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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帝国纵横-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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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明白,天下要大乱了。

弹劾李寿的奏章,一时间多如牛毛。

虽说胜利者,可以不接受任何指责,但李寿在他的奏章中,把族兵们写得一无是处,根本就是胆小如鼠、畏敌如虎的代名词,在请求封赏、抚恤的名单中、也没有一个族兵的名字出现,这,引发了门阀豪族们的极大愤怒。

这种愤怒,不但指向了李寿,同时也指向了,当初全力主张出兵的太尉陆平,甚至可以这样说,因为李寿远在西北,骂他,他也听不见,所以,对太尉陆平的职责,变得更为集中、猛烈起来。

八万族兵,只有九千多人抢夺到了匈奴人的财物、牲畜,安全地回到了大齐帝国,而七万多人,却葬身在茫茫草原之上,这,是一个多么触目惊心的数字,多么让人难以接受的现实啊。

当初,就是因为相信,太尉陆平在军事方面的保证,同时又被他口中,描述的那种,仿佛伸伸手,就能轻易拾拣到的巨大财富所吸引,各大门阀豪族才会一致同意出兵的,但结果呢,却是如此的残酷。

各大门阀豪族认为,虽然太尉陆平,在这次的军事行动中,也同样遭遇了丧子的悲痛,但,他仍然有责任,也有义务,来赔偿大家的损失,现在,大家要回到各自地盘上,去发全力发展地方武装,江北陆氏卖给大家的军械,最起码也应该五折优惠。

“你说什么?五折优惠?!”

“要不,七折也行。”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让众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太尉陆平竟用极其蛮横的态度,仿佛街头小痞子一样的语气,丝毫不讲情面地拒绝了大家的正当要求。

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也太难以接受了。莫非,这个老帮子,因为爱子陆恒的死,得了失心风?唉,我们就不跟这老疯子一般见识了。

京都一天比一天变得混乱,朝局一天比一天变得复杂,在偏远的州、郡,开始出现名义上仍属朝廷,但实际上,已经割据一方的大吏。

京都,仍然是风暴的中心。

作为四大重臣之一的太尉陆平,虽然年近七旬,却仍然坚持出席每天的朝会。不过,他的举止言谈,与以前相比,变得更加缓慢僵滞。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混浊模糊,在上朝和下朝之时,他都要站立在太和大殿的门口,朝着西北方向凝望片刻。

昭泰元年,夏,七月初二。

一个名叫云利的波斯商人,携带大批货物,从西北而来,在途经雪山、沙漠、草原后,进入了大齐帝国京都的巍峨城门。

云利在出售自己货物的同时,用可歌可泣的语气,向购买他货物的人们讲述着,他在经过匈奴草原时,听到的一些,关于这次大齐帝国和匈奴人作战的传闻。

随着云利的讲述,再对照李寿上表奏章中的自我吹嘘,人们才慢慢明白过来,李寿的千里奔袭,之所以能够成功,完全是依靠被裹挟的那些族兵们,用自己的性命拼杀出来的辉煌。

而那些英勇战死的族兵,被匈奴人视为恶魔,视为懦弱南蛮人中的异类。

匈奴人把这些族兵们的尸体,都抛扔在旷野中,喂食了野狗,诅咒他们的灵魂永远在地狱中经受折磨,永远不能得到超生。

云利说,在匈奴的最北方,出现了瘟疫,据匈奴人说,这可怕的瘟疫,也是南蛮人带来的,个个匈奴部落的大合萨,彻夜不休的唱着呕哑难听的歌谣,挑着驱魔的舞蹈。

云利说,以前的匈奴人,最喜欢弯刀,喜欢精美的酒具,喜欢给自己的女人,买一件色彩艳丽的袍服,喜欢给胯下的宝马,配上拉风的鞍鞯,所以,他在自己的商队中,准备了不少这样的货物,希望用这些货物,换取匈奴人的美玉和黄金。

但万万没有想到,接待他的匈奴人,竟哭丧着脸告诉他,他们什么都没有了,他们被强盗洗劫了,他们现在穷得,连裤子都是轮流穿呢,他们希望能够赊账。

“当然我不信,这怎么可能呢?匈奴人不去抢别人,就算是天大的奇迹了,怎么可能还会被别人抢呢?再说了,就算是真的被抢了,也不可能穷到这份上啊?”

