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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爆笑虐心:妖孽传说 作者:一度君华 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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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失了司战上神,派了几员大将均不堪一击,七叶踏风立于虚空,神色冰冷:“看来多年的和平,真的让你们这些所谓的神连术法也荒废了。也罢,杀了你们徒辱我魔族声名,今日尔等自废功体,本尊饶你们不死。”
天界众仙大怒:“呸!妖孽,休得口出狂言!吾等堂堂正班神仙,岂容你这孽障诋毁?!”
“呸得有志气!”七叶喋喋怪笑,以前她笑的时候,声音清脆如空山乳燕,而今她的笑,已是冰冷入骨,闻者心惊。她垂头笑得一阵,方缓缓道:“不日本尊兵入瑶池,血洗天界的时候,但愿诸位依然保持今日的铮铮傲骨。”
撕杀声渐起,兵刃声密集。彼时正值黄昏,紫红色的云朵飘过,血溅上去,为其渡上更加璀灿的纱衣。
那一战,从黄昏直至明月东升。天界败,魔军攻入瑶池。

史考官:仙历二百一十六万八千五百四十三年,七夜魔尊率魔军杀入瑶池,众仙将拼死抵抗,血汇如河,溢满瑶池。血战持续三日,天帝投降,交出原妖王戾无诀之遗体,自废功体,杀戳始止。
未臾,七夜魔尊一统仙魔二界,定都瑶池。原残余仙将一律贬为凡人,投入轮回,魔族政权正式建立。

是谁说正义的一方是永远不败的?
妖孽也是可以赢的。只是当妖孽胜利的时候,它便成了正义的象征,邪恶的只是失败者。所以,那一场仙魔之战以后,他们开始称七叶为七夜天君,在凡人心中眼中,赢的永远是仙,因为失败的一方成了魔。

七叶并不在意这些传闻,尽管她现在已经被传为三界神话。她坐在一方锦榻上,榻上一个人安然沉睡,却不是戾无诀是谁?
她的手抚过他在外人看来有些恐怖的脸,任续命香在他身边燃成一个奇怪的图案,指尖轻轻磨娑他紧紧闭合的眼睑,很久才低声自言自语:“你是不是也会很害怕一个人呆着?你说得没错,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注定了得不到真爱的人。”

魔族收服妖界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七叶去到妖界帝都时,妖界非常隆重地接待了她。蛇君依然白袍黑发,墨玉为扣,他的微笑温暖一如当初,两千多年的岁月未沾染半点风霜。
两个人在光明宫下棋,外面暖阳高照,和风轻送,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迎面而来,七叶手里拈着一只马,沉思了一阵,突然道:“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蛇君轻弹着指间的翠玉班指,听它们发出非常悦耳的声音,七叶恍惚还记得那是她很久以前的习惯,那时候那棵草总喜欢扑在他身上,把玩他指间腰际的玉饰,指尖轻弹,发出叮叮脆响。后来、也成了他的习惯。
蛇君微笑不变:“在想什么?”
七叶淡笑:“我想杀了你,用你的皮做双袜子!”(一度君华擦汗:好像还可以做双长筒袜……= =)蛇君并没有惊慌,他明显已经习惯了她的突发奇想,而且七夜魔尊如果要杀一个人,是不会对他说我要杀你的。他的笑依然温润如玉,声音依然带着些宠溺,语气依然温柔而亲昵,像热恋情人间的绵绵情话:“为什么又没有动手呢?”
七叶没有回答,眼看着快被将军了,伸手拨乱了桌上棋盘,起身绝然离开。
一局泯恩仇。
人已远去,蛇君却还怔怔地看着那一堆凌乱的残棋,良久他寻了刚刚拱死她的车的那个卒,指腹细细地抚摸了一阵,突然自言自语:“其实,我一直想悔一步棋……可惜,再也没有机会。”
他脸上溢满醉人的温柔,指间却突然施力将手中那枚卒捏了个粉碎,声音充满无尽的失意:“从始至终你赖皮了这么多次,就不给我这一次机会。”言罢,侧过了脸去。
那边七叶也不高兴,她忍着不回头,走出了妖界的地域,穆良臣见得她神色不对,也不敢问,只听她咬牙切齿,恨恨地骂:“明明是条银环蛇,骗我说是缅甸蟒!!!”
(她如今的修为已经可以看透大部分修仙者的真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群戳,不准YY剧情君啊啊啊啊——————————
唔,捉只虫……




