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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御宅-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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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武会武么?孙膑折双腿,却能杀庞涓。一本孙子兵法,多少武将在用。不是出自文士之手么?世子爷别小看了我们文士。”京暮开始折起袖子,露出芦杆瘦的两条胳膊,而他的身材又矮,站在人高马大的泫赛面前,更像根发育不良的豆芽菜,但神情闲淡自若。
  “打仗和摔角都分不清。说什么大道理。”既然确认京暮处于清醒状态,泫赛也并不挑剔对手,卸了双袖扎在腰间,露出精壮硕美的上身。
  同时,女眷看台区的卷帘被撩大了。传出哦哦嬉笑声,几只玉手从帘后伸出,指指点点。
  兰生双眉挑高,眼睛吃冰激凌,不用喇叭说话,“你俩假打就行了,尽量坚持到太子出来。”
  “假打?”泫赛也挑眉,“不会。”
  “有什么不会的?”兰生绕着擂台走,“你们看啊,这四根柱子是皮逢的,看着粗壮吓人,里面填得是棉花。而这个擂台地板是软木,落在上面也不似硬地那么疼。还有这些绳,用姑娘扎发的头绳编粗,弹的。比如,泫赛你假装把京大公子往柱子上一扔,京大公子落地,作出满面痛苦状。京大公子你飞起一脚,把泫赛踢到栏绳那儿,泫赛就可以借绳子的弹力假装飞回擂台上,趴着。再比如……”
  泫赛听得一头黑线,敢情她不但摆布局造房子,对摔角也很有自己的一套,“你要不要画个图指点?”
  兰生比如比如的,京暮本来就憋着笑,石头冷的西平世子爷竟说笑话,实在忍不住了,抱着柱子哈哈大笑,哎哟又叫肚子疼。
  兰生瞪京暮,“有什么可笑的?”
  “冷酷世子爷说笑话,怎能不好笑?”京暮快抱不住了,滑手。
  泫赛也瞪京暮,“谁说笑话?”他很认真说的。
  京暮本来笑得差不多了,看泫赛认真的样子,不由再度爆笑,改抱了肚子,“你……你再说一遍……要子妃娘娘画图那句。”
  泫赛可不是别人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懒理笑疯了的家伙,对兰生道,“你再不下去,我下了。”
  “别真打!出了人命,我惨了。”兰生抬绳要跳下去,终是不放心,回头又道,“再比如……”
  “再比如,你也不用下去了,我一拳,京大公子就笑不动了,你可以实施你的比如。”泫赛真不知道他上来干什么!害他说那么多话!
  兰生赶紧跳了下去,吩咐熄大灯打小灯,试图将人们的心神集中在擂台上。不过,泫赛和京暮还真是不错的搭档,一个看着就是要认真摔角的人,一个却是滴溜溜转的滑头,闹了一出出,好玩又惊险,让人们又笑又惊,也看不出真真假假,根本不关心太子是醉过了还是戏美人。
  但等京暮讨饶,泫赛将他踹下擂台,大灯重新亮起,太子和婀姬已双双回到看台。
  有花走到兰生身旁,低语道,“五公主,夫人和李氏也回女宾区了,之前用的借口是公主想看看天籁馆,夫人和李氏陪同,看上去尚无人起疑。”
  “心里想的东西怎能让人看出来,估计一出这里就有嚼舌头的了,咱们只能不落人话柄。”兰生冷笑,“你瞧清了没?到底什么事?无果又上哪儿去了”她三观不正,猜得也不正,这回希望自己是小人,想太歪太脏。
  “无果给南月萍开门,让她从咱们府里出去。”有花小心翼翼看了周围,神情有些不好看,“其实我不说,你也明白得很,南月萍的清白恐怕是让太子毁了。我绕到客舍后面,但两人却在二楼右翼一间屋里,因为就那间屋亮了灯。然后我听到李氏哭天抢地的,还有南月萍的哭叫声,说没脸活了,要死之类的话。太子说他醉了,只以为是婀美人。反正一片乱哄哄,还是五公主喝一声,才静下来。五公主说,不管什么理由,既然发生了事,只能负起责来,又不是随便女子,要回禀太后作主。太子很生气,说不负责,南月萍只是庶出女儿,而且朝堂正商讨废除大国师官衔,到时候南月氏就什么都不是,总不能娶什么都不是的庶女当太子妃。李氏立刻疯喊,说没有这样的道理,大国师名位一天不废,她女儿就是一品大国师的千金,而她娘家李氏一门将军,受皇上器重,庶出也宝贝尊贵,更何况南月萍还有圣旨封下的称号,总不能一声不吭被糟蹋了。”
  “……被糟蹋了啊。”兰生但道,“会不会是李氏夸张?同处一室误躺一床也说成清白毁了,其实什么事也没发生。”
  有花惊讶瞠目,“躺了一床还清白吗?而且李氏还说万一有了身孕怎么办?”