“那名接待我的匈奴人,看出我怀疑他的话,当时就急了,叽叽歪歪地说了半天,说什么,那些强盗没有人性,连他们供奉的神灵都给敲碎了,连他们祖宗的坟墓都给挖掘了。唉,匈奴人讲话,说快了,我就有些听不懂那名匈奴人说到最后,竟脸红脖子粗的把我拉出帐篷,指着在草丛间窜动的老鼠对我说,你看见没有,我们草原上的老鼠,现在都是穷的,背着铺盖卷去逃荒呢。”

云利说,现在匈奴的妇人,在放牧时,挤奶时,常常唱着这样一首哀伤的歌。

亡我落日原,使我妇孺老幼不生还;灭我穹庐城,使我祖宗神灵不安宁……那歌声跟哭一样。

“什么?你说我撒谎?我是一个城市的商人,从来都不撒谎的,我可以发誓!”

“对了,我还注意到了,现在的那些匈奴妇人,在吓唬自己爱哭的婴儿时,常常会说出这样的一个名字:陆恒。”

“没错,就是这个名字,纵横之鞭陆恒!”

第159章 杀人方法

站立在黑暗中的巴兰比,能够清楚的听见,从帐篷里传出来的,陆恒胁迫的话语,和阿迪娜衣衫被撕碎时,发出的那种刺耳锐响。

从透出灯光的帐壁上,巴兰比也能够影影绰绰的看见,陆恒苍鹰搏鬼般的扑击,和阿迪娜羔羊般毫无用处的挣扎、、、、、、

“啊!”

这一声倏然响起的尖叫,更仿佛是天鹅中箭时的哀鸣。

接着,是震颤,是整个帐篷,呈现出惊涛骇浪般的震颤,瞬间充溢在耳中的,是肉体撞击时,发出来的密集声响,是男人在某种特定情况下,兴奋的喘息,是女人虽然强行压抑,但却无法不喊叫出来的痛呼。

巴比兰觉得自己的血肉,都在被地狱的烈焰焚烧,他的心,在这瞬间,被完全撕裂了,被一种绝非言语所能形容的痛楚击中了,在这一刻,他恨不能死去。

昔日,与阿迪娜相聚在一起时,那记忆中的欢乐画面,那情深意重的眼神,那曾萦绕在他梦中,仿佛银铃般摇曳的笑声,在这瞬间,都被轰然击碎了,散落在冥冥间,无可追寻。

虽然,在那迪娜被陆恒掳掠的那一刻,巴兰比就预料到了,也许有一天,他要面对难以想象的痛苦和羞辱,但巴兰比固执的认为,他,坚如磐石的他,能够承受一切。

国为,他是草原男儿,驰骋烈马和弯刀饮血的草原男儿,他是天上的雄鹰,翱翔长空和放眼天下的草原雄鹰,个人情感的羁绊,虽然难以割舍,但永远也比不上王图霸业的辉煌,有所许诺,有所牺牲,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考验,也是丝毫都不用犹豫的选择。

但此刻,当那掺杂着巨大羞辱的痛苦,就毫不掩饰地发生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巴兰比觉得,他的坚持被击碎了。

巴兰比身上的袍服,簌簌抖动着,他蒙面的布巾,更是几次大幅度的起落之后,“忽”的一声,飘飞远去,显露出来的是一张,呼气似牛,血红独眼,布满伤疤的狰狞面孔。

那张脸,在黑暗中,扭曲变形的有如野兽。

“、、、、、、陆恒、、、、、、陆恒、、、、、、”

诅咒般的反复念诵着这个名字,每一个从口中吐出的音符,都有着刻骨的恨意,和来自灵魂深处泣血的嘶喊。

这时候,帐篷中传来了陆恒嚣张无比的喊叫:“妈了个巴子的,爽啊!”

我忍!我忍!!我他妈的忍无可忍了!!!

巴兰比的身子向前一倾,便要冲出去,但随后,他又面色赤红的站住了脚步。

夏夜的风,温柔似水的从身边掠过,但为什么从那风中,却感觉到了刀锋般地寒意。

冷静!

要冷静!

一定要冷静啊!!!

陆恒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要让自己亲耳听闻,阿迪娜被强暴的全部过程?是因为陆恒有什么奇怪地、不为人知的嗜好,还是因为这里面,有着什么难以想象地阴谋?

如果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扑入帐篷中去,陆恒会不会杀死自己?就凭陆恒在弱水河畔,斩杀血狼搂班时,显露出来的强悍身手,要想杀死自己,还不跟杀死一只鸡般容易,如果自己死了,自己的仇恨,自己的雄心壮志,自己的王图霸业,岂不都成了虚空?

陆恒,这个比恶魔更加可怕的家伙,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长生天啊!你难道认为我承受的苦难还不够多么?为何要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我?

