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逼近-第18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且还要留下猫。”拉里闷闷地说。
拉尔夫眼睛一亮。“喂,还有科亚克……”
“还有科亚克。”
这结束了他们的谈话。他们前面的山丘曲折不平,仿佛在皱眉头,可以掩藏几十个带着枪和望远镜的人。拉里认为今天要出事的预感依然存在。每次他们爬上坡,他都期待着底下的路上布满了人。而这种情况每次都没有发生,他又认为是埋伏。
他们谈到了马。谈到狗和野牛。拉尔夫告诉他们野牛要回来了——尼克和汤姆·科伦都见到了。那一天并不很远——可能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当草原重新遍布野牛的时候。
拉里知道这都是真的。但他也知道这也都是废话——他们可能不到10分钟就会死于非命。
天就要黑了,应当找地方宿营了。他们来到一处高地,这时,拉里想:现在,他们可能就在那下边。
但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他们宿营了,附近有一个绿色反光的标志,上面写着拉斯维加斯260。他们那天吃得相对好一些:墨西哥速食片,苏打,两瓶吉姆减肥水。
明天,拉里又想,然后就睡着了。那天晚上他梦见他和巴里以及一些其他成员在麦迪逊广场花园表演。他们这次场面非常宏大——他们为城市的大团体表演。波士顿或是芝加哥。而所有的麦克风都至少9英尺高,他又开始从一个麦克风走到另一个,这时人群开始有节奏地拍掌,同时喊“毛孩子,你了解你的人吗?”
他看了看前排,突然出了一身冷汗。查尔斯·曼森坐在那里,前额上的伤疤扭曲跳动成一个x的形状。理查德·斯佩克也在那里,眼睛自负、无耻地瞧拉里,嘴里叼着一根不带过滤嘴的香烟。他们围在那个黑衣人的周围。约翰·韦恩在他们身后。弗拉格领着他们唱。
明天,拉里又一次想,在麦迪逊广场花园的聚光灯下从一个麦克风前走到另一个前面。我明天就会见到你。
但是第二天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或是再后面一天。到9月27日傍晚他们在弗里芒特章克申的小镇宿营,那里有许多东西可以吃。
“我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拉里那天晚上跟格兰说,“每天它都没有发生,情况越来越糟。”
格兰点头。“我也这样认为。如果这只是幻想的话,那就太可笑了,是不是?说不定是我们大家做的一个噩梦。”
拉里看着他吃惊地想了一会儿,然后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不,我不相信这只是一个梦。”
格兰笑了。“我也不相信,年轻人。我也不相信。”
以后的时间他们继续探讨这个问题。
早晨刚过10点钟,他们爬上一个高坡,在他们下面朝西5英里的地方,有两辆轿车头对头地停在那里,堵住了高速公路。这看起来正像拉里所预想的那样。
“事故?”格兰问。
拉尔夫摇摇头,“我不这样认为。事故不应当把车停成那样的。”
“他的人。”拉里说到。
“对,我也这样认为,”拉尔夫表示赞同,“我们现在怎么办,拉里?”
拉里从口袋里掏出大手帕擦擦他的脸。今天,或者是夏天又回来了或者是他们开始感受到西南部沙漠的气候。气温在华氏80度。
但这是干燥的热,他平静地想。我只出了一点点汗。只有一点点。他把大手帕卷起来放入口袋。现在它确实发生了,他感觉挺好。他再一次奇怪地感到这是一次演出,准备上演的节目。
“我们下去看看上帝是不是真的保佑我们。好不好,格兰?”
“听你的。”
他们又开始往前走。走了半小时以后他们才看清楚那两辆头对头的车原属犹他州巡逻队。那里有几个全副武装的人在等候他们。
“他们要向我们射击吗?”拉尔夫问道。
“我也不知道。”拉里说。
“如果他们要向我们射击的话,我们怎么样也跑不掉。”
他们继续向前走。堵在路上的人分成两部分。大概5个人在前面,拿枪指着这3个朝前走的人,而另外3个人躲在车后面。
“他们有8个人,拉里,是吗?”格兰问。
“我数的是8个,对。你怎么样?”
“我很好。”格兰说。
“拉尔夫?”
“当它来临时,做我们应该去做的事情,”拉尔夫说,“这就是我所想的。”
拉里握住他的手搓了搓。然后他又去握了握格兰的手。
他们距离那些巡逻者已经不到1英里了。“他们不会马上向我们射击,”拉尔夫说,“如果要射击的话,他们早就应该做了。”
现在他们可以看清对方的面孔,拉里仔细地进行辨认。一个人是大胡子。另外一个很年轻但非常强壮。他一定在中学时就成为一个混混。拉里想。另外的一个穿着一件亮黄色的衣服,上面画着一个微笑的骆驼,在骆驼下面花体、老式字母写着超级隆起。另外一个小个子的男人不时摸摸一个大酒瓶,拉里感到他非常紧张,他看起来如果不自己躺下的话也会自己摔倒的。
“他们跟我们没有什么不同。”拉尔夫说。
“当然不同了,”格兰回答说,“他们都有枪。”
他们走到距离堵道的警车20英尺以内的地方。拉里停了下来,其他人也停了下来。死一般的寂静,弗拉格的人和拉里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然后,拉里·安德伍德有礼貌地说:“你们好。”
小个子男人走上前来,他依然摆弄他的酒瓶。“你们是格兰·贝特曼,拉里·安德伍德,斯图尔特·雷德曼和拉尔夫·布雷特纳吗?”
“嘿,你这个笨蛋,”拉尔夫说,“你不会数数吗?”
