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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闺话-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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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氏与王问梅垂首坐着,面含忧色。

    他们是最不希望老夫人出事的人,还指望着老夫人多活几年,最好能看王问梅出阁,这样老夫人怜惜,就会给王问梅置备一份像样的嫁妆。

    二姨娘与陈湘妮也带着愁容,虽说陈湘妮的嫁妆有了,可陈湘妮至今也没许上好人家,二姨娘早前以为凭自己的能耐是能找上的,结果却有些不尽人意,门第好的,人家看不上陈湘妮,门第差的,二姨娘又不肯让陈湘妮配个庶子。

    如今,二姨娘想陪个身世清白,能给她养老送终的。

    陈湘如推着老夫人进内室,与婆子一起老夫人擦了身,又换了干净的裙子,垫了干净的尿布,刚换着,老夫人就不自觉的又洒了一点。

    老夫人悠悠轻叹一声,“我怕是不成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你们姐弟几个的婚事都订下了,只是原想让赵珍儿早些过门,这样你就多个帮衬的人,得先办了那丫头的婚事。”

    老夫人说的是陈湘娟。

    陈湘如眼睛一酸,又不争气地落下泪来。

    她敬重老夫人,老夫人对她更是关爱有加。

    前世未曾体会到长辈的爱护之情,今生却全了她的念想。

    她比谁都渴望老夫人能活得更久,能活到长命百岁。

    “湘如,你现在做得很好,我怕是不成了。赵婆子,告诉王二奶奶和二姨娘,让他们回去罢。”

    赵婆子应了,到花厅里转达了老夫人的意思。

    岳氏起身道:“赵婆子,若是老夫人想吃什么,你只管说一声,我亲自下厨给她做。”

    陈湘妮道:“我这就去大厨房给祖母做兔儿糕。”

    陈湘如将老夫人扶坐在小榻上。

    老夫人除了气色差些,与往常并没有什么差别,“你别难过,祖母不是好好儿的。如儿呀,你告诉祖母,祖母需要与你做哪些?”

    陈湘如原不想提,转眼就到三月了,照着她的记忆,老夫人没有几天活头了。她不可以优柔寡断,必须得尽快拿个主意。

    “祖母,给大弟、二弟、三弟的家业,还得劳你费心。”她看了眼赵婆子。

    赵婆子示意,带着两个婆子退出了内室。

    陈湘如压低嗓门:“祖母,我在范阳开了长乐坊,有长乐织布房、长乐染布房,还有长乐布庄,我写的都是二弟、三弟的名字,也下了令,知道的人不多。”

    她到底是说出来了。

    老夫人却是一早就知道了,看着她时,神色多了几分安慰,“正因为你写的他们两个的名字,我才没有过问,听说那染布房的生意好,布庄的生意也好,只是长乐织布房的布销不出去。”

    “祖母,是我不好,原以为织出耐用的布,价格实惠,百姓们就会接受,谁知道现在竟是怎么也不成。”

    她垂首,满满都是愧意。

    “这不怪你,你也是好心,我瞧过那布料是极好的。既是好布,总会有人喜欢的。”

    “祖母……”

    陈湘如的泪如断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地滑落。

    老夫人神色平和,她何尝不想多陪陪孙儿孙女们,可阎罗要你三更死,你就休想活至天明。

    “我会让二管家去族里请人来,相和的家业,就照陈家祖上的规矩来,照庶长子的例分一份,相富继承父业,相贵也得有一份,但是陈家自来掌家人掌管陈家大院、织布房、染布房和绸缎庄这几处。”

    也就是说,这四处地方必须要留给陈相富,是不可能给陈相贵的。

    “若是将这几处分开了,就不是真正的陈家大院了,旁的田庄、店铺我会留给相贵、相和的,你不必担心,祖母虽然病了,可这心里跟明镜儿一样。”

    陈湘如又陪坐了一阵,陪老夫人说了话。

 第229章 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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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直说累了,昏昏沉沉地睡去。

    陈湘如小心掖好锦衾,又轻柔地离了内室。

    刚出上房门,陈相贵兄弟就来了,面露忧色地问道:“大姐姐,听说祖母病了。”

    “祖母累了,刚歇下。”

    陈相富道:“我想瞧瞧祖母。”

    “好了,莫去打扰,让祖母好好歇会儿。”