  “……”兰生叹口气,“是不能怎么办。”唉,做绝了,真是做绝了,不留后路啊!
  “南月萍说是吃了酒不舒服才去客舍躺的,她就带了个小丫头,偏偏那丫头解手去了,没看见太子进客舍。”有花顿了顿,不解道,“不过,我就奇怪,客舍那么多房间,太子怎么正好进了南月萍的屋?”
  “方法有很多种,就看设计的人。”是李氏吗?还是——婀姬?
  后者不必给自己拉情敌,但若是李氏,用这样的手段为女儿谋出路,是不是也太狠了?这么做,不管南月萍是否单纯受害,毕竟见不得人,不可能直升太子妃。而一旦南月萍进了太子府,今天的客人们大概都会知道原因,南月府还有三位女儿,会怎么被人瞧低贱了呢?可是,不是李氏,还会是谁?
  兰生看着华丽的金扇顶和流金灯,玉石台上若无其事调笑的太子和婀姬,珠帘之后高贵美妇们层层不透的心,外面太亮了,所以里面才暗,滋生魇魔。她造得金馆发生了这样的丑闻,是否也意味着自己成了推手?婀姬方才看她的眼神,那般不屑,其实是透过了南月萍嘲笑她吧?她就算再自爱再努力,也可以因为这种家人,一夕成为别人的笑话。
  太恶心!太卑鄙!
  兰生咬唇,呼吸急促,咬紧牙关快步走出嬉斗馆,一转弯却撞上一个人。她身手敏捷,警惕心强,双手带风推开那人,跳后几步。
  金火映出那人略带忧郁的英俊面容,又见安鹄,但他随即一笑,却是圆滑。

  第226章 报恩

  追上来的有花看到安鹄,十分诧异,“是你?你回来了啊?”
  安鹄娘亲过世没多久,他就外放为官,一晃已两年。
  安鹄笑着作一个深揖,连语气都和从前大不同,圆融之中颇为自信,“下官见过兰子妃娘娘,娘娘别来无恙?”
  今天看到的婀姬,不是身着火焰有灵魂的第一美人,只是千篇一律的美艳贵妇,而再看到的安鹄,也非当年惶惶然忧虑的邻家兄长,是大荣官场正要得志的一员。兰生望着熟悉却陌生的面孔,不禁想到远在北关的泫瑾枫,他也会变得面目全非么?
  “安大人免礼。不知你这是回来述职,还是调任?”官腔对官腔。
  “调回来了,前些日子刚到,任户司簿记官。”安鹄直起身,望向兰生的目光淡而有礼,仿佛一点迷恋也没有。
  这让兰生安心,说话也能自在些,“这是升官了?”
  “六品上五品,算是值得庆贺的事。”安鹄眼中铺满嬉斗馆的贝壳蓝,谦谦美礼之外深不见底,“听说是娘娘的造行建了这美轮美奂的金馆,还有会仙缘。别人问起下官,下官真得大吃一惊,虽说小时候和娘娘情同兄妹,竟完全不知娘娘有此心气。”
  “人是会变的。”兰生今晚最大的感慨。
  安鹄微微点头,“的确如此,若想娘娘七岁时,再看娘娘如今,说是换了一人,下官恐怕也会信的。”
  兰生神情不动,“安大人的变化也给我同感,想来你我都获上天垂怜,这时也算活出些自己来了。而且,我看安大人今后会更好的。”
  “借娘娘吉言。”安鹄一揖,“下官不会忘记自己是明月流的学生,无论今后变得多好。南月府永远是下官的家。外传国师不存南月将垮,娘娘不必为此忧心,下官一定会尽绵薄之力,以报师恩。”
  兰生当安鹄讲场面话。只是一笑而过,忽听身后脚步声。
  “安大人去哪儿了?叫奴才这通好找。”来得是个小公公,毕恭毕敬,“太子殿下问起您好几回,说没有安大人与他痛饮,今晚宴席就不痛快了。”
  安鹄点了点头,让小公公先去回话,就向兰生告退。
  兰生看他走出几步,突然对他那番报恩的言论有所感悟,叫住了他。“安大人回来后可曾见过萍妹?你我小时候虽熟,但我七岁就离开帝都,怎么看都是萍妹与你更近兄妹情份。”
  安鹄回身,却是低垂着眼,“见过了。一晃眼萍妹也到嫁人的年龄,还颇为感慨。”
  兰生凤眸眯冷,“今晚的事……和安大人不会有什么关联吧?”不会吧?
