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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青竹梦-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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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长女所做之事,谢氏知之甚清。也不好辩驳,只得一声叹息:“也过去这么些年了,勋哥儿这几日为蒋家忙忙碌碌。我看着似是不怎么介意了……既然云丫头愿意改过,那就各退一步吧。”

谢氏年纪大了,加上身子不好。孙辈又稀少。性子也不如年轻时候那般刚烈、是非分明了,总是希望一家人热热闹闹的,便出声劝道。

程巽功一声冷笑,俊脸含煞:“哈。”那双酷似程巽勋的黑眸中隐隐酝酿着风暴,历经沙场战争鲜血洗礼的气势凌厉又冷酷,“别说是勋哥儿,便是我都不原谅她,绝不。”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早在她拿手炉往勋哥儿脸上招呼的时候,我心里便不当她是大姐了。”

谢氏眼中浮现出痛色,嘴唇哆嗦着。“她这次是真心悔过了,不像之前……”

“一次次的动手。再一次次的道歉哭求……”程巽功忍不住打断了谢氏的话,冷哼道:“母亲您还敢相信……再说她现在不低头能行么,夫家败落成那个样子,要是回了娘家还不表现好一些,难不成她堂堂侯夫人甘心过苦日子么?”

“就如你说的这样,归云没了依仗,以后自然要靠你们兄弟俩过日子,哪里还会再动手做那些事……而且,你和勋哥儿都大了,还怕她一个妇人不成?”谢氏心肠虽硬,临老也不愿意看子女不和,。

程巽功怒火冲天,双目隐隐泛红,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的紧紧的,“凭什么,为什么次次都要二弟退让。”最后他直接站起身来,吼道。

杨妈妈在外头听到动静,担心谢氏的身子,忙吩咐小丫鬟守好门,自己忙忙的走了进来。程巽功如此暴怒的样子她从未见过,当下也是吓了一跳,见谢氏脸色泛白,忙上前抚着谢氏的胸口,小心的劝道:“大爷……老太太身子不好,您别这样说话。”

听得劝告,程巽功深吸了口气,转向杨妈妈,问道:“杨妈妈,你是知道的,你说说,凭什么每次都是二弟退让?”

杨妈妈虽说清楚里头的事情,但是她只是个仆妇,哪里敢议论主子的事,只好沉默不语。

见她不开口,程巽功缓缓又坐了回去,眉宇间怒意渐现,“那时候勋哥儿才多大?两岁还是三岁……大姐便像疯子一样,打着给小弟做衣裳的名号,将屋里的奶娘、丫鬟赶下去,偷偷的咬小弟的脸,拿针戳他……引诱他去爬假山,摔得一头一脸的血……之后又想出什么花招了,我想想……”

不顾谢氏哀求的神色,继续道:“端汤的时候手滑,滚烫的汤还冒着热气呐……还有打翻了熏炉……次次都往勋哥儿脸上招呼。”

程巽功脸上寒冰覆盖,切齿道:“她就那般的恨勋哥儿的容貌么……是不是我还要庆幸一下,只比她小一岁,这才没糟了毒手。”

语气里是深深的嘲讽:“自己长得丑就要恨一母同胞的弟弟么,不折不扣的疯子!”

“前一天才拿熏炉烫了勋哥儿的脸,第二天便跪在滴水成冰的院子里赎罪……要不就是拿针在自己身上戳几个洞给你们看,再有就绝食为勋哥儿祈福……”程巽功的眼中尽是刻骨的痛恨,字字如钉,锋锐冷酷:“要是真的后悔,她怎么不去死!”

他永远不会忘记,多少次——眉清目秀的小弟弟跌坐在地上,脸上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眼泪成串的往下掉,却被吓得哭不出声来……要不就是倒在假山下,满脸的血,旁边本该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地面却是沙石密布,锋锐的石尖看得人后怕不已……

白玉般的小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襟,眼里尽是惊惶和不解……

“要不是我察觉到不对劲,日日将他带在身边,小命能不能保住还不知道呢。”当时谢氏忙着斗姨娘、斗庶子,虽说将院子护的好好的,但哪里能防到“内贼”。

谢氏被长子眼中的恨意惊住了,满嘴苦涩,她知道对不起次子,但是她也对不住长女,生归云时是她这辈子最艰难的时候——她有孕后,通房没多久也顺利怀上身孕,偏偏自己生的是女儿,通房反而生了长子抬了姨娘;大老爷和三老爷两家虽然分出去了,还是常常上门打秋风……

