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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聊斋鬼故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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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又是放声大笑。
  王子服委托吴生去南山查探究竟,来到山谷,却发觉小山村凭空消失,只剩下枯草山花零落,吴生想起姑姑埋葬之地,似乎就在附近不远,心里面不免有些怀疑:难道婴宁不是人,反而是鬼?
  回去后将经历告诉王母,王母亦怀疑婴宁是鬼,进屋将吴生所见所闻转述给婴宁听,婴宁并不害怕,王母又可怜她没有家,婴宁也不悲伤,成天只是憨笑,众人都猜不透她。
  王母叫小女儿与婴宁同住,婴宁每天早晨都去给王母请安,做的针线手工,精巧无比。只是喜欢笑,谁也禁止不住。婴宁笑起来虽然随意,但十分好看,众人都喜欢看她笑,邻居姑娘一个个争着与她来往。
  王母打算挑选吉日替儿子与婴宁成亲,但始终担心婴宁是鬼,有一次偷偷在阳光底下观察,发现婴宁影子与正常人没有两样,这才放下心来。
  成婚那天,婴宁穿上凤冠霞帔,拜天地时总是笑个不停,搞得婚礼仪式无法进行,只得草草收场。
  王子服因为婴宁娇憨,生恐她泄露房中私事,但婴宁并非懵懂无知,夫妻二人间秘密,从不跟外人提起。每当王母烦恼不开心时,只要听到婴宁笑声,心情立刻舒畅。而奴婢们犯了错误,都知道找婴宁说情,王母对她很是疼爱,只要婴宁开口,往往都会通融。
  婴宁爱花成癖,院子中四处都种满了鲜花,甚至不惜当掉金银首饰购买花苗树种。后院中有一株木香树,紧挨着西邻家。婴宁常爬到树上玩耍,西家少年远远瞧见婴宁美貌,忍不住上前调戏,婴宁也不回避,只是笑个不停。西家少年误以为婴宁对自己有意思,样子愈发狂荡。
  婴宁手指墙角,笑着离去,西家少年以为她在指示约会地点。晚间欣然赴约,果然见到婴宁在墙角等候,当即上前搂搂抱抱,下体拱来拱去。忽然间命根处传来一阵锥心刺痛,痛彻心扉,不由得嚎啕大叫,在地上滚来滚去,仔细一瞧,哪里有什么婴宁,不过是一根老树桩罢了。
  少年父亲听到叫声前来察看,只见树桩上一个洞孔,里面藏着一只毒蝎,少年之所以受伤,想是给蝎子咬中要害,回到家中,不久便即死去。
  少年父亲告到官府,揭发婴宁乃是妖异,由于王子服名声很好,县令很快便结案:西家老父诬告好人,不予理睬,哪儿来回哪儿去。
  王母听到消息,暗中劝说婴宁“你平常老是爱笑,我就知道会惹事。幸亏县令大人通情达理,如果遇上昏官,一定会传唤我婆媳二人到公堂对质,如果真是那样,我可没脸见人了。”
  婴宁发誓道:“从此后我再也不笑了。”
  王母道:“人哪有不笑的?只是要分清场合地点。”
  但不管王母怎么循循善诱,从那次以后,婴宁再也没有笑过,有时家人故意逗她,她也不笑,不过仍然是无忧无虑,不知烦恼为何物。
  这一晚婴宁忽然一本正经,对着丈夫嘤嘤哭泣,王子服很是诧异,忙问“怎么了?”
  婴宁哽咽道:“过去我与相公相处日子不长,不敢说出身世来历。眼下婆婆跟相公都对我很好,我不能再隐瞒。其实我不是人,是狐狸所生。我母亲临走时将我托付给鬼母,相依十多年,才有今天。我没有兄弟,有一件事情只能请相公帮忙。鬼母一个人住在地底,十分孤独,昨晚托梦给我,希望能与父亲合葬。如果相公不嫌弃麻烦与破费,替鬼母完成心愿,婴宁感激不尽。”
  王子服一口答允:“行,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只是鬼母坟墓被荒草掩埋,不容易寻找。”
  婴宁道:“这个不用担心。”
  过了几天,王子服备好棺材,与婴宁一同前往南山,挖出老太太尸体装殓,尔后找到姨夫秦先生坟墓,将两人合葬一块。
  这天晚上,老太太托梦给王子服,向他致谢,王子服梦醒后将此事告诉妻子,婴宁说“昨晚我也见到鬼母了,她嘱咐我不要惊吓了你。”
  王子服问:“为什么不请老太太留下?”
  婴宁解释道:“她是鬼,这里活人多,阳气盛,怎敢久住?”
