音一转,道:“至于你所谓纲常礼数,余则仅知一二,还要向大人请教。”
黄希原不由问道:“你知道什么?”
贵岂来仰天打了个哈哈:“余只知夫为妻纲,这是尔苑朝的礼书所载,尔等岂可不知?如此说来,你大苑国君,不过振业王府里众女之一罢了。若依照你朝所讲的礼数,便该遵从我主,安守妇道,你大苑,也应归入我国,这也是合天地情理,近人伦纲常,何以你们竟割地称王?尔等不遵礼数在先,却怪我毫无礼数,岂不怪哉?”
黄希原已经气得只会摇头,哆嗦着反复说:“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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