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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17.蔷薇犯罪事件-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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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云康听到杜森在他身边扭动了一下身子,发出几声不耐烦的哼哼。
那个女人店里有生意,终于赶回去招呼客人了,街上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这一次,她没再犹豫,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直接插入了锁孔,然后她轻巧地转动钥匙。
车厢里寂静无声。
即使在斜对面的车里,司徒云康似乎也能听到钥匙转动的咔嚓声。接着,他看见她猛地一下推开了门,但是她并没有进屋,而是把门上的钥匙又拔了出来,再次插入了锁孔,跟着她手腕的动作,钥匙再次转动起来。她把门关上,再次拔出钥匙,插入锁孔,就这样,她周而复始地试了五遍才终于罢休。
她站在门口低头凝视着手里的那把钥匙,随后慢慢关上了门,朝前走去。他们很清楚地看见,她把钥匙顺手丢进了路边的一个垃圾筒。
“司徒律师,请开过去。”杜森冷静威严的声音在司徒云康耳边响起。
她隐约听见背后有人叫她,便转过身去,看见有辆车在她面前缓缓停了下来,从徐徐而下的车窗里探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她认识这个人,他是警察。她不由地心头一阵紧张。为什么在公园门口会碰见警察,是巧合吗?
“钟女士,你要去哪里?”这个叫杜森的警官问她。
“我想去公园坐一会,在家里实在太闷了。”她轻声答道。自从生病后,无论她说什么,口气都软绵绵的,她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尤其是在面对警方的时候。
杜森打开车门,下了车。
这时她才看清,开车的人是那个姓司徒的律师。
“你好,司徒律师。”她跟他打招呼。
“你好。”司徒云康朝她礼貌地笑了笑,“杜探长要跟你谈谈,我先失陪了。”他一边说,一边发动车子。她注意到,当他的双手转动方向盘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就像是有人朝她扔了一个燃着的烟头,她小心避闪了过去,虽未伤到,却被惊出一身冷汗。他为什么这么看我?为什么?她望着车后的一圈白烟,陷入莫名的不安。
“钟女士。”这时,她听到有人在叫他。
她转过头,看见了杜森。对了,刚刚那个律师说,这个警察要跟我谈谈?谈什么?她把目光转向杜森。
“你找我有事?警察同志?”她抑制住身体的摇晃问道。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紧张就容易虚脱,再说天气又热,站在阳光下,她常常会不自觉地晃动身子,她知道这很难看,不过,她想,又有谁会在意?
“钟女士,可否让我陪你散会儿步?”杜森彬彬有礼地问道。
我能说不行吗?她想。
“好啊。”她点点头。
他们一起走进了公园。
“把包给我吧。”在林荫道上,杜森忽然指了指她的背包,“那里面的西瓜太重了,你恐怕背起来会太累。”
她忽然觉得一阵头晕,每当这时,她都会显得特别迟钝。直到她默默把包递给杜森,才想到这句话背后的意义。
“你们在跟踪我?”她缓过一口气来后,问道。
“应该说,我们是在预定地点守候凶手,结果,你出现了。”杜森平静地说,伸手作了个“请”的动作,“那边树荫大,可以遮阳。”
她顺从地跟着他的脚步,走入了那片树荫。
“你想说什么,警察同志?”她觉得她本来应该反应更激烈一些,但是她真的精力不济,所以只好有气无力地提问。
