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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闺话-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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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湘如方回了周宅。

    唤了张威和绿萼来。道:“从今儿开始,张威负责周宅的安全,是周宅的大管家,绿萼得代我掌理好我名下的陪嫁庄子、店铺生意。”

    周宅原也有管家,但在上次张威去范阳时,管家一家就离开了江宁去了范阳,这也是陈湘如的安排。

    “林敢,要替我多留心陈家二爷、三爷的行踪。你来周宅日子也长了,素日与陈家的护院们也多有交情,你得负责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绿叶成亲后要记得襄助绿萼,与绿萼常去我名下的铺子查看。我离开后,绿叶和林敢就搬到安好院住。绿叶的主要负责替我守安好院的一草一木,每一件东西。我离开后,这安好院除了你们,任何人都不得踏进一步。”

    陈湘如把什么都叮嘱了一番。

    这才问刘奶娘道:“绿叶与林敢要成亲,我就不留他们,你去替他们张罗。”

    绿叶与林敢是午后成的亲。陈湘如给绿叶陪嫁了两百两银子的衣物、首饰,这算是所有主子里最阔绰的了,早前的绿萼出嫁也是这样置备的。

    十月二十一。宜出行。

    陈湘如起了大早,带上秦冲、裴勇、刘奶娘、绿枝、绿菱等人出门了,她与赵珍儿说的是辰时,实际上,是在天刚蒙蒙亮的五更三刻。

    待赵珍儿等人醒来,就听说陈湘如已经离开的消息。

    然,就在陈湘如要离开的前一晚,陈家庄陈将生又放飞了一只信鸽,上面只得一行字:侄儿。大丫头起身去北方探夫,速归。

    陈湘如离开。这一下陈家将会大乱。

    就算内宅有赵珍儿,外头呢。那么大的家业,到底是女大不中留,况还是嫁人的女子,竟要千里去探夫,将这么大的家业丢给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这正是百年难遇的机会,这一次,他要将整个陈家收入囊下。

    *

    陈湘如带着二十几个下人,又有顺风镖局的镖师,先坐船离了江南,再沿运河而行,一路往北,后来又换作了马车,坐船还好,前世今生她都是地道的江南人,不是坐船还是坐车,可这样长途行车,还是吐得一塌糊涂。

    路上,刘奶娘絮絮叨叨地讲叙着范阳那边的事,陈湘如这几日年很忙,顾不上问张威,就由刘奶娘代劳问了个明白,然后再转叙给陈湘如。

    马车里,除了陈湘如、刘奶娘和绿枝,便是几口大箱子,两口箱子摞成了桌案的高度,陈湘如用手支在那箱子上。

    “张管家说,给慕容夫人等人挑了个大庄子,老金寻朋友找了些匠人在那庄子新建了一个村庄。因为知道有多少户,就连片修建了,若是白塔镇的百姓到了,就能入住。

    这次,我们从江南过来,又带了这么多的寒衣、寒被,许也是够用的。那庄子上有今年的粮食,前年的陈粮老金做主卖了。大兴庄现在建设得很好,粮食、鸡鸭皆是齐全的。

    长乐镇的染布房、织布房也开得大,以前不叫长乐镇的,自从朝廷要了长乐坊的军布,百姓们就给它改了一个名,唤作长乐镇,现在整个范阳没有不知道长乐镇,都说那地方是仅次于范阳后最热闹、繁华的小镇。”

    陈湘如问:“白塔庄离长乐镇有多远?”

    “白塔庄不在长乐镇,而是在宝山镇上,那庄子一头临近镇子,在近镇子的地方,建了慕容府,另一头是庄子,便建了一条路,在路的两边陆续建了民房,一直通向庄子里,因是冬天,地里还荒芜着,但一翻春就可以播下粮食。

    早前那庄子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产业,家里人出息了,迁去洛阳安家,一直想寻人卖庄子。可范阳的有钱人不多,卖了好几年才遇上夫人这样的下家。

    前两年,原是由庄头、佃户们看管的,只等白塔镇的百姓到了,他们就离开。慕容夫人带着二少夫人母子、三少夫人母子与几个下人先到了宝山镇。遵从夫人的吩咐,在镇子上建了一座观音庙,又在白塔庄建了一座祠堂,可供白塔镇的烧香祈福、祭奠亲人。夫人不必担心,老金都给这些庄头、佃户们安排好了去处,不会让他们饿肚子。”

