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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御宅-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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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显扬却真富裕的书香门第,皇上都得给面子,下旨封了诰命,和平妻也差不多了。皇太后则令安国侯夫人好好管教长子,必须改掉这爱寡妇的毛病。为此,安国侯家丢足了里外,安国侯火大,抽了长子一顿鞭子,禁足一年。”
  豌豆偷瞄冯娘一眼,看她也笑得不行,这才放开了拍手,“朵家活该,管不了儿子,管不了儿媳,害得冯姐姐受冤受苦。虽然那个京大小姐已经被我们大小姐磨没了锋利,不过朵大公子后来见冯姐姐就又起了心思,送信送礼物烦了好一阵,所以也该他受点教训了。”
  在工地上住了半年的张茗芳,没有靠她当官的夫君,而是凭她自己的本事,获得了全女营的尊重和爱戴。而她和兰生及其身边人也抱成了一团,对于冯娘的过往是一清二楚的。
  “可不是嘛。”张茗芳手里做着工人们的布鞋,“要说那位京大小姐,到了这会儿,也算是可怜人了吧。出嫁前,谁人不赞她的风华,各家小姐以结交她为荣,婚事也十足体面。安国侯世袭的,他家的长子就是将来的安国侯,她就是国侯夫人,何等风光。”
  “如果她知道风光的代价要付出这么多,或许会后悔吧。”心中不再有怨恨,遇到了好人,过好了日子,就是最好的复仇,冯娘平静。
  “要我说啊——”豌豆笑嘻嘻,“胖小姐嫁进去,没准还给她解气了。听说朵大公子与她感情不睦,宠爱后纳的两名小寡媳妇,又有安国侯夫人后面撑腰,气得她没辙。如今胖小姐的脾气可不一般,肯定有一番整治。两人联手,那可有意思了。”
  张茗芳哟了一声,“你这丫头,果真是订了亲就成大人了,心思这么重。显然,小扫是不能纳妾的。”
  豌豆和小扫年纪都不大,但小扫整日嚷嚷着要成亲,豌豆却说太早,兰生烦不过,建议两人交换信物订了亲,这才清静。
  豌豆瞪眼,“他敢!要纳也行,大小姐要是让大姑爷纳,我就不吭声了。”上梁,下梁。
  “这倒是。”张茗芳但笑点头,“主公爷和夫人开了个好头,下面的人都学着样呢。冯娘,说到豌豆订亲,我就得说说你了。三宝他爹过世多少年了,你也是时候替自己找个伴。”
  豌豆直附和,“就是,就是,我也这么想。可冯姐姐总说她老了,没人要了。”
  “还没人要?”张茗芳噗嗤笑出声,“这明里暗里托我,托我家那口子说亲的,就有七八个了。估摸着找兰大姑娘的人更多。冯女长这手厨艺,谁娶到了,这辈子吃福不尽,怎能不抢?”
  冯娘低下头,“我就想跟着大小姐一辈子,你们别瞎忙活,还不如帮流光——”
  说曹操。曹操到。流光嘴里歪叼着一根青草。踩着外八字,一手放在腰间刀柄上,大剌剌走了进来。
  张茗芳看到这个假小子。立刻叹了口气,又觉得不能弄没了士气,“一个一个来,先从容易的开始。”
  豌豆捂嘴憋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我守着营门口都听得见。”流光顺手拿一块米糕吃。巴咂巴咂,嘴里声响大。
  “就是你刚才报进来的事呗。”豌豆眨眼。
  流光撇撇嘴。“那点芝麻绿豆大的破事能笑成这样,瞧瞧咱们待在这儿多苦啊。对了,尤水来问,今日是送饭过去。还是她领孩子们过来吃?”
  金薇来教孩子们读书,玉蕊进了工地医所。
  “别过来了,外头乱哄哄的。我已安排好,到了饭点就送过去。你顺便通知玉蕊小姐一声。也会送饭到医所。”冯娘放下纳好的鞋底,同张茗芳打招呼,说去厨房看看,小步跑出去了。
  流光啥也没注意,大剌剌来,大剌剌走。
  豌豆耸耸肩,对张茗芳道,“两个都难,一个死了心,一个口味刁。”忽从里帐走出一双影,红影一道,黑影一道,喜唤,“红姐姐,木头哥。”
  红影女脸上丑疤可怖,其实却是景荻身边的侍女红豆易容而成,已让兰生识破,又和豌豆相认,但其他人尚不知道她本貌清秀。
  簿马浓眉一挑,对木头哥的称呼有意见,却也没辙。
  张茗芳对里帐跑出人来很淡定,她嫁夫随夫,嫁“反贼”随“反贼”,知道地下有秘密,知道男人们在准备什么。当然,她不像兰生直接参与,对具体情形并不清楚,心里忐忑却十分坚定。这个世道,需要变一变了。
  不过,除此之外,她不关心更多形势,反而对这双影有兴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挑选到了好夫婿,她觉得这是她的长项,自信能看出一对人的般配与否。这一对,非常般配!
