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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脑后有眼-第34章

小说: 脑后有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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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猜这时他看到了什么?借着楼梯口那盏长明路灯的光亮,他看到半空中有一对尖嘴锤,正一上一下自己运动着,做着敲打的动作!……

    ……

    牛革显然被这个恐怖故事吓得不轻。一直拿在手里的那只头盔也骨碌碌滚到了地上。为了掩饰窘态,他故意提高嗓门说:“这故事有漏洞啊,可能那个拿锤的人身上穿着黑衣服,戴着黑手套,故意让人看不到他。”

    ——“那么你们男生的故事是什么样的?就没有漏洞么?”讲故事的女生反问道。

    ——“那肯定的,比你这个恐怖多了!”牛革心情放松了一些。

    “不要讲,不要讲啦,”已经倒在上铺床上休息的阿梅抗议说,“这几天讲得够多的了,我都不敢出门,不敢睡觉啦!”

    “学医的,就要练练胆子嘛!真实的死尸都敢碰,故事反而不敢听了?”牛革反倒得意起来:“有人说干我们这行的,是艺高人胆大,其实这话应该倒过来说,叫胆大人艺高,人有多大胆,艺才有多高,想学艺,首先要练胆!”

    “不要嘛,我不要听嘛!……”阿梅近乎撒娇地说着,从床上坐起来,两条腿悬在床前直晃荡,差点踢着床下同学的头。

    牛革立刻说:“有点像,有点像!我讲的故事和你这个动作有点像!谢谢你的配合!”

    阿梅吓得脸变了色,说:“不要讲嘛,你讲我也不听,我把耳朵捂起来,我不想听!……”

    实际上,后来在牛革讲故事的时候,阿梅悄悄将捂着耳朵的手从脸上松开了。人们惧怕恐怖,却又被不知不觉被恐怖所吸引。也许这是人类的天性吧?所以,在这个阴险的午后,阿梅听到的故事缺了一小段开头,就像锤子的柄被锯短了一小节:

    ……

    ——大白天的,教室里那个座位就没人敢坐。后来一个同学迟到了,急匆匆的,慌不择路的,没有注意,就一屁股坐在那个座位上了。教室里的人都转过头,好奇地看着他。其中有个带手机摄像头的同学,还给他抓拍了一张数码照片。

    上课的老师并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不看他,都转过头看那个迟到的同学了,好像那个迟到的同学才是讲课的教授。他拿教鞭敲敲讲台,将下面同学的头都敲正过来,继续开始讲课。

    话说那个迟到的同学刚坐下不久,就感觉身后有什么不对劲,有什么东西在连续碰他的头,不紧不慢,不轻不重的,发出“秃秃、秃秃、……”的声音。他浑身一下子就僵直得像一根棍子,根本不敢回头看,只是壮着胆子哆嗦着问了一句:“哪位同学啊,别开这样的玩笑好吧?”结果根本没有人回答他,那东西还在连续碰他的头,不紧不慢,没有章法,跟敲鼓似的,“秃秃、秃秃、……”

    他的声音惊动了教室里的人,所有的同学都转过头,好奇地看着他,包括讲台上的那个教授,也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他。那个迟到的同学鼓足勇气回头一看——后面哪有什么人?因为大家忌讳这个座位,所以它的前后左右都没有坐着其他同学。只见迟到的同学大叫一声,撒腿从教室后门跑了出去,桌上的书本也没拿……

    事后这个同学说,当时他看到半空中有一对尖嘴锤,正一上一下自己运动着,做着敲打的动作!……

    但当场用手机摄像头给他拍照的同学却说,那悬在半空的,不是什么尖嘴锤,而是一双女式银灰皮鞋,准确地说,那个座位上方的吊扇上,吊着一具年轻的女尸,正在空中晃来晃去,她脚上穿着一双银灰的皮鞋,正随着身体的惯性,一下一下地踢着那个迟到同学的后脑勺!……

    ……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真的吗,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有手机上的数码照片为证啊!要不要我拿来给你们亲眼看一看啊?……”

    女生们有的说要,有的说不要,吓得相互抱在一起,都说太可怕,太可怕了。

    见到所有女生被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牛革心里不禁掠过一阵莫名的快感。原来心里的恐惧感反倒减轻了几分。

