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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聊斋鬼故事-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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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尚拍手笑道:“看来你本领也不过如此。”李超拍拍屁股站起,惭愧不已,当即收起狂傲念头,虚心向和尚请教武技。过了数日,和尚告辞离去。
  自此后李超武术大进,名扬四方,周游南北,与人比试,罕有其匹。这一天来到济南,见一少年尼姑,在大街卖艺,观者云集。尼姑开口说话,说道:“独自一人表演,冷清无趣。台下有哪位好汉,若自认为武艺超群,不妨上台赐教。”连问了三遍,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胆敢上场。
  李超挤在人群之中,耳听得小尼姑叫嚣挑战,不由得技痒难耐,意气风发,当即叫道:“我来跟你比划。”分开人群,走入场中。
  彼此交手,只一回合,尼姑忽然停手罢斗,说道:“且慢,看公子身手,似乎是少林弟子。敢问尊师何人?”
  李超一开始不愿回答,但对方一再追问,只有坦白。小尼姑笑道:“原来你师父是憨和尚。咱两不用比了,我甘拜下风。”李超叫道:“你说不比就不比?不行,要比,非比不可。”台下众人亦纷纷起哄,小尼姑被逼无奈,只得道:“好吧。公子既是憨和尚弟子,也算同道中人,咱们点到即止。”
  李超答应了,心中却想:“这小尼姑弱不禁风,要赢她举手之劳。此战我速战速决,正好借机扬名。”正沉思间,小尼姑忽然又改主意,说道:“还是不要比了。”李超问道:“你害怕了吗?”小尼姑微笑不语。
  李超再三催逼,小尼姑无法,只有出招,交手数个呼吸,李超一脚踢出,直取对方胸口。小尼姑不慌不忙,五指并拢,轻轻斩中他要害,李超只觉膝盖以下,如中刀斧,疼痛难忍,跌倒在地,再也不能爬起。小尼姑笑道:“出手孟浪,多有得罪。”
  李超被人抬回家中,将养了一个多月,腿伤方才复原。一年之后,和尚再次到访,言语间听李超讲述往事,大惊失色,说道:“你真是太鲁莽了,怎么敢招惹她!幸亏你比试之前,报了为师名号,否则,整条腿都得打残。”




  第一百七十九章 小人
  康熙年间,某杂耍者随身带一木盒,盒内藏一小人,长约尺许。若有人投钱,杂耍者便开启木盒,让小人表演,唱一首曲子,再退回去。这一天杂耍者来到掖县,县令向他索要木盒,带回府中,审问小人来历。
  一开始小人不敢言语,县令再三逼问,小人方肯自述家世。原来他本是一名书童,自私塾归来,被杂耍者迷惑,下药残害,身躯因而缩小。杂耍者带着他四处表演,借此赚钱。
  县令闻言大怒,当即将杂耍者杀死,请医生替小人看病,可惜却再也治不好了。




  第一百八十章 秦生
  莱州秦书生,自制药酒,一时疏忽,将有毒的药材放进酒中,又舍不得丢弃,于是将药酒封存。
  过了一年多,秦书生酒瘾发作,四处找酒,却一无所获。忽然想起家中还有一瓶药酒,赶紧找出,打开泥封一闻,药香扑鼻,馋涎欲滴,难以克制。打算倒一杯品尝,妻子苦苦劝诫,秦书生笑道:“痛饮美酒而死,总好过于没酒喝,活活馋死。”
  一杯药酒下肚,书生意犹未尽,正打算再饮一杯,妻子气急,一把将酒坛摔碎,满地都是酒水。书生也不嫌脏,趴伏于地,伸出舌头,将药酒一滴滴舔。净。过不大会,书生腹中剧痛,半夜便即死去。
  妻子嚎啕大哭,替书生准备棺材,选好日期下葬。第二天晚上,忽有一名美人造访,身长不满三尺,手中拿着一个瓷瓶,来到灵床边上,将瓶中水灌进书生喉间,很快,书生便豁然苏醒,死而复活。夫妻两询问美人来历,回答说:“我乃狐仙。适才丈夫去陈府偷酒,喝多醉死,我用药水将他救活。回来时从你家门前经过。相公见秦公子与自己同病相怜,都是酒痴,所以命我相救。”语毕,消失不见。
  我朋友丘行素是一名贡士,嗜酒如命。一天晚上想喝酒,深更半夜,又没地方买酒。辗转难以忍耐,跟妻子说:“家里有醋吗,给我拿一坛来。没酒喝,只好喝醋代替。”妻子笑道:“你有病啊,醋有什么好喝的?”
