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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御宅-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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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都没有接旨的预告,所以才照寻常待客坐着的众人,刚慌不迭聚到季公公前面跪下,再听点名让邬梅接旨,更是个个惊讶,包括兰生和邬梅自己。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邬氏恪守东海大巫与大荣友盟,多年来守护大荣昌盛百姓平安有功,朕感念其表率之力,避免再落追封逝者之遗憾,封邬梅正一品东海夫人,若大国师将来所娶继室并非邬氏,仍以品级论妻位。邬氏与其女南月兰生添入南月氏宗谱。钦赐——”
  平地落惊雷!明明是受封的好事,却跟听了全家抄斩的哀事一般,人人动弹不得。当事人莫名不知所以,旁听者惊之也有,恨之也有,羡之也有。有喜色的就一个。南月涯。
  兰生屏息。她娘封为一品夫人,就和老夫人同级了。而且如果她爹娶了别人为继室,除非对方是一品,不然她娘还能压过去,最坏也是平起平坐。一道圣旨下来,等于皇帝赐给她娘正妻位了。因为有正一品,跟普通继室还不一样。
  “梅夫人,不,瞧老奴笨的。”内宫总管是正二品的衔,比邬梅低,所以称呼都变了,“东海夫人,接旨吧。”
  邬梅还在愣,却让南月涯一旁再催,这才如梦方醒,磕头三声万岁,将圣旨接了过去。起身之后,三位公公上来躬身贺喜,再接受自家人或真心或不由衷的贺喜,她笑得十分温婉谦逊。
  兰生却看出来,她娘这是僵笑。她也没什么高兴,因为她们都属于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人。连拒绝吃的权利都没有,绝不是拿到空白支票,而是要掏空白支票给对方。
  不过,能看一会儿李氏挫败成灰的脸色也不错。南月萍受封的旨意迟迟不来,以为是今天,谁知等到了晴天霹雳。母女俩突然成不起眼的灰影,从人们眼中迅速褪不见。
  兰生也看看金薇玉蕊,两人比她娘居然还平静些。金薇仍清冷颜色,而玉蕊嘴角噙着一丝微笑。
  “人说好事要成双,今日花开并蒂,还有一件大喜之事。”
  总管季公公手一挥,两个婆子就走到堂中。小公公上前,一手捉住红绸一角,抬臂往上一扬。
  来了!兰生凤眸紧敛。
  托盘中,一封烫金红帖,一柄绿如瓜色绕金丝葫芦藤的精致玉如意。烫金贴上龙飞凤舞写着两个字——婚书。
  玉蕊脸蛋煞白,用手捂了嘴,不让自己当场惊呼出声。
  “东海夫人受封之后头回就遇上了嫁女的大喜啊。”季公公笑呵呵,又对老夫人道,“这婚书是给您老人家先过眼,还是先给夫人呢?”
  老夫人虽辈份最高,但毕竟隔了一辈,“给邬氏先看吧,她如今就是我们南月府的主母了,女儿们的婚事当然由她过目作主。”
  一句话,让李雎母女几乎心死。大夫人去世,南月萍才和亲娘一起生活。一道圣旨把邬梅变成了实质正妻,照礼数,所有女儿都得称她母亲。简直一夕风云变色,李雎还想撺掇老夫人随便给兰生配婚,不料自己女儿的婚事落在了邬梅手里。
  “婆婆,这怎么敢当呢?家里是您最大,您先看吧。”邬梅却并未得意忘形。
  季公公道,“一起看吧。”
  婆子将婚书送上,邬梅拿到老夫人面前,打开一起看,但两人同时变了脸。老夫人抿唇不语,邬梅却颤声问出口。
  “是不是写错了?”
  “没错,这是六皇子给南月——”太监特有的细鸭嗓,季公公故意打着弯,“兰生大小姐的婚书。”
  兰生的心狠狠一震,那太监说什么?
  玉蕊两只手都捂了嘴,眼底盛了惊泪。
  李雎的脸色突然由白转黄,她本来脸长又黄,令她秀气的五官显得没精打采。所以变黄也就是恢复正常脸色,目光中有了看好戏的讥诮。
  “不是……”邬梅还要问。
  端着婚书那个婆子不容她再问,眼珠子定看着愕然的老夫人,笑得老皮皱褶,“那日婆子来给六殿下求娶南月家大小姐,是老夫人亲口答应的。”
  老夫人那双经历风浪的伶俐目渐渐毅然,“……不错,是我答应了的。南月家任何一个女儿能与皇族联姻都是至上荣耀,怎能不答应呢?邬氏,你说是不是?”