没生儿子自然腰杆子挺不直,里头吃了许多苦,对女儿自然是提不起多少喜欢,偏偏长女样貌随了老公爷,在闺中姊妹中颇受嘲笑……她常常后悔,要是在她身上多放点心,好好教养,怎会让她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程巽功略略发泄了一下,又说起另一件事情来,“当年龚老爷将龚氏托在府里,少年慕艾,豆蔻思春……母亲是知道的吧。”

谢氏不语,他也不等答案,继续道:“您当然知道,本来还欲要修书与龚夫人相谈,等龚氏及笄后就定下来……正好龚老爷外放回京,升职指日可待。”

“之后出了事,不仅是父亲不乐意,您也是不情愿的吧,还表现的很明显,不然龚氏也不会察觉到,进而留书出走……”说道这里,程巽功心里也不好受,他对龚氏有感情,但是兄妹之情更多一些,要不是落难的龚氏衣冠不整的扑进自己怀里,他也不会娶她进门……现在想想,龚氏当初喜欢的应该是二弟,接近自己不过是为了方便行事罢了,毕竟当时勋哥儿官位还不显,而自己不仅在北边和京中都小有根基,而且还是板上钉钉的下任国公……

谢氏疲惫的摆了摆手,“还提她做什么。”

杨妈妈倒了一盏茶,轻轻放到谢氏的手边,轻声道:“要不派几个孔武有力的妈妈随着回蒋家去,这也不算什么。”她私心里也觉得这般回娘家实在是不妥,没的被人笑话。

“二弟重视家人,不愿您为难……”程巽功眼神像刀子一般锋锐,冷声道:“要是大姐还不愿回蒋家,那少不得我这个做弟弟的亲自护送了。”

谢氏无奈,她还能说什么呢……

静默了一会儿,谢氏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抿了抿干燥的唇,道:“龚氏那边……梵哥儿安顿好了?”

程巽功淡淡道:“不管龚氏做了什么,这点事我总是要为她做的。”

“既是一直护着梵哥儿,为什么不告诉龚氏。”谢氏想起那个雨夜就有些心颤,“要是她知道,没准就……”

“我说过。”程巽功面容不变,“也不知她是没听出我的意思,还是不信。”

谢氏苦笑,这还真是命数啊,半点不由人。

“见过那孩子了么。”模模糊糊想起多年前,那孩子圆圆嘟嘟的模样,当时龚夫人是笑着的罢,可惜什么样子却不甚记得了……原来这么多年来自己也在一直逃避想起……

程巽功站起了身,高大挺拔的身子有着瞬间的压迫感,“不用了,反正以后都不见。”说罢,行了个礼便大步走了出去。

龚氏当年的变化他隐隐有所察觉,却没有想到那般深远,以至于酿成那般大的罪过……说不清是谁对谁错,谁欠了谁,谁又负了誰,不过都过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175章 刚好

送走程氏的那天天气很好,连绵几天的冷雨都早早停歇,阳光明媚,温软的暖阳金色薄纱一样的倾泻下来,少见的惬意。

雨竹站在垂花门前,嘴角微勾,眯着眼睛欣赏着垂莲柱、角背上精美的雕刻,这可有些年头了,历经风雨之后仍旧无比引人注目,帘笼坊下的花罩雕镂栩栩如生,枋檩之间的折柱、荷叶墩上的图案依旧鲜亮清晰……真是有年头的好东西,要比历史,这程国公府还真是一点不输皇宫…···

“你笑什么?”程氏掩在宽大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着,却不在脸上显露半分,努力对雨竹扯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雨竹瞅着自己的位置,很好,站在三四层的台阶上,前面后面一览无余,半个人都没有,两侧的小间站的也是她的心腹,便不再顾虑,轻笑出声,银铃般声音顿时让程氏冷下了神情。

“是这样笑么?”

程氏清楚的看到了雨竹眼中嘲讽,顿时眉眼含煞,所有的憔悴和苍白都不见了踪影,“你敢嘲笑我!”

谢氏终究无法亲自送女儿走,所以这差事自然而然就落到了雨竹的身上,与程氏两人站在垂花门前等马车过来,蒋存墨又被程巽功拎去教训,此时不出气更待何时。

“为什么不敢,你以为你是谁?蒋家大太太还是定南侯夫人?”雨竹张口就毫不客气揭了程氏的老底。

看着程氏眼底的暴虐隐隐有肆虐的兆头,雨竹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继续道:“大姑奶奶,你清醒些吧,怎么还好意思跑到国公府来,我都替你臊的慌。”有些话在她心里憋了很久了,今天终于找到机会出口气。

程氏冷哼一声,手自然交叉垂在小腹处,声音柔婉·却字字含霜:“那你又以为自己是谁,女儿和媳妇,你说娘会更喜欢谁?”

