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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末日逼近-第131章

小说: 末日逼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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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极了,我能感觉到你了。”她说着,身子开始挨着他扭动起来,两边动着,上下动着,制造出一种诱人的磨擦感。“和我作爱吧,这事就了结了。我就安全了,安全了。我就会安全了。”



 



他抬起手来,后来他怎么也不明白他当时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那时他只需用三个很快的动作和一次插入就能进入她的温柔乡了,而那正是她想要的。但他不知怎么抬起手来扳开她的双手,用力把她推开了,劲力用得那么大,以致于她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她不禁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拉里,要是你知道……”



 



“是,我不知道。那你为什么不试着告诉我,而不是……要弓虽。女干我呢?”



 



“弓虽。女干1她重复道,尖声笑了起来,“噢,真可笑!噢,看你说了什么!我!弓虽。女干你!噢,拉里1



 



“不管你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本该已经得到了。在上个星期,或前一个星期,你就应该得到了。在前一个星期我要你拿走它。我曾想要你得到它。”



 



“那太快了。”她低声说。



 



“但现在就太迟了。”他说,深恨自己声音里的那种残忍的腔调,但是没法控制它。他仍然因为想要她而全身发着抖,他听起来会是什么样呢?“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好吧。再见了,拉里。”



 



她转过身走了。在那一瞬间她已经超越了纳迪娜了,要转身而去永远不再理他。她是那个口腔卫生学家。她是伊冯娜,就是在洛杉矶和他合住一套公寓的那个人。——她已使他筋疲力尽,所以他已经缩进了她的布吉舞鞋中,而把租约交到了她的手中。她是丽塔·布莱克莫尔。



 



最糟糕的是,她是他的妈妈。



 



“纳迪娜?”



 



她没转回身来。她变成了一个暗暗的影子,只在穿过街道的时候才能从其他暗影中辨别出来。然后她就在群山的黑暗的背景下消失不见了。他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但她没回答。在她离开他的样子中有种可怕的东西,就在她融入黑暗背景的那种样子中。



 



他站在金·索普尔家门前,双手紧握着,尽管晚上很凉爽,额上却爬满了一颗颗的汗珠。他现在是有了灵魂了,终于知道作为不那么正派的人要付出什么代价了:永远也搞不清自己的动机,除非只是粗粗估计一下否则永远也分不出伤害与帮助孰轻孰重,永远也不可能清除掉对自己怀疑的那种酸涩的感觉而且……



 



他的头猛地抬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像要从脸上胀了出来。风又吹起来了,吹过某个空洞洞的大门口时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叫声。



 



露西听到他进了门,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她想让它别跳了,因为他可能只是回来拿东西的,但心还是跳个不停。“他选了我”,这个想法被敲进了她的脑子里,是被她心里巨锤般的敲击赶到脑子里去的。“他选了我……”



 



尽管她心里不由自主地兴奋异常并且充满了希望,但还是一动不动地仰躺在床上等待着,眼前除了房顶以外什么也看不见。她那么说的时候只不过是告诉了他事实,对她和像她的朋友约琳那样的姑娘们来说,唯一的错处就是太需要爱了。但她始终是忠实的。她从不骗人。她没骗过丈夫,也从没骗过拉里,要是在她遇到他们之前的那些年里她不是一个修女的话……时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就是不可能把做过的事情再抓在手里,把它们改正过来。这种能力可能被授予了神,但是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没有的,而且这可能也是件好事。要不的话,可能当人们在很老的时候死掉时还一直在试着改写他们十几岁时候的历史呢。



 



要是你知道过去是不可改变的,可能你也就能够宽容些了。



 



泪水从她的腮边悄悄地流了下来



 



门拍答一声开了,她看见他走了进来,只能看到一个剪影般的轮廓。



 



“露西?你醒着吗?”



 



“是的。”



 



“我能把灯打开吗?”



