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伏魔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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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传授的太乙神符向神祈祷,下地狱的亲人便能得救。)
“无量寿佛,鬼谷四妖虽然作恶多端,但贫道眼见他们将不得超生,咳…咳又岂能不救,修道之人当善体上天好生之德,咳…咳,才能修仙成圣。”
广元边说边咳,气机愈来愈弱,脸色却渐红润起来。“我那逆徒太虚转眼即至,到时你万勿再出手相救,只须在我兵解之后护住我的元神离开此殿即可。”
杜小心扶广元坐下后,把跌落在地的钤魂四宝拣了起来。又从贴身的口袋内掏出竹签来布下天罡太岁阵,只是阵眼那根竹签却空着,所以天罡太岁阵并没有发动。
☆ ☆ ☆
门外一个人影缓步而来,杜小心的隐身咒并未解除,所以暂时仍没有被发现。来者正是铁柱宫的代宫主,广元的大弟子太虚。只见他身披八卦道袍,左手持一把银光闪闪的宝剑,走到殿中,见广元脸色红润坐在地上调息,一时倒不敢轻举妄动。太虚略弯腰向广元躬身行礼,问道:“师傅,弟子听见离寐殿中有打斗声,却尊着师傅的命令一直不敢接近,未知师傅您老人家是否无恙?”
广元睁开双眼,盯着太虚看了一会道:“鬼谷四妖已被为师超度,不过为师也已经身受重伤,如果你想要夺长生诀的话,此时证书良机。”
太虚闻言一怔,立刻笑道:“师傅何出此言?徒儿事先并不知道鬼谷四妖潜入本宫欲图谋不轨。”
“你无须再掩饰了,为师早已知道青须鬼王是你俗家叔祖。你也真能沉的住气,在这铁柱宫内一待就是四十多年。如果我始终不能参悟长生决的话,只怕他仍会授意你隐忍不发。如此一来,等我撒手而去之后,这长生诀自然还是要传于你这下一代宫主的。只是他却没有想到在最近的这三十年中,我竟已经将长生诀参悟,并且开始闭关修炼。所以你们只能在我修成之前冒险动手抢夺。是不是?”
太虚听到此处神色大变,咬牙道:“你现在才知道,已经太晚了。”说完暴喝一声跳起到空中,如大鸟一般凌空而下,银白色剑影快速的幻化,闪出万颗流星,罩住了广元全身。
谁知广元却浑然不顾,只是低颂无量寿佛。在一旁的杜小心眼睁睁的看着太虚的长剑插入广元的心口。太虚也是一惊,也想不到这样轻易的就杀了广元,不过他瞬间即反应过来,认定广元在与鬼谷四妖的争斗中消耗了全部功力,所以才无法闪避。只有杜小心明白广元根本就是要借太虚的手兵解,以逃避天劫。
太虚在广元的尸身上摸索了半天,却一无所获。杜小心见他喃喃字语道:“没有?老家伙会把长生诀藏在什么地方?难道用隐形法遮住?”说完就开始念咒。杜小心一听之下就知道要糟糕。果然太虚喝道:“天眼开!”
杜小心立即将一支竹签插入天罡太岁阵的阵眼,发动阵势。如果被太虚发现自己就大事不妙了。幸好太虚开天眼后只顾着在广元身边寻找长生诀,却没有想到还有人隐身躲在旁边。
忙碌了半天的太虚猛然之间觉得身陷入七彩迷云之中,云中有无数刀斧向他迎面砍来。太虚果然不负几十年的苦修,虽是仓促遇险,却也处乱不惊。一边天眼开动寻找敌人,一边发动五雷轰击,口中更是急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五道灵符绕着他身体一周旋转,紧紧护住。
杜小心知道天罡太岁阵中的幻影根本无法迷惑太虚,因为毕竟太虚的天眼以开,是以马不停蹄地施展真正的天兵召唤,一道灵符直上九霄,顷刻间风起云动,一个高大威猛的金甲神从天而降,直落阵中。金甲神手中金叉直奔太虚,太虚失色惊叫:“茅山召唤术!”一时被金甲神的攻击弄的手忙脚乱, “蓬”的一声巨响,太虚那高大的身躯竟然倒飞而出,勉强站立起来又复踉跄几下,跌坐于地。太虚勉强地以剑撑地立将起来,打出八道护卫符后,狂吐出一口鲜血,大喘着粗气。
杜小心趁机裹挟着广元老道的尸体,一道腾云符祭出,立即冲破大殿屋顶而出,反观太虚从慌乱之中稳住阵脚,一道灵符上天,终于将金甲神招回天庭。
