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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御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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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娘亲心想事成,终于能回去你夫君身边了。接下来你要图谋什么了?大夫人之位?”南月兰生笑着道喜,“我看娘是没我活得更痛快,趁机把我留在这儿不是更好?南月萍排行老四,却被称为三小姐,而你不得不承认你女儿没有天赋天资,虽然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我怎么看都会成为你的拖累呢。”
  邬梅眸中冰色,“你就算再没用,也是我生的,我丢不掉你,也不能让你摆脱了我。”
  “想丢却丢不掉,是怕世人指摘你冷血无情,连亲生女儿都不顾而已。我怎能忘记,我醒来三日不曾见到你一面,而你一来不是嘘寒问暖,却责怪我给你惹麻烦,花了大笔银子赌道士们的口,免得流言蜚语坏了名声。”南月兰生向外走,“我先出发,在码头等您。”
  邬梅喝道,“站住!”
  南月兰生不停,“娘放心,我身无分文,也打算跟你回家去看看我爹长什么模样,满足我长久以来的一个念想。”
  邬梅瞪着眼,直到女儿的背影不见了,才气笑出声,“你长久以来的念想可不也是我的吗?我连他的样子都快想不起来了。”
  有花嘟囔,“夫人对她那么好,她却总这样。”
  “我对她不好。”笑容淡了,声音冷然,“谁让她不像我,帮不了我半点忙。但凡她有一点能力,我也不至于被那样赶出南月府的门。我永远忘不了那份耻辱,不是她的错,却又不能不怨她的命格。有花,跟去吧。她说不跑,我却是怕她惹祸。她八字煞母,年二十有死劫,恶鬼上门,我也要遇大凶。上回落水我以为就是了,想不到她竟能熬过来。”
  “我绝不会让她连累夫人的。”有花握着拳头。
  邬梅目光闪现安慰,“倒真希望你才是我亲生的,去吧。”
  有花走了之后,邬梅走出院落,看到墙根下皱眉的宁管事,“这表情又是在心里说我不是。”
  “回回闹得不欢而散,何必?”天下哪有这么累的一对母女?
  “生她的时候自己还是孩子,应付吃醋的姐姐就身心俱疲,她却一点不给我长脸,呆头瓜脑的样子每每看得我生气。如今好不容易能回去了,我看她恐怕连萍丫头都比不过,心里能不烦?烦了,自然没法跟她好好说话。还有,她也是,一个字一个字顶我厉害得很,冲着别人就成了软柿子。”邬梅皱皱鼻子。
  “夫人三十有五,这种小姑娘的表情要不得了。”大足一轮的宁管事摇摇头,“再说,小姐这场大病之后似乎想通了不少,搁在从前,她是不会在堂上对萍小姐说那番话的,还显然帮着夫人你。”
  “宁叔不懂,南月涯就吃我这一套。”说归说,表情却成稳许多,若有所思,“怕有花听了觉得我偏袒亲骨肉,所以我只跟你说,兰生说不定撞邪了。”
  宁管事失笑,“夫人这是赞成小姐变懂事的说法?”
  “你不觉得么?她自打病好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但身体与日康健,为人处事也灵活机敏,有时我都说不过她。对了,她还想跑呢。”邬梅眯眼。
  “到底有没有撞邪还能瞒过你?”邬氏专门驱鬼避凶。
  “我试了几次,没什么异样,不过如何解释她的变化?”邬梅真对自己女儿作法。
  “鬼门关里转一圈,更珍惜自己,也懂了亲情可贵。”宁管事想得十分美好。
  邬梅不置可否,“随她,别阻了我的事就好。”
  南月兰生刚上马,有花追上来。
  “这时候别给夫人添乱了,行不行?赶紧回屋收拾东西,就算你的行李不多,也可以帮帮夫人。你……”睁大眼觉得不可思议,“你还打算骑马去?”这什么小姐啊?
  “有花小姐,夫人不需要帮忙的,家里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傻乎乎的丫头。
  有花欸一声,“怎么可能?南月萍今天才到。”
  “大概是我爹通风报信,或者本家那边有我娘的耳目,总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今日东风来也。”南月兰生双腿一夹,身下白驹撩开四蹄奔出。
  有花连忙再追,但道,“以后不许叫我小姐!”