    是啊,对人类来说,有些恐惧是不能单独面对的,只有想到、或看到,有大家一起来面对,来承受,个人那被恐惧啮咬的心灵,才会变得好受一些吧?……
94。第10章 网中之鱼…67 诡异电梯
    下午牛革班上有课,但他不想上。这几天他一直在逃课。很多同学都在逃课。但像他这样,一节课都不去上的,还是很少见。

    下午从阿梅他们女生宿舍楼出来,他戴上头盔,又去了女研究生宿舍楼。他就是想亲口告诉冷艳:她有危险,马力想杀她,也想杀他牛革。那个失踪的苏霞,其实已经被马力杀了。而下一个,很可能就是她冷艳。当然,也可能是他牛革。

    ——所以,他必须做一点什么。

    他不想束手待毙。

    假如连命都保不住,上课还有什么意义呢?比如死去的唐子江、邵林、杨井、龚龙龙,死去(失踪)的苏霞,他们上了那么多的课,又有什么用呢?……

    这次在女研宿舍楼,牛革就没有中午在7号女生楼那样幸运了。门口传达室里,除了一个看门大嫂,还坐着两个男保安。牛革心想,女研究生人数虽少,保护得却挺厉害。毕竟物稀为贵啊!

    开始牛革还是搬出那一套,先是出示了自己的学生证,再谎称自己是学生干部,来找冷艳了解情况。两个男保安缠住他,详细盘问他,在学生会担任什么职务?什么人派他来的?找冷艳想了解什么情况?……

    牛革一时语塞,又改口说自己是班级“局剖”课代表,冷艳是他们的实验课指导老师,他来找冷艳落实一下实验课的准备事宜。

    ——“是冷艳约你来的吗?”保安问。

    牛革只好摇头。

    ——“那你给冷艳打过电话吗?”

    牛革还是只好摇头。

    ——“那冷艳认识你吗?”

    牛革想了想,说,应该认识吧。

    ——“应该认识?”胖胖的保安越来越怀疑地打量着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找着号码。

    牛革连忙说,算了,如果太麻烦的话就算了,也没有什么急事,我先走了。

    保安却不放他走了。另一个保安警惕地要过他手上拎着的头盔,里外查了一遍,小心地放在桌上,然后走到门口,关上门说:“请稍等,我们打个电话核实一下。这是规定。”

    牛革只好一脸无辜的站在那里。那个胖胖的保安当他的面给楼上的冷艳打电话。问答了几句之后,胖保安放下电话,对牛革说:“冷艳不想见你。请你赶快离开这里。学生证我们暂时扣下,你明天来取。”

    牛革还能说什么?这么快能放他走,就已经出乎他意料之外了。他拿头盔时,那个瘦一些的保安还再次将头盔查看了一遍,才交给他,好像那是一颗自杀性炸弹。

    人人小心。人人谨慎。人人警惕。人人自危。这没什么错。牛革想,如果我是保安,我也会这样做的。

    牛革一时觉得无处可去。他提防别人,别人也在提防他。本来,马力杀的就不是他的仇人,而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们经常在一起玩,又是同级同专业的学生。其中那个邵林和他还是老乡,假期两人经常一道结伴回家。他们之间的交情,他牛革是再清楚不过了。正因为是这样——警方说——马力的作案动机就成了一个最大的谜。

    其实这有什么好谜的?牛革的嘴角鄙夷地一撇:正正得负,人们伤害最深的,往往是他们最亲密的人。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就这样怪,就这样不讲逻辑,不讲道理。

    牛革毫无目的地走着,上了个小坡,来到一个小篮球场。这里曾是他和马力、胡昆经常打球的地方。站在某个位置,透过网栏和树枝,他可以看见下面女研宿舍楼门口,而对方却不容易发现他。刚才保安的电话泄漏了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就是:冷艳此刻正在宿舍里。既然如此,她总有走出来的时候吧?他想。

    牛革于是决定守在这里,守株待兔。

    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说实在的,他自己也想解开这个谜呢!