  王子服又问起小荣近况,婴宁说:“她也是狐妖,最是狡黠,生母留下她照顾我,常摄取食物喂养我,所以常常挂念她。昨晚鬼母跟我说,她已经嫁人了。”
  从此后,每年寒食节,王子服夫妻都会前往秦家墓地祭扫,从不间断。过了一年,婴宁生下一名男婴,尚在襁褓中时,一点也不畏惧生人,见人就笑,颇有母亲风范。




  第五十二回 海大鱼
  东海之滨本无山,一日,忽见峻岭重叠,绵亘数里;又一日,山忽他徙,化为乌有。相传海中有大鱼,值清明节,拖家带口往拜其墓,故寒食时多见之。



  第五十三回 张老相公
  张老相公,山西人。因女儿出嫁,全家前往江南置办嫁妆。船到金山,张老相公先行渡江,嘱咐家人在船上等候,勿要烹食鱼肉,因为江中住着一只大鼋怪,鼻子贼灵,每次闻到肉香味都要出来兴风作浪,吞舟吃人,为害已久。
  张老相公走后,家人忘记嘱咐,擅自在船舱中烤肉。忽然江中巨浪滔天,打翻乘船,妻女尽皆沉入江心。张老相公归来,不见家人,知道已经遇害,痛恨欲死,即刻前往金山寺拜见老和尚,打听鼋怪讯息,欲杀之而后快。
  老僧闻言,骇然道:“鼋怪凶恶,吾等与之为邻多年,常受迫害,为求自保,只好把它当神仙一样供奉,隔一段日子便要宰牛杀羊屠猪,半只半只投入江心,鼋怪每次进食,都是一口吞落,随即扬长而去,谁敢与之为敌?”
  张老相公用心倾听,一番苦思,终于想出一条对付鼋怪的妙计:他找来一帮铁匠,在半山腰造炉炼铁,重百余斤,问清鼋怪平常出没河段,指挥几名身强力壮的男子,齐心协力用大铁钳将铁块投入江心,鼋怪跃出,疾吞铁块入肚。过不大会,江面上波涌如山,顷刻又浪息平静,凝目一瞧,那大鼋怪尸体漂浮水面,已然毙命。
  过往商旅,寺内僧人闻讯,均是拍手称快,纷纷出钱修建张老相公祠,悬挂肖像祈祷祭拜,据说很灵验。




  第五十四回 聂小倩
  宁采臣,浙江人,性格豪爽,守礼自持,常对人说“我终生不找第二个女人。”
  这一日宁采臣来到金华北郊一座寺庙,只见寺中殿塔壮丽,门前与庭院中长满蓬蒿杂草,似乎很久没人居住。东西僧舍,房门虚掩,只有南边一间房屋,门锁像是新的。东边大殿角落处,翠竹环绕,石阶下有一水池,池中莲花绽放,美不胜收。当时正赶上乡试,城里房价昂贵,宁采臣见寺庙环境清幽,有意在此栖息,于是四面散步,等待僧人归来。
  黄昏时分,一名书生模样男子返回寺中,伸手推开南边房门,宁采臣上前行礼,说明来意,那书生道:“此地没有房主,我也是暂住这里。公子如果不嫌弃庙中荒凉,想住多久悉听尊便,在下也可以趁机请教学问,求之不得。”
  宁采臣大喜,于是铺草作床,伐木为桌,打算长住下来。是夜月明高洁,清光如水,二人促膝殿廊,把酒言欢,各报姓名,那书生自称姓燕,名赤霞,宁采臣暗中怀疑他是赶考书生,可是听其言观其行,又不大像。问道:“兄台籍贯何处?”
  燕赤霞道:“在下陕西人。”言语间甚是诚朴。
  两人说了一阵话,各自回房安歇。
  宁采臣因为换了环境尚不适应,虽然上床,却一直睡不着,忽听得北边房舍传来轻声细语,一惊而起,走到北边墙壁,推开窗户朝外窥视,只见短墙外一小小院落,院中站着一名四十来岁的妇女,除此外还有一名穿着红衣的老婆子,头插银钗,驼背弯腰,老态龙钟,月光下两名女子喁喁谈论,那妇女道:“小倩为什么还不来?”
  老婆婆道:“应该快到了。”
  妇女道“该不会是对姥姥有怨言吧?”
  老婆婆道:“没听说,但近几日看她表情,确实有点不高兴。”
  妇女点头道:“这丫头不怎么好相处。”
  言未毕,一名十七八岁的美貌女子款款走来,老婆婆笑道:“背后不该乱说人,我们两个正谈着,小妖精不声不响就到了,幸亏没说你坏话。”又道:“小娘子美得跟画中人一般,如果我是男子,魂魄肯定早被你勾去了。”
  那女子道:“姥姥不夸奖我,还有谁说我好呢?”接下来三人叽叽喳喳,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宁采臣以为她们是邻居家眷,也就不再偷听,转身而回。一直过了好久,外面才寂静无声。
  宁采臣正要进入梦境,忽觉有人走近卧室,忙起身查看,只见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一名来客,正是先前院中那名少女。忙问道:“姑娘想干什么?”
