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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御宅-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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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谷却有话说,“大夫人刚过世不足双月,梅夫人就住进去,恐人说闲话,还要顾着些大小姐二小姐的心情。再说,兰生小姐已经成年,该有自己的院子。”
  “那要如何安排?难道还让她们娘俩住到外头去不成?”南月涯就跟大荣朝其他已婚男人一样,不太管家里的事,但没用的主意还是很多,“萍儿莎儿还小,让她们搬到自己娘亲院子里住,二夫人就能住原来的屋子,也不至于陌生。兰生住新院子。这么大的宅子还没有家里人住的地方?”
  “这个……最好先问问雎夫人和蝶夫人。老夫人发话,说家里的事由两位夫人分管,老仆不敢自作主张。”换句话说,南月涯也不能自作主张。
  南月涯骂声老刁奴要来气,却让邬梅劝住。
  邬梅道,“这事怎能怪肖总管?我说不进城,你非要拉我回来,但既然回来了,就该照家里的规矩,不然我成白长岁数的了。不如这样,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和兰生去拜老夫人,再跟两位妹妹商量住哪儿。如你所说,这么大的宅子总有我娘俩能安置的地方。”
  南月涯不走,拉着邬梅入纵深的后宅,“把你安顿好就是我今日的要紧事,走,我同你一起见母亲。”
  有花在兰生耳旁咬小声,“太好了,老爷这么宠着夫人,今后这家里谁不让咱们三分?”
  兰生经历过职场商场学场考场,唯一没有身处过大家族的场景。但她读一本红楼梦,狭义上来解,也是一本宅斗史。小辈们好的热热闹闹,在那些热闹之间却也显出长辈们各自的心思算计。当着面都好,背着面谋私,可怜黛玉一孤儿,纵然聪明敏锐,没有父母如薛姨妈那般尽心打点女儿终身,只能眼睁睁看宝玉娶宝钗,吐血化草。
  从她娘被流放在外十余年,从南月萍在她面前骄纵蛮横,从她爹允她娘设巫庙而提到老夫人,从大总管不动声色阐明后宅谁掌控,无一不在告诉她,这个家很不简单。而当着大国师,在外头声名显赫的南月涯,也许是最搞不清楚状况的一个。因为他有一国之君要服务,君为天下,他当然也要勤勉,没有精力顾家中老婆们女儿们的琐事。
  “宅斗我无力啊。”兰生小声叹一句。
  身为孤儿,她有一个自知却改不了的大毛病——不擅长与人交往,自以为说笑,多冷场,自以为严肃,多惹笑,基本上她是情商零蛋。全心投入建筑设计之前是画画,占据她打工之外的全部生活。宅斗?比画宅建宅,哪怕拆宅,可以。
  有花听她说话,“你说什么?”
  兰生挑眉笑,抿嘴摇头,表示没什么,心情却没郁闷多久。因为曲廊兜转,以眼记忆,将**的格局照入脑中,便没有空间想闲事了。
  走廊下为砖地,园子为泥地,有些山石堆奇,有些花草着彩。一条最宽的长廊接两边院落,以三合院为单位,左右却不对称,这一处围起来的内墙,那一处无遮挡的厢房。又层次不齐,高得没理,低得奇怪。
  最后来到一拱门,门前的风不停打转,吹得人头发乱飞,衣袍乱撩,但这日明明秋老虎高照,只有微风。这风是穿堂风,兰生一看就知道了,夏天没那么明显不适宜,但冬天——
  门开了,一个小丫头露出脸来,看到南月涯忙往里大声通报老爷来了。不容多想,兰生随着邬梅往院中最大的屋子去。直到拱门关上前,那风呼呼吹着她走,冽劲。
  正屋里一股子药味,一个相貌中等却让人看着挺舒服的大丫头上来奉茶,说老夫人正在用药,要稍等。
  南月涯对邬梅道,“这是襄玉,伺候娘三年了,娘太喜欢她,十八岁还不放出去配人,又嫌家里的不好,梅儿你帮着留意一下,要是能荐一个经得起我娘挑剔的年轻人,功劳可就大了。”
  襄玉倒茶的腕子稳当当的,不看邬梅,“承蒙老爷看得起,可襄玉跟老夫人求了个恩典,这辈子伺候她,不嫁人了。等老夫人百年,我给大小姐当婆子,再照顾小公子小小姐。”
  邬梅端茶的手更是稳当当,大方看襄玉,“真是个好丫头,越这么乖越让我想拿这功劳。”
  老夫人还没登场,总管丫头个个这般厉害。不擅宅斗的人,且避!兰生低脑袋,无声喝着自己那杯茶。

  第33章 太极

  “李氏钟氏都领不到的功,刚回都城的你能领着?”挂在内屋门上那幅飞天琵琶的锦布画卷了起来,一位满头银发圆敦笑脸的老太走了出来。
  邬梅连忙站起,几步走到老太太跟前就是一跪,仰面望着,眼泪从眼角滑出,哽咽一声,“老夫人……这些年可好?”
