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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天龙]刀白凤-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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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骚乱很快平息,可没过多久,所有人都晓得了骚乱的原因——圣女离家出走,护法一怒卸楼!
  教中众人纷纷张大了嘴巴——那可是一栋楼啊!是整整一栋楼!
  一教中弟子嘎摸着嘴巴喃喃:“圣女很是厉害呀,我瞧护法这几天都宿在圣女房间的顶上,竟然还是让圣女给跑了呢!”然后一点头,深感安慰:“五毒教果然名不虚传!”深觉自己投对了门路——


第45章
  刀白凤骑着马走出云贵地界的时候,就后悔了。
  那马是从矩州分坛牵出来的,对,就是牵,光明正大来着,不是偷。
  刀白凤自觉生了那么多天的气,给了那么多个机会,蓝哥儿都没来认个错服个软,还天天守着她的窗户一副防贼的模样,她这心里的气哪怕本来只有三分,也得冲到顶去。
  这一怒,哪里还管得了三七二十一?那日她在房中屏息静气,想着蓝哥儿这人天性多疑,多半么,哼哼!
  果然,没过多久,这人便冲了进来,一见四下无人,脸色登时难看得她差点就爬出去了。
  可刀白凤怎么都没想到,蓝哥儿的攻击力和破坏性会那么大,二话不说,居然给她拆楼了!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从床底下爬出去的刀白凤刚这么一犹豫,楼就塌了,轰隆一声,也不需要她再犹豫了。
  刀白凤登时郁闷,心道:还好我钻的床底下,不然,不死也得受伤啊!蓝哥儿,算你狠!
  刀白凤这一咬牙切齿,也不自首了,死撑着不肯吭声儿。直到蓝哥儿冲去马棚,再一路追出不知多远了,才灰头土脸的从一堆废墟下爬出来,吓得一个正搬横梁的五毒教弟子啊的一声惊叫,手一放,跟他一起抬横梁的弟子立时倒了大霉,抱着脚一直跳。
  刀白凤拍着一脑袋的灰对那几个目瞪口呆的弟子恼羞成怒的一瞪:“看什么呢看?没见过塌房子的呀?”
  众弟子脸皮一抽,心道:是没见过俩夫妻斗气,斗得房子都塌了的。
  刀白凤从众弟子口中知道蓝哥儿已经骑马追了出去,心里便好受了些,但人分坛坛主迟疑的问她要不要通知下左护法时,她还是斩钉截铁的说不准。那坛主有口难言,只能诺诺应是,至于私下的小动作,那便不需说了——谁都知道,圣女和左护法这两口子,到底谁不能得罪点儿。
  其实也是这坛主人到中年都还没娶妻的错。这还没娶妻的男人,是很难懂女人心思的,不明白女人在气头上的时候,那是千万别想从她嘴里先听到和解的话的,而女人说的话,更有大半的可能性得反着听。
  因而,刀白凤问那坛主要了匹好马,那坛主竟然就这么给了。于是刀白凤扬长而去,而听到消息再赶回来的蓝哥儿好巧不巧又与人擦肩而过。
  矩州分坛众人立刻又一次承受了蓝哥儿的怒火——这怒火显然烧得更烈了。
  其实也难怪刀白凤这种小白能把蓝哥儿都骗过了。她或许聪明比不过蓝哥儿,但她却比谁都了解蓝哥儿的性子。而蓝哥儿,恰恰就输在了关心则乱四字上面。
  刀白凤自然也知道这点,所以一路走一路纠结,一路想着要不要回去算了。只不过,她这么边纠结边走,实在已经走出老远。
  偏偏她漫无目的,蓝哥儿就是再聪明,那也没办法凭空把她找出来。
  于是,不两日,刀白凤已经出了云贵地界。
  刀白凤本来就在山林中长大,打猎摘果都是好手,只是从来没出过远门,一路上难免有点心怯,便尽寻些山林小道乱走。路上顺手帮人正了一回骨,问了方向,掂了掂身上的银两,便抱着开开眼的想法朝传说中最是富裕繁华的江南行去。
  这日走岔了道,进沅州城时便晚了。还好那沅州城不大,城墙亦不高,刀白凤沿着墙根儿走了两圈,觉得自己还是有实力跳进去的,于是将马栓在城外林子里,又在周围撒了一圈儿药,防虫防盗,再立块牌子,上书:此处有毒,盗马者慎!便大大方方的越过城墙进城去了。
  城里已经宵禁,路上拦着栅栏,只是那守关卡的都是寻常衙役,虽有月光稀薄,眼力劲儿却不够。
  刀白凤足尖轻点一路奔行,晃眼就不见了。就算有衙役瞥眼看见,也心知是江湖人士,连官府自己向来不管,他们几只小虾米自然也懂得视而不见。
  这会儿,酒楼大多数都已关门,刀白凤在房顶上奔跑了一阵,好不容易才瞧见还亮着灯的,立刻奔了过去。跑近一看,立刻满头黑线——这哪儿是酒楼啊,那花花绿绿的模样,一眼便知道是做什么特殊行业的!