  那少女道:“月夜寂寞不能入睡,愿与公子做一回露水夫妻。”
  宁采臣正色道:“人言可畏,姑娘应当洁身自好,我也不能乘人之危,若是干下苟且之事,不免道德沦丧。”
  少女道:“深更半夜又没人知道。”
  宁采臣皱眉道:“够了,请你出去。”
  少女逡巡不走,嘴里面念念有词,宁采臣叱道:“还不快走,再不走,我叫人了,我朋友燕赤霞,可不是好惹的。”
  少女闻言畏惧,这才退去。走到屋外又重新折回,拿出一锭黄金搁在桌上,宁采臣一把抓起黄金,扔出室外,怒道:“不义之财,脏了我口袋。”
  少女十分羞惭,拾起黄金,自言自语道:“公子真是铁石心肠。”
  第二天早晨,一名兰溪书生带着仆人来寺庙借宿,住在东厢房,到了晚上暴病身亡,足底各有一小孔,像被锥子刺了一下,鲜血汩汩流出,谁也弄不清死因。过了一晚,那仆人也死了,死状跟书生一模一样。
  宁采臣跟燕赤霞商量“接连死了两名精壮男子,到底怎么回事?”
  燕赤霞沉吟道:“定是鬼怪作祟,这座寺庙不干净,身处险地,公子要多加小心。”
  宁采臣一身正气,并不畏惧鬼怪,闻言不以为意。这一晚那女子又来拜访,说道:“奴家阅人无数,但像公子这般心肠刚硬的男子,也是第一次见着。公子诚实正直有如圣贤,奴家绝不敢再欺负你。贱妾姓聂,名小倩,十八岁那年早死,尸体葬在寺庙附近,鬼魂为妖物威胁,勾引男子,做了许多坏事,实非本愿。如今寺中男子杀尽,没了猎物,姥姥很快就要对公子下手了。”
  “你姥姥是谁?”
  “姥姥不是人,乃夜叉恶鬼。”
  “那我该怎么办?”
  “燕赤霞来历不凡,公子设法与他同睡,必能逢凶化吉。”
  “你为什么不引诱燕兄?”
  “燕公子乃世外奇人,我不敢接近他。”
  “那么你以前是怎么害人的?”
  “妾身引诱男子交。欢,暗中以利锥刺其足,等他们昏迷过去人事不知,趁机摄取血液,给姥姥饮用。如果这一招不管用,便以黄金迷惑男子,黄金乃罗刹鬼骨所变,擅长挖人心肝,只要心生贪念,必死无疑。这两种办法,无论色诱还是利诱,都是投男人所好。”
  “姥姥准备什么时候害我?”
  “明晚。”
  一番叮咛告诫,聂小倩告辞离去,临别时哀求道:“妾身深陷苦海,欲上岸而不得。公子豪气干云,必能救苦救难。如果公子肯将妾身尸骨收敛,觅一处安静墓地重新安葬,恩同再造,妾身感激不尽。”
  宁采臣一口允诺“包在我身上,只是姑娘坟墓在哪?”
  聂小倩道:“白杨树下,树上有一颗鸟巢,很好辨认的。”说完走出门去,消失不见。
  第二天清晨,宁采臣担心燕赤霞外出不归,早早邀他去屋中做客,整治酒席,一直喝到黄昏,说道:“燕兄,今晚不要走,跟小弟睡一块。”
  燕赤霞犹豫道:“这个……在下性格孤僻,不大喜欢跟别人一起睡。”
  宁采臣不悦道:“燕兄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瞧不起我,今晚无论如何,你都不许走。”不由分说,将燕赤霞行礼棉被全搬了过来,事已至此,燕赤霞哭笑不得,只好留下安歇,嘱咐道:“我知道宁兄乃大丈夫,仰慕已久。但有些隐衷,不便明说,总之宁兄记住,在下竹箱中包裹,切不可翻动,不然对你我二人均不利。”
  宁采臣答应了,两人躺下入眠,燕赤霞将箱子放在窗台上,随即头枕棉被,不多时便鼾声大作。宁采臣睡不着,将近一更天,窗外隐约冒出一个人影,过不大会,那影子靠近窗户向室内偷窥,目光闪烁,凶态毕露。
  宁采臣内心害怕,想要弄醒燕赤霞壮胆,忽然间咻地一声响,一道匹练似的白光自竹箱射出,速度如电,穿破窗棂,只听得屋外一声惨叫,白光逼退强敌,乘胜而归,又钻进了竹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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