 第290章 抵达慕容府

    离江南越来越远,离周八又近了一步。

    陈湘如忆起前世的颠沛流离,想到那乱世中逃难的百姓,一路上所见的贼匪,而今身在盛世,虽说不上路不拾遗,一路行来却是太平顺遂。

    第一次踏上这样的行程,越往北便越显荒凉,不如江南繁华,更不像江南那样绿意盎然,掉光树叶的林子,没有庄稼的田园有成堆的枯草。玉米秆成堆放在田野里,北方的民居像一副水墨沧桑画卷,炊烟袅袅,又带了几分迷蒙的色彩。

    见多了江南的清灵水秀,那是一种少女的美。

    北方更像一个成熟的男子,一个经历过战场与烟火的男人,他有一种特殊的美,让你觉得它的胸怀博大,让你为它沧凉而惊叹。

    一场大雪后,车队行得更缓慢了,进入幽州地界,离范阳更近了。

    次晨,一轮红日从天之尽头升起,照耀着广阔无边的苍野。

    陈湘如从梦里醒来,听着耳畔“轧!轧!”的车轮声,揭起车帘,一侧的柳镖头正昂首眺望着风景,“周夫人,还有一天就到范阳城了。”

    “若从范阳到雁城,还有几日?”

    “要是雁城没下雪,路好行,大概四五日就能到,倘若下了雪就更慢了。”

    十月下浣启程,现在已经快到腊月了。

    一个月,就这样在路上耽搁了。

    若在夏天,只需要二十多天,因在冬日天寒地冻,马儿走得慢,加上带的东西多,就更慢了。

    柳镖头问:“周夫人到范阳何地?”

    “宝山镇。”

    柳镖头突地忆起。前段时间老金在宝山镇建村庄的事,心头微沉,“离范阳城还有一个时辰。明天早上许能抵达。”

    当离开江南那一刻,她只想快些见到周八。想与他在北方过年,这算是她第一次与婆家人在一起,当周八道破身世秘密时,她就没把周家人当婆家,而是慕容家才是。

    陈湘如正想着,就见迎面奔来一行快马,约有三四个人,其间还有*岁的孩子。另一匹马坐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竟是道不出的英姿飒爽:“请问,你们是江宁过来的人么?”

    柳镖头抱拳道:“正是,在下是顺风镖局的人。”

    那妇人道:“我是宝山镇慕容家的人,奉我家夫人之命前来迎接云麾将军的夫人。”

    柳镖头唤了声“周夫人”。

    陈湘娟挑起车帘,审视过来的几人,目光相对,妇人含着笑。

    马背上的孩子只好奇地看着陈湘娟:衣着很高贵,模样也还过得去,正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瞧着他们。

    那孩子道:“你就是鸣婶?”

    鸣婶……

    这孩这样称呼她。倒也新鲜。

    陈湘娟道:“我不像?”

    “不是,跟我想的不一样,常听鸣叔提起你。鸣叔写信来,非让我们来接你。祖母派我和二婶过来接人。”

    “他还真是,大冬天的叫你们来接人,万一走岔了,不是让你们挨冻。”

    那孩子道:“我们才不怕呢,我们的身体可强壮了。”

    说着话又行了一日。

    陈湘娟才知道,这*岁的孩子是慕容大哥家的长子,慕容大哥战死沙场,就留下妻儿四人。他育有两子一女,女儿是老二今年七岁。有个幼子今年四岁。而同来接陈湘如的,是慕容三哥的妻子。也是从小就学过一些拳脚功夫的。

    慕容二哥的妻子乃是大家闺秀,通文墨,又懂些武功,是三个妯娌生得最柔弱的,但却有一个极大的优点,会打理内宅,所以慕容家打理内宅的是二房。

    慕容大嫂的娘家父兄原是白塔镇镇长,娘家父兄没了,只留下几个半大孩子。慕容大嫂便挑起了镇长一职,经常在外给各家解决困难。在边城战乱之地,能活下来不易,而镇里的百姓们更重感情,视彼此为亲人,一家有难,就会众人相帮。

    陈湘如想请慕容三嫂来车里,可她怎么也不肯来,依旧骑马。

    因快到了,路上时陈湘如便停下让众人食用,大半个时辰后又继续赶路。

    宝山镇,是范阳城东八里地外的小镇,因镇子在一个不高的小山坡上,颇有种居高临下之高,便得了这个名字。

    镇头有棵大柏树,在大柏树旁边建了一座观音庙,庙子是二进门的,一进门可见耀煌巍峨的观音殿。院子里有偌大的香烛台,香烟缭绕,瞧上去香火不错,庙里还有两个清扫的尼姑。观音殿的后面还有一座院子,那是尼姑和香客们住的禅房。

    往镇子里行去,就能看新建的两条街道,有酒楼、茶肆、医馆、当铺、钱庄……竟是一应俱全,与早前的旧街形成了一个“十”字状,新街显然比旧街还要繁华。

    今儿正是逢集日,街上有售卖的吆喝声:“豆浆,又热又滚的豆浆,两文银一碗。”

    “吃茶喽!吃茶喽,今儿说书《霸王别姬》!”