  木头人?木头人会用那样生动的目光看一个姑娘家?
  “请樊夫人告知樊大人,可以进行下一步。”簿马道。
  张茗芳来此,也不止是八卦,当下站起,“红影姑娘却为何事而来?”
  红影答,“我要到码头坐船入城,借樊夫人的马车挡一挡。”
  “我也一起——”
  簿马没说完,红影一摆手,“不必算上簿将军。”
  簿马黑面,“我是将军,你是护卫,我无需听你。”
  “我没让你听,同樊夫人说而已。”这男人麻烦得很,说两人又照应,非要跟着她。
  豌豆给张茗芳一个眼色,意思是,怎么又杠上了?
  张茗芳心笑,欢喜冤家最好搭配,咳两声清嗓子,“城里满街外来的人,红影的样貌太显眼,还是戴了纱帽,再由簿将军陪着,扮作夫妻行走方便些。”不待对方说不,拿了帽子塞进红影手中,她就往外走。
  红影只得作罢,任由簿马紧跟。
  豌豆皱皱鼻子,一人待在帐中太无聊,大眼睛转啊转,跑出营帐,牵了一头运米粮小毛驴,穿过空荡荡的役营,往边缘小丘那里的女人堆里扎。
  居高临下,但见一望无际的工地前沿,黑压压坐满了汉子们,大日头底下,炭黑的臂膀渗出汗光,亮得仿佛比太阳还刺眼,令这块土地神圣不可侵犯。
  没有人在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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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亲问到番外和新书的问题,番外还没想过,新书也要过几个月再开,休息一下,多做点功课,多写点存稿,否则老是更新不给力,一有事就要请假啥的,对不起大家,对不起编编。

  第425章 大浪(下)

  这一刻还静得雅雀无声,下一刻,突然一杆大红旗扬了半天高,几乎同时发出震耳欲聋,万众一心,一个声音——
  “杀人偿命!严惩凶手!王法为我执公道!不惩凶手,绝不复工!绝不复工!绝不复工——”
  大风簌簌,大旗飘飘,十万人汇聚成汪洋大海,涛声滚滚,烈浪嚣天,汹涌得卷过了万兵围起的防御人墙,扑向胆寒兢兢的管营。( 全文字 无广告)
  豌豆不由心神振奋,同其他肩并肩,进行无声声援的女子们一样,捏拳朝管营瞪去。
  离秋典还有十日,眼看竞技场最后一期工即将完成,准时交工不成问题。谁知,这个节骨眼上,役人和监工之间再次发生了冲突。
  新役法颁布之初,监工们没打算理会,仍照老规矩,用老手段办事,动辄打骂,明目张胆将好米换霉米,任意克扣工人两餐,根本没有改善住宿的条件,只是每回有上官来监察的时候,才做做表面文章。
  但很快,监工们就收敛了,因为出现了兰营。兰营里的南月兰生,即便身为没有自由的女役,可她受皇上器重,一统北联造,新都几乎是她一人设计,在人称活狱的劳营,他们不敢碰她分毫。而她,想要什么就争取什么,眼皮子都不眨,新棉被,新米粮,一日两餐饱饭,热水供应足够,保持营地卫生清洁,每提一条都要附加一句全营范围。
  也是奇了怪,监工们不积极照办,没几日皇上那边就下文书催办,再过几日国库少府就直接买了棉被米粮送进来,上官三天两头来察。所以。监工们就憋气蹲着,少打人了,少虐人了,明着狠化了暗着整,过了一段役营从来未有太平的日子。
  然而,南月兰生,连同整个女营都让皇上并归了匠营。随着竞技场交工期限一日日逼近。她也没精力再管到役营这一摊,役营大监的跋扈就重新叫嚣了起来。不过,他也聪明。不惹南月兰生手下的两万人,但对其他的劳役就不留手了。
  伙食恶化,住宿恶化。以大监为首,多数监工为爪牙。为了补足前期的油水,变本加厉捞金。而且在工地上又开始随意打骂劳役,欺负弱小。而当这些都变成家常便饭的时候,发生数起严重的伤人事件,导致役工性命垂危。