  “我是数着日子要走的人了,看你倒是真好,从前天不怕地不怕一丫头,如今规矩坐着吃茶,让丫头怠慢还大方。我当初说得没错吧?离开也是暂时的,总有回来的时候。”老太太伸手要去扶,襄玉抢了这活儿,弯身搀邬梅起来。
  兰生一听,怎么回事,她又搞错了?先以为她爹无情无义,想不到是个深情中年叔。再以为老太太是宅斗的大推手,想不到对她娘和颜悦色。
  邬梅起身就扶老太太上座,老太太捉了她的手,让她坐身旁。
  “我年轻时犯了不少糊涂事,多亏老夫人提点着。”接过老太太身后小丫头递来的帕子,邬梅擦干眼泪,“我本意是想为姐姐守上一年的,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么着急的不是你。想这些年涯儿不知跟你姐姐求了多少回情,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自然希望你早日进家门。守陵本是一种珍贵的心意,但凡这珍贵一直存在你心里,就不必计较形式。”老太太促狭一笑,对众人道,“如何,我还不是不通情理的老古董吧?”
  南月涯也坐到老太太身旁,高兴道,“母亲一向开明,儿子感激不尽。”
  这是隔着车帘就让她觉得乌云罩顶的大国师么?兰生已经完全找不着北了。
  “这是小兰兰么?”老太太终于注意到场外角落的灰淡布景,“好端端坐那么远,快近前来让祖母看看。”
  就算听到再可爱一点的亲切话,兰生也能淡定,走上前去浅福身,“兰生见过祖母。”
  “跟小时候不太一样,长开了,一双凤眼儿跟她爹真是一模一样,所以才说第一个女儿最像爹。”老太太说罢,褪下手腕一只金丝窝宝景蓝镯,硬给兰生扣上,“来得突然,与其给些不值当的,不如这只传家宝。”
  “老太太,这该给金薇的。”邬梅惊道。
  “该给长孙女的,自小委屈了兰生,拿这补偿还不够呢。”老太太坚持,又转头对儿子道,“选个吉日找方道长来给兰生相面占卦,我瞧着会有好兆头的。”
  南月涯闻言,面色冷淡,但应了,言归正传,“母亲,她娘俩住哪儿还没定,您给安排一下吧。”
  老太太笑拍儿子,“我多少年不管家里这些琐碎事了,怎么问起我来?你们男人啊,大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小事上糊涂得要命。”
  邬梅也捂嘴笑,“明明才跟他说要跟两位妹妹商量,转个身就忘了。想来心里掂着秋祭国典,别的事都不当回事。”
  “如今这事还得你帮他。”老太太很明白。
  她更明白的事还在后头,“原本你既然已经回来,家里的事就该由你接手打理,但你才进家门不到半个时辰。而李氏钟氏虽不如你们邬氏姐妹,好歹熟能生巧,这两年你姐姐病着,都仗她们二人操心。人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这个当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长辈,也不能随便就让她们从今日起不用忙活了,让你当这个家。总得有个过渡,你说呢?”