 



“想开就开吧。”



 



她听到了煤气发出的轻微的嘶嘶声,接着灯亮了,火焰被调得很低,只剩下一线光,在灯光中能看到他了。他面色苍白,浑身发抖。



 



“我得解释解释。”



 



“不,不必了。上床来吧。”



 



“我必须说。我……”他把手压在了额头上又掠了一下头发。



 



“拉里?”她坐了起来,“你没事吧?”



 



他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开口了,说话的时候眼睛并不看她:“我爱你。要是你想要我的话,就得到我了。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得到很多。我永远不会是你最好的选择的,露西。”



 



“我愿意碰碰运气。上床来吧。”



 



他上来了。然后他们做了爱。完事以后她告诉他她爱他,这是真的。上帝可以作证。好像这正是他想要也需要听到的,但她认为他没能睡多长时间。夜里有一次她醒了(或者是梦见她醒了),她觉得拉里是在窗户那儿,向外望着,他的头耸着像在听着什么,光和影的线条使他的脸看起来像是一个凶暴的面具。但在日光里她越加肯定那一定是个梦了;在日光里他又像是原来的自己了。



 



仅仅三天以后他们就从拉尔夫·布伦特纳那儿听说,纳迪娜已搬去与哈罗德·劳德同住了。听到这个,拉里的脸像是绷紧了,但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尽管露西不喜欢自己这样,但拉尔夫的消息让她呼吸也觉得轻松多了。看起来这事一定是结束了。



 



见到拉里之后只一会儿她就回了家。她进了门,走到起居室,点亮了灯。手里高高地举着灯,她来到了房子的后部,只停了一下让灯光照进那男孩的房间。她要看看自己告诉拉里的是不是实话。是实话。



 



利奥四肢张开着躺在一堆被单里,只穿着贴身的内衣……但身上的伤口和抓痕已经看不清了,大多数已经全然不见了,靠几乎脱得精光晒的那一身棕黑色也退了下去。但还不止这些,她想。他脸上的什么东西也变了——尽管他睡着觉她也能看到这变化。那沉默的表情,必要的残酷都已经不复存在了。他不再是乔了。这只是一个在忙了一天以后睡着了的男孩。



 



她想起了那个晚上,她几乎就要睡着了但是醒了过来,发现他已经不在她身边了。那是在缅因州的北贝里克的事——离这里有大半个大陆的距离。她尾随着他到了那所房子,拉里正在那儿的门厅里睡着觉。拉里在里面睡着,乔在外面站着,带着那种沉默的残酷挥舞着手里的刀。那时在他们之间除了那扇薄得能切开的纱门以外一无所有。是她让他离开的。



 



仇恨像浪潮一样向纳迪娜扑来,如同燧石与钢铁相撞击一般迸发出明亮的火花。那盏灯在她手中颤抖着,使得杂乱的暗影在屋中不住地跳跃舞动。她真应该让他干的!她真应该亲自为乔拉着门,让他进去以便他能够狠刺、猛劈、狂砍,刺透了他挖出他的心肝来整个儿毁了他。她真应该……



 



但现在那男孩翻了个身在嗓子眼儿里呻吟了一声,好像是醒了。他的手臂抬起在空中击打着,就像在梦中要赶开一个黑影似的。纳迪娜退了出来,她的两个太阳穴里血脉沉重地跳动着。在这男孩身上仍然有些奇怪的东西,她不喜欢他刚才动的方式,就好像他知道了她的想法似的。



 



她现在必须走在前头。她必须要赶快。



 



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地板上有一块地毯。房间里有一张窄床——一个老女仆的床。除此之外就一无所有了。甚至连一幅画也没有。这是一个全无特点的房间。她打开壁橱的门,在挂着的衣服后面翻找着。她双膝着地跪在地上,流着汗。她搬出一个色彩明艳的盒子,前面有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些欢笑着的成人,他们正一起玩着一个游戏。这游戏已经至少有3000年的历史了。



 



