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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川东异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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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丢少林寺的脸啊!
  等等,我嫂子?我哪来的嫂子?我问。
  你哥不是和王老师在耍朋友吗?以后当然就是你的嫂子了。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哪知这话被女生听到了,女生们平时就看不惯我们这帮男生师傅师兄师弟的样子,所以她们总是变着方法和我们做对。
  后来她们把我们的对话悄悄地向王老师告了密。王老师非常生气,罚我们这群男生一人做五十个俯卧撑。她说,你们不是都在练武吗?练武多好!这样吧,让你们加强锻炼,把武功提高一成。所以一个人五十个俯卧撑。
  丫那个丫的!是谁告的密,太过分了,看我不报仇。
  我很快做完了五十个,可是那几个徒弟就惨了。他们在地上挣扎了好了半天硬是没爬起来。尤其是滚地龙,他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还是没用,最后干脆赖在地上不起来。
  从那以后,我们再也不敢说王老师是我嫂子了。而且王老师似乎受到了影响,每次堂哥送我的时候,都很少和他说话,总是说两个字,来啦!走啦!但也会背着我两人悄悄地说上几句话。
  
  ☆、第二十七章爱上蒲家包子铺
  
  我堂哥最初感觉挺奇怪,他说好端端的这王老师怎么就不理我呢?后来听说我们在学校把她叫嫂子,我以为他又要发火给我使脸色。没想到,他给我买了两个包子,说大雨乖,以后只准悄悄叫嫂子哈,不要让她听到了。
  后来堂哥偷偷地叫我给王老师带纸条,最初我不干。后来我跟他讲条件,说,行,带一次纸条,五分钱!
  那个时候,五分钱足以买上一根冰棍,或者在学校门口的老婆婆那里吃两串麻辣串。当然我要这五分钱并不是为了自己吃,我想请苏可心一回,这小丫头上次被我欺负了,主动道歉,还给我吃了糖,我无论如何也得还她的人情。
  尽管堂哥十二分不乐意,但还是答应了我。
  我算是比较大方,第一次请了苏可心吃冰棍,第二次请了半条命吃麻辣串,我这样做是有目的的,因为半条命的成绩不错,每次老师抽人回答问题,他总是第一个举手起来回答。比如三加二等于几?王老师话音刚落,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就把手举得高高的,王老师自然抽他起来回答,他把声音故意拉得高高的,说等于五。王老师就让大家鼓掌欢迎。这时所有人都不再佩服我,而是把羡慕的眼光投向了他。我请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他以后回答问题的时候,先看看我举手没有,如果我举手了,他就不要急着举手,至少也给我个露脸的机会噻!
  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果然,这小子吃了我的,不仅嘴短,而且手也软了。每次王老师问问题的时候,他都先向我瞟一眼,比如有我会回答的,他就不举手。实在我不会回答的,他就开始举手了。我们这种默契一直保持到上小学。
  我们的小学和幼儿园是一个学校,换句话说。幼儿园实际是学校办的一个附属班。所以幼儿园一毕业,我七岁的时候,就顺利成章地在本校上了一年级,一年级有三个班,而且我们原班的同学,基本上还是在同一个班里,比如苏可心、半条命、滚地龙。其实他们不知道,我是有意把他们弄在一个班的。我跟堂哥讲了很久的条件,我说无论如何也要把我们弄到一个班上,如果不答应,以后休想让我传半张纸条。堂哥想了想,无可奈何地说,罢了,谁叫我那么喜欢你嫂子呢!
  到一年级后,我们就不再是王老师教了,新来了两个老师。一个男的,姓田,戴了个黑框眼镜,教数学。我最讨厌数学,麻烦。所以连同他一起不喜欢。另一个老师是女的,姓冯,人还年轻,只是比王老师差远了。不过脾气却是非常的好,这个我最高兴,总比王老师动不动就凶人的好。
  奇怪的是这两个老师到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警告我,说班上是不是有一个从少林寺回来的家伙?