  南月兰生笑声如银铃,“谁叫你的脾气比小姐还大。”
  无果忍着笑,结果嘴角更苦。
  三人一路飞驰去往听涛观,却见道观所在的半山上浓烟滚滚黑雾冲天,竟烧着了大火。

  第12章 靴尖

  这日碧空万里,气候燥热,听涛山虽离江边很近,山上起火也不可能指望它。瑶镇本来就人少,道观又在镇外,山下虽有官道,这时路上总共也就南月兰生三人。所以火舌随卷得老高,风助长着气焰,但鸟群早就飞远,山林清寂一片,烧得那么安静。
  南月兰生紧皱眉头,毫不犹豫催马欲上山腰,但被无果拦住。
  “有花,你和小姐在这里等,我上去看看。”不待两人说什么,他已疾驰入山。
  南月兰生无论如何也想去看看究竟,然而有花的马挡住了上山路。
  “让你等就等,又不能帮忙灭火,又娇生惯养,万一被烟熏晕过去,还碍手碍脚。”她说话直来直去,其实也担心无果,眼睛一直望着浓烟,“要说听涛观挺倒霉的,那么大片山林子,天火非降在半山,但愿没烧到道观。”
  南月兰生却道,“听涛山的林子多为潮木,不易起火,反而道观是木造。看这烟这势恐怕就是道观着火。”天火吗?
  有花瞥自家小姐一眼,“什么时候起你连木头干潮都能弄明白了?”
  “……这是常识。”南月兰生瞥眼回去,“连常识都不知道的人,那叫白痴。”
  有花柳眉倒竖,又要顶嘴。
  “有花,虽然我不介意闲暇时跟你拌嘴逗趣,但你如果非要句句顶撞,我就跟娘说换丫头了。不过就是盯着我,无果一人能担当。”耳边老有人嗡嗡,南月兰生觉得脑袋会短路。
  有花抿紧了嘴。今时的南月兰生不同往日,极有可能说到做到。自己要被换掉,如何报答夫人教养之恩?忍着。忍着。
  一个是急着想知道半山腰的情况,一个是憋着气不能说话,好在两人没等多久,便看见无果从山道跑下来,且挥动双臂。
  有花和无果从小一起长大,对方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其心意,立刻对兰生道,“下马。”
  南月兰生也发现无果的马不见了,心知不对,听了有花的话下马。
  有花挥出两记痛鞭,两匹马嘶鸣着跑进林子里去,同时她又拉着南月兰生朝无果挥动的方向冲,一边问无果,“怎么啦?”
  无果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带头跳进山道一边的灌木丛中,整个身体低伏贴地,并示意两人跟着做。
  有花空出中间的位置,催动作偏慢的南月兰生,“大小姐,你倒是麻利一些。”
  南月兰生确实慢,骨头肌肉都不听话,毕竟三个月前还是病怏怏的,又娇养出来的千金。趴地的动作迟钝狼狈,脚下打滑,啃了一嘴泥,灰头土脸。
  有花笑得幸灾乐祸,心中郁闷一扫而空,“让你别来,你偏要来……”
  无果却跳起来,将有花摁下,又把周围的野藤搬过来掩人耳目,这才再度伏好,低声道,“有人追我。”
  南月兰生也压低了声音,“哪里着火?”
  “道观。我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就有一人喝谁。我觉得不妙就跑,然后听到不少脚步声追过来,都是练家子。”无果简单叙述一遍。
  “会不会是道士?”有花一出口,同时遭两人翻白眼却还觉莫名其妙,“干吗?”
  “听涛观的道士不会武功。”无果道。
  “无果跑了,道士追他做什么?灭火还来不及。”南月兰生道。
  有花说不上来,不服气回道,“就你俩聪明,好了吧。”
  无果突然捂嘴,连南月兰生都听到了动静,是马蹄急踏而来。
  一男人冷沉的声音,“人呢?怎么没影了?”
  有人回话,战战兢兢,“是不是骑马跑了?”