“钟女士,你就是杀死李继文的凶手。”杜森口气平静。
她煞住了脚步,忽然觉得喉咙好像被人卡住了,喘不过气来。她憋了好长时间,才发出一声近乎冤屈的质问:“什么,你说什么?警察同志,你可,你可不要冤枉人。”她让自己的声音充满哭腔,却没把握自己是否能哭。最近她很难控制自己的泪腺,眼泪总在不经意间流下,而应该流眼泪的时候,她的眼眶却常常干涸如枯井。
“钟女士,你确实是凶手。这一点已经得到了证实,你刚刚丢在垃圾椭里的钥匙是从陈奇那里偷的。”杜森的口气依然温和。
她再次觉得呼吸困难。
“偷的?!你说我偷他的钥匙?没有!我怎么会偷他的钥匙?”她提出抗议,
杜森望着前方,说道:“陈奇很肯定自己是带着两把钥匙离开现场回的家,但是当天晚上,强薇就从他的抽屉里把其中一把房门钥匙偷走了,她当然是为了保护他,她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有钥匙。根据陈奇的供述,他离开现场时,曾经看见李继文手里握着把钥匙,但是后来钥匙自己掉在了地上,于是,它就被你女儿捡到了,你女儿进入现场时,看见地上有把钥匙,她误以为是陈奇离开现场时遗失的,于是就捡走了它,把它又丢回了陈奇的抽屉。”杜森突然提高嗓门,加重了语气,“这把钥匙,就是被警方搜查到,后来还给陈奇,也就是没多久前被你丢进垃圾桶的钥匙。”
她觉得耳朵嗡嗡响,她下意识地晃了晃头,以便听清楚杜森接下去说的话。
“钟女士,你之所以会偷钥匙,是因为你突然意识到,那可能是李继文打算还给你的钥匙。李继文曾经被你女儿抓到偷跑进你的诊所,当时,他说门自己开着,但是据我们调查,你很在意门户安全,所以我猜李继文私配了你诊所的钥匙,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暂且不论。我想说的是,在李继文被杀的当晚,他本来是准备要把钥匙还给你的。李继文虽然有很多缺点,但优点也不少,知恩图报,就是其中的一条。”
她觉得手心出汗,身子摇晃得更厉害了,但是,她不想这么快就示弱。虽然我是病人,但是我还活着。她对自己说。
“警察同志,我们能找个地方坐会儿吗?我觉得很累。”她岔开了话题,一方面真的觉得累,一方面,她也需要点时间整理思绪。
杜森马上表示同意。
“啊,好的,好的。”杜森频频点头,“夏天在太阳底下散步是够呛啊。呵呵,那边有条长凳,我们去那里坐怎么样?”他朝河边一指,她果然看见那里有条长凳空着。
他们一起走到长凳边坐了下来。
“你刚刚说到哪儿了,警察同志?”她问。
“钥匙。李继文私配了你的诊所钥匙,你刚刚扔进垃圾桶的钥匙,就是李继文私配的那一把。”
“怎么会呢?那是我自己的钥匙。”她轻声答道,同时微微感到有点心虚,警察应该不会说没证据的话吧?
果然,杜森笑起来。
“呵呵,不会不会。怎么会是你自己的钥匙?”看见她露出不相信的神色,他小声跟她说悄悄话,“我们在上面做了点标记。其实,陈奇的聚会也是我们安排的,那小子还很不乐意呢。不过,当他知道这么做可以帮助他找到杀他父母的凶手后,他就同意了。”
“原来早就设好了圈套。”她道。
“为了抓凶手,什么都得干啊。”杜森好像很抱歉。但她知道,他其实很得意。
她不说话,她暂时还想不出该说什么,她想先听听杜森会怎么说。
“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的吗?”杜森问她。
她保持沉默,知道这问题不能答。
“嗯,其实是李继文的姿态。”杜森自顾自说了下去。
“姿态?”她重复道。
“陈奇进入现场的时候,李继文大张着嘴,一只手拿着卷筒纸,另一只手拿着把钥匙,抽水马桶里,有一把小型冷冻刀和一张强薇小姐的照片。”
她颇为意外地转过头看着他。
杜森心领神会地笑了。
“呵呵,你觉得吃惊,这并不奇怪。因为你离开的时候,现场不是这样的,是不是?让我来告诉你答案吧,钟女士。在你走了之后,在陈奇进入现场之前,有人在现场做了手脚。”说到这里,杜森颇为感慨地说:“唉,说起来,这个案子之所以如此复杂,就是因为现场不断被改变,所以恢复原始现场才是破案的关键。”杜森朝她挤挤小眼睛,问道,“想知道是谁做了手脚吗?”