有人在窃笑。这个小个子的脸通红。“谁不在?”
拉里说,“斯图在路上发生了事故。而且我相信如果你不停止摆弄你的枪的话,你一定会伤到你们自己人的。”
有更多的人笑了。这个小个子男人将他的枪松松垮垮地别在腰间,这使他显得更加可笑:活脱脱一个做白日梦的逃犯沃尔特·米蒂。
“我的名字叫保罗·伯利森,”他说,“根据对我的授权,我宣布逮捕你们并命令你们跟我走。”
“以谁的名义?”格兰马上说。
伯利森以鄙夷的神情看看他……但是这神情之中还掺杂着一些别的东西。“你知道我代表谁说话。”
“那就说出来。”
伯利森保持沉默。
“你害怕吗?”格兰问他。他看了看他们8个人。“你们这么害怕他甚至连他的名字也不敢说?非常好,让我来替你们说。他的名字叫兰德尔·弗拉格,或者叫黑衣人,又叫做高个子,或是“步行者”。你们有人这么喊他吗?”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提高了一个8度。他们有些人不安地互相看看,而伯利森则退后一步。
“叫他比尔扎布,因为那也是他的名字。叫他拉姆齐和阿哈兹和阿斯塔罗斯。叫他福雷斯特和塞提和阿努比斯。他的名字非常多,他是地狱的叛逃者,而你们还在拍他的马屁。”他的声音又降了下来,他毫无戒备地笑着。“想一想我们应该怎么办。”
“把他们抓起来,”伯利森说,“把他们全部抓起来,谁第一个动就打死谁。”
奇怪,并没有人动手,拉里想:他们不会这样做的,我们害怕他们,可是他们更害怕我们,即使他们手里有枪……
他看着伯利森说,“你开什么玩笑,你这个渣子?我们想走。那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来的原因。”
然后,他们行动了,仿佛是拉里命令他们的一样。他和拉尔夫被绑在一辆巡逻车后面,格兰在另一辆车的后面。车里被钢制的网架隔开。里面没有把手。
我们被捕了,拉里想。他觉得这想法令他愉快。4个人挤进前排座位。巡逻车向后倒了一下,调转头朝西驶去。拉尔夫叹了口气。
“害怕吗?”拉里低声问。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幸亏我的狗不在身边。”
前排的一个人说:“那个大嘴的老头。他是头儿吗?”
“不是。”
“你叫什么名字?”
“拉里·安德伍德。这位是拉尔夫·布伦特纳。另外一个是格兰·贝特曼。”他看了看后面的窗户。另一辆车在他们后面。
“那第四个人出什么事了?”
“他摔断了腿。我们只能把他留在那里了。”
“是这样的。我是巴里·多根。维加斯的保安人员。”
拉里的回答有些可笑,“很高兴见到你,”这句话冒上他的嘴唇,他笑了笑。”开车到拉斯维加斯有多远?”
“因为路上有路障,所以我们不可能开得太快。我们正在从城市那边清理路障,进展很慢。我们大约5小时到达。”
“我们可不是这样的,”拉尔夫摇着头说道,“我们已经在路上3个星期了,而你们5个小时就从拉斯维加斯开车来了。”
多根转过头来,直到看到他们。“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走路。而且我不明白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来。你们应该知道结果就是如此。”
“我们是派来的,”拉里说,“去杀死弗拉格,我想。”
“你们没有机会,傻瓜。你和你的朋友会被直接送进拉斯维加斯县监狱。你们不可能被释放,或是被取保。他对你们很有兴趣。他知道你们要来。”他停了一下。“你们大概想要个爽快的。但是我想他不会的。他最近的心情不大好。”
“为什么?”拉里问。
但是多根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可能是太多了。他转过脸去,不回答他们的问题,拉里和拉尔夫看着沙漠很快地向后倒去。行进的速度又快了。
实际上他们花了6个小时到达维加斯。它处于沙漠的中心,像一颗难得的珍宝。街道上有许多人:工作日已经结束,人们或是坐在草地上、长椅上、汽车上,或是坐在废弃的结婚礼堂和当铺的门厅处,享受着清晨的凉爽。他们好奇地看着飞驰而过的犹他州警车然后又回到他们原先的话题。
拉里一边向四周看,一边思考。供电正常,街道整洁,碎石被清理干净。“格兰是对的,”他说,“他搭上了准点开发的火车。但是我还是怀疑是不是有地方修铁路。你们的人似乎都有些抱怨,多根。”
多根不回答。
他们开到了县监狱,绕到了后门。有两辆车停在水泥地场院里。当拉里走下车的时候,正在松一松筋骨,他看到多根拿了两副手铐。
“嘿,干什么,”他说,“别开玩笑。”
“对不起。这是他的命令。”
拉尔夫说:“我这辈子还没有被手铐铐住过。在我结婚前,我被人好几次抓起来扔进水罐里,但是我从未让人铐住过。”拉尔夫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他的俄克拉何马口音非常清楚,拉里知道他非常愤怒。
“我要听从命令,”多根说,“不要逼我来硬的。”
拉里说,“我知道谁给你的命令。他杀死了我的朋友尼克。你为什么要跟这个恶棍在一起呢?看起来你这人不坏。”他用一种愤怒而又疑问的神情看着多根,而多根则转过脸去看别处。
“这是我的工作,”他说,“而且我正在做。不解释了。把手伸出来,否则我让人帮你们。”
拉里伸出手来,多根把他铐祝“你以前做什么?”拉里好奇地问,“以前?”
“圣莫尼卡警察局。做侦探。”
“可你却跟着他。这……请原谅我这么说,但是这实在是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