太虚虽然没有看到杜小心,却从刚才的召唤术中判断出杜小心是茅山派弟子。太虚一双怨恨的眼睛发出阴狠之色。“茅山派,我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杜小心毕竟重伤初愈,加上刚才又和鬼谷四妖恶战了一场,所以带着广元的尸体并没有走远,在焦山山脚下靠近江边的地方就被迫降落下来。
广元的元神已经脱离肉身,向杜小心双手合什。随即就欲往西方投胎去,杜小心促狭心起,一道开路符紧随广元的元神而去。同时他将“混成”两个字也印在符上,这样等广元重新投胎之后,在婴孩的身上也将出现“混成”这两个字(混成取的是混战之中成就的一个婴孩之意)。
送走了广元的元神,杜小心找了一处隐蔽的山洞调息起来,等他醒来时,天已大亮。杜小心又依着南极长生诀的法门修习了一阵,只觉得这南极长生诀的起始阶段竟出乎想象的容易。只是他却不知此法门乃是广元穷三十年的精力方才探索出的,而他杜小心本身由于身负玄阴脉,正适合修炼南极长生诀。所以才会觉得容易。换作旁人根本不可能依照长生诀修炼。
天近正午,杜小心腹中早已空空,此刻更是穷凶极“饿”了。忽然从焦山的山腰上传来抑扬的钟声,原来是焦山普济禅院僧众的午饭时间。(普济禅院即现在焦山定慧寺的前身。定慧寺始建于二世纪末叶东汉献帝时,直到清康熙时方才取“由戒生定,由定生慧”之意,改名为定慧寺。)想到午饭,杜小心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考虑到在这佛门胜地无鬼搬运术只怕会有些妨碍,杜小心遂决定亲自上普济禅院去讨点斋饭吃。
焦山如碧玉浮于江天,峭壁嵯峨,林木葱茏,号称为长江内的中流砥柱。山虽并不高大,却素以山藏古寺,石碑林立而出名。与“金山寺裹山”相映,向有“焦山山裹寺”之说,小小一个岛,有十三处寺字罗布,传闻玄奘的弟子法宝曾来普济禅院创建大雄宝殿,并传法相宗;而鉴真的弟子神邕也曾来山住持,传下了天如宗;后唐枯木禅师重修大殿,并建枯木堂。(作者注:焦山原名樵山,北宋时尚未改名。汉末年,有陕中高士焦光隐居于此,皇帝三下诏书而不出,宋徽宗为纪念焦光方才赐名此山为焦山,此处乃小说家为方便而言,读者无须在意。)
此时杜小心虽然身穿道袍,毕竟还是个小孩,与形形色色的香客混在一处并不显眼。经过了山门和天王殿后,一直到大雄宝殿方才有知客主持一些常务,想来其他僧人都去斋房吃饭了,杜小心问过香客斋房的位置后便直奔斋房。
整整喝了四碗粥才有感觉的杜小心满足的度出斋房,一路散步到海云堂附近,游人渐少。海云堂相传是为纪念《华严经》记载的海云菩萨而修建的。杜小心耳中忽听到一少年与一老僧相辩。
那少年背向杜小心,只听他问道:“同是侍奉佛祖,酒肉为禅宗大戒,而密宗用酒肉荤腥等物供佛,且行者多不吃素,是何理由?”
那老僧答道:“生佛之心,因净垢不同,故视一切物品亦不同。以人心视酒则为酒; 如阿修罗心视酒,则酒即为刀枪剑戟争斗之物;如饿鬼心视,酒则又为猛火;若以佛心视酒,则又为普度众生之大甘露。譬之食物,从上口食者,则视为洁净之美味;从下排泄者,又视为污秽之废物,此均为凡夫心垢净差别之作用。”
那少年追问道:“此是凡夫无眼力故,修佛者何以也如此做呢?”
那老僧又答道“修佛者也是凡夫,否则何以想要成佛?密宗供酒,尝为禅宗所讥笑。盖因禅宗只知酒为乱性之物,不知为供养诸佛金刚之大甘露。至于食肉,则口中虽食肉,心中未尝食肉。 所谓诸佛菩萨饮酒食肉,心常清净者也。若说吃荤有罪,试问吃素者能否不吃饭喝水?既须吃饭喝水,则一米之来,既劳人畜之力,又耕死寄生在田地中无量众生生命。即遍一水之中,亦不知含有多少细微众生,如此岂非其罪亦无量?”
那少年笑道:“如方丈所言,则不论吃荤食素皆是罪孽,那修佛之人岂非皆应饿死才能成佛?”
“并非如此,供酒则可,自饮则不可,食肉则可;如为自己贪口腹而杀生或教人杀生,则不可。”
“九不知一,以是为悟,方丈之言差矣。密宗吃酒肉乃是佛祖慈悲,只怕并非如方丈所说。”
“哦?老衲愿闻其详,请小施主不吝赐教。”
“请问密宗多传于何处?”