    老夫人病了,整个陈家大院都蒙上了一层阴霭。

    上上下下都没个喜色。

    夜里,陈家大院的佛堂中。

    一个女子双手合十地祈祷着:“信女白莲,祈求上苍保佑老夫人尽早康复!白莲愿用自己的寿缘来换老夫人的康复……”

    她的身子起起伏伏,神色里一片虔诚,不停地磕头再磕头。

    陈家是她的恩人,陈大小姐还消了她的奴籍,让她在绣房里做学徒,因着白家与陈家有些渊源,绣房的师傅也颇为照顾她。

    虽是学徒,可白莲每月能领二百纹的月例。

    但这月例她只留了五十纹做花用,剩下的全都孝敬给了师傅。

    外头,有灯光掠过。

    白莲一闪身藏到了佛堂后面。

    进来的是陈家的二爷、三爷,兄弟俩是孪生,容貌有七八分相似,却有完全不同的气度,三爷儒雅,二爷生得壮实又略黑些。

    “三弟,你多大了,你还怕鬼么?世上哪里有鬼?你拉小厮来就是。”

    陈相贵愤愤瞪了一眼,“大姐姐为祖母的病都愁坏了,我们过来给祖母祈福让菩萨保佑祖母早日康复!”

    陈相富面带着睡意。打着哈欠,“这指定是被她给咒的,在佛堂咒骂祖母和大姐姐的是她。就该拉她出来向神灵赔罪……”

    白莲听到这儿,心里纳闷:她是谁?

    倒似老夫人不是生病。而是被人咒病的。

    可哪有一咒就真病的?

    陈相贵取了香烛,双手合十,陈相富也学着他的样跟着跪拜起来。

    二月末的风,还是带着一凉意,夜风一过,刚点着蜡就被吹闭,而那香却燃得更好。

    陈相富骂了声“晦气”,我今儿还非点着了不可。拿着一炷蜡又重新搁到烛前点着。

    “阿欠!”白莲被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谁?”陈相富似发现了贼人一般,身子一窜,撩起了佛掌后面的布帘。

    却见是个衣着素雅的丫头,瞧上去约有十二三岁的年纪,总之比他略大些,眉眼如画,长得水灵好看,头上绑着白色绣银边的丝绦,戴着一对白珍珠耳环。

    陈相富喝问:“你是谁?”

    别以为长得好。他就不问了。

    白莲欠身道:“我是绣房的白莲。”

    “白莲?”陈相富沉吟着,“哦,我记起来了。就是我大姐姐梦里,那个灰袍秀才的女儿?”

    白莲轻声应道:“正是。”

    陈相贵冷着声儿,“半夜三更的,你不在绣房待着,到佛堂作甚?”

    佛堂还有燃得不对的香烛,不需要问就是来烧香的。

    佛堂的观音塑像约有真人大小,一脸慈祥平和,带着一丝浅笑。

    白莲问道:“听说老夫人病了,奴婢……奴婢想给老夫人祈福。”

    陈相富道:“瞧不出来。你还是个有心的。”

    这丫头长得真好看,奇怪的是。明明第一次见面,陈相富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她。只一眼,她就觉得这丫头好。

    “白莲,我以前见过你么?”

    白莲微微摇头。

    她在绣房当差,整日吃住都在那儿,就连采买丝线的活都免了,自有绣房的管事每过几日就采办齐需要的丝线,而她和绣娘们则一天到晚坐在绣架前飞针走线,偶尔累了,会小憩一会儿,几个人也会有机会坐下来喝盏茶、吃些点心。

    “没见过,怎的总觉得哪里见过你。”陈相富近乎自言自语。

    陈相贵冷着脸道:“你是来给祖母祈福的,还是老老实实地烧香。”

    陈相富狠瞪了一眼,自打他跟着赵小舅、赵敬叔侄二人读书后,连说话的语调都像了他们,好似陈相富不是哥哥,根本就是弟弟。

    白莲见一边有个食盒,轻声道:“咦,你们还带了供品呢,奴婢替你们摆上。”起身将食盒取出,小心地摆到祭案上。

    许是人长得好,陈相富看着她,总觉得她做什么都好看,就好像他的大姐姐一样。

    白莲提着素裙跪在最后,双手合十,嘴唇微蠕,重复早前的祷词。

    无论怎样,她是拿陈家当家了。

    要不是白大同信任陈家,不会给大小姐托那样的梦。

    大小姐是她的恩人,陈家也是她的恩人。

    她白莲希望老夫人、大小姐、二爷、三爷都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陈相富一会儿瞧白莲,一会儿又看陈相贵,好奇地道:“丫头,你都祈祷了什么?说来与我听听?”