巴兰比没有移动脚步,他仰脸向天,发出无声的嘶喊,他脸上没有泪水,但他的喉中,却涌出,带着浓浓血腥气息的热流,不过,巴兰比又以毅然决然的狠意,把那股热流强行的咽了下去。

等着吧!等着吧!总有一日,这个仇,我要十倍的报复回来。

帐篷中,传出来的淫浪声响,仿佛是在回应他誓言似的,却越来越响亮激烈,陆恒嚣张的笑声、叫声,听起来是那样的刺耳,而阿迪娜的痛呼,则渐渐变成了时高时低的呻吟,变成了喘息,就成了、、、、、、

在巴兰比的感知里,他等待的时间,足有一百年那么漫长,他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颗沙漠中的胡杨,日日夜夜都在承受着风沙的击打。

不知在何时,一切声音归为了平静,归为了只能听见心跳的寂寂。

这时候,帐帘掀起,赤裸着上身的陆恒,斜披着袍脸,哼着巴兰比从来没有听过的怪异唱腔,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在他那钢浇铁铸、棱角分明的肌肉上,布满了长短不一的抓痕。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这一刻,陆恒应该血肉成泥。

“匈奴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看上去挺柔顺的一个女孩,想不到,意是一匹胭脂烈马,野!够味!我喜欢!”

陆恒身心俱畅,意气风的的感叹道,他看了一眼站立在那里,脸上所有肌肉都在跳动,独眼充血的巴兰比,用一种表功的神情笑道:“行了,你可以放心了,阿迪娜已经被搞定了!”

一时间,巴兰经看着陆恒,独眼连续不断的眨动着,全然不明所以。

“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陆恒觉得巴兰比的样子,分明是没有听懂他的话,要么,就是对他的话有所怀疑,于是,重点说明道:“你放心,要是出现什么意外,我就再来一次。”

想起来了,那个让阿迪娜死亡的要求、、、、、、丫个腿的,这、、、、、这个陆恒,还是人么?真是太卑鄙!太无耻了!

巴兰比彻底无言,那股刚才强咽下去的热流,又开始往喉间上涌,血腥气息直冲鼻端。

却见陆恒抬头向天,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并经验总结般的说道:“今天,我才知道,把别人的钱财变成自己的钱财,把别人的老婆变为自己压的老婆,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啊!”

“扑”

巴兰比鲜血狂喷。

就在这时,一个玲珑有致的身影,从远处的黑暗中,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人未到,银铃般的清脆的声音已然传至。

“陆恒,你个混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让尉迟疾喊我去、、、、、咦、、、”

娇嗔的责问声,随着双方的距离的缩短,而蓦然停顿,已经直到近前的玉琉公主,猛然放缓了脚步,借着天上的淡淡星光,她上下不停打量着陆恒,越打量越是惊疑。

陆恒那衣衫不整的样子,那胸前可疑抓痕,那还那意气风发,红光满面的脸、、、、、这一切一切,都太过古怪了。

怎么了?这有什么啊?这算什么啊?!

在来之前,陆恒就做好了,会被玉琉公主发现、撞破的心理准备,此刻,面对气势汹汹而来的玉琉公主,陆恒没有丝毫的心虚和胆怯,他毫不退缩的与玉琉公主对视着,心想,你熬鹰似的,熬了少爷我三个多月,不许我碰你,也不许我碰别的女人,我没说你在迫害我,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的,大不了,少爷我免费双飞。

玉琉这丫头,那身材,比阿迪娜还要傲人,也许,今天可能会是双喜临门呢。

玉琉公主面沉似水,她用威胁并带有警告意味的眸光,狠狠盯了陆恒一眼,什么话都不说的便向那帐篷走去。

帐帘掀起又落下,甫一进入,玉琉公主便又退了出来,只是,进去时是人,退出来的时候,已变成了一团烈火。

“铮”

凝霜宝剑已然出鞘,玉琉公主的洁白贝齿,使劲咬着失去血色的嘴唇,便是有鲜血沁出来也全然不觉灿若星河的眼眸瞪得溜圆,二话不说的便向陆恒扑了上来,那张明艳绝伦的脸,仿佛是受到伤害的母豹,完全是歇斯底里的愤怒。

说实话,陆恒到是真想跟玉琉公主讲讲道理,摆摆条件,但此刻,对危险有着敏锐感知的他,连一个顿都没打,便调头,逃。

低头擦拭嘴角血沫的巴兰比,当他再抬起头时,就已经看不见陆恒和玉琉公主了,只见黑暗中,凝霜宝剑凝成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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