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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御宅-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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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谁呢?”自己可是为她出气!
  “总不会是喊狗。”无果弟弟是不可取代的!
  柳夏纵身回来,在她旁边咬牙切齿,“别想再要我出手。”
  兰生不理会,但冲着常沫友善地笑,“沫爷,有话好好说。我可以让鲁老爷加价到五百两,也可以回绝这桩活儿,今后以长风造马首是瞻……”肚子里气炸了,要是常沫真松口,她这可是丢人丢到家的惨败。
  常沫让那双凤眸恍了心神,有点犹豫。
  但那个狈友扑到常沫身边,“沫爷,脑袋都差点叫人削了,要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鸦场也震不住啊。还有,海主那儿可是送了信的,别让总造小瞧了帝都分造,也是沫爷您大显神威的好时候,来个杀一儆百!”
  常沫立刻觉得有理,怎能为了一点心痒放弃在海主面前表现的机会?更何况。那对漂亮的眸子也未必要弄进门才能到手!
  他因此怒骂滚,又暗地给出一个眼色。他想要的心爱物,没有得不到的,且对方不过是外地来的小门户,看似不穷,却也不大富大贵。
  兰生松了一口气,她追求和平,到此已经尽力,今后流血要命各按天运。她再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快走。在门口让一冒失撞来的小子刮去一块手背皮。也没在意。出了门。迎着管宏和南月凌,笑容如初。
  “里面动静好大,怎么回事?”管宏满面担忧,直觉不妙。
  兰生推卸责任。指着柳夏的太阳穴控诉,“这个人真是无话可说。我让他吓唬人,他装没看到。我忍气吞声,他突然暴跳。我丢白眼骂他笨,他还等着夸。还以为是江湖很有名的天才剑,连眼神都搞不清楚,怪不得……”声音陡然低……叽里咕噜。
  这么叽里咕噜,别人听不到,柳夏是听得到的。
  “怪不得落草为寇。鸟窝大的匪类非说成江湖擎天柱。亏我想尽办法施人情,以为关键时候派得上用场,却原来是拖后腿的。嫌我身边拖后腿的人还不够多,又重了一百四十九,真是阴险的报复啊。”
  柳夏不但听得清清楚楚。还能听到心里啪啪啪炒豆子,爆得胸口疼,这女人是有本事把他再气昏一次的。
  管宏看这两人一个红脸一个黑脸,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却知道谈砸了,“兰姑娘别怨了,接下来可有打算?”看看四下无人,小声道,“实在不行,我——”
  兰生打断他,“管头儿家有老小,我不敢用你。”她没有同情心,却还有良心,尤其管宏尽力帮她的态度,还不至于连累这样的义气人。
  管宏叹口气。
  “管头儿可听说过鸦场?”其实她来见常沫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真正则为试探。
  果不其然,并非一无所获。
  “鸦场在西郊,是穷人物物交换的集市。”管宏有点了悟,连连摇头,“你别想了,造房子不简单,不是凑足人数就能搭能砌的,手上得有本事有经验。”
  兰生觉得自己一番控诉导致嗓子眼疼,但笑不语,很快走出飘香苑。
  “姑娘想什么呢?”
  亭厢转角廊道里,一双女子前后立着,小丫头问突然驻足不前的姑娘。
  大冷天,那姑娘穿得飘逸凄冷,一身白雪绸高腰牡丹裙,青丝垂两肩,面若明珠,五官皆细皆美。婀姬,帝都第一名花,或者说曾经。她仍是飘香苑最红的人儿,但妈妈开始让她应酬常沫这样的客人,她就清楚自己必须要尽快决定出路。
  小丫头其实明白婀姬,“姑娘别犯愁,实在不行自赎了出去,就像那女子经商多好。”
  婀姬嘴角冷峭,“不说妈妈定了天价的赎银,就算我拿得出这笔银子,出去自己过日子与飘香苑又有何不同?你看她,正经人家的千金居然跑到这里来求男人,岂不是自贬身价?与其像她,不如找个牢靠的丈夫,为他生儿育女,后半辈子便不愁了。”
  小丫头咦了一声,“姑娘认识她么?怎知她是千金小姐?”
  婀姬不会忘记花王会上六皇子对那女子的别样对待,虽不清楚她究竟是谁,但必定是千金身份。只是这样的猜测,自己不好对外说,万一让六皇子知道,就是多嘴的死罪。
  不好说就只有待客去,哪怕知道常沫爱往家娶小妾,也知道被他娶回去的女子奇异命短,可想来他还不敢打自己的主意,毕竟自己还受着皇族殿下们的喜爱。
  婀姬才进入亭厢,常沫却道家中有事,让她好好招待他朋友,自己先走了,身影匆匆忙忙。
  兰生不知和帝都第一美人擦身而过,出了飘香苑,跟管宏道别,刚打算直奔鸦场,就让南月凌“拖住后腿”。
  “冉世子请我今晚去王府。”他看着天色坚持要回家,“这是第一次我出席皇族的庆宴,你懂不懂?”
