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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草根三国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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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姜游正好会吹。
正所谓爱屋及乌,姜游其实也是《仙剑》系列的忠实粉丝,所以当初是把《仙剑》系列能用长笛吹出来的乐曲全都练熟了的,不过其动机却很是不良……那个时候的姜游刚升入大专,每天在宿舍凉台上吹奏这些曲乐主要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吸引女生们的眼球……
不再扯远,只说姜游的一曲《紫陌丰田》奏响之后,姜游也在试着把自己的心情尽可能的放平静。这曲《紫陌丰田》是一首宁静详和、轻柔悠扬的曲乐,而意境什么的姜游是体会不出来,但他好歹还懂点音乐,知道玩音乐的时候,心情要尽可能的与旋律的主韵相附合才能吹得好一点。
曲并不长,也就一分二十秒。不过笛音初起之时,蔡氏父女就同时收声没有说话;到吹到一半左右的时候,蔡邕闭上了双眼,手在轻抚胡须,脸上则挂上了微笑并轻轻点头;不久一曲奏终,蔡邕睁开双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姜游道:“思归,此曲何名?”
姜游拱了拱手,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始无耻胡绉外加盗版:“曲名《紫陌丰田》,是我离山之后,路经一处淳朴山村时,偶生感触所谱。”
蔡邕点了点头,而屏后的蔡琰则评论道:“此曲尚可,确有淳朴山村民尽皆丰实安乐,不为世俗所扰之清宁之意。只是……曲中有数处前后宫商回转不佳,当转未转、当缓未缓,当徐变却为疾变,以至于曲中应有的清宁之韵而不足。犹其是此处……”
说着屏后转出了几声古琴的清鸣,却是蔡琰用五弦古琴拔弹出了《紫陌丰田》中的某个小节:“此处宫商回转当如流水,轻柔而过、声息平缓,可是他却吹奏得急促了些,其韵便有如刀兵之光偶犯山村,坏却了山村之宁。”
蔡邕点头称是,姜游则低下了头,嘴也撇去了一边,心中暗道:“什么意思嘛!不就是变着方的在说我笛子吹得不怎么样吗?可是你琴弹得再好又能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被匈奴给掳去当了十几年的压寨夫人?亏你也是一肚子的学识,就不知道在现在这个时代,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远了也不说,你家老子蔡邕还不是被董卓给逼着出来当官的?要我说啊,你小蔡蔡还真是小菜菜,搁我那时代搞不好就是一个连自己都养活不了的书呆子。除了能靠着你自身的姿色被那些大老板们潜规则一下之外,你的什么学识、琴艺,谁会管你啊?”
念既至此,姜游的心中对蔡琰就很有些不以为然。再转念一想,现在的这口气反正是要争的,而且貌似现在越是争这口气,以后蔡邕也会看得他越重,至少不会像其他的乐师那样没多少天就会被送出府去。既然没有后顾之忧,而且现在越显摆就对自己越有利,那不狠狠的摆上一回显干嘛?
于是乎,姜游壮起了胆子,向着蔡琰所在的屏风抱了抱拳道:“大小姐之琴艺乐理天下少有,我是早有耳闻。但我在这里也想冒然的问上一句,大小姐虽然琴艺精妙,却可曾有自己谱下过什么精妙之曲否?”
