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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御宅-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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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思很纯洁,至少在这个时候。
  “我保证,就算过了这时候,你的心思也会一直很纯洁的。”兰生不急着摆脱**,保持躺平的姿势,因为深知越急越黏。
  “啊,为夫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吗?”泫瑾枫勾笑,仿佛刚才真是脱口而出。
  “起来。”兰生说着,看他洗净的脸一眼。
  梨冷庵围夏猎的六皇子,如贵重的宝石妖冷的月,吸引贪婪的目光;离开帝都前的病殿下,如将尽的残烛要灭的灯,避之唯恐不及;北关两冬归来的泫瑾枫,妖冶有彩,阴恻有光,紧靠她的身躯如铜墙铁壁,却有实暖。
  “好不容易能和爱妃独处,说说床头话不行么?或者,你吹吹枕头风也可以。这两年谁欺负爱妃,为夫定帮爱妃出气。”
  变化似乎很大的六皇子,但在兰生的内心深处,总有一处说不出来的共性,让她觉得,从过去到现在,他就是他,他始终是他。而他人眼中的六皇子,市井传闻的六皇子,仿佛完全是另外一人。那么的,奇异。
  “兰生。”他一手捞起自己随意扎的发束,垂了妖冶的眼眸,以尾梢轻拨她睡乱散开的青丝。低望。
  明明他连她的一片皮肤都没碰到,她却觉得身体发热,心跳渐快。
  “大姐!”玉蕊推门急唤,看到兰生身旁躺着一男子,立刻惊呼,随即看清是六皇子,忙捂了嘴,慌不迭缩回脚,把门重新合了起来。
  兰生更惊,也不管草铺之外是泥地。翻身打了几个滚,手脚并用爬起。
  “爱妃动作敏捷身手矫健,为夫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懊恼。再说你这位圣女妹妹,每次看到我就会蹦成兔子。这回又搅坏了我与爱妃的好事,我能说我实在不喜欢她么?”泫瑾枫坐直了,从腰带束里拿出一个小小扁盒,手指蘸进就变成炭黑,慢条斯理涂脸。
  “先说好,你要是不能休妻,我的妹妹们就只能是你的小姨子。因为我最讨厌姐姐妹妹共侍一夫。”好端端的姐妹情被糟蹋了。
  “这些当然由爱妃说了算,不过你那些妹妹们我一个都看不上眼,迄今还没嫁出去,也是有原因的。金薇过于清高,玉蕊过于恩善,供着可以。娶回家就没意思了。”泫瑾枫表明“坚定”立场。
  “那是因为她们还没遇到对的人。”兰生不以为然,“而且我一共有四个妹妹,你说没人要,却有一个快嫁了。”
  泫瑾枫哦了一声,“谁?”
  “南月萍。很快就是太子儒子。”只不过也并非什么喜事。
  泫瑾枫默然半晌。涂黑的动作慢下,“南月萍是你们姐妹中最活跃的一个,喜爱她的长辈可不少,竟只配太子儒子的名份,可是她做了什么难以启齿之事?”
  “随她了。”兰生不想多说南月萍的事,眼下形势紧急,“太子屠坊的消息怎会泄漏出来?那些百姓真要拿玉蕊当人质,又该怎么办?”
  “那就让玉蕊被捉吧,比起你找病她治病,也许反而是最有用的法子。”他刚说过不喜欢这个小姨子,怎么办都无所谓,“毕竟,圣女受无数百姓爱戴,太子可能会投鼠忌器。他也很快是南月家的女婿,看在南月萍的份上,更不能下狠心。看来,你我都多虑了。”
  兰生看他边说边点头的样子,好笑道,“行了,你那位三哥何时投鼠忌器过,而且说嫁是好听的,连拜堂都不用就进门罢了。太子是太子妃娘家的女婿,南月家高攀不起。黄金还在么?”
  泫瑾枫涂黑了整张脸,一笑白牙特别亮,“一两不少,不过爱妃可别打它们的主意,倒不是我小气,而是它们已属北关大营军饷,擅用者军法处置,不归我作主。”
  “大姐,你能出来一下么?”玉蕊怯生生的声音。她一直在门外等,以为既然让她鲁莽撞瞧了,两人就会马上出来,谁知仍不见人。
  “到底怎么办?”兰生低声问。
  “爱妃就当为夫不在,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还是这话,实在不行就别顾虑太多,把圣女交出去,顾自己就好。”泫瑾枫竟撂手,开后窗翻了过去。
  兰生瞪着窗外灰沉的天色,深吸一口气,回身打开门,对玉蕊笑眯眯,“什么事?”