  刀白凤作为一个正经的有夫之妇,耳边听到莺莺燕燕嬉笑打闹,纠结半晌,最终不过偷了床被子,便跳了出来。
  刀白凤琢磨着,这回是没办法奉公守法了,于是寻了处大大的院子,随便推了间房钻进去,暂且休息一晚。
  那些家业殷实的人家,院落极大,有那么一两处不太有人住的地方倒是不稀奇,就是缺少人打理,有些霉味儿,跟刀白凤偷来的那床香喷喷的被子的味道一混合,熏得刀白凤捂住鼻子直打喷嚏。
  忽听外面一个女子的声音又惊又喜的问:“是你么?是你来看我来了么?”
  刀白凤登时捂住鼻子不敢动弹,心想: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特意寻了个荒僻之处,居然还是有人?
  窗上立刻映出一个女子秀美的侧脸,那女子似乎有些胆怯,不敢推开门窗进来,只幽幽的道:“你别担心,我爹爹妈妈虽然骂我罚我,但我到底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也不至于苛刻于我,就是……就是咱们的孩子,还这么小,便要跟着我住在这种地方,要吃没吃,要穿没穿,尽跟着我这个没用的娘吃苦了,我……我真是……”
  那女子哭了一会儿,方擦去眼泪,道:“啊,是了,你是收到乔婆婆的话,知道我生了你的孩儿,才特意回来看我的对不对?”
  映在窗上的女子低下头去,轻声的说:“其实你……你不需如此的,你的难处我都明白,我知道你心里挂记着我,念着我,已经很欢喜,很心满意足啦,就算是让我一辈子被关在这废园里,那又有什么关系?”
  那女子叹息一声道:“你不需对我有愧的,紫云洞中相会,是你也情我也愿的事,我从来不曾怪过你的。真的。”
  刀白凤听到这里,已明白了事情大概。无非是这女子与男人有了私情,未嫁生子,又被父母抓住,关在这处废园子里,大抵还是想问出与她苟合的男子是谁吧。只是,这女子也糊涂得可以,居然把刀白凤当成了她那情郎,兀自说了这么多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刀白凤暗暗吃惊于这女子的坚韧情深。需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一个年轻女子,遇到这种事,竟然还敢把孩子偷偷生下来,便是刀白凤,都未必有这勇气。
  那女子大概是太过思念情郎,精神上多多少少有了点儿毛病,刀白凤这么久不曾搭理过她,她竟仍自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一会儿说“你要不要看看我们的孩子?”,一会儿说“你可曾给咱们孩子取过名字了?”,一会儿又说“唉,不知道你能不能陪我到天亮,我这些日子总是看到你来陪我,但天亮了,却一个人也没有,我便知道我是在做梦啦,但我想,便是做梦,能梦久一点,梦真一点,也是好的”。
  刀白凤不愿听人隐私,正想推窗离开,忽听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哼,好一个不知羞耻的‘美’梦,也是时候醒了!”
  刀白凤登时一惊,推窗的动作便顿住了。
  只听那男子哼声之时,尚且离得极远,待说到“不知羞耻”四字时,已距废园不过一丈距离,足以见此人轻功之高。而寻常人等,奔跑借力之时,内力都在丹田胸腹徐徐运转,若是说话,难免内力外泄,这速度便要降下来了,可这人一边运气将声音送出,一边还要施展这样高明的轻功,一身修为,可见一斑。
  刀白凤顿时不敢擅动,生怕莫名卷入江湖恩怨,只轻手轻脚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点缝隙往外看。
  就听话音刚落,一个蒙了面的黑衣大汉已如大鹏一般落入废园之中。
  刀白凤透过缝隙,这时才瞧见那窗边女子的侧脸,很是端庄秀美,一副标准的大家闺秀的模样,实在难以想象,竟然有这样的勇气与情郎私通。
  那女子登时警惕,脸上如梦似幻的表情一扫而空,摆开姿势看着来人,道:“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刀白凤见她竟是会武的,只不过瞧模样似乎不太高深。难道是她那情郎教的三两手?刀白凤想到了段正淳,立刻狂甩脑袋。
  那黑衣男人大笑起来,半晌,才盯着女人沙声道:“我?我自然来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的!”最后几字咬得颇重,刀白凤见那女子全身一僵,显然已经被对方气势所慑。刀白凤也暗暗运转九阴真经提防。
  那大汉却忽的身形一晃,陡然欺近数丈,一掌劈出,喝道:“哪来的小贼?还不给老夫出来!”
