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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谕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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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病总是跟你能读人心思的异能脱不了关系的,所以,以后尽量少用吧,现在你每次发作都变得更加严重,如此下去,日后难保不误事,并且,你一定要小心,不可让任何人知道你的异能!”

小七听完,心中大受震动,没有说话,默默站起身来对着老人深深一躬。

老人坦然受了他的一躬,等小七站直身体后,伸手抚着小七肩膀和声说道:“我知道,一个少年人若是早早看透世情百态,终究是件很残酷的事情,其中寂寥,可以想象。但是,无论如何,我只想要你记住,即便是圣人,也有不完美的地方、不公允的时候,凡事多宽容一些吧,那样你会多一些活下去的乐趣。”

小七点头,眼睛里有亮晶晶的东西。

“好了,既然你就要离开这里了,老夫抓紧时间再多教你一些东西!”老人眯起眼,捋须说道。

一老一少两个人就在马厩里席地相对而坐。

于是一个奇妙的画面出现在马厩里:大多时间,两人相对不语,老人闭目沉思,偶尔捋着胡须伸出手指在空中指指点点,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少年眼神空洞,有时点头,有时低声问上一句,两人偶尔同时发出会心的笑声。

……

“嘿嘿,好一句‘暗许闲人带偷掐’,左大学士,没想到你还有这样香艳的回忆,这个梅大家是谁?还不赶紧一一记来!”

“呃,哈哈哈,老夫一时不慎想岔了,你这小鬼!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嘛,想当年老夫也是京师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

想来,这样独特的“交流”在两人之间已是非常有默契的事情,令他们乐在其中。

……

日光满地,四周无人,只有低头大嚼的马儿们偶尔抬头看一眼这一老一少,费解地眨眨眼后,又低下头继续吃着自己的美味。

第七章 往事可追

转眼三天过去,镜泊唐营一如往常,看不出有什么变化,除了游击将军陆熊的大帐周围多了许多岗卫。

“陆将军,本王劳你查阅的那几个救了我们的少年人,不知有结果了没有?”敖翼换了身普通唐军制式军服,气色精神虽未恢复,但是腰背仍是立得笔直,站在帐内和声问面前的陆熊。

客卿方铁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色灰暗,坐姿僵硬,应该是因为全身的伤口经过包扎处理,使他有些行动不便,原先的灰袍换了件普通便服,那柄古铜长剑斜插在背后。

敖翼面前这个镜泊唐营最高统领年纪并不太大,长得却是白面无须,完全没有一般军士的粗野模样,言谈举止颇有气度,此刻他面带微笑,小意回道:“啊,回王爷,其实那几个小子末将倒也知道,虽都是罪民之后,但是身手全都不错,在我镜泊营中小有名气,具体出身经历,末将带来了探马营校尉张得禄,他比较了解这几人,末将想让他禀报王爷,请王爷恩准。”

“好,让他进来。”

“末将镜泊营探马校尉张得禄叩见靖王殿下!”张得禄听见传唤后急忙跑进来,连头都没敢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此时他心里又是兴奋又是紧张,三天前的夜里得知自己营中的那几个小爷竟救了如今朝中、军中炙手可热的靖王殿下回来后,这位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是头脑活络的探马校尉立时意识到自己这次发达了,兴奋得三天没睡好觉,如今听到王爷召见,赶忙屁颠屁颠地进来了。

“张校尉,无须多礼,起来说话吧。”

“谢王爷!”张得禄从地上爬起来,咽了口唾沫,仍然低着头说道:“王爷真是吉人自有天相,那天救了王爷的几个小子是末将营中的役丁,因为末将见他们平时干活比较机灵,身手也灵活,就有意安排了些刺探敌情的任务给他们,他们果然每次都干得很漂亮,也杀了不少欤B兵,如果他们不是贱籍,军功簿上也能记上不少了,其中一个叫七七的小子特别厉害,是他们的头,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敖翼追问。

“只是……只是小七这小子很鬼。”

“很鬼?”

