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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雪舞江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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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杆笑道:“你腾一腾给我们看看!”

小僧道:“此地不行!须要在大雄宝殿之上!”

王富笑道:“左右无事!不如我们随你前去,你腾给我们看!”

小僧道:“好!你们随我来!”

众无赖跟在后面,大呼小叫,至善在大雄宝殿门前拉住赵五道:“莫要为难本寺僧人!”赵五笑道:“老和尚放心,我们只是看看把戏,就算他不济,也不会打他!”

说罢手一拂,扫开老和尚,跟着就来到了殿中。

小僧已经坐在了佛祖面前的蒲团之上,默默诵经,泼皮们等了半晌,小和尚还是好好的坐在地上,哪有一丝腾空的迹象,众泼皮大笑不止,赵五抱着双臂,倚在殿门边,也看着笑,忽然间猛一抬头,直吓的魂飞天外,大叫道:“众位兄弟!你们快看殿梁上!”

牛展等人闻言一抬头,倒吸了一口凉气,胆子小的泼皮,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原来那殿梁上,盘着一条乌红色的红鳞大蟒,足有水桶粗细,头如牛首,正犹豫着张着血盆大口,吐着长长的信子,作势欲吸。

赵五恍然大悟,原来是今夏大水,把太湖深处中成了形的多年恶物,也卷到了寺中,这巨蟒定是趁着太湖大水而来,盘在殿中,大水过后,它回不去了,自然就要出来寻些吃食。

这小僧身体瘦小,自然成了那巨蟒吸食的对象,他说他能坐地腾空,想来是被那蟒吸起了身形,飘在空中,若是那小僧生的再瘦小些,早就被它吸进肚中,当点心吃了。众人前来观看时,那蟒见人多,就不敢吸了,小和尚这才稳稳的坐着,不动分毫。

汤林叫道:“妈呀!大哥你看,那蟒头上已经顶起了一个秃角了,似要成龙了!大家快走!别被它伤着就霉气了!”

至善也看到了那蟒,高声道:“虺五百年而成蟒,蟒五百年而成螭,螭五百成而成蛟,看这东西的身形色泽,决非天生的大蟒,而是修炼一千三四百年的腹蛇之属,当心它喷毒!”

赵五笑道:“老和尚没见识,蛇虺之属,修成蟒之后,毒性就没有了,毒蟒毒蛟毒龙,还真是罕有,一万条龙中,也难找到一条是毒龙的!再说它四足还未生哩!定没有修成螭蛟之类,道行还差得远哩,顶多也就七八百年吧!哪有一千三四百年那么多?”

张杆一叠声的叫道:“大哥呀!事急矣!还不快跑!等着给这个东西作点心不成?这会儿还有空和老秃驴磨牙!”

巨蟒也被众人惊着了,“啪——”

的一声,从梁上落上了下来,巨尾一翻,照着那名枯瘦的小僧就卷。

那名小僧,早就被吓得呆掉,定在蒲团上,尿屎横流,动弹不得,老方丈伸出个秃头,在殿外大声求道:“赵施主快救救小徒罢!”

赵五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蟒尾,向外就丢,众泼皮虽是害怕,也是仗着人多势众,一齐发喊助威。

那蟒刚一落地,凶性也上来了,张大个嘴,转头就向牛展扑去,牛展大笑道:“老子好欺负是吧!”

抬起腿来,“啪——”

的一声,正踢在蟒腭上,那蟒吃痛,见不对头,寻了一个空隙,似电般的就往寺门处窜。

赵五大叫道:“送到面前的吃食,想溜么?哪里跑!”

跟在后面就追,王富却去寻那丝绸老板送他的七十斤大刀,那蟒已然成精,远远的见那大刀狠恶,不敢恋战,大头一甩,一头撞倒前面拦住寺门的汤林,“嗖——”

的一声,直出数丈,直落向寺外的内河中去了。

赵五跟在后面紧追不舍,见它窜入了河中,腾空飞起身形来,抱住了那蟒尾,也一同跌入河中,人蟒在水中,边打边游,一路过了闾门,直出铁铃关去了,太湖水中,顿时恶浪翻滚,众泼皮跟在后面,一齐大叫“大哥!”

巨蟒一入太湖,也不跑了,复回过身来,就在深水中,把赵五死死缠住,却是失机,让赵五空出双拳来,虽则把赵五的胸腹之间,缠的如一个大肉球一般,但并不防碍赵五四肢的行动。

赵五早定下了心神,运起了那名天外来客所授的运气法门,真气在经脉之中急转,身体硬的如同钢板一般,一人一蟒,渐渐向湖心翻滚而去。

若换做是旁人,太湖水也把他呛死了,可是赵五有独特的“胎息”之法,如婴儿在母体般的呼吸,不怕和它在深水中缠斗。

汤林道:“我们快下去帮大哥!”