相思咫尺,魂梦天涯

第七十九章:相思咫尺,魂梦天涯
妖界降顺后,七夜天君下令其官员保持原职,蛇君被封为不灭真君,着令若非召见,永世不得踏出妖域一步。鬼族本来有意见,但是当莫胡率人围住鬼界,宣读了七夜魔尊圣旨后,鬼族的意见就动摇了。她的圣旨一共两句话:若有反逆,就地诛灭!
当时鬼王还大呼七夜如此凶残嗜血,就不怕遗臭万年吗?话传回七叶耳朵,她只是淡然道:“遗臭万年?呵呵,我不过是个妖孽,一个妖孽会在乎是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吗?”
鬼族反抗历时半月,前方战报不断传来,七叶冷眼看着上面诛杀人数不断变化,不做任何表示。穆良臣越看越心惊,他深知莫胡为人刚直,不可能谎报军情,但是此数字若当真属实,那鬼族怕是已有半数被诛了吧?
七叶一直不作表示,某天他在她的书桌上发现一副联子:杀尽人间不平事,杀尽不平方太平!字迹飘然,极为随性的样子却透出如此森然的煞气。他始明白,恐怕即使是杀到鬼族一个不剩,她也是不会喊停的了。
半月后,鬼族归降。
自此,三界正式一统。

战乱堪止,七叶终于有了些时间去陪陪兰依,顺带处理封魔的事。
说是陪着兰依,却大体上还是兰依在照顾着她,月朗亭上,兰依抚琴,她在涯边安静地负手而立,风过黑发,清冷而孤傲,终于找不出半点当年的模样。旁边的梅树结了累累的梅子,秋意渐浓,琴声悠扬清悦,抚不尽那背影孤身独立的苍凉。天空很蓝,偶尔大雁南飞,留下脆鸣一串,秋阳点缀,衬着她的身姿,竟如天成,断难增减。
兰依身上的伤已经结疥,留下可怖的伤痕。但她的气质依然如水般温婉,琴音如风,丝丝缕缕在月朗峰三日绕梁,有一种人的气质,是不会因为容颜的毁却而改变的。

兰依下去准备晚餐,七叶一个人在亭中煮茶,良久终于道:“既然来了便请入亭一见,七叶目不能视,阁下躲着不现身,是何道理?”
太上老君便缓缓地入得亭去,依然是素色的道袍,长发被玉冠高束,身材修长而单薄:“七叶天君,”他倾身行礼,客气而疏离:“前几天贫道收了一个重病的上神,可是天炎之伤太过沉重,贫道道法浅薄,难以起死回生。如今他时日无多,”他密切注意着七叶的表情:“贫道不知道七夜天君是否会愿意去看一看他。”
亭中七叶甚至没有起身,她声音依旧淡然:“既是连太上老君都回天乏术,想必确实是病入膏肓之人,如此,又何必再去……”声音渐低,终带了一丝叹息:“徒增一场生离。”
太上老君施礼告辞,良久的沉默,亭中黑色的身影冷漠而孤傲,没有留下任何转还的余地。

时隔数日,有小童称为太上老君所遣,送来锦盒一个。兰依呈上来,七叶抚着那个小盒,半晌缓缓打开……内中一枚丹药,珍珠般粉色中流转着炫目的光泽。兰依和莫胡都是一惊,那便是传闻中的聚元丹了。
道童很乖巧,清脆地道:“天君陛下,家师言在陛下身上有一段被仙界封印的记忆,如今陛下的修为已经完全可以打开这个封印了,也许可以明白许多不明白的地方。”
“小七,这……”兰依惊声道,莫胡微摇头制止了她。七叶默默地抚着那枚丹药,很久很久,轻声道:“如此甚好,甚好!”
于浅笑中带了些许黯然。