雨竹嫌弃的看了眼程氏,道:“装什么装·一大把年纪了还做出这副样儿,你自己心里舒服了也要考虑考虑周围人的感觉好不好。”

程氏被戳到痛处,双目赤红,似乎要冒出火,气的上前就要抓雨竹的脸。

几个膀大腰圆、面容凶厉的婆子瞬间迎了上来,两下就抓住了程氏的胳膊,铁钳般的大手捏的程氏忍不住痛呼出声。

雨竹拍了拍胸口·这女人精神莫不是有毛病,忽然想到一事又开始忧心忡忡,程家会不会有什么家族遗传精神病之类的······

“你敢这样对我······我要去告诉老太太,看你以后怎样装?”程氏想到两臂上肯定会留下被捏的手印,顿时有了底气。'非常文学'。

雨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圆圆的小梳妆镜,小跑到程氏身边,也不说话,直接将镜子摆到了她面前。

程氏看到镜子里那个眼睛瞪得大大的·神色凶狠又怪异的女人,惊的连说话都忘记了,忙闭了眼睛不想再看。

耳根终于清净了下来·雨竹这才淡漠道:“你去说啊,我忽然想起蒋家放印子钱的事情皇上还不知道呢,正好我也好久没见到我姑母了,明儿便递牌子去宫里瞧瞧她老人家。”

程氏身子一僵,恨恨道:“你……你敢。”

“我是皇上嫡亲的表妹,有什么不敢的。”雨竹唬起人来是一套一套的,“其他不敢保证,但是让你儿子去陪他爹还是能做到的。”

“你胡说,要是你敢这样做,便休想被国公府所容。娘家再厉害·女子出嫁后还是要靠夫家……”程氏不是好骗的,想的很清楚。

雨竹笑了,“怎好这样说……要是事情闹大了,你被罚入教坊司,还得靠我去宫里为你求情呢。”

程氏顿时抖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雨竹·她怎么可以将所有官家女眷谈之色变的教坊司这般轻易的说出口。

看马车远远地已经驶过来了,雨竹这才示意两个婆子放开手,毫无破绽的挽住程氏的胳膊,在她耳边轻声道:“以后别来了啊···…倒显得你无家可归似地,现在程国公府是我管家,谁来谁走清楚得很……要是你再上门一次,我就让你真的无家可归。”

雨竹温柔道:“大姑奶奶,记住了没,可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哦。”丫的,对付疯子就要比她更狠才行。

程巽功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走近了就看到眼前这一幕:大姐失魂落魄的站着,小弟妹却笑眯眯的挽着她,不时在她耳边柔声说些什么。

心中一顿,继而也微酸·……只要她离二弟远远地,他不介意帮着处理蒋家的事。

雨竹挥着手送别程氏母子俩离开,满意的去思谦堂与谢氏说一声。谢氏神色有些复杂,问道:“……可有说什么?”

“没。”雨竹接口很快,小心翼翼的开口:“就是有些不大高兴。本站域名”

“不高兴?”谢氏冷下了神色,“怕是怨恨吧。”

雨竹不搭话,为难的神情却很是明显,心道:这可不是我说的。

这瘟神终于给送走了,每日看着她虚伪的样子和自己相公隐忍的神情,自己也很难受······谁对她好,那她自然不会不识抬举,必定同等回报。

回到青葙院,看着等在一边的一众管事妈妈,雨竹不禁有些头皮发麻,任命的去处理各项事务。

刚歇了口气,便见阮妈妈笑眯眯的走了进来,笑道:“太太,谭家大奶奶有孕了!”

雨竹顿时精神一振,忙道:“什么时候?”

“早就怀疑了,只是日子短,还不敢声张,如今胎坐稳了,这才透出消息来。”

“这可太好了。”雨竹喜道,如清姐姐进门时间也不短了,这些年没半点消息,已经有了不少闲言闲语的传出来,更兼她是长房长媳,压力更大……能怀上真是太好了。

激动之下,忍不住就要让人套车去瞧,还一叠声的叫着华箬去库房搬些孕妇适宜的药材。

“哎呦,我的太太·没实现知会一声怎好冒然上门······您就忍忍吧,谭大奶奶好着呢。”抚慰好说风就是雨的太太,阮妈妈又敦促她去休息。对养生之类的事情,阮妈妈都是很得心应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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