  苏可心、半条命和滚地龙就把眼光投向我。
  听说这家伙有点调皮哟,冯老师说道。不过没事,孩子调皮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学习一定要好才行。
  这话我爱听!丫那个丫的,终于遇到了个我喜欢的老师。
  四年级的时候,堂哥不再送我上学了。每天早上大伯给我两角钱,让我自己上学去。
  我每天上放学的必经之路上有一个包子铺,我让包子铺的老板给我检四个包子,外带一碗稀饭,然后边吃边等苏可心、半条命和滚地龙,他们和我们一样,是这包子铺的常客。
  苏可心饭量小,她最多吃两个,有时只吃一个,吃不完的,就对我说,少林寺,替本小姐把它给我收拾了。说着不由我点头,就扔进了我的盘子里。她知道我饭量大,特别能吃。怎么不能吃?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而且我每天仍在坚持练习方丈教给我的拳。其时,我的小光头上已长出了长长的头发,早已不是小和尚的样子了,为了不太惹眼,大伯还特意对理发的师傅说,给他弄个学生头。至于学生头是什么样子,我也是理了后才知道,原来跟锅盖头差不多。可是苏可心还是喜欢叫我少林寺,她说叫了几年,习惯了。这死丫头,真拿她没办法。她一直坚持这样叫,其他小伙伴也跟着这样叫,看来我这名字要跟我一辈子了。
  包子铺的老板我们管她叫蒲大娘,打我们从一年级就在她这儿吃早餐的时候,她就一直很照顾我们,有时看我来迟到了,专门用袋子装了交给我,说拿上吧,快迟到了。看到她,我就总想起我的母亲来。所以,我跟我那群徒弟说,以后早餐只准在这里吃,不然只教你们蹲马步,不教你们拳法。我那群徒弟头点得跟虾米似的,生怕我不教他们真本事。
  蒲大娘摸着我的头说,大雨,以后不允许这样了,他们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再说你大娘的生意够好的了,不在乎这几个学生哈。
  我听了很感动,我把这话告诉了他们后,他们仍然喜欢在这里吃包子。
  蒲大娘家的包子铺很有特色,前面是一个小店面,小得只可以摆两张小桌子,里面是操作间,里面整齐地摞着面粉袋,还有案板、蒸笼和一个大冰柜。她家的包子特别好吃!早上刚出笼的包子冒着热气,摆在盘子里皮薄馅多,而且蒸熟的油汁正在从里面渗出来。我吃相难看,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有时烫得我张大嘴巴不停地往外面哈气!
  蒲大娘说,傻孩子,哪有你这个吃法的?乐得她跟屋里正在和面团的蒲大叔哈哈笑起来。
  蒲大叔倒是个很实在的人,他很少我们说话,一般情况下只是在屋子里专心和他的面。我有回没事,就站在门口专心看他是怎样把这些包子做得这么香这么好吃的。只见他,拿了两把锋利的菜刀,哧的一声切下一块不肥不瘦的新鲜五花肉下来,然后嚓嚓嚓,切成小块儿,手起刀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切成小块儿后,两把刀瞬间上下翻飞起来,像一只不停扇动翅膀的蝴蝶,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剁馅,看得呆了。我说,大叔,你练过武?
  蒲大叔转头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他两条粗大的眉毛向上愣了一下,只是那么一瞬间,我看到他目光闪烁了一下,又顿时暗淡了下去。练武?你是指电视里那种哼哼哈哈这样么?他把刀放在案板上,两只拳头在空中向我比划了一下。
  我说,是的。
  没有,你大叔哪里去练什么武?这都是平时经常切菜剁馅练的,熟能生巧,你懂吗?就是你们上课会学的一个小故事,有一个买油的老头,举起一只瓢把里面的油滴水不漏地从一个铜钱孔里穿过去。这个故事你们学过没有?
  学过,我兴奋地说。那个老头子真厉害!
  那有什么厉害的,练习多了,你照样会,记住,熟能生巧。蒲大叔鼓励我道。
  看来我平时留意蒲大叔太少,想不到他还这样会鼓励人。
  蒲大叔剁了一会儿馅,突然问我,听你大娘说,你会点功夫,还教了几个徒弟?