一个“否”字收尾后,姜游却心中暗笑道:“耶?看来我穿越还没几天的,这文言文水平到是大有见涨了嘛!居然知道用‘之乎者也,矣耶否耳’这些字了。”
不过姜游的一句话还真的就把蔡琰给当场打楞住,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历史上的蔡琰不是没有写出过辞曲,单是那《胡笳十八拍》就是流传千古的名作。不过这里问题在于,那时的蔡琰已经历尽了沧桑,其胸中的悲痛、愤慨什么的使蔡琰的个人境界达到了某个高度才能写下这些千古名作,可这会儿的蔡琰还年轻着那,无论是个人修养还是思想境界都没有达到那个高度……最主要的是这时的蔡琰还真没写出来过自己的曲乐,虽然有试着自己谱写,但很明显的她现在写的那些都很不怎么样,至少无论是她还是蔡邕,都觉得没脸拿出来见人。
这边的蔡邕见状也暗自吃了一惊,因为他还真没想到姜游居然有胆子当着他们父女的面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再一转念蔡邕却又心中释然,因为他想起来姜游是个山野粗人,而且还是自小就与豺狼野兽打交道的猎户,其心中自然有着其高傲的一面。
以前蔡邕被汉庭流放去朔方的时候,这一类的人也实在是见得太多了,所以就有些见怪不怪,只不过蔡邕并不知道姜游所谓的身世全是瞎编的而已。真要是让姜游见了什么野兽,搞不好姜游会跑得比谁都快……虽然那一夜里,姜游曾经拼命的杀死过一匹狼,但那情况……不说也罢。
又扯远了,就此打住。只说现在蔡邕见姜游以一个客卿的身份,居然敢出言顶撞蔡琰,而且还正好顶撞到了蔡琰的软处,顶得蔡琰无言以对,心中不怒反喜。为什么?因为蔡邕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个有可能可以镇得住蔡琰的人。之前找来的那些乐师吧,曲子会不了几首不说,见了蔡琰也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怎么着都不敢得罪蔡琰。
当然蔡邕也知道这是与自己身居高位有关系,毕竟自己的一句话就能要了别人的命。可自己虽然不会那么做,人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不可能对别人明说,所以这乐师就只能是走马灯一般的换。直到今天姜游来了这么一下,蔡邕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心说我这个宝贝女儿终于有事可做了。
这个姜游看起来会的曲乐也绝不止一首两首,还都是自己闻所未闻的曲乐,而且目前拿出来的三首曲乐中,居然有两首是很合自己与蔡琰的喜好的曲乐,那么其他的曲乐中应该还有不少合适的曲乐才对,连带着蔡琰也不会太过排斥才对……不过姜游的笛艺确实是太差了点。
念既至此,蔡邕赶紧的拍了拍姜游的脊背并向姜游表示赞赏的笑了笑,再一扭头向屏风后的蔡琰道:“琰儿,你输了。或许在此事之上,为父都不及思归矣。想为父自幼习琴,却直到三十岁之后才始谱《游春》。而思归今年方弱冠,却已能谱出佳曲,为父自叹不如矣!”
(PS一下,这里的《游春》其实是蔡邕的父亲蔡棱所作,这里胡乱的拿来用一下,别较真。
另外,蔡邕的父蔡棱所创蔡氏五弄分别为《游春》《渌水》《幽思》《坐愁》《秋思》,与三国魏末嵇康,也就是“广陵散就此绝矣”的那位所创作的《嵇氏四弄》,通说为《长清》《短清》《长侧》《短侧》)四首琴曲并称为九弄,隋炀帝曾把弹奏“九弄”作为取士的条件之一。)
屏后蔡琰急道:“父亲……”
蔡邕冲着屏风摆了摆手道:“不必多言。琰儿,《御剑江湖》与《紫陌丰田》此两曲虽为笛曲,但亦可改为琴韵,你而今便可用心记熟,再代为父改为琴律,需更改之处,你大可自相斟酌。若有甚不明之处,可差人唤思归来琴舍细询。再,思归终是为父所请之客,琰儿当谨守礼数,不可造次。”
“……是,女儿谨遵父命。”
这句话别说蔡邕了,就连姜游都听得出来,蔡琰回应得很不情不愿。正心说着没想到居然这样就让蔡琰蔡大才女吃了个大憋,却见蔡邕悄悄的向自己使了个眼色,也只好跟着蔡邕离开了琴舍小院。不过在临出院门时,姜游还是忍不住悄悄的用眼角余光扫了琴舍一眼,可惜还是没能看到这位蔡大美女到底是长什么样。
此刻的屏风之后,一双纤美的小手正死死的扣住了身前的琴台边沿,漂亮的指甲都险些抠入了木缝中去。那张绝美的脸上,一对秀美的细眉也几乎拧到了一处:
“我不及他?我不及他!?父亲竟然说我不及他!!?”




第一卷 第十回 考较
蔡邕府,青竹居……也就是蔡邕的书房。
书房的中央摆上了酒菜,蔡邕则正微笑着在用酒勺给姜游舀酒。再看我们的酱油猪脚,这会儿可着实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脑子里也是正胡思乱想的一团浆糊:
“蔡、蔡邕这是要干什么?我、我到现在为止也只是弄出来了三首曲子,再就是顶撞了一下蔡大美女,蔡老爷子却突然拉着我进书房置酒相待的,该、该不会是真的要我入赘吧?也不对啊!是,我知道我自己很帅,帅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可就凭这个,不管是在我那个时代,还是现在这个时代,好像都不够份量吧……”咳咳,貌似姜游这家伙不是一般的自恋加臭屁,不过还好,他好歹还有那么几分自己之明。
这边的蔡邕看出了姜游心中的迷茫,却只是随意的笑了笑,向姜游举盏敬酒。姜游是不太懂汉时的标准礼节,但多少还是从电影电视里学了一点,当下赶紧似是而非的举杯回礼,一大盏稀里糊涂的酒也就这么灌下了肚去。
灌是灌了,可姜游暗中却在咋巴嘴,心说汉时的酒怎么这么难喝啊?虽说知道是米酒,可没有多少儿时映象中的甜味不说,还带着几分酸劲与微苦、发涩。
姜游因为酒不好喝而使得脸色有些难看,这边蔡邕却会错了意:“思归不善饮酒?”