王富笑道:“大哥神勇,那蟒不是对手,再说他们两个沉到太湖深处厮斗,我们四个也近不身,不如游过去相机行事!”

牛展道:“废什么吊话!我们快下去吧!”

“扑通——”

一声,牛展已经跳入了湖中,王富、汤林、张杆吩咐众泼皮,仔细在岸上看好,也跟着跳了下去。

四人游到赵五身边,却见人蟒死缠着翻滚苦斗,旁人根本就插不了手,正着急时,却见那蟒带着赵五沉到了一条大湖沟里面去了。

四个泼皮可不敢下去,何况这口气也憋的狠了,无奈纷纷先冒上水面来换一口气,再潜入水中时,哪里还能寻到人蟒的踪影?只得边骂边陆续往岸上游,却见岸上围观的男女老幼和众泼皮一齐大叫,四人踩着水伸头一望,却是赵五竟用双手死死的握住巨大的蟒颈,一步一步的走上岸来。

岸上的男女老幼,不等赵五上岸,大叫一声,一齐逃的远远的,那红鳞大蟒被这种泼皮死缠烂打,也是筋疲力尽,气忿之极。

赵五上半身已经出了水面,心里想的是把这个东西弄到岸上,就好对付的多了,双手揪住蟒的七寸,双眼死死的看着它,也累的大张着嘴喘气。

红鳞大蟒被赵五掐在七寸要命之处,难受之极,看看要走到岸边,忽然血盆大口一张,对着赵五张着喘气的嘴,“扑——”

的一下,吐了一枚火红的丹珠,赵五的嘴和那蟒嘴相距近极,哪里会想到这蟒会弄这一手?

“咕嘟”一声,把那珠子吞进了肚中,心里暗叫:“他娘的!什么东西?”

本能的想,此事不妙,但人蟒相持,他哪有空弯下腰去吐咽进肚中的珠子?

第三章 脱胎换骨

红鳞大蟒不慎将珠子吐进赵五嘴中,发起狂来,七八百年的道行,从此化为乌有。

赵五只觉胸腹之间,一片火热,丹田中真气急转,任督二脉忽然真气狂涌,大喝一道:“呔——开——”

“啪——”

的一声,将缠在身上的蟒身,挣成数断,蟒血顿时狂彪,如血雨一般,撒的湖水尽红。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在水中大叫道:“大哥好神力!”

岸上的男女百姓,见赵五骁勇如此,尽皆失色,至善连呼“阿弥陀佛!”

看来就算请的少林武僧来了,也不是这个泼皮的对手。

赵五体中气血翻滚,大叫一火声,丢了死蟒头,复跌进湖水中,浑身真气狂涌,将本身的阴秽之气,尽数排出体外,一股乌黑的秽物,浑在鲜红的蟒血之中,慢慢的飘散在湖水之中。

只在这片刻之间,赵五已经突破了俗体的界限,修成了修道炼气之人,梦寐以求的先天道体,从此以后,不是气消功散,容颜将永不会改变。

沉到水中的赵五,被蟒丹自行催开本身的功源,身体中的真气、灵气沿着血脉狂走,片刻之间,体中的灵气真力已经行遍了全身,连续游走八十一大周天,被炼化掉杂质的透明蟒丹,静静的沉在了他的丹田之中,被他收为本身精元。

远处水中的牛展、王富最先游了过来,扶住飘在水中的赵五,就把他往岸上拉,赵五忽然眼珠一翻,退符收了神功,挣开两人的手,笑道:“我没事!快把那些蟒肉捞上来,兄弟们好下酒!”岸上的小泼皮们也反应过来,一齐笑着跳下水中,捞起落在水中的蟒身,拖拖拽拽的弄上岸来,就在铁铃关前,弄来几副锅灶,升火煮起蟒肉来。

赵五与那巨蟒厮斗,消耗甚巨,吃过了小混混们送上来的几大海碗蟒肉,双目一合,就在关下,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被一阵吵闹声弄醒,睁眼一看,只见大小混混一齐聚在他面前看。

赵五怒道:“你们这群王八蛋,没事搅老子好梦,想陀打不成?”

汤林道:“大哥!你看你自己的身上!”

赵五道:“老子身上,向来就是这样!你们若是怕臭,一齐给老子死走!”

牛展笑道:“不是啊大哥!你身上一股香气,如娘们儿一般,身上的脓疮臭胞,一齐象褪皮似的落在地上一层,你不要是被蟒精附了体吧!不象我们的大哥了!”

赵五怒道:“放的狗屁!”