  邬梅那么厉害一个女人,在这一双双谋算狡猾妥协的眼睛中,张了半天嘴仍挣扎出一句,“六殿下病体未愈,昨日奇妃娘娘还说婚事暂延——”原来是用一品夫人来堵她的嘴。
  兰生没想到,这场突卷而来的风暴,她娘竟为她坚持至此。

  第128章 如意

  但,风暴来自大荣最有力量的地方,仓促准备,却布置周全,根本不容任何人反抗。
  奇妃派来的黎公公就起作用了,“奇妃娘娘直到今早还是那么说的,是皇上着急。六殿下其实好些了,只是不是有衰事要借喜事来冲的说法嘛,再者,本来就该正月里大婚,推迟了不是好兆头,所以皇上就让官媒署把婚书送来。”
  皇帝代表燕公公道,“这柄金芦如意是大荣开国尊元皇后所持,乃传世之宝。之前都是传给历任皇后,如今特许赠予南月大小姐作为定亲之物。这可是无上尊荣啊。”
  季公公趁势快刀斩乱麻,起身再道恭喜,“婚期定在正月二十八,皇上也知十分仓促,已命我们总务府全力着办六皇子和南月大小姐的婚事,从陪嫁嫁妆到新娘婚衣,所有新娘家里该准备的,都由我们这边来做。从明日起,宫里会有很多人进出国师府,虽可能引起其他夫人和小姐们的不方便,请担待吧。毕竟六皇子大婚是不得了的事,皇上说什么都要最好的。瞧,我们连讨杯茶喝的工夫都没有,要立刻回宫干活了。”
  季公公说完,三人拱手告辞,走得那个快,好似鞋底抹油。
  李雎笑得轻快,“这是怕咱们抓住他们不肯放还怎么?冲喜就说冲喜,那么冠冕堂皇的。”
  沉默至今一字未说的南月涯扶邬梅坐下,为她顺背理气,横一眼李雎,“你幸灾乐祸什么?”
  李雎顿时垮脸。南月涯从来没喜爱过自己,娶她只是两家力量的联合,但他至少很尊重她,从未说过如此的重话。她虽幸灾乐祸邬梅的女儿要嫁病鬼冲喜,邬梅成了一品夫人却也是不容忽视的事实。
  “总比卖女儿的娘好。”南月萍没头没脑帮自己娘亲。
  “我说怎么莫名封了一品夫人呢?梅姨不会是昨个儿进宫跟奇妃讨得吧?带了金薇玉蕊两位姐姐也罢了,还带自己女儿。她还不如我和莎妹妹有资格,梅姨仗着自己求雨祭天之功。偏心却也别太过分。”两道霹雳,将南月府劈得干烟乱冒,但一家人的心还四分五裂,嫌亲人不够倒霉,恨不得看对方当场咽气的恨意。
  “萍妹。”金薇招手让南月萍过来。
  南月萍走过去,还唯恐不乱得分化人心,“我只认你一个大姐,不知道是母凭女贵,还是女凭母贵,直看得叫我……”
  “恶心”两个字被两记巴掌打飞!
  金薇冷冷收回手。“闭嘴!”
  南月萍几时被扇过巴掌。这家里她当自己最受宠的女儿。在外面当自己嫡千金四处吃香,被金薇两巴掌扇当然不知悔改,瞪眼撒泼,“你凭什么打我?”
  李雎本性也是个泼货。更何况一向疼独女疼到骨子里去,再加上今日受刺激大,冲过去挡在女儿前面开骂,“自以为是的马蚤货(因为河蟹,分开写,不是虫子),有娘生,没娘教,以为外头得个卖马蚤的称号就敢摆大架子。现在皇上不要你。谁也不敢要你,你怕自己没人撑腰,投靠害母仇人,小心你娘化了厉——哎哟,我的娘!”
  玉蕊用头顶李雎的胸口。她懂穴位要害。疼得李雎眼一黑,向后倒。南月萍扶不住,和她娘一起摔了结实。
  玉蕊乌发散开,怒目相视,“不准你骂我姐姐!”
  南月萍爬起来,一巴掌甩过来,“本来该你嫁给病鬼的,肯定拿这张可怜兮兮的脸求太后去了,当我不知道,你就会扮可怜勾引男人。我喜欢的,全给你勾走了!装什么纯善!”
  但她这巴掌甩不到,手腕子让兰生抓在手里。她动作十分迅速,另一手扇来,却让金薇抓住。
  她泼喊,“你们不要脸!合伙欺负我一个——啊!”
  南月凌跑出来撞南月萍,力气不大,足够她再摔一屁股而已。
  钟怡蝶诧异望着,似不知自己儿子会上去帮忙。南月莎和她娘的表情如出一辙,目光充满了不可置信。
  南月萍呆跌在地,突然眼泪鼻涕一块儿流,蹬腿拍地,“我被你们打死啦!老奶奶!爹啊!娘啊!救命啊!”