    “卖茶叶蛋喽!又新鲜又好吃的茶叶蛋,三文钱一个。”

    绿菱吞着唾沫,“好久没吃滚烫的饭菜了,真想吃一碗呢。”

    陈湘如与刘奶娘交换了一个眼神。

    刘奶娘挑起车帘,大声道:“卖豆浆的,一会儿送一大桶到慕容府,我们要滚汤的豆浆。”

    那小子愣了一下,看着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全是带着烟火与风尘气息的人,还有长途跋涉才有疲惫的。

    “好咧,一会就送到。”

    元拓,慕容家的长孙、大房的长子,这孩子年纪不大,马却骑得极好,纵马扬鞭直往慕容府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喊:“快禀祖母,鸣婶到了!”

    慕容府是早前的袁府改建,一部分用了早前的老屋子,一部分院落却是新建,而这大门是老金请了风水先生新开的,说大门前一定得有条路,这样叫官运享通,还将整俯慕容府建造成一座像官帽的形状,将偌大的慕容分成了三部分。一进大门,就有堵墙,墙上雕刻“一门忠烈”四个字,一边还刻有“康正帝赐”四字,字虽不大,只要经过门前,就能清楚得见。

    风水先生说这墙、这字就像官帽上的宝石。

    官帽部分,分为前后两院,前院是会客厅,又有左右厢房,与前面的碑墙连成一片,形成了范阳风格独有的四合院风格,在会客厅一侧有个长廊,穿过长廊即达慕容夫人所居的上房。院子铺着石板,里面置了一个大缸,缸里有枯荷,可以想像,到夏天了时候这枯荷了曾开出过美丽荷花,缸里养了十几尾锦鲤,这大瓷缸似已有些年岁,上面的花纹经过岁月的流逝已有些斑驳脱落。

    上房正中有几间屋子,木格子窗户端庄而大气,左右又有厢房,只见一个婆子正挥着扫帚在清扫着,突地大呼一声:“夫人,夫人……快出来,客人到了!”

    陈湘如四下审视,不紧不慢地进了门。

    一个妇人走了出来,脸上皱纹交织,瞧着有五十多岁的模样,可那精神却是极好的,行路如风。

    看着外头进来的婆子、丫头,虽是行了千里之遥,可一个个衣着光鲜。

    慕容二嫂道:“娘,是鸣弟的媳妇到了。”

    慕容夫人定定地看着一行人,想从几个婆子、丫头里辩认出陈湘如,只见陈湘如气质高雅,举止得体,倒与慕容二嫂有几分相似,这样的气度,只有大家闺秀出身的人才有。

    陈湘如几步走近,衣袖一挥,虔诚跪下:“陈氏拜见舅母大人!给舅母请安!”

    “好孩子!”

    慕容夫人审视着,这是鸣儿的媳妇,不错,人很大气,不像她想像着那样小家子的女子,扭抳造作。

    她伸手虚扶一把:“快起来!”

    元拓笑道:“祖母,鸣婶想喝滚烫的豆浆。”

    陈湘如笑道:“走了一个多月,婆子、丫头们也没吃顿热饭,请卖豆浆的进来,给所有人各盛一碗暖暖肚子。”

    绿枝转身离去,给陈湘如取了碗豆浆来。

    陈湘如闻了一下,却没有喝:“舅母也吃一碗吧。”

    慕容夫人连连摆手,“我刚用过早饭,你吃。”

    慕容二嫂眼睛晶亮,因刚死了丈夫不久,一袭素缟,头上也只戴了白花,却逾显几分水灵清秀,她定定地看着喝豆浆的陈湘如,似要从一举一动中瞧出什么来。

    刘奶娘进来禀奏道:“夫人,东西搁放到何处?”

    慕容二嫂唤了个丫头来,“领这婆子去鸣夫人住的院子里,把东西都搁那里。”

    没称她为周夫人,陈湘如立即意识到,慕容家的孩子唤她“鸣婶”,而慕容二嫂却对下人们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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