  “他的马留在道观前,哪里又来一匹马?除非有同伴。你们这群饭桶,连个人都追不上。”那男人道。
  “那小子跑得飞快,似乎身手不错。”还是那战兢的人。
  “你们一个个想死了吧。”男人话音带冷笑,“居然让人盯上也不知道。”
  “不……不会的,可能只是看到了烟……”声音如果有形象,肯定是冷汗直下。
  “头儿,那边好像有马队来。”第三个人的声音。
  “……回去以后,谁敢提起那小子的事,你们一个个都等着掉脑袋,撤!”男人具有强大的威势。
  透过灌木密枝,南月兰生看到一匹马的四蹄在原地转,慢半拍反应过来,那男人就在灌木丛的另一边,不禁倒抽一口气。
  马蹄声声开始跑起来,南月兰生以为对方没听到自己抽气声,那道声音却如雷击在她上方,男人居然没有跟上他的队伍。
  他下了马,所以她能看到他的靴子。尖头镶皮鞘,靴套上绣乌金海浪纹,足底踩地,慢落足尖,悠然走动。她不敢抬头看他的样貌,怕对方察觉藏身所在。
  “我知道你们躲在这里,本来要取你们小命,不过你们运气似乎不错。给我听好了,今天的事你们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我就一定能够找到你们。相信我,就算你们以为已经传了无数人数万里远,我也会杀到你们面前,凡事都有其根源。你们不说话就当你们答应了。记住,真有我算帐的时候,可不是一刀结果那么容易了,因为我最烦出尔反尔的家伙。”
  双脚腾空而起,马蹄踏离,四周恢复宁静,肃杀气仍在。
  “自说自话,谁答应他了?”有花要起来,却被无果用力拽下,也吃了一口灰土。
  “嘘——”无果瞪眼。
  过一会儿,又一队快马,只不过这回是骑上了山。
  无果站起来拍身上的土,那才是警报完全解除的信号,但道,“刚刚过去的是王麟。”
  “你看到那个放话的人了么?”南月兰生觉得这件事更重要。
  无果摇头,“全都蒙了面。”
  “你问得不是废话吗?而且还好他们蒙面,不然让我们看到样子,肯定会纠缠到底的。这叫杀人灭口,懂不懂?”有花呸着土。
  “我不懂,你好象亲身经历过似的。”有花无果被邬梅捡到的时候,只有三岁两岁,和她一样十三年没有出过瑶镇,杀人灭口这个词用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有花嘿嘿地笑,“这是常识。”
  非要掰回面子的丫头。

  第13章 归离

  无果不知两人说什么,只道,“小姐,我去林子里牵马,你们最好往回走,和夫人宁伯会合。”
  南月兰生沉吟,开口否决了无果的主意,“不,我们去码头等。”
  “万一碰到那些人——”无果担心这个。
  “那些人既没看清你的相貌,更不知我们有几个人,从哪里能认出来?出了镇再回去才会引人注目。他们要是走山路还好,要是走水路,个个凶神恶煞反而能让我们盯准了,从此以后避得远远的,免得再招惹到。”对无果说完,南月兰生又对有花说道,“你今天扑粉了?”
  “……没,我天生丽质。”南月兰生病好后对有花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上品的胭脂水粉都归了她,因为这位大小姐说用不着要丢。
  “洗了。”谁管她丽不丽。
  “为什么?”有花对南月兰生说的话都抱有怀疑的态度,后来入了都城,发现自己好命,小姐能让丫头窜到头上撒野。
  “因为你的茉莉粉太香,有人只要闻到这味道,就知道他要灭口的是谁了。”南月兰生刚看过,附近只有几棵飘香的花树,那人也许会混淆香气而不在意,但如果人凑到他面前,那可难保。
  “切,那蒙面人如果能闻到粉香,就会知道我们藏哪儿,直接宰了就是,那番话一听便是唬人,你还真信。”有花不听话。
  “无果,带她去洗脸,不,把她丢进溪里,马鞍下有我一套换洗衣物。”但打定主意的南月兰生更不软弱。
  无果拎着喋喋抱怨的有花进林子。两人再追上时,有花真换过了衣服,只是一脸不满,却一反常态紧闭嘴巴。南月兰生乐得两耳清静,装作看山看云。三人二马,闷头赶路,半个时辰到了码头村落。
  镇小,村小,码头小,靠岸停了两艘船,一艘是普通客船,一艘是南月府包船。
  有花看着三三两两上客船的人,终于开腔,“都是土包子,哪来凶恶的蒙面客?”
  “可能乔装了。”无果道。
  有花瞪无果好一会儿,恨不得骂他叛徒,趁南月兰生跟一位大娘说话的当儿,恶狠狠道,“好你个无果,如今帮她不帮我。”
  有花十六,无果十五,邬梅捡到两人是同村不同处,多年下来就是血亲。
  无果呆苦着眼,惯常沉默。
  而南月兰生问完过来,“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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