“多传于青藏一带。”
“不错,此就是密宗何以要吃肉喝酒的原因所在!”
第一卷 南极长生诀 第四章 禅院重逢
只听那少年对方丈说道:“密教大行于青藏。藏地奇冻无比。如没有酒肉之充沛热量补充,未及修行,只怕已身已见迦叶去了!所以我说是佛祖特准密宗子弟供奉酒肉。”说完笑着转身与方丈老和尚一起向海云堂走来。
杜小心见那少年双鬓垂肩,面如古玉;猿臂蜂腰,龙行虎步;腰间佩一把古色薄剑。分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却偏偏道不出所以然来。
反倒是那少年一见穿着破道袍的杜小心便面露喜色,咦了一声之后冲上前来一把抓住他的道髻,鬼叫道:“杜小心!”哪里还有丝毫方才与方丈论佛时的温文儒雅。
等到自己的道髻被抓住时,杜小心才恍然大悟,这家伙分明是自己昔日在茅山派放火时的损友——当今哲宗皇帝的堂弟——赵烈!因为普天之下,除了赵烈之外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有见面就喜欢抓别人头发的嗜好的人了!
他们分开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赵烈因为比杜小心年长,经过发育以后容貌与体形都有了很大的改变,甚至声音也变了许多,否则以杜小心的贼机灵,在听到他和方丈辩佛的第一句话时就该能认出他来。而杜小心一来年纪尚小,二来他那身脏兮兮的道袍实在是太显眼了。所以赵烈一见到他马上就认出来了。
“你不是被你爷爷关起来了吗,怎么能跑出来的?难道你已经练成武功把阵破了?”没等杜小心回答就一掌拍在杜小心的肩上。
杜小心根本没有料到这家伙见面就偷袭,被他一掌拍倒在地,整张脸都埋进地下,屁股朝天,简直狼狈不堪。
赵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对着想要将他剥皮抽筋的杜小心讪笑道:“呵呵,还是一点武功没有,你也敢到江湖上来混?”
杜小心露出诡异的笑容,“你很想知道我凭什么出来混么?”说着从口袋内掏出一张五雷符,对准赵烈仍过去。只听见“轰轰”几声雷响,再看赵烈已经变成衣衫褴褛,头发卷曲的乞丐状,一脸瘪像的站在那一动不动。旁边经过的愚夫村氓听见雷响,又见赵烈被雷劈中,只当是雷神显灵,虔诚的跪地朝拜了一番,当然少不了要对赵烈指指点点。
“这下本王的声誉可彻底毁在你这个假道士手上了!”
“你少在我面前充什么王爷啊,你不就是因为姓赵才捡了个便宜嘛,了不起啊?”杜小心说着又揉了揉刚从土里拔出来的鼻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当初明明是你点着的火,却害的我被臭老头关了一年多,这笔帐我还没有跟你算呢。”
“我也没有把罪名往你身上推啊,我也答应拨款重修被烧毁的宫殿了,是茅山的那些臭道士非要治你的罪,我有什么办法?”
“这我不管,我只知道是你不当心弄出火了的,结果是我被关了一年。”
一直在旁边忧虑不堪的方丈老和尚见他们两个见面就揪头发,大打出手,还以为这两个人是死敌呢,此时终于弄明白这两个人原来是死党!而且从他二人的对话中听出原先和自己论佛的少年居然是皇亲,刚才只是觉得这少年出手阔绰,且风度不凡,却也没有多想。此刻既然知道,自然少不了要好好巴结一番,毕竟当今圣上崇尚道教,虽然不至于像北魏太武帝、唐武宗那样灭佛,但对于佛家也并没什么好印象。
方丈老和尚给他们两个安排了一间上等的客房,又让小沙弥下山去给赵烈买了套衣服。
一直等到身边没人的时候,赵烈才问杜小心:“你到普济禅院是不是也是为了南极果?”(作者注:《山海经·大荒南经卷十五》甘水之间有盖犹之山者,其上有南极果,枝干皆赤,黄叶,白华,黑实,食之可脱凡胎。)
“什么南极果、北极果?没听说过。”
“我师傅施老头告诉我说,在这普济禅院的地宫内栽有一棵万年南极果树,近日即将成熟,命我前来采摘。”
“地宫内有……,先等等,你说你师傅施老头?你什么时候有个师傅了?”
“哦,就是哪个外号叫苍山剑神的施俊杰,”赵烈耸耸肩扮了个鬼脸,“从茅山回宫的路上,他一直追着我到京城,死气白赖的非要收我做徒弟。”
“了不起就是个苍山剑神,昨天你知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