  “冉世子好像邀请了你的每个姐姐,自然不会漏了你。”激动什么?兰生觉得好笑,“而且出席就出席吧,你一个小皮球还要梳妆打扮不成?哇,那可真是一朵花了。”
  南月凌拿眼白斜她,“不准说我一朵花,而且我也不是皮球了。”
  就算花王会他们赢了,也不值得骄傲。连平时老在学馆欺负他的伯喜,对上三皇子船作画的事只字不提。大概因他也封口不提,伯喜突然不太找他麻烦,有时感觉好像暗中还帮他一下。
  “无论如何,我要先回府,而且你才是要梳妆的那个。”南月凌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想了想又闭了嘴巴。
  柳夏是持着“报复心”的随护,有人拖后腿就趁机落井下石,“时候不早,兰生小姐就算不去东平王府,也该回家了。一个姑娘家怎能无缘无故在外游荡到天黑?”
  “敢情柳少侠认为我今日是出来玩的。”混酒栈,看春光,针眼不怕长,同一个王八蛋谈和平共处,在别人眼里还是女子无为。
  柳夏顿觉兰生语气变冷,想自己说得有些过份,但他不知怎么低头,“你与虎谋皮自然一无所获。无所获,自然白出门一趟。”
  兰生一言不发上车去。与她同坐车里,南月凌小心翼翼问她是不是回府,让她凉凉看了一眼,撇笑说随便他。南月凌连忙吩咐车夫回家,同时偷瞧兰生,怕她口是心非给他脸色看。谁知,但见她撇头看窗纱外竟出神发呆了,一路什么话也不说。不知兰生怎么了,南月凌心里七上八下。
  到家后,南月凌下车就怪柳夏,把兰生的情绪考虑在第一位,就忘了对方的侠客身份,“都是你说她游荡,她不高兴了。哪里游荡了?你看起来不以为然,她却认真拼力呢。柳少侠算是我家的客人,打伤了无果,代为尽责就好。若无果在,她说一是一,无果决不会有二话。”
  南月凌走后,柳夏跟着兰生回北院,心里也挺懊恼,总觉无心做坏了事。正想着,看到兰生停下了,就想跟她说声抱歉。然而,回转身来的兰生脸色苍白,额头布满细密汗珠,他不由大惊失色。
  “你……”
  “我不舒服。”兰生不知自己脸色差,只觉得眼前泛青,呼吸堵在胸口灼烧,恶心要吐,突然天旋地转,再没力气站立。
  柳夏一个箭步接住了兰生,有点无措,“我去找圣女。”
  “不……”兰生心念一转,“去找我娘。”
  柳夏点点头。他虽还不熟路,好在兰生还撑着一丝清明,能背着她跃上房顶找方向。兰生见西角那座新盖成的巫庙鼎中升红烟,电光火花间又改了主意。
  “去巫庙。”她道。
  柳夏瞧仔细了,也不照着路走,从房顶跳到树冠,从树冠跳墙垣,从墙垣跳廊瓦,纵身如烟,很快就落在巫庙中。庙门本来关着,他一脚落地,门同时开,让他以为里面有高手,结果出来的人是邬梅,就觉是自己的功夫退步。
  兰生拍拍柳夏的肩,让他把自己放下来。他又窜又蹦,自己本来就想吐,这下胸口翻江倒海,只是呕不出,一股浓腥气盘旋着,好似硬要她吞下肚去。
  邬梅本因柳夏随便闯入而不满,忽见女儿趴在人家背上,一眼看她脸色,不禁震愕,双目聚敛,眸芒锋利。
  那眼神绝不是怪女儿不守男女之防!

  第100章 咒力

  邬梅站铜鼎另一边,褚红烟令视力不清的兰生看不出她娘的脸色,只道,“娘,我要吐了。”从不知道自己会有找老妈的一天,但她自觉虚弱得诡异,满脑子都在冒常沫的嬉皮涎脸,不像晕车,直觉这该是她娘的专长。
  “柳少侠,烦请你背我女儿入内。”邬梅神情已淡,微微让身。
  柳夏立刻往台阶上走,忽听——
  “梅小姐叫婆子?”葛婆婆的声音巫庙院落外。
  邬梅语气如常,回道,“没有,刚才烛火突旺,似乎捉了不少灵气,我再多静养一会儿。婆婆先回主院,叫有霞去兰生那儿帮忙,头回出席这么重要的场合,别任兰生随便打扮。”
  葛婆婆应声,脚步远去。
  兰生看不清听得清,“娘为何瞒着葛婆婆?”