  但这几起事件全被大监和总将作强压了下去。樊圻不知道,南月兰生也不知道,因此仿佛云淡风轻着就过去了。可是。近两个月中,重新沉沦入地狱的役营突然冒出一股让监工们不太安定的风。监工们的鞭子重一点。就会引发小群体的激烈抗议;若私底下整不听话的,第二日就又会有一批工人出头,在工地偷懒,而且那个监工所在辖区的全体监工都倒霉,摔个跤吃狗屎,遭个闷棍昏个半日,诸如此类。查也查不出名堂,役工全都说没看见异常,怎么打怎么罚也是统一口径。
  这样的冲突多了,自然传到匠营那里,为此樊圻和南月兰生亲自来了役营好几趟。因为他们完全站在役工那边,拿着新役法说事,大监没给好脸色,一句役营的事役官们自己管,把两人打发了。最后一次,在大帐前面,大监不仅大骂出口,还让手下把樊圻架扔了出去,冲着南月兰生叫她少管闲事。他想着在那些贱工眼前立威,警告他们不要以为有谁能帮他们说话。
  谁知适得其反,樊圻和南月兰生不管了,役营官与役之间冲突却越来越频繁,一回比一回严重,半个月前皇宫的工地上甚至出现大批人怠工,随便打,随便骂,老子就是不干活。
  不但总将作束手无策,还惊动了驸马爷,役营里的官人人挨训,大监则被急命解决。
  唯一正常开工的地方就是北联造负责的竞技场,仍热火朝天,今日和昨日的工程一定不同,眼看着一层变了两层,两层变了三层。
  据闻南月兰生将两万人分成八组,展开竞赛,按照完成任务的速度和质量排名次,分发奖励。而且还不仅仅照结果奖励,设了好些奇奇怪怪的名目,比如良心,努力,进步,甚至连为了不传染病给工友,请假休息这种事都要夸一夸。每人每七日轮休一日,每个月底一定有一日全员活动,就在竞技场玩球玩跳杆爬梯子,晚上还起篝火烤肉吃,畅快大半宿。人人有份,女人小孩都可以参加。
  一旦到了这日,南月兰生底下干活的两万人不在,役营就跟墓地没两样。
  大监恨得牙痒,不仅是两相对比下更显得他治理无能,而且南月兰生那些奖励搞活动的开支都是国库出银子,好像还有谁不知道她是花税专业户似的。而他,从役工日常物资中倒卖所得的那点银子,跟她从国库拿到的银子数目相比,有时候让他觉得自己真他娘得不值当,那么抠也就为了几个钱,还天天吊着胆子,让几万人戳着脊梁骨暗地咒,到底图个啥?
  对于南月兰生的做派,挖起国库又狠又脆,他可不信她真无私,只不过知道收买人心罢了。她可以那么敲金,因为她有恃无恐,又不当官又不想升官,终究是个女人,这种手段也不可能一直用下去,但仗着皇上在乎新都工程,干得是仅一票的短命买卖,才不顾国库少府对她咬牙切齿。他就不同了,要做官,做长久,稳稳往上升,不必收买贱民,却要收买上头,所以得稳扎稳打,积累成山。
  无论如何,大监急需解决眼下怠工的问题。他脑袋里却没啥大花样,就想了一出杀鸡儆猴的老段子。
  于是,几日前,他请调了管营千名兵卫壮声威,和监工们在工地发难,随便拉出二十个役工,喂足一顿老皮棍,当场有七人断了气。他正自鸣得意,有人高喊一声杀人偿命,那些呆怔的役工们就突然发了疯,蜂拥上前,连人带尸要抢下去。兵士们亮刀开砍,但面对数万怒吼的汉子,一千把刀显得十分可笑,挥不了几下,就让愤怒的莽汉们逼得节节退。
  最终,他和监工们放弃役营,逃到对岸。
  驸马大惊,向猎山驻兵借万人来守管营,一番了解后,为了不影响工造进度,向役工们保证不再有此类事件发生,并赔偿死者和伤者家属一定数额的金银,作为慰问。
  以为事情会到此为止,不料惊涛骇浪,平地才起。役工们向驸马递交了请愿书,要求朝廷严惩杀人凶手,真正施行新役法,保障役工的待遇和生命安全。
  役营大监和帮凶监工们再小也是官,大荣官官相护得厉害,这样一封请愿书,就是让朝廷为了普通百姓而惩治当官的,当然得不到回应。
  形势愈发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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