“咳,王爷,不是末将有意扰乱军心,营中一直流传说……说这小子能通鬼。”张得禄一边说一边微微抬头,偷偷看向敖翼。

“通鬼?”敖翼有些诧然,与一旁的方先生对视了一眼。

“张得禄,不要胡说!”陆熊作态急忙喝道,张得禄吓得全身一抖,赶忙低下头去。

“没关系,说下去。”敖翼挥手制止陆熊,和声说道。

“呃……是!”张得禄有些后悔,恨不得扇自己俩耳光:没事提这个干什么?但是见靖王没有怪罪,反倒露出很有兴趣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小心说道:“本来开始末将听到也不信,可是有一次探马营中饷银失窃,有人怀疑是罪民们偷去换了吃的,就抓了几个来拷问,那时小七这小子忽然就抽风一样冲上来,先是满嘴胡言乱语,然后就闭着眼睛指着一个探子说自己是巡游夜神,昨夜路过库房看见他爬进库房偷银子,跟他人无关,末将当时将信将疑,就派人去搜了那探子的包裹,果然发现了饷银,末将这才不得不信这小子果然邪门。”

“哦?”敖翼听了不置可否。

“王爷,这事倒确是真的。”陆熊见敖翼没有表示反感,就见机凑上前去帮张得禄补充道:“那个探子后来是末将亲自处置的,小七这个贱民也确实在营中有不少传言,不过末将见他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且他在镜泊很得人缘,因此就没有理会这些风言风语。”

“这个小七,什么来历?”敖翼听完,沉吟了片刻,继续问道。

“禀王爷,十四年前朝廷发配了一批各地的重犯来我镜泊军营为奴,因为当时正好是安排末将负责接收,所以末将记得很清楚,老老少少本来一共应该是七十八口,但是押送途中遇上暴雨山崩,连押运官兵在内,活着走到镜泊的只剩下了五个,其中有小七这小子与另外一名男犯,那男犯刚到镜泊就伤病发作死了,据押运官说,这七十八名罪犯中有两户是通家发配充军的朝官,其中婴孩三个,因为犯人的名簿也在那次天灾中丢失,所以我们也弄不清楚小七这小子是哪家的,后来报上去,刑部也没来人核对,这小子算命大,一直留在探马营,居然也活了下来。”张得禄将早就打好腹稿的情况清清楚楚说了出来。

“十四年前!”一直坐在一旁的方先生听完面色一动,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忍不住开口低呼了一声,然后递了个眼色给敖翼,复又低头沉思不语。

敖翼有些疑惑地看看方先生,转身不动声色地继续问了些问题,最后着实褒奖了几句陆熊与张得禄,陆熊面色自然地谦逊了一番,唯有张得禄喜得小腿肚子都打颤了。

遣走陆熊与张得禄,营帐里只剩下了敖翼与他的客卿方老先生。

“方先生,有什么问题吗?”敖翼放松了一下酸痛的身体,慢慢坐下来问道。

“王爷,你知不知道十四年前京城发生过一件大事?”方铁崖一边思索一边反问。

“哦?十四年前本王才九岁,那时对朝中的事情还不太了解,不知那时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

“准确地讲,应该说是玄天观发生了一件大事。”方铁崖的眼神焦点投向远方,陷入了回忆:“那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十四年前,是我大唐永庆八年的秋天,据传,那一年玄天观掌教大石真人修道圆满,成就中州有史以来第五位跨入无名境的圣师,并宣布退任掌教,隐遁玄谷潜心修行破虚成神之道。”

“世间真有成神的么?”敖翼脸上泛起一抹讥诮之色,忍不住插话。

方铁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回忆道:“诡异的事情在于,就在传闻大石真人隐遁的同时,玄天观宣告天下修士,承天殿大祭司牧蓝假传神谕,遭神罚天谴而亡,接着直指朝中一个兵部侍郎、一个礼部郎中合谋参与此事,在玄天观的压力之下,后来这两人均被处死,全家发配充军。”

“兵部、礼部怎会合谋参与玄天观的教务?这刑罚是不是也太重了些?究竟是假传了什么神谕?”敖翼听完,皱眉疑惑不解。

“具体内情,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有一点最值得思量的是,大祭司牧蓝修为高深,为人高洁,据说很少过问教务,在那破观所有修士里,算是最受中州修士们景仰的人物了,而且他深得大石真人信重,怎么会在那种时候假传神谕呢?嘿嘿,据我看,如果牧大祭司不出事的话,这掌教的宝座,怕是不一定轮到如今这蒙大真人吧。”

敖翼听完目光闪动,沉吟道:“既然当年那事牵涉到朝廷官员,想来总是有迹可循的,回去我暗中查查看是怎么一回事,说不定,这事情可以拿来给那破观制造点麻烦。”