一句话使姜游心念急转。考虑到自己编造的身世,姜游又赶紧的现编道:“我还真不怎么会喝酒……记得我以前在山里的时候,时常要去到汉中城中,用野味山货换取些盐米布麻之类的日用之物,偶尔也会换点水酒解解馋,不过一般都换不到多少,所以我只是稍识酒味而已。”
蔡邕笑道:“想这两日我等只顾着赶路,你我又分坐两车,我都尚未向你问过,这汉中乃偏远之地,却不知民风如何?”
这个到难不住姜游,在三国史料上有一些相关的记载,而且李老头在问清楚姜游瞎编的身世之后还赶紧的帮姜游补全了一下,所以这会儿搬出来就是了:“汉中一地民风淳朴,百姓多信张陵所创之五斗米道……”
蔡邕来了些兴致:“米贼张陵之五斗米道我亦略有耳闻,但不详尽。思归既从汉中来,可否为我细说一二?”
姜游整理了一下话头后道:“愿受道者,先出米五斗。教中有奸令祭酒、鬼吏,祭酒主司以《老子》五千文教化信民(用现代的话说相当于布道师,至于《老子》五千文,指的则是老子的《道德经》),鬼吏主司为信民请祷去疾。”
蔡邕奇道:“请祷去疾?”
姜游点了点头:“设一静室,使病者于静室中静坐深思己过;又作三通书,各书病者姓名与其服罪之意,一置于高山之上,一深埋于地下,一沉于水中,谓之为天、地、水三官手书。”
蔡邕听得直摇头:“愚民之举,愚民之举矣!所谓静室思过、三官手书,在我看来其实与张角以太平道蛊惑世人别无二致。”
“耶?”姜游心中暗自惊呀道:“你蔡老爷子居然是这么看的?难道说你是唯物主义者?也不对啊,我记得以前偶尔翻看你留下的一些文献的时候,你也常论及一些鬼神之事,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些迷信思想,怎么到这儿却这样?哦对了,应该是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认可的正统宗教神话体系,然后对其他的就不怎么认可,历史上的宗教战争大多也都是这么打起来的……哎?我吃饱了没事干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东干什么?”
不料这时蔡邕望着姜游愕然的神情,却再一次的会错了意,面色微微一沉愠道:“思归你面露不忿之色,莫不是你也轻信了米贼这蛊惑世人的五斗米道?”
姜游赶紧用力摇头。开玩笑,他一个现代社会的人,早就被书本上的理论与现实中的唯物主义……也可以理解为“唯钱主义”。反正意思就是,那些诸如“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宗教信条,姜游是觉得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到是“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这一类的事,姜游见得太多太多。像在现实生活中,很多犯了重罪早该枪毙的人,暗地里拿钱一砸就什么事都没有。到是那些有正义感,路见不平肯拔刀相助的人,下场却几乎没几个好的。在这种社会氛围之下,姜游会信什么宗教那才是怪事。不过真要姜游选个膜拜的对象,姜游却也会选一个,那就是“金”,即“拜金主义者”。
蔡邕见姜游摇头摇得那么坚决,怎么看都不像有诈,却也松了口气微笑道:“到难得你年纪轻轻的,却颇有几分见识,未被邪妄蛊惑……你可知汉中时事如何?”
姜游道:“米贼张陵死后其子张衡继,衡死后其子鲁继。我离开定军山时,益州牧刘君郎(刘焉,君郎为刘焉的字)以鲁为督义司马,与别部司马张脩举兵攻袭汉中太守苏固,鲁阴袭脩而夺其众,似有独据汉中之意……其实如果不是汉中一地起了这些刀兵之事,张鲁四处掳掠青壮以为其卒,我又怎会轻易的就离开家乡?”
蔡邕楞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来,手捋清须在书房中来回踱了几个圈之后,忽然在书案前坐了下来,提起笔略一闭目沉吟就开始伏案疾书。姜游不明就里,拉长了脖子看了一下,别的字是没看清,只看清了蔡邕拉出来的竹简顶端,作为标签的字帛上的四个字:汉事草稿。
“汉事?我汗一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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