  “老夫人说得是,我也并无打算一回来就要做什么,到底离家十多年,对家里的人和事要重新熟悉。而您刚才也说了,我得帮夫君准备祭典。我再跟您讨一桩差事,您要答应,这下半年就够我忙的了。”邬梅说着说着,有点撒娇的意味。
  “什么差事?难道是帮襄玉找婆家?那可不算,只能花你自己空闲的时候。”老太太笑问。
  邬梅越笑越像朵花,“求老夫人在府里给我一块小地,我想为姐姐设一间供灵小庙,照东海习俗。”
  老太太的笑容好像冻住了,弯得角度一直是三十度,老眼转过儿子一点不昏花,“我老了,管不了这些事,若涯儿答应,你放手做就是。”
  “多谢老夫人,您刚喝过药,需要静养,我还得跟两位妹妹商量住哪儿,能在晚膳前把行李放进去,可以心无杂念想秋祭的事。”邬梅起身告辞。
  老太太将儿子推起来,却对邬梅说话,“家里也不是没地方,西墙北角各有一处空置的三合院,就是常年无人打扫,有些老旧了。”
  邬梅应道,“这就好了,我两处挑一处够省心,谢老夫人。”
  “去吧,今日晚了,好好休息,明早同兰兰过来与我一道用膳。”老太太约定早餐。
  跟在父母身后走出去的兰生,突然觉得就这是个和睦和谐的家,只要有她娘“冲锋陷阵”,南月府整个烧起来,她也未必闻得到硝烟的味道。原来有个厉害而不管自己的娘,能继续扮猪。虽然她是一只叛逆不肯听话的“猪”,但谁都认为她并没有力量。小性子无害,至少她爹娘如此以为还可以完全掌控她。但显然只要调度得当,这是可以互利互惠的。
  “娘,我腿酸了。”一点点小性子,给她娘发挥下去。
  邬梅回头瞧了瞧女儿,“走这么久才抱怨,这算懂些事理了?”
  随即,她对南月涯道,“兰生四个月前才大病一场,本就身子弱,这会儿天色又暗,不如让她先去西院安置,我跟妹妹们说就行了。”
  “西北两面幽僻得很。”南月涯还不想听老太太的话。
  “清静好。”邬梅道。
  “北角。”兰生插嘴,在双亲中的目光中补充,“北面……风水好。”
  她走了这么多路,大致的观察之后,南月府处与西风向直线,西院最西,根据西方古建知识中的阐述,绝对是最差造屋位之一。她也许不讲究吉凶,但讲究建筑位置的合理性,有得挑就要挑一挑。
  但她爹一句话让她呆了。
  “我南月涯的女儿竟迷信旁门左道?”

  第34章 迷信

  南月涯说,风水是迷信!
  兰生呆怔片刻,真想爆笑。就这大荣朝一家一本周易,还有随处可见的术士命师,包括南月涯那些神乎其神的大能,那才是迷信好不好?她不懂紫薇斗术,不懂六爻预测,但懂对于建筑来说,风水体现在材料的四大要素和建筑整体布置比例均衡适合并一起经营之中,它可以从心理科学和自然科学来解释,某种程度上具有相当可靠的依据性。
  她因为对这个时空所知甚少,听人们津津乐道那些奇妙的大术师和预测师的事迹,心里不以为然,却从不正经跟人辩驳。尽管她迄今还未亲身经历或亲眼见证过术士命师的力量,但不是她的领域,她又是极具想象力的人,所以抱有谨慎不枉下断论。然而,有一点可以肯定,风水在周易中无处不在。在周易前,《连山》《归藏》二易也有风水蕴藏其中。
  她本是顺应大流,将自己选择北角的理由说得让他们容易接受,想不到竟被南月涯厉声训了一句。
  不但如此,南月涯对邬梅也沉了脸,“这丫头目无尊长任性放肆,我能当她长年在外心里受了委屈,不过居然信风水这等歪邪末流,若让外人听见,岂不是笑我南月无知?她自小爱念书,你定是让她随意乱看无用的东西了。”
  邬梅冷冷瞥了兰生一眼,回她夫君,“她到瑶镇没多久就把所有的书都撕了,连最喜欢的易经也不例外。而且,我买一本她撕一本,后来干脆不买,横竖镇上也没有书局,家里便再没书了。我看她不是乱看书,而是太无知,才分不清好坏正邪。这回终于留在家里,不止要让她学礼仪,还要让她学易经,无能却不可无知。你说呢?”
  南月涯听着有道理,点头道,“让安鹄教吧,众学生中他最有悟性,小时候两人又要好。”
  “涯哥糊涂,这两孩子如今都大了,又未成亲,该要避嫌的,不然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邬梅已和兰生谈开这件事,并不中意安鹄当女婿,所以不想两人太亲近,“再说,安鹄快要考两仪院了,怎能这节骨眼上耽误他前程?兰生只是学些常识,免得以后像刚才那样闹笑话,萍儿就能教她。”
  “萍儿不行,没定性。让蕊儿教吧,她心最慈,我明日就跟她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这么定了兰生的教书先生。
  南月涯又看着兰生,面色沉肃,“你先去北角院子。不是听你胡言乱语,只不过北角离府门近些,离老太太远些。我看你这无知无觉的样子很快就在老太太面前露馅了。既不能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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