  安鹄缓缓抬起头来,面上却无一点表情,“不知娘娘所指何事?”
  兰生看不清楚他,当然不会多说,“罢了。太子在等大人,大人快去吧。”她转过了身。
  “如娘娘所言,我与萍妹的兄妹情份更深一些。妹妹愁嫁,身为兄长,既然是举手之劳,总要让她心想事成。”君子一般温柔似水的声音。却令人起寒。
  兰生猛转回身,惊愕看向安鹄。李氏南月萍要给太子设局,手还不够长,她想可能有太子身边的人牵线搭桥。但万万没料到,这人竟是安鹄!她问他。只是因为太子好像很器重他,也因为他来的方向似乎偏客舍,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念头火花,没有期望得到最糟糕的答案。
  “娘娘为何如此惊讶?”安鹄双手拢入袖中,再次垂了头。
  他居然问她为何惊讶?!兰生瞪着,突然发现他发间牙簪雕金琢玉,价值不菲。安鹄,出身贵族却是庶子,加上受到嫡兄妹们的欺辱,手头从不宽裕,但如今他已用得起贵重之物。这意味着什么呢?
  兰生轻声呵笑,“安大人真是情深意重,相比之下我这个当大姐的,反而太冷漠了。好一个心想事成!我刚才还头疼呢,不知这下家里又得怎么鸡飞狗跳,原来是我多虑。萍妹有安大人这个好兄长,事情自然会十分圆满。”
  安鹄规矩地看着地上,“娘娘哪里话,下官只有微薄之力,出个主意也就罢了,之后还要看正主的意思,当然希望能够圆满,但谁也说不准。”
  她看他,当簿记太大材小用,外交部长都绰绰有余。兰生已无话可说。
  但安鹄还有话说,“一家姐妹若都嫁得好,对娘娘其实是件好事,毕竟血脉相连,平时家中磕磕绊绊,关键时候还是会齐心协力的。”
  “这么说,安大人居然是在帮我?”哟,谢谢了。
  安鹄听得兰生的嘲讽语气,依然不抬头,“下官在帮恩师。今夜无月,金馆照不远,娘娘回去的路上小心。”鞠身,落袖,走入馆中去。
  有花嘀咕一声,“这个安鹄不窝囊相了。”
  但兰生不觉得有什么好欣慰,窝囊的时候至少真心,不窝囊的时候却腐坏了。
  两人快走到内墙门外时,有人喊兰大姑娘。
  兰生见京暮跑过来,有点意外,却因那颗匹诺曹的脑袋心情轻松,“京大公子,不会是让赛殿下打伤了哪儿,向我讨公道?”
  京暮笑道,“兰大姑娘几个比如下来,再笨也明白了,哪里会受伤。呃——”略一沉吟,“在下刚才远远瞧见您和安大人说话。”
  帝都权贵形形色色,兰生从不天真,即便熟悉了对方,也不会以为自己能看透,总保持着适当距离。她这时看他,没有生疑,没有不满,目光很静。
  “在下并未听到什么,只有一事相告。”京暮的目光也很安宁。
  “听到也无妨,安大人是我爹的学生,还是我小时候的玩伴,见了面当然会聊几句。”
  她和安鹄说南月萍的事,是以一种非常隐晦,彼此心中有数的方式,连安鹄她都防着,更不用担心被人听去。而京暮对南月氏是霉星,兰生却免疫,虽不到朋友的程度,和他喝茶闲谈至少不失愉快,所以她并不觉得冒犯。
  “安大人是白岭剿匪的参军,太子能获得皇上和百官的褒扬,安大人算得上他的第一功臣,因此才能这么快回帝都来。”京暮说完了,来得快,走得也快。
  有花愣愣看着京暮的身影被黑暗笼罩,“这个京大公子,什么意思啊?”
  兰生推开门,跨过槛,“告诉我人心不再的意思。”
  不过她这会儿比较好奇的是,京暮特意过来提醒她又是为什么?他姓京,她姓南月,就是冤家了。而他就算是京家的叛逆,她和他只是点头吃茶的交情。难道因为她是六皇子妃,而安鹄成了太子党羽?但这些关京大公子何事?
  兰生没想明白,也没想着一定要明白,但很清楚一点,京暮没有给她制造问题。那就行了。
  等了半个时辰,无果来回嬉斗馆散席,兰生才吩咐备车。夫君不在,又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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