  玉蕊悄悄往屋里打量一眼,却找不见六皇子的身影,“呃——刚才我瞧见……”
  “你看花眼了。”兰生合上屋门,但见庐堂大门紧闭,簿马的人已将内墙围了起来,流光无果都紧跟着玉蕊,其他人仍在正堂照顾病患,一切还是井井有条,便心中一定,“外面喊那么大声,我都听见了,别怕。俞老怎么说?”
  她看花眼?玉蕊不至于那么单纯,知道大姐不想说,就顺她的话,“俞老带人在外面劝其他邻坊的百姓冷静,不过我不怕,只想告诉你,我们知道叶片上是什么了。”说完,竟还一笑。
  “好消息?”兰生感觉。
  “是一种俗称拘魂花的古树,花的毒性不大,但旺花期携着花粉摘下整花,浸入特制的草液中,对呼吸和肺部有剧烈伤害。晒干,磨成花粉那么细,有风就扬。这种花毒若不及时服药,能夺去人的性命,看上去像得了急病。我和师兄弟们一致认为,这就是病源。”确实是好消息,不过,“解药虽然不难配,但我们手上的药材不齐。大姐,我们去向太子殿下禀明吧。既然能治,他也不用围禁了。”
  兰生却知玉蕊想得太简单。如今确认不是瘟疫,而是毒粉,就更证明是太子搞鬼,但凭找出治法,恐怕不能说服他撤消杀人的计划。
  “有刚得病的人吗?”她问。
  玉蕊点了点头,“今天凌晨送来一个小男孩,有点喉疼发热,显然是刚接触到毒粉。”
  “你说这些毒粉细如花粉,有风就扬,那么吸入的人立刻会出现病症?”兰生又问,觉得自己就要抓住什么了。
  “要看吸入的量,还有自身的体质,老人和孩子的体质较弱,比较容易一吸就出现病症。”这是玉蕊的擅长,十分自信。
  “樊大人,地图!”兰生大声唤道。如果玉蕊说得没错,她还有机会抓住太子的尾巴。
  樊圻拿了地图从偏屋里跑出来,兰生立刻铺在地上看,不一会儿,就叫来簿马无果等人,“你们现在立刻去查渣玉山所有病人在病前活动的地点,以及出现初症的时日,但凡神志清楚的,还能开口的,或者问家属,也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问,只要别出人命。快去快回!”
  人人领命速散,其中包括泫瑾枫为首的泥鳅四人组。他们大白天涂黑,反而有些古怪,不过兰生要求执行的是急令,大家没去在意。
  “樊大人能否重制一张渣玉山地图?放到一丈长宽。”兰生请求。
  樊圻答应得很干脆,但问,“又是调查地点,又是画大地图,做什么用?”
  兰生从她随身的褡袋里拿出一本装订的小册子,“算风。”
  “算风?”樊圻不明白。
  玉蕊知道,“这是大姐的风神册,专门用来记录每日风向和气候,造行日常出工必需,也是为了预知节气。”
  “可是,这本册子和大家生病有何干系?”樊圻还是想不通。
  “你去把地图画出来,等簿马他们收集了消息,我会一起解释的。”兰生看着天边积沉的灰云红霞,双袖忽然向后直飘,“今日东风,要下春雨了。”
  樊圻也看天,却只瞧准了头顶那片,“我虽不懂工造,也不懂农事,不过一片天蓝无云,春雨从哪儿来?”
  “要是真下雨就好了,毒花粉随雨水落土,如此一来便吸不进肺里。”玉蕊倒真心盼望。
  “不小心误食呢?”兰生想起来问。
  “因为粉末量微,又是对呼吸的重伤害,混在水井或食物中却无妨,除非呛到。”玉蕊伶俐解答完毕,“大姐,是不是也该问一下庐堂里的病人?”
  兰生一说是,玉蕊就小跑走了,而这时外面喧嚣更大,好几人暴喝,嘹亮清晰。
  “一个都不能放走,说不定圣女就混在里面!”
  “放走他们,咱们就都死定了!”
  “马上交出圣女,否则同归于尽!”
  “渣玉山人滚出去!”
  兰生立在院中,闭眼听着人们的怨怒,再睁亮一双凤目,已有决意。欺负她的人,她自己会欺负回去。
  那位太子殿下,不宰人不痛快是吧?她偏不让他痛快!