    ……

    下午的太阳不知躲到哪里去了。阴风阵阵。球场上空无一人。

    已经多长时间不打球了?好像从“大二”开始,胡昆考走研究生开始,他们就不怎么打球了。

    取而代之的是——网。

    好像有一夜之间长大的感觉。

    是啊,现在你看到那些在球场上打球、踢球的,十有八九是“大一”的新生。

    他忽然来了个“三步上篮”,将手里的头盔扔向了篮球架,圆圆的头盔在撞板时发出了一记空洞的声响,然后居然乖乖地滚进了篮圈——“两分!好球!”牛革伸展双手,想稳稳接住沉重下落的头盔,明明已经接住了,可那头盔在手里一弹,一滑,还是落在了水泥地上,发出更大的一记空洞的声响——上面那块有机玻璃护面镜应声而碎。牛革索性给了它一脚,让它再享受一次足球的待遇。

    当年,这样的球,哪怕是头盔,是决不会让它溜掉的!牛革想。

    ——那么,我们真的长大了吗?……牛革有些伤感起来。也许那不叫长大,只能叫适应,叫麻木,或者干脆叫——“变老”。

    玛格丽特*杜拉斯在《情人》里说,她十八岁那年,就已步入老境。

    而我们这代人呢?也许从来就不曾长大,不曾成熟过!……

    这天下午,站在篮球架下的牛革,差点成为一个哲学家——如果不是一阵寒风吹来,让他打了个哆嗦。

    牛革警觉地看看四周,又看了看下面女研宿舍楼门口,忽然想,如果有一只红外望远镜,晚上跟踪目标会更加方便一点吧?

    牛革来到附近的一家小商店,花35元钱就买到了一只据说有红外功能的夜视望远镜。现在校园里偷窥成风,各种望远镜、摄像头满天飞,男生们几乎人手一只,女生也不甘示弱。照这样来说,他牛革倒是落后形势了。在牛革的要求下,店主还饶了他一只手电筒,一瓶纯净水和几只面包。这样一来,夜间行动的装备似乎算是齐全了。

    ……

    果然,直到晚上,近七点钟的时候,目标才出现。牛革戴着头盔,像个大头鬼,远远地跟着她。

    冷艳一直向大门口走去。只见她向门卫出示了一件什么东西,门卫挥挥手,就让她出门了。

    牛革知道,自己这样上去,是出不了这个门的。何况他现在的学生证已经被那个保安暂时扣押了。但如果真想出门的话,还难不倒他牛革。校园毕竟不是监狱,校园的围墙毕竟没有监狱那么高,也没有电网什么的阻拦,再说他牛革还没有老到连墙都爬不动的程度。

    越过围墙,牛革拦住一辆的士,紧随前面那辆的士而去。

    直到“香格里拉”大厦门口。

    他戴着头盔的怪样,引起很多人的侧目。以至于他进了电梯,别人都在外面探头探脑的,不敢进了。

    电梯门在三秒钟后自动合上了。

    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牛革听见外面有一个人在发牢骚说:“靠!里面怎么这么多人啊!”

    这话乍听上去很别扭,再一想,牛革身上的汗毛就一根根竖了起来……

    电梯里的空气好像凝固了,时间也好像凝固了。牛革忐忑不安地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指示灯,看着它8、9、10、11地跳着。

    电梯在13楼自动停了下来。

    牛革忽然想到,自己一直没有按楼层的电钮,电梯怎么会自己停下来呢?13楼有人要搭电梯?

    电梯的门缓缓地打开了……

    门外并没有人。

    牛革将戴着头盔的头探出电梯去看了看,外面确实没有人。于是赶紧将头缩回来,按关闭电梯门的按钮。可连按好几次,门就是关不上。按钮好像一下子失灵了。

    牛革将头再次伸出去看了看,这次伸得更远一些,突然,他感到头皮轰地一下炸开了——

    走廊里空无一人,顶上吊着一排清一色的灯泡,照的走廊里黄幽幽的,灯绳和灯泡的影子在地上晃来晃去的,令人想到一个个上吊着的尸体……

    接着,他还隐约听到一种声音,很像是高跟鞋的后跟敲击在花岗石地板上的声音,得,得,得,……有的很近,有的很远,有的由远及近,有的由近及远,有的清脆,有的喑哑,即变成嚓,嚓,嚓,……

    ——可走廊里明明空无一人啊!……

    牛革感到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冲后脑,浑身都被冻得僵直了。这位医科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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