  丘行素不听,骂道:“你这婆娘,罗里啰嗦,叫你拿坛醋而已,哪这么多废话。”妻子无奈,只好烫了一壶陈醋,丘行素全部喝光,接着伸伸懒腰,打了个饱嗝,上床睡觉。
  次日,妻子拿出钱财,命仆人去店中沽酒。路上遇到丘某堂弟丘襄宸,询问缘故,仆人一一说了,丘襄宸笑道:“嫂嫂也太小气了,大哥既爱喝酒,给他买便是,哪能让他喝醋,岂有此理?”仆人道:“夫人说了:‘家里藏醋不多,昨夜已给少爷喝掉一半,若再喝一壶,便没调料烧菜啦。’”
  邻居听说此事,尽皆大笑。却不知有些人酒瘾一犯,连毒药都肯喝,何况是醋?




  第一百八十一章 鸦头
  秀才王文,东昌县人,自幼诚实。这一日黄昏,秀才前往湖北,路过六河,在一间旅舍投宿。出门散心,偶遇同乡赵东楼,赵某乃大商人,在外做买卖,常年不归。两人相见,都很高兴,赵某邀请秀才前往住处一叙,来到门外,只见屋内坐着一名美人,秀才愕然止步,掉头便走,赵某拉住他衣服不放,隔窗叫道:“妮子,我与朋友有事相商,你先回避一下。”
  两人进入屋中,赵某整治酒席,互道寒暄。秀才问道:“此为何地?”赵某道:“此乃妓院,我因奔波在外,暂借此处落脚。”说话间妮美人频频出入,秀才局促不安,起身告辞,赵某执意挽留。
  俄顷,只见一名少女自门前经过,看见秀才,秋波频传,眉目含情。少女气质娴雅,美如神仙。秀才素来为人正直,此刻却神摇意夺,问道:“美人是谁?”赵某道:“她是老鸨二女儿,小名鸦头,年方十四。仰慕者多如牛毛,许多人出钱请她陪睡,鸦头都不肯。因此缘故,常遭母亲鞭打,如今还待字闺中。”
  秀才闻言,低头默然,痴痴发呆,赵某笑道:“王兄是否动心了?果有此意,我替你撮合。”秀才叹气道:“不敢有此念头。”话虽如此,却迟迟不肯离去。赵某笑道:“真的没动心?”秀才道:“赵兄好意,在下心领。不过我囊中羞涩,纵有想法,如之奈何?”
  赵某本是随口玩笑,心想:“鸦头性情激烈,怎会喜欢穷书生?”口中却道:“钱不是问题,我来想办法,十两够不够?”
  秀才寻思:“十两怎么够?不过总比没有好。”于是收下银两,拜谢而出,倾尽所有,又凑了五两银子,请赵某说情。老鸨果然嫌弃钱少,鸦头劝她:“母亲老怪我不肯接客,眼下如你所愿。孩儿初次卖身,十五两银子虽然不多,但总是一笔买卖,将就将就,就这么着吧。有了第一次,自会有第二次,来日方长,赚钱的机会多着呢。”
  老鸨一直因女儿性情执拗,闷闷不乐,眼下难得她肯主动接客,自然乐得答允。当下点了点头,命丫鬟去请秀才。
  是夜,秀才与鸦头同床共枕,欢爱无限。事后,鸦头说道:“贱妾身处烟花,公子不嫌弃我身份下流,与鸦头缠绵,我很感激。不过公子败尽家财,也不过换来一夜之欢,明天又怎么办?”
  秀才闻言,泫然流泪。鸦头道:“公子别哭。贱妾沦落风尘,实非所愿。公子为人忠厚,贱妾有心与你长相厮守,为长久计,咱们连夜逃跑吧。”秀才大喜,两人起身下床,耳听得屋外更鼓连敲三下,鸦头改换男装,一男一女趁着夜色掩护,叫上仆人,匆匆逃离。
  秀才随身带有两头毛驴,鸦头从怀中拿出几张黄符,贴在驴耳与仆人大腿之上,三人扬鞭驰骋,毛驴奔跑如飞,快不可言。
  耳旁风声呼啸,秀才双目难睁,天明之时,一行人来到汉江口岸,租了一间房屋住下。秀才问起少女何以精通法术,鸦头说道:“跟你说实话可以,但不许害怕。其时我并非人类,乃是狐妖。母亲性格贪婪,天天逼我接客,心中早就对她不满。如今脱离苦海,百里之外,母亲再也无力追查踪迹,从此无恙。”
  秀才更不怀疑,说道:“能娶姑娘为妻,在下喜不自禁。可是家徒四壁,又忍不住惭愧。该如何谋生呢?”鸦头道:“此事不足为虑。公子可以去市集做点小买卖,养家糊口,不成问题。如果没有资金,卖掉两头毛驴便是。”
  秀才依从建议,果真在门前开设一间小店,与仆人一同打点生意,卖酒卖茶;鸦头则在家刺绣,绣些披肩荷包出售,每日颇有赢利。家境逐渐改善,秀才请了几名丫鬟服侍妻子,又请了几名下人经营店铺,自己不再亲历亲为,只是从旁监督。