  刀白凤暗暗叫苦,足下一蹬,身形已飘然后退,只觉背后一股极凌厉的劲力尾随而来,刀白凤极快的在房中嗖忽飘动一圈儿,借势化去掌风,待惊愕回头,就见掌风到处,她方才倚身的窗子已七零八落,而那大汉却只不过随意站在窗口,单手扣住那女子的脖子而已。
  刀白凤逼得无奈,娇叱一声,唰的一鞭挥出,火赤炼嗤嗤作响,将劲风搅碎,继而笔直射向那大汉的肋下,当真如蛇一般灵活。只是房中狭窄,刀白凤的鞭子太长,难免受了限制。
  那大汉咦了一声,单手来接,刚猛拳风呼呼作响,带得火赤炼陡然一偏。刀白凤只觉腕上一股重力传来,手腕几乎一麻,知道对方劲道威猛,不敢硬碰,暗自咬牙,手势一抖,火赤炼便顺着那一偏之势兜了一个弧度,反向大汉后颈风府穴而去。
  风府是督脉大穴,这一下变招实在又快又狠,那大汉立刻喝了一声好,俯首会过,再抬掌一劈,剩下的半扇窗子垮啦啦碎成六七八块,尽都呼呼作响而来。
  刀白凤看得心惊,不敢再斗,伸脚在房中摆设上一蹬,立时从房顶冲了出去,稀里哗啦弄碎一大片砖瓦。而她脚下,那几块烂木,竟然噗噗几声,将墙上穿出几个洞来。
  那大汉见刀白凤破屋而出,倒也不追,反而若有所思的借着月色抬头看了一眼,脸上神色变了一下,竟是提着手上女子反身而去。
  刀白凤低头看时,两人已经不见了。
  刀白凤心头略略晃过一点疑惑,就听隔壁西间陡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不——”
  刀白凤迟疑了一瞬,然而,就因为这一瞬,再飞身而下时,西边儿隔院儿里的一个黑色身影已经一晃而出,在墙头一点,朝刀白凤看了一眼,便迅疾无比的消失在夜色中。
  那女子紧追着奔驰而出,披头散发摔倒在地,嚎啕大哭:“我的儿!我的儿啊!”
  刀白凤心头有愧,纵身追出,九阴真经运到极致,然而直追出数里路,却也不见那人的身影,只能再回转过来。
  刀白凤藏在墙头,就见月光之下,那女子一身红衣凌乱坐在地上,脸上六道抓痕突兀,双目赤红,一脸殷红血迹尽数凝固颊边,恐怖若厉鬼,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端庄娴雅?
  刀白凤眼眶立时一酸。
  许多下人模样的人大概是听到声音才匆匆赶来的,手里都提着灯笼。一时之间,荒僻小院竟热闹了起来。
  过了片刻,又有一妇人奔将而来,见此情景,立刻抱着满脸血迹呆呆痴痴的女子大声嚎哭,半晌,才抹泪安慰道:“儿啊,我的孩儿,你不要吓妈妈。那孽障丢便丢了,妈妈再为你寻个好人家便是,你跟妈妈说句话啊!”
  那女子呆坐半晌,忽的拂了拂满是血迹的衣服站起来,脚步神情尽皆飘忽的走到墙头,仰头轻声问:“你见到我的孩儿没有?我没能照顾好他,叫他给恶人偷去了,你见到他了没有?”
  墙下众人齐齐后退几步,面色惊恐,相顾窃窃私语:“二姑娘这是在跟谁说话?莫不是伤心过度傻了?还是癔症了?”
  那嚎哭的妇人也吓住了,向着女子走进一步,试探着喊了一声:“二娘?”
  这女子恍然不觉,仍旧看着刀白凤藏身的地方念念叨叨。
  刀白凤不好再藏,现身出来,吓坏了一院子的人。
  刀白凤摇摇头道:“那人武功高强,我追不上。”心里已隐隐猜到这女子的身份。
  这女子敛裾一拜,道:“不论如何,姑娘大恩大德,叶二娘今日在此谢过。来日必报。”
  刀白凤从怀里掏出些简单伤药递给她,她顺手接过,回身进了那乌漆麻黑的简陋院落,再出来时,已提了一个包裹。
  那妇人登时大惊,冲过去拉住叶二娘,道:“二娘!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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