  第240章 调水

  一张张面孔那么激愤,上百的百姓将簿马等人围住,喊得很响亮,但对方手中的刀令他们相当忌惮,推搡之间不敢太过上前。不过,他们想当然以为这些人是圣女的护卫,怕圣女因此跑了,留人人等死,所以破釜沉舟的决心亦在高涨。
  俞燕归也信了太子要屠坊的传言,趁着邻坊人们和簿马等人僵持,悄悄对他爹说,“爹,太子如果真想将咱们都杀了,就只有抓住圣女和他谈条件。”
  俞老却不同意,“即便消息确实,也是太子恶劣,与圣女何干?她冒险进来为我们治病,我们反而危难当头弃她不顾?你若当此卑鄙小人,这些年爹就白白教你读圣贤了。”
  俞燕归不服,“我们又不伤害圣女性命,只不过拿她阻止太子动手杀人而已。书读了那么多,到头来却有何用?一入贱籍,代代不能翻身,我是掏粪的,小鱼将来可能也只能嫁掏粪的。爹难道还寄望大荣那些贵族吗?圣女一人心慈,拯救不了水生火热的万民。”
  “燕归!”对于儿子的言论,俞老大吃一惊,“这半年帝都富贵人家屡遭窃案,时间地点与粪车的几条路线相合,我曾有过怀疑,却又说服自己不可能。果然是你吗?”
  “是我又如何?那些人的富贵何来?还不是从我们身上剥来?凭什么他们不劳而获,而我们的老人孩子连顿饱饭都吃不上。爹,您瞧不见吗?我们已被逼上绝路,再不反抗就只有死。累积财富只是第一步。”
  太子以瘟疫为借口准备大开杀戒,一是为了黄金,二是为了反民。两者原来都确实。而他之所以笃定杀伐不会引起皇帝反感,因他知道他父皇最痛恨的是造反,哪怕有点蛛丝马迹,宁可抹灭,也不放任。渣玉山人反朝廷情绪渐高。在他看来,全部死不足惜。
  俞老被尊为渣玉山阿大,是他采用“一切集体所有”的无私方式,将渣玉山的人心拧成了一根绳。往一个方向用力。他一直沿着“努力就有回报”的大道在走,反抗着悲苦的命运,却不知儿子已经开始反抗大荣的天。
  “你这是带着大家找死啊!”但俞老比儿子看得分明,“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要造反就该离开帝都,选个穷乡僻壤养精蓄锐,死也不会连累无辜。你想想,我既然能看出窃案与渣玉山有关联,别人也能看得出来,恐怕太子灭疫是假。围坊剿反是真。”怪不得,一名大夫不派,就认定了瘟疫。
  俞燕归年轻气盛,有抱负却少深思,怔道。“怎么可能?”
  “太子养谋士过百,加上朝堂重臣百官,发生在眼皮底下的事还能漏过?就算多是酒囊饭袋,也有一两个目明的,更何况皇族最怕最防的就是反贼。你太鲁莽了,有这样的心思,也不跟我商量。我是你爹。就算不赞成,难道还能告发了你?如今可好,官兵围杀在即,要这么多毫不知情的百姓为你们陪葬。”俞老痛心叹道。
  “是爹想得太多,那个昏庸太子只不过怕瘟疫。”俞燕归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莽撞。
  这时。簿马亮了刀。他其实很沉得住气,但手下一个兄弟让人推搡在地,还差点被群踩,让他不得不下令自保。
  “圣女的侍卫们要杀人啦!”人群中有个声音特别宏亮,“他们的命宝贵。我们的命就贱。大家可别心软,圣女要真善心,就该主动出面保我们,现在却避而不出,就是不管我们死活。必须把她捉住绑了,吊上坊墙去,看太子怎么说!”
  马秀在泫瑾枫身旁低语,“这人唯恐不乱,声音几次都是带头闹,绝对挑唆。”
  泫瑾枫同意,“找出来!要是太子的人,就按计行事。”
  马秀和柳夏立刻移动位置,不动声色找人。而琴师老样子,谁雇他的,他就在谁身后,只负责雇主个人安全。
  “我保你们,如何?”一声清爽明快的女音,随着庐堂大门敞开,传了出来。
  泫瑾枫当即皱眉,看兰生从门里淡定走出,不禁苦笑。他让她先顾着自己,她可好,首当其冲了。然后呢?她打算怎么做?
  “你是谁?说话好大的口气!声音女里女气,穿得却像个男人。告诉你,我们见过圣女的,你别想冒充。”又是那个声音。
  兰生拔下头上发簪,柔顺乌亮的青丝披肩,顿显柔美女相。
  泫瑾枫突然知道她要怎么做,暗叹一声要命。他虽跟她说不管她,但如何会真不管?太子要找黄金,他要守黄金,不可能撂手。
  “我乃六皇子妃,自认比得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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