  这一日,鸦头忽然脸色惨淡,说道:“今夜将遭大难,可怎么办?”秀才问道:“怎么回事?”鸦头道:“母亲已打探出咱两住所,必会前来逼迫。如果是派姐姐前来,倒不用担心;就怕她亲自出马。”半夜之时,鸦头庆幸道:“不用担心,是我姐姐来了。”
  话刚说完,果然见到妮子推门而入。鸦头笑脸相迎,妮子骂道:“小丫头不知羞耻,竟敢私奔。母亲叫我捉你归案。”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入怀,取出一根绳索,套住鸦头脖颈,鸦头怒道:“我有何罪?”妮子愈发恼怒,一把将妹妹推倒在地,嗤地一声响,鸦头裙子撕裂。
  屋中丫鬟奴仆闻讯,纷纷出来打抱不平,妮子心中畏惧,仓惶遁走。鸦头叹气道:“姐姐此番回去,母亲必定亲自前来。大祸临头,快想办法。”吩咐下人收拾行李,正准备连夜搬迁,母亲忽然凭空而至,怒容满面,说道:“我就知道小丫头定会反抗,非亲自动手不可。”
  鸦头跪地哀求,母亲不理,抓住她头发,扬长而去。秀才徘徊伤感,寝食俱废。急忙赶去六河,寻找鸦头下落,希望能重金将她赎回。来到六河,只见门庭依旧,人事已非,鸦头一家三口,早已不知下落,询问左右邻居,都回答说:“不知什么时候搬走的。”
  秀才怅然而返,于是遣散家仆,收拾行囊,东归返乡。
  数年之后,秀才偶然路过燕都,从育婴堂经过,见一小男孩,七八岁年纪。仆人发觉小孩容貌酷似少主,反复打量。秀才问道:“看什么呢?”仆人笑道:“这小男孩跟主人好像。”秀才微微一笑,细细凝视小孩,气度不凡,心想:“小家伙果然跟自己相似,反正也没儿子,不如替他赎身,收为义子。”
  于是询问小孩姓名,回答说:“王孜。”秀才奇道:“你从小被人丢弃,何以知道姓氏?”小孩道:“育婴堂堂主告诉我的。他说捡到我时,我胸前有字,上面写的是:山东王文之子。”秀才大骇,叫道:“我就是王文,可是我没有儿子啊。想必是同名同姓之人。”
  心中喜爱小孩聪颖,当即带回家中,邻居百姓一见小孩面,不用询问,也知他是秀才儿子。过得几年,王孜渐渐长大,为人孔武有力,喜爱打猎,乐斗好杀,不务生产。秀才多次训斥,均不能禁止。
  王孜自称能见鬼狐,邻居都不信。不久后村中某家狐妖为患,请王孜前去辨认,王孜伸手指出狐妖藏身之处,数名壮汉手持木棍,一通乱打,只听得狐妖悲鸣之声不绝于耳,毛血飘落,洒满一地。自此后,狐妖匿迹,家中平安。村人听说此事,暗暗称奇。
  这一日,秀才去市集游玩,忽然碰到赵东楼,只见他衣衫不整,面色枯槁。惊问道:“赵兄,怎么沦落成这般模样?”赵某叹气道:“一言难尽,找个安静地方,慢慢再说。”
  两人回到王府,秀才摆上酒席给赵某压惊,赵某喝了几杯酒,开始述说经历:“老鸨擒拿鸦头之后,早晚折磨。不久举家北迁,老鸨强令鸦头接客,鸦头誓死不从。老鸨一气之下,将她囚禁。尔后鸦头诞下一子,弃于僻巷;听说被育婴堂收留,眼下想已长大成人。此乃王兄骨肉。”
  秀才闻言涕零;说道:“天可怜见,孽子已与我相认。”简略叙说始末,再次问道:“赵兄何以如此落拓?”赵某叹气道:“今日方知青楼之爱,不可认真。哎,事已至此,无话可说。”
  当初,老鸨举家搬迁,赵某一路相随,身边货物烦多,不利迁徙,索性低价处理,贱卖精光。途中住店吃饭,花销甚大,全由赵某承担,大受亏损。妮子为人豪奢,数年之间,赵某万两身家,荡然无存。老鸨见他财尽,立刻冷眼相加,妮子又见异思迁,勾搭上富家公子,彻夜不归。赵某愤恨难平,可是身在异乡,势单力弱,却又无可奈何。
  这一天老鸨外出,鸦头从窗中探头,大声呼叫:“赵公子,小女子有一言相告:勾栏女子,原本无情,皆是见钱眼开之辈。如今公子倾家荡产,尚且执迷不悟,再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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