她是在城里的一家新奇品商店里发现这块装在盒子里的乩板的,但她不敢在这房子里用它,不在这儿和这男孩一起用它。事实上,她根本一次都没敢用它……直到现在。是什么东西驱使她走进那家商店的,当她看到这个画着欢乐游戏的盒子时,内心里展开了一阵激烈的斗争——那是心理学家叫做强制,厌恶的斗争。那时她也像现在这样地流着汗,心里同时想做两件事:既想头也不回地急奔出那商店,又想抓起那盒子,那个可怕的作乐之盒,把它带回家。第二个愿望更使她惊惧,因为那好像不是她自己的愿望。



 



最后,她还是带走了盒子。



 



那是4天以前的事了。每一天晚上那种强迫力都增强一分,一直到今天晚上,她带着自己也不理解的一份恐惧几乎处于半神经质状态,于是赤裸着身子穿着那件蓝灰色的裙子跑去找拉里。她要去永远地结束这份恐惧。当站在门廊下面等着他们开会回来的时候,她肯定自己最后是做对了。那时她心中有那样一种感觉,那种微醉的,电击般的的感觉,从那男孩追逐着她跑过露水沾湿的草地起她似乎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只有这一次那男孩能捉住她。她会让他捉住他的。这将是结局了。



 



但当他捉住她的时候,他并不要她了。



 



纳迪娜站了起来,把盒子端到胸口高,又熄灭了灯。他嘲弄了她,他们是不是说地狱里是没有愤怒的……一个被嘲弄了的女人最好还是去与魔鬼交往……或者是他的党羽。



 



她只停留了一下从前厅的桌子上拿了大手电筒。从房子的深处,那男孩在睡梦中喊出了声,这使她有一阵子浑身发僵,头发都竖了起来。



 



然后她出去了。



 



她的哈雷摩托车在那儿停着,就是她几天前骑到哈罗德·劳德家的那一辆。为什么她要去那儿呢?从她到博尔德以后就没和哈罗德说过几句话。但在她面对那乩板心乱如麻时,在其他人都已不再做噩梦而她仍时时在梦里面对恐怖时,她觉得必须要去告诉哈罗德。她还记得在停车场发动哈雷的时候她也很害怕这阵冲动。就像那阵让她买了那块乩板的冲动一样(“让你的朋友们惊奇!更丰富你的收藏1盒子上写道),就好像也是一个来自她自身以外的主意。也许是他的想法。但当她屈从于这阵冲动到了哈罗德家的时候,他却并不在家。那房子上着锁,这是她到博尔德以来遇到的第一间上锁的房子,而且窗帘也都拉着。她倒有点喜欢这样,也有一会儿因为哈罗德不在而品味了一下苦涩的失望滋味。要是他在的话,他会让她进去然后在她身后锁上门。他们会走进起居室谈谈话,或者莋爱,或者一起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没有人会知道。



 



哈罗德的家是个隐密的所在。



 



“我这是怎么了?”她对着面前的黑暗低声问道,但黑暗没有给她答案。她起动了哈雷,那发动机发出的一连串均匀的扑扑声响似乎亵渎了夜晚的宁静。她挂上了档开走了。向西而去。



 



车跑着,清凉的夜风拂在她的脸上,她终于感觉好了些。夜风,去吹散蛛网吧。你懂我的意思,是不是?当再没有选择的余地时你会怎么做?你只能选择那剩下的。你选择了黑暗中的冒险,不管它意味着什么。你任由拉里去与假正经、言词单调又头脑简单的她去玩弄愚蠢的诡计。你不再与他们纠缠。你冒险……不管冒险的代价是什么。



 



更可能的是你冒险的代价就是自己。



 



在她车头的小型车灯照耀下,路不断地在她面前延伸。她不得不换了二档,因为路已经开始爬坡了。她现在是在贝斯莱恩路上了,在朝着那黑色的大山开去。让他们去开他们的会吧。他们关心的是恢复电力;而她的情人关心的则是得到整个世界。



 



她车子的发动机停顿了一下显得很费力,但还是在继续前进着。一种可怕然而带有性冲动的恐惧开始抓住了她,摩托车振动的车座开始在下面使她感到一阵躁热(“嗨,你可真猥亵呀,纳迪娜”,她心情极好地想着,“下流、下流、下流”)。在她右边是一道直直的悬崖。下面除了死亡以外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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