“不错,我们这次实在是太大意了,那玄谷修士显然是他们派出来的,为了除掉王爷您,居然不惜勾结北狗,以后咱们行事不能不加倍提防啊。”方铁崖面带忧色。

“不错,这次本王是大意了,哼,既然他们如此嚣张,为了我大唐江山,本王一定要跟他们斗到底!”敖翼恨声说道。

“不过这么看来,那孩子与玄天观之间倒是仇深似海啊。”方铁崖话锋一转,缓缓说道:“而且,这孩子很不简单,身上似乎藏着不少秘密。”

“小七,这个人很有意思。”敖翼点点头,面色一缓,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本王要再见见他。”

第八章 谈谈未来

七月流火,夏日镜泊的中午难得地安静,只有树上的蝉拼命鼓噪,这时不管是军卒们还是苦役们,统统停下手中的活,跑到背阴处去躲避要命的阳光,享受那一个时辰的休憩时间。

小七与同伴们将最后一批战利品偷偷分给苦役们后,也各回各窝休息去了。

左大学士毫无形象地躺在茅屋地上,安安捧着一罐新汲上来的井水走进来,将一块破布丢进去浸透,然后捞出来绞干,铺在他的脸上。老头狠狠吸了一口布上清凉的水气,充满惬意地叹息了一声。

“小子,靖王怎么还没找你?”左大学士脸上蒙着布,闭着眼睛问。

“今天会来的。”小七一边笃定地回道,一边捉住安安的手一起放进瓦罐中,井水的凉意沁人心脾,小七舒服得从牙缝里发出“嘶”的抽气声。

安安看着小七笑起来,带着几粒小小雀斑的鼻尖上,细密的汗水仿佛早间的露珠一般剔透。

从小被掩饰成男孩子长大的左安,连名字也没敢取得太明显,因为唐军营地按律严禁出现女眷,而罪犯们被押来镜泊后,女人只有一个去处——军妓寮。

当时为掩盖孙女的身份,老头费尽了心思,直到遇见了“很鬼”的小七,才算安全了些。不过随着年岁的增长,女孩子逐渐开始变得柔美的眉眼身姿,再怎么用粗衣烂衫去掩盖,也变得越来越不安全。

三人正说着,茅屋外响起张得禄骂骂咧咧的声音:“球他奶奶的!这鬼天怎么老不下雨?快要热死老子了!小七,小七!”

“呦,张将军!”小七不等张得禄走近茅屋,迈步迎出去。

张得禄身后跟着两个军卒,正停步在茅屋前的一棵老柳下掀着胸前的军衣扇风,露出一肚皮的黑毛。

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张得禄一看见小七那张苍白的脸,全身不自觉地凉了一凉,老脸上竟然堆出刻意的微笑,他笑着对小七低声说道:“哈哈,我说小七啊,快点跟我走一趟吧,有贵人要见你。”

“在哪?”小七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淡淡问道。

“陆将军的大帐。”

……

“贱民七七叩见靖王爷!”小七不紧不慢地走进帐内行了一礼,语声清亮,听不出一丝贱民的自惭形秽。

“不必多礼,起来吧。”敖翼依然立在大帐里,和声说道。此时帐内只有他们两人。

“那天你怎么知道本王身份的?”没有什么闲扯的话,靖王敖翼单刀直入地问。

“我听见欤B兵里那个中州人说的话了。”小七笑了笑。

“隔那么远?”靖王像是随口问。

“贱民耳朵特别好。”

靖王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忽然紧接着问:“你愿不愿意跟本王走?”

“为什么?因为我那天救了王爷您?”小七脸上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漆黑的眸子平静地看着敖翼,浑然没有一个边荒贱民忽然间可能脱离贱籍、脱离流放地、并且能够随侍王爷的欣喜若狂,反而问了个貌似很多余的问题。

妙的是,靖王似乎对小七的反应也没有感到十分的意外。

“不是因为你救了本王,而是因为本王也许跟你有共同的敌人!”敖翼看着小七,眼含深意。

“谢谢王爷看得起小七,不过欤B是咱们大唐人共同的敌人。”小七嘴角勾了勾。

“你知道本王说的不是什么欤B人,本王刚刚问过你的出生经历。”敖翼皱眉,似对小七装聋作哑的回答不太满意。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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