戾无诀只觉得自己像是沉睡了很久,当魂魄一点一点在体内聚集,意识慢慢回归,他还记得蛇君屈指轻弹时赤寒龙血瞬间发作的惊悸。
大意了,一时大意了!
有些懊恼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七叶坐在榻边,缓缓输了灵力予他。七叶知道他已经醒了,然后呢?她有些怅然,怎么样来解释这一千五百年的变迁?
他终于醒了,不负她的执念,可是这颗心里竟然是此般静如止水,曾爱着谁?而今又恨着谁?当心不知不觉被风化成了冷酷的岩石,终于不再为谁而悲喜;当天下在握,拥有了绝对的力量不再任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时,手中还残留着那颗聚元丹光滑的触觉,很多事很多人却都已历尽沦桑,再不复初见。
戾无诀经常陪着她,七叶不知道他从兰依和莫胡那里得知了多少,他什么也没有提。如今的七叶性子变得非常冷,有时候十句答不了一句,他却并不在意。
闲来无事,他在旧日里从神界书库里抄出的旧书堆发现了一些奇趣的书籍,经常地便读给她听。某日,读完《上古神祗艳情史》中太上老君的八卦史(真厉害,连老君这种天天在九十九重天炼丹的神也未能逃过这八卦之劫,不过对象是谁?难道是无恨天那只焚天炉????= =),后面又翻出了司战上神篇,他一字一字读给她听,她只是心不在焉的半倚着月朗亭的栏杆,没有见得听进了多少。
“彼时司战上神元神已伤,却宁战不降。剑风过处,凌宵宝殿半数成灰。后天界挟其侍妾相逼,诛仙台上,累累伤痕未能掩其英姿:‘其实我又何尝不明你之意,小姬,我答应等这天下安定了,我们便一起,找一处安静的所在,三界五行任君遨游,再不分开。’
‘你又说谎话,你马上就要死了。’
‘怎么会死,眉笙需要留着这双眼,为君描绘这天下风景;眉笙需要留着这腿,随君踏遍三界五行;眉笙需要留着这舌,为君述尽这今古奇趣;眉笙需要留着这条命,陪君遣散这漫漫千万年的孤独寂寞。’”
随着他那一跳,《神祗艳情史》这一篇只用了一句话结尾:原以为是段神仙眷侣的佳话,却终究,不过是……心在咫尺、魂梦天涯。
隔了许久,七叶低声道:“司战上神跳下诛仙台时的第一句话是说什么?”
戾无诀翻了翻:“其实我又何尝不明你之意。”
“下一句。”
“小姬,我答应等这天下安定了,我们便一起,找一处安静的所在。”
“他为什么叫他的侍妾作小鸡?”
“司战上神这个妾室,全名叫梦姬。”





前传:英雄殇

第八十章:前传:英雄殇
丫头甲:“哎,你知不知道下个月的蟠桃会司战上神也会来。”
丫头乙:“废话,你没见着公主都试了一千零八套衣服了嘛!”
丫头丙:“啊?难怪今年这么多大仙小仙争着报名负责蟠桃会的茶水伺应呢。”
丫头丁:“会不会是假的啊,司战上神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理会过这些应酬呢。”
丫头甲、乙、丙:“呸呸呸,你这张乌鸦嘴!”
那时候我是一只茶花妖,多少年了,就是听着这个人的故事长大。司战上神,传说中便是他,手持映日古尘,一次一次平息着人鬼神三界的战乱,保得几方和平。
彼时对自己心中的英雄总是抱着很多幻想,我想着也许有一天,可以和他相识于茶花古道,相视一眼;也想着或许可以于某次大宴上浅浅一面,颔首一笑。可是像我这样的小妖,怎么可能见得到这在仙界也是尊崇可比天帝的远古上神呢?
所以这些传说便伴着我修行,不知道多少年月。
茶花一族是非常纯良的,虽然为妖,但因着天生能沏得一手好茶,在各族中的地位也就略高些。诚然,自己的本性,总是比旁人知道得清楚些。于是若逢天界设大型酒宴,必然会从我族请些茶道高手前去。
那时候蟠桃会上的众仙莫不以能够喝到由茶妖亲手煮沏的茶为荣。
而在族内,我们也拼命地学习茶之一道,幻想着某一天也能去看看那个传说中神仙居住的地方。
真正的见他却不是在这些泛着粉红色泡泡的地方,还记得在我五百多岁的时候,我们祖居的茶花谷在正午突然陷入一片黑暗,野兽的嚎呼声充斥着山谷,安安稳稳地生活了几百年,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很多同族都在那一次混乱中被毁却。
那是一只火麒麟,本是祥兽,却因着沾染了魔性,从太和大殿私逃出来。天界在追捕时将其打成重伤,却也将这东西的兽性彻底激发了出来。它的体积非常巨大,虚站于茶花谷上空竟然遮蔽了漫天阳光。
野兽的怒吼震颤着山谷,它每一声吼叫,便有无数火球喷向谷中,落地变成燎原之势。原本安宁闲适的山谷瞬间成火海。
茶花一族本不擅战,族长带着我们退往谷外,可是放眼一望,烈炎蔽目,何处非火海?四周只听见大火燃烧的声音,烟尘四起,昔日谈笑嬉闹的同伴,如今不知在何处化为飞灰。
我就在这时候和族长他们失散,一个妖在大火中跌跌撞撞,那时候无所谓怕与不怕,尚无法接受这乐园在一日之间变成地狱的事实。烈焰偶尔舔过我的身体,痛感都如此麻木。
我就在此刻看见了他,那时候他一身白色的道袍,手持一柄暗沉古剑虚立在一片火海上空,冰蓝色的长发如水如雾在腾腾热浪中飞扬,颇有些世外高人的气质。
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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