站起来往身上一看,果然破旧的烂衣处,露出的是雪也似的白肉,抬起膀子,放在鼻前,只觉一股荷香,泌人心脾,来回走了走,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泼皮若是这样的娘娘腔,以后也不要在道上混了,随手抓起一把臭泥,在身上抹了抹,朝众无赖笑了笑。

王富笑道:“许是吃了蟒肉吧?”

张杆道:“我们大家也吃了呀!”

赵五不傻,此时觉得身轻体健,口舌生津,浑身舒爽,知道定是因为那一颗从蟒嘴中吐出来的珠子,默运玄功内视,不由大喜,自己的丹田之中,竟然多了一粒本元内丹。

当下也不向众人说破,笑道:“或许是只对我一人有作用吧!”

牛展道:“大哥弄那一些泥抹上去,却不顶事,白肉就白肉吧!也没什么丢脸,索性随他去就是了!”

张杆笑道:“自认识大哥起,我们还真没看清大哥长的什么样,我这里有二三十文钱,不如趁今天天气好,弄干净了,我们一起去姑苏城中,找一家馆子吃酒!”

赵五心中想,自己幼时,和现在身材长相,早已不同,事过多年,也不会有人来拿了,当下笑道:“二三十文钱吃个酒!既如此,你们等着,我去寺中找件衣物来,弄干净些,我们五个,跑到姑苏城中,设法寻些钱来,再去吃酒如何?”

张杆笑道:“大哥自去,我们就在寺门口等你!”

赵五跑到寒山寺中,找和尚借衣物穿,和尚们哪有俗家的衣服,胡乱弄了一件僧袍给他,又借梳子,好梳洗发鬓。

至善苦笑道:“赵施主,你看我们和尚,哪能用到梳蓖?实是没有!”

赵五反应过来,仰天大笑,跑到井边,脱得赤条条的,打起井水,洗尽了全身,也没有什么里外衣,把那件僧袍穿了,却胜过那件露胸露腚的破衣,用双手胡乱的梳理了头发,挽了一个道髻,随手折了一根不粗不细坚硬树枝,插在发上,束住乱发,光着双赤脚,摇摇摆摆的走出寺门。

四个泼皮带了数个小泼皮,正拿了一些鱼虾之类,在寺门前等着哩!见他出来,齐声喝了一声彩,只见赵五,脸如银盘,鼻若悬胆,剑眉入鬓,目若郎星,浑身上下,雪也似的精壮白肉,尤如白玉雕成的人一般。

汤林笑道:“可惜大哥生得过于雄壮高大,若是生得瘦小些,扮做小娘子,我们大家合伙玩些倒脱靴之类的把戏,倒也能骗些钱财用渡!”

赵五大骂,众泼皮一齐大笑,赵五把双手左右搭在汤林、牛展肩上,五个无赖,勾肩搭背的嘻笑着向姑苏城走去。

河南、河北两省,自去岁遭枢密使曹断冤杀屠戳之后,瘟疫横行,今年又遭大旱,两省居民,不能苟活,一齐向富庶的江南逃荒而来。

朝廷官家昏庸,姑苏城今年又遇大水,淹了万顷的良田,新粮无收,旧年的粮食,也已经尽了,普通百姓的日子,一日三餐已经不能保证,大户人家,也是渡日艰难,已经有不少富户撑不住破产了。

往年清悠如仙境的姑苏城,又一下子涌进了数十万的难民,顿时变得拥挤起来,满街的全是破衣烂裳,背萝挑担的难民,市面上混乱不堪。

一名身高七尺开外、身材修长、体格丰健的北方姑娘,披散着乱蓬蓬的秀发,满脸的污秽,遮住颜面,看脸模子,应该是个美女,身着蓝布破衫,足踏破布鞋,背插一对鸡蛋精细、五尺长的玄冰锋钢梨花枪,还背着一个大椅子,椅子上坐着一名身着破衣的妇人,茫然的站在狮子园门前。

第四章 双枪梨花

背后椅子上的妇人一阵剧烈的咳嗽,喘息着说道:“若兰!娘的娘家,就在狮子园门前对面的街上,若是寻到,你就和为娘的,在外婆家渡过难关吧!寻到好日子,找你外公外婆凑些银钱,弄得体面些,就嫁到杜家,省得再和为娘的,四处受苦!”

那唤做若兰的北方姑娘道:“娘!女儿已经寻到狮子园门前,就是看不到您说的地方!爹爹已经不在了,就算嫁到杜家,女儿也要带着娘一起去!”

妇人闻言扭过头来道:“哎呀——怎么会不见的!记得十四岁出嫁之时,我娘家就在这狮子园门前,不会错的!傻孩子,这天下哪有人嫁人还带着娘的?闺女啊!你问问路人吧!早寻到娘的娘家,怎么说,也好吃一顿饱饭啊!这些天,委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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