“谁?”她避开他的目光,问道。
“当然是李继文本人。”
“李继文?”她眼前浮现李继文紧闭双唇靠在马桶箱上的模样。他看上去明明是死了,她试过他的鼻息,他挣扎过,难道……他并没有死?那时候,那时候要不是已经快到10点20分了,她应该再等一等,再等一等的,她是害怕陈奇会突然出现。
“李继文并没有死。”杜森好像是在回答她心里的提问,慢悠悠地说,“那天晚上9点40分左右,强薇小姐看见他的时候,他坐在马桶上看杂志,但后来警方发现他时,他却坐在马桶盖上。很明显他被移动过。要把一个死人从马桶上推到地上很容易,但要把一个死人从马桶上拉起来,盖上马桶盖,再让他坐下去,却非常难。其实,我认为这么复杂的动作,除了他本人之外,没人能替他完成。所以当然,如果他能从马桶上站起来又坐下去,那时肯定还活着。”
在她走了之后,他曾经从马桶上站起来过?!她觉得自己的喉咙再次被掐住了,她说不出话来。
杜森继续说了下去。
“让我知道他还活着,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马桶里的刀和照片。其实马桶里的照片和刀只可能是他放进去的。”他下意识地回头瞄了她一眼,似乎想肯定她是否在认真听,“首先不可能是陈奇放进去的,因为如果他看见刀,他就会用刀杀人,而他肯定会把强薇小姐的照片随身带走,没理由丢进马桶。当然,也不可能是你女儿思慧小姐。”看见她抬起眼睛,他道,“思慧小姐更不可能。她进入现场时,李继文已经死了,她要移动李继文的尸体,再恢复原状,难度太大,不太可能。所以,就只剩下凶手和李继文两人了。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得先考虑,这两件东西存在的意义。究竟为什么现场会出现这两件东西?”
“我怎么知道?”她软绵绵地随口应道。
“我们先把这两件东西放一放。先说说陈奇听到的声音。”
“声音?”
“说具体点,是鼾声。”
她抑制不住地微微一笑。
杜森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也笑了笑:“睡宝宝这个玩具搞得很高明,坦白说,我认为只有女性罪犯才会想得那么细腻。”
她不作声,低头望着自己的膝盖,它们正紧紧靠在一起。
“每个家庭都有不少杂物,所以,在最初的搜查中,警方没发现那个睡宝宝,或者说是发现了,但没注意到它的价值。李教授的家人也没注意到。这是后来司徒律师请强薇专程去找的。经过强薇小姐的确认,那不是她们家的。后来我们把玩具拿来实验过,发现它可以发出轻微的鼾声,睡宝宝的头还会左右摆动。如果上了发条,它的鼾声会一直持续3分钟。这就是陈奇听到的鼾声。那么,为什么有人要让陈奇听到鼾声?很简单,想让陈奇进入现场时,认为李继文还活着,那又为什么要刻意让陈奇意识到这点呢?原因有两个,第一,凶手认为陈奇进入现场时,李继文一定已经死了;第二,凶手希望陈奇做点什么。既然如此,凶手就不可能把刀和照片都丢进抽水马桶,因为睡宝宝存在的原因,跟刀和强薇的照片是一样的。凶手希望陈奇看见它们,受到刺激,并动手杀了李继文。所以,凶手也不可能把刀和照片丢进马桶,那就只剩下李继文本人了。”
“也许那个玩具是李继文自己放在那里的。”她避开了刀和玩具。
“不可能,如果是李继文想诱惑陈奇杀自己的话,他应该把它们放在书房。他约陈奇那天晚上10点20分在书房见面。”
她不说话了,两只手无法控制地焦灼地捏在了一起。
“钟女士,既然是李继文把刀和照片丢进马桶的,那只有一个可能,在凶手离开现场时,他还活着。”杜森停顿了一下才说,“但是,他知道自己也差不多了,于是,他决定用他最后所剩不多的时间,在现场给警方留下一些暗示凶手的记号。他不能写字条,因为没有纸和笔,而且他也未必能写字,他的手一定不怎么听使唤,他肯定也不能喊救命,因为他根本喊不出来。那么他究竟干了什么呢?第一,他把你企图引诱陈奇犯罪的刀和照片丢进了马桶;第二,他找到卷筒纸捏在手里;第三,他仰起头,张开了嘴。”杜森转过脸,正对着她,一字一句吐出话来,“通常只有看牙的时候,我们才会仰起头,张大嘴。而你是牙医。钟女士,你只要对李继文说,你想看看他的牙,他便会张开嘴,你把毒药直接放入他的咽喉就行了。一切就那么简单。”
“可是,杀人凶器不是筷子吗……”她装糊涂。
“死者的真正死因是中毒,至于筷子。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陈奇没用你给他准备的刀了吧。”杜森幸灾乐祸地瞄了她一眼。
思慧告诉她,陈奇将筷子扎入了李继文的喉咙,她当时就觉得奇怪。怎么会没用刀,刀哪儿去了?把筷子扎入一个人的喉咙,这种杀人方式似乎难度太高了,她无法理解,也无法想象。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原来陈奇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李继文本来就大张着嘴,而她准备的刀早被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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