    白莲摇头,“二爷,说出来就不灵了,你别问奴婢,奴婢是不会告诉你的,奴婢的心里话只告诉菩萨。”

    这丫头……

    菩萨高高在上,就是泥塑的,可不知怎的,世人就是信她。

    这会子,陈相贵也信,双手合十,虔诚无比地闭着双眸。

    白莲又跪拜了一阵,起身离了佛堂。

    陈相富的眼睛却停留在她身上,伸手一扯,“三弟,那个白莲……你有没有觉得她看上去很眼熟?”

    “二哥,她是我们家里的丫头,你以前见过又有何奇怪的?”

    “可我好像从没见过她呢,我以前真没见过,可就是觉得她眼熟。”

    陈相贵冷瞥了一眼:“在你眼里,但凡长得好些的。都瞧着眼熟。”

    当他是什么人?好似他就是个贪恋女色的。

    他是真的这么觉得。

    “你……”陈相富气急,瞪了一下,认真地祈祷。

    “好了。给菩萨再磕几个头,我们也回去吧。”

    兄弟二人离了佛堂。陈相富突然想知道淑芳苑的陈湘娟在做什么,虽然夜色已经很晚了,可他就是想知道。

    近来,武功有进益,牛啸师傅虽每日还让他蹲马步,但会教他一些有用的招式。

    陈相贵见他不走了,道:“你不回松柏苑么?”

    “我想再练过功,你先走吧。”

    陈相贵吐了口气。夜色里看到巡院的护院,提着灯笼离去了。

    陈相富左瞧细看一番,攀爬上了淑芳苑的围墙,小心翼翼地近了陈湘娟的窗下。

    “二小姐,夜深了,明儿再绣。”

    陈湘娟看着手里华丽得移不开眼的嫁衣,现在这嫁衣比陈湘如的更美了,金丝银线,甚至还缀了珍珠。

    “我再绣会儿。”

    “二小姐是担心老夫人的病睡不着么?”

    小桠在整理着床铺。

    陈湘娟冷哼一声,“她哪里要我担心?”

    为什么要拿她当祖母。她不过是犯了些错,居然就不理她,还不许她去晨昏定省。就连家里的下人都瞧她的笑话,还不给她置嫁妆,要不是她有个疼她的姐姐,指不定会闹多少笑话。

    这家里,她唯一看中的就只有陈湘如。

    陈湘妮、陈相富兄弟,还不是看老夫人脸色行事,见老夫人不待见,也跟着待她不好。

    她才不在乎他们呢?

    她没拿他们当亲人,她只拿姐姐陈湘如当亲人。而且是最看重的亲人,将陈湘如视得比马庆还要重。

    陈湘娟又轻叹一声。“只是苦了大姐姐,原本家里家外就够忙的。老不死的又病倒了。”

    小桠一阵语塞,背地里,陈湘娟当着吴奶娘和小桠的面,还是叫老夫人是“老不死的”。

    陈相富此刻却气得牙痒,真是不孝,竟这样叫自家的亲祖母。

    小桠道:“大小姐怪不容易的,二小姐可得帮衬她一把。”

    “明天,我会随大姐姐出门查看店铺上的生意,也算是帮扶大姐姐。”

    小桠喜道:“二小姐,那你可得早些歇下。”

    陈湘娟轻叹了一声,“那老不死的也不知怎想的,六安县一千亩的大田庄,说给王问梅置嫁妆就给置了,说是要照顾赵氏,还不是因为王问梅是她娘家的侄孙女,偏着王问梅。”

    她不恨王问梅,这丫头也怪可怜的,打小没了父亲,跟着个守寡的母亲相依为命。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老夫人待王问梅这么好,却不管她这个亲孙女的婚嫁之事。

    马家又放话说不管。

    老夫人又是真的不管。

    这让陈湘娟想起来就生气。

    一个个全都是心胸狭隘的,也只有陈湘如待她好。

    陈相富在外头站了一阵,见陈湘娟歇下了,这才小心地离开,想到陈湘娟骂的那句“老不死”,气就不打一处涌上来。

    *

    康正二十年三月初二,老夫人请了陈氏族里的族长、左长、右长又有五老太太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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