  李雎爬过去抱住女儿,和女儿一起痛哭,“老太太,老爷,这算什么?萍儿先挨得打,我替女儿出头还不行,这三个了不得的姑娘要我娘儿俩的命吗?你们得公道啊!”
  兰生恼得要命,她现在摆明被人当了冲喜新娘,她还没委屈,李氏母女倒成了世上最悲催的人。
  “够了!”音落冰棱,是邬梅,“看不惯我封了一品夫人,看不惯我女儿嫁六皇子,请涯哥明日上奏朝廷,说家中妾女闹公道,让皇上再封一个一品和一个神女好了。要是不成,干脆南月萍代兰生出嫁,谁要母凭女贵,我让了!”嫉妒个什么东西!半年来也受够了这对母女!专营私利,完全不知南月氏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任皇帝切片切块。
  老夫人早看呆了眼。她最宠金薇,所以金薇甩南月萍耳光的时候,虽震惊,却也没有出声责怪。后来混乱一片,发生得又急又快,都不知道帮谁了。她还愧疚的是,刚才在众人面前将事情从白说成了黑,明知对方把玉蕊的名字换成了兰生,她却收了婚书。
  婚书一收,如同敲上实质的名分,从今往后是绝不能改了。但她有些私心,这桩婚事显然已变成冲喜,六皇子命在旦夕,虽不知宫里为何改成了兰生,她觉得不算一件坏事。玉蕊有天能,兰生没有;玉蕊是她的嫡孙女,兰生不是;玉蕊不嫁六皇子,还有更好的男儿与之相配,兰生却是大大高攀了。
  与其说是慑于皇权,不如说是两全之策。当然,对兰生可能不公平。不过十指有长短,老夫人觉得自己偏心也正常。眼见李氏母女闹得不可开交,她又正愁对邬梅母女交待不过去,趁势两眼一翻装作气晕了。
  老夫人一晕,原本混乱的场面得到了控制,李氏母女不敢再泼赖,金薇玉蕊赶至祖母身边,南月涯和邬梅都看玉蕊诊脉,钟怡蝶和女儿也连忙凑来。直到玉蕊说无大碍,大家才松口气。
  怕再闹母亲的心,南月涯对坐在地上抱团的李氏母女虽没好气,却不再厉声,“今日之事算了,若下回再如此不顾颜面作泼赖妇,就将你母女遣出去住。什么时候了,乱上添乱!回各自院子去,没我吩咐不准出来,也不准彼此见面,好好反思吧。”关了禁闭。
  南月萍这时悔得要命,要知她平时在祖母和父亲跟前扮贴心小棉袄,淡化嫡庶的差别,如今一朝尽毁。再看看娘也是冷静下来的苍白面色,她心里哀叹,都是一品夫人这封赏害的。就好像一局分不出高下的棋局,突然间对手赢了。
  扶了李氏往回走,南月萍问,“娘,今后怎么办?”
  李氏半晌才答,“皇上封了邬梅一品夫人,你爹一定会扶正她,从今以后咱娘儿俩就随便让她搓揉捏扁了,尤其是你的婚事。”
  南月萍惊慌,“娘,我不嫁她给我选的夫君。”
  李氏眯着眼,“邬梅这女人如今与她年轻那会儿冲动嚣张大不一样,估摸着不会一上来就耍狠。再说你还小,婚事可以放一放。现在咱们只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南月萍全听她娘的。
  “等六皇子死!”李氏笑得阴冷,“她女儿冲喜去的,如果六皇子死了,就反而成了凶手。一品夫人?六皇子妃?呸!我会看南月兰生变成寡妇,成为人人避之不及的祸害晦气。至于一品夫人么,谁封的谁摘,当不了几天。”
  “万一六皇子不死呢?”南月萍道,“爹点了六皇子的长命灯,日夜祈福供养,听说六皇子能吃药喝汤,正渐渐好转。”
  “都当我不知道,你爹的天能已大不如前。南月氏均如此,你爷爷也是过了四十开始耗天能,五十之后能力尽失,如常人无异,不到五年就死了。你爹白发比你爷爷出现得还早,近来连番占天看星出错,是衰竭之兆。我就想在他完全被皇上弃用前,赶紧给你找门好亲事。”李氏之心倒也不大,全为女儿。
  南月萍头回听说这样的事,不禁大惊,“娘,你是说……你是说爹的大国师地位可能不保?”
  “不然我也不会撕破了脸得闹腾。我算看明白了,争你爹没用,不如拿实惠的。”李氏的算盘打得很大,“六皇子要是不死,我也有办法,就像给你安排了开天眼显能。总之这家里谁都能死,只要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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