  邬梅没有立刻答,但对柳夏道,“柳少侠,巫庙非东海子孙不可停留,我若请你在院子里等,你不介意吧?”
  柳夏当然不介意,大步而出,还带上了门。
  邬梅站在门边听了一会儿,这才俯身捉起兰生的腕子捏骨,边道,“柳夏是暂居府里的客人,不过住了两日你就让他背回家来,难道我还要叫婆婆进来瞧你没规矩?”
  兰生只觉胸口一团气越来越翻涌,捂着嘴强忍,“我想吐。”
  邬梅的手捏紧了,垂眸片刻,“想吐就吐。”
  说罢竟给兰生翻身,到桌案前速速取了碗水,眨眼又回来,对准兰生的背心就是狠狠一拍,轻叱。
  “出!”
  浓腥味冲上喉头,兰生哇得一声,连呕数口,一开始都是乌黑液体,后来才变红,嘴里尝到鲜香血味。她呆怔。自己居然吐血了吗?
  邬梅将水泼上乌血,那滩沉黑就嗞嗞冒起细泡,后来细泡大似滚水开,炸出一阵急雾。那雾淡黑,在庙里四处窜,仿佛要找出口。烛火突然猛烧起来,暴涨寸长,将奇雾一点点“吞”干净了。
  一切方宁静。
  兰生听到自己的心咚咚咚剧烈跳,重生之初她嘲笑的东西第一次展现了力量。不似那些幻象一般的风色,不似有花神叨叨扎针的仪式。可以肯定刚才确实是一场能术的较劲。她握起拳。却发现满手心的汗。
  “娘……”要再说是迷信。就自欺欺人了,“筮术——吗?”
  邬梅只道,“让你少往外跑,你不听。中了咒都不知道。”语气平,心里涌,因这咒不该如此容易解开,“我若问你施咒者是谁,你也这么呆看我啊。”
  “我中了什么咒?”她不呆,主要是真正服了,这个时空确实存在神叨力量,必须尽快接受,否则以她外出的频率会常遭人暗算。
  “春丝缠心。以男女发丝和肤皮混在一起施咒。施咒的一方可以令受咒之人日夜思念,春心荡漾,恨不得立刻与对方当交颈鸳鸯。此咒强霸,要用活人命换作咒引。你该知是谁对你有这份非得不可的心思,你看得到。”邬梅看到女儿脸色时就已经知道是什么咒。
  她是看到了。满脑袋转着常沫那张脸,但没啥荡漾,反而恶心到了吐。她娘也许搞错了,是常沫对她下毒手谋害命吧?
  邬梅盘坐于跪垫上,将兰生的神情看在眼里,貌似淡然地问,“这咒对你没有作用么?”吐出来就是自身之力,但兰生平凡。
  兰生缓缓望向邬梅,慢慢地回,“怪不得,之前还是厌恶的人突然满脑子冒出来,心还欢喜——”不知不觉撒了谎,“娘,我刚才吐得是血还是毒?”
  “咒非毒,与誓很像,以牺牲换某种强愿,但咒是控制别人的愿,施咒人控制受咒人,进入血脉,流走心脑,你说你吐得是血还是毒?”命运真避不开吗?
  “吐血多伤身。”兰生心里把常沫骂了几十遍,“女儿觉得犯困,胸口随呼吸刺痛,头还晕,全身乏力,如果不好好休养,大概会有后遗症,所以——”
  邬梅抿弯了唇,“冉世子那儿我会派人回话,你若还有力气就自己走,别让柳夏背了。府里好事的眼睛多双,不必给他们搬弄生事。”
  兰生强自撑起身,脸色若灰但精神清爽,“我能自己走的,娘放心。”
  “既然来了,给祖奶奶磕个头,再走不迟。”邬梅伸手,拉下墙边一根粗红绳,身侧的厚布帘就向两边滑开。
  一座沉香木雕像,约真人大小,站立姿,披长发,袍似飞,脚蹬海浪尖。看面相,五官细美,神情端雅。一手捻诀,一手书卷,微笑着。
  兰生一声不吭跪了,连磕三个响头。东海大巫不但是邬氏姐妹的师祖,也是亲祖母,兰生是第四代。邬梅今天才隐晦得说出来,可兰生自然而然就明白了,完全没惊讶。而且她磕完抬头,门窗齐关的庙里突然起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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