  是啊,方丈和师傅教我的!我听到蒲大叔这样问我,觉得很有成就感。
  没想到他淡淡地说了句,会功夫是个好事,可是不能太张扬了,还有正确使用它,不要因为会功夫就骄傲自满,更不要去做些为非作歹的事情哈。
  哦,知道了。我很没劲地从门口出来。我蛮以为蒲大叔会夸奖我几句的,没想到他这么不会和小孩子聊天,算了,还是出去吃包子上学吧。
  刚到学校,就被冯老师叫住了。
  她正夹着一撂作业本往办公室走。她说,胡大雨,跟我来办公室。
  遭了,准没好事。我在心里暗叫!我顿时心里没了底气。
  到办公室的时候,正看到冯老师气乎乎地坐在那儿。她说,胡大雨,你昨天作业做得不错,只错了一道题。
  哦,哦,我有些尴尬地答应到,我不知道冯老师这会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又问我,是你自己做的吗?
  嗯,嗯,是啊,我有点心虚。
  真是你做的?她加重了语气。
  是,是我,我正想回答她,突然就看到她两只眼睛愣了起来。说实在的,冯老师平时是个非常温和的人,但是在学习上却对我们非常严格,来不得半点马虎,所以尤其是这样的老师,我更加害怕,是那种打心眼里的尊重式的害怕。
  那可真奇怪了,你做的作业怎么和苏可心的作业那么相似呢?还有范乒乓和付光华的,你们连错的地方都是一模一样!
  真是我做的,我正想这样狡辩,就见滚地龙从门口埋着头进来了。坏了!这下真坏了!
  付光华,你过来。冯老师很生气地叫他。
  滚地龙耷拉着脑袋跟孙子一样地站在冯老师面前。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冯老师,突然说,冯老师,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抄苏可心的作业。
  
  ☆、第二十八章调皮鬼被处罚了
  
  这死胖子!我在心里暗骂他。冯老师还没问你呢,你就不打自招了,你丫那个丫的,太能当叛徒了吧。而且我自从那次在土匪山寨里遇险之后,就对叛徒天生反感,我恨不得掐死你个龟儿子的,我这样想着。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不仅我吃不了兜着走,还连累了苏可心!很快滚地龙被冯老师打发到教室去喊苏可心和半条命了。我见他俩垂头丧气地进来,已看出他们十有八九知道请来办公室是怎么回事了。
  冯老师对我非常失望,她说胡大雨,做错了事不可怕,怕就怕在做错了还不承认。你就属于国民党反动派的顽固份子,说说吧,怎么处罚你。
  我说,冯老师我错了。我以后再不敢抄作业了!我这下态度变乖了,我心里清楚得很,这个时候如果不主动认错,下场一定很惨。因为冯老师有个杀手锏,那就是动不动就请家长,我们都怕得要命。要知道,半条命那老爹搞体育的,发起火来两个半条命都不够他一顿揍,滚地龙那爹也不是省油的灯,有一回我去他家玩,见他犯了错了,被老爷子绑在桌子腿上毒打。而我,一般她都会喊我堂哥,我堂哥那脾气我知道,而且因为王老师在学校的缘故,他哪里受得了经常被这种不光荣的邀请法,所以免不了又得挨顿臭骂。
  苏可心是最幸福的!
  这小丫头的爹是当时供销社的一个管理员,妈妈又是另一个学校的老师,所以从小把她当掌上明珠一般捧在手心里。
  我们向冯老师哀求,要打要罚都可以,只要不请家长,怎样都成。一旁的田老师把他那眼镜向上推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胡大雨这小子,数学课上调皮得很!是应该好好打整一下了。
  丫那个丫的,这田老师居然落井下石!
  冯老师更生气了,说胡大雨,范乒乓、付光华,还有苏可心,你们下午放学后不准走,先把办公室给我打扫干净了,再留下来把昨天布置的作业给我重抄三遍。
  耶!我在心里暗呼,幸好不叫请家长。我看到范乒乓和付光华脸上也露出了大难不死的笑容。扫就扫吧,都被体罚惯了,我们这三个都快成班上的清洁卫生专业户了。也不愁再多扫这一次。
  下午放学的时候,其他同学都走了,我们四个人就留了下来,我们故意磨磨蹭蹭,等冯老师和田老师走了,才去打扫办公室。冯老师说,打扫完了把门关到哈,太晚了的话,作业抄一遍就可以回家,好好抄,明天早上交给我检查。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万岁!万岁!我们把扫帚在办公室里使劲往天花板上扔。高兴完后,我给他们分工,苏可心擦桌子,滚地龙提水,我扫地,半条命拖地。
  凭什么苏可心只是擦桌子,太轻松了!滚地龙有点不服气,他说回回都是我做下力气的活。
  我说,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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