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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秦城冷月:江青被捕后秘闻-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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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点点头:“不错,我在党内的代号是五号,以后就叫伍豪了。”

“据红卫兵揭发,他们从三十年代的报纸上发现了你的一些问题,到时候再和你讲吧。”江青冷冷地说。“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啊!”

其实,毛泽东在这个时间里,已经向康生了解情况了。

康生说得很清楚:“一九三一年四月二十五日,顾顺章在汉口被捕叛变。因为顾顺章在被捕前是党中央政治局委员和党的情报保卫机关即特科的具体工作的负责人,所以他的叛变对党中央各机关的安全造成极大的威胁。在当时形势异常紧急的情况下,周恩来挑起了全面负责处理这一事件的重担。我和他,还有其他的同志,比如陈云等人,都参加了处决顾顺章的家属的战斗,迅速把局势稳定下来,使敌人妄图破坏我党中央机关、逮捕我党中央领导同志的计划遭到破产。”

那天,周恩来刚进他的办公室。房间是长方形,约三十尺长、二十尺宽,满铺地毯,办公桌和书橱典雅而朴实。他的旁边是两厢双层花玻璃窗,下面是花丛。右边墙角有一个门,可能是通往卧室的。左边墙上有两个门,一个半开着,另一个关着,估计是通往内廊的。

坐下不久,秘书就送来了当天的文件。

翻开第一篇,周恩来的脸刷地变了。那是一份报上来的材料,有江青的亲笔批示:“请总理阅示。”材料是一九三二年二月二十日上海《申报》上刊登的题为“伍豪等脱离共党启事”,全文如下:

“敝人等深信中国共产党目前所取之手段,所谓发展红军牵制现政府者,无异消杀中国抗日之力量,其结果必为日本之傀儡,而陷于中国民族于万劫不回之境地,有违本人从事革命之初衷。况该党所采之国际路线,乃苏联利己之政策。苏联口口声声之要反对帝国主义而自己却于帝国主义妥协。试观目前日本侵略中国,苏联不但不严守中立,而且将中东路运兵,且于日本订立互不侵犯条约,以助长其侵略之气焰。平时所谓扶助弱小民族者,皆为欺骗国人之口号。敝人本良心之觉悟,特此退出国际指导之中国共产党。”

周恩来看罢材料,一种不祥之兆涌向他的心头。

现在是一种非常时期,人们的头脑都已到了热得不能再热的地步。政治野心家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迫不及待地要打倒一切阻碍他们的人或力量,为此他们是不惜一切代价和不择一切手段的。谣言和诬蔑在此时此刻便成了他们的拿手好戏,在这种情况下,解释和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他知道,眼下这份材料是当年国民党特务机关精心制造的一场骗局,现在拿出来本身又意味着什么呢?他不敢往下想了。

“我要江青同志。”周恩来拨通了十一号楼的电话。

“是总理吗?”江青很快作出回答。“你看到我给你转去的材料了吗?这是红卫兵小将们搞的,已经引起了众怒。关于这个问题我很想听听你的解释。”

“江青同志,我正是为这事打搅你的。这是反动派造的谣言,康生同志和陈云同志都知道这件事,当时的党中央也知道这件事,为此还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

江青“哦”了一声:“那好吧,脚正不怕鞋歪嘛,事实总会弄清楚的。”

这种不冷不热的回答,更使周恩来心事重重,陷入巨大的不安之中。

那天,康生也接到了周恩来的电话,请他证实这件事。康生说:“这是明摆的事嘛,你不要着急,事情总会很快弄清的,要相信党中央和我们的毛主席嘛。我建议你写个东西说明一下嘛。”

陈云闻讯来见周恩来,他显得焦急而又忧心不已。

“恐怕不是好兆头,”他说,“最近我也听到一些有关你的传闻,冒出个什么五一六的组织来反对你,听说是中央文革小组有人在支持他们。当然,反对的人也是参差不齐的。真正反对你的人是极少数的可怜虫,但是你也不能轻视他们。一个令人不安的事实是人们的头脑已经发昏了,他们可以置起码的事实而不顾,一味地在那里胡闹。恩来啊,你可千万要保护自己,就是付出一定的代价也要保护自己。这值得。总之,我们不能让阴谋家的龌龊计划得逞。”

周恩来想了很久,他已有了自己的全盘考虑和打算。

“主席啊,我终于也向你喊冤了。”周恩来听到毛泽东亲自接他的电话时,激动得热泪盈眶。“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不是叛徒,决不是叛徒!”

毛泽东哈哈大笑了:“恩来同志,我也听到一些流言蜚语了,这没有什么关系嘛,用事实完全可以戳穿他们的诡计嘛。”

周恩来的情绪有所平复,整整一夜,他奋笔疾书:

“主席:连日因忙于四川和内蒙问题,并同内蒙军区请愿战士分批谈话,直至今天才抽出一天功夫翻阅上海各报。江青同志也于昨日转来各件,现在弄清了所谓‘伍豪等启事’,就是一九三二年二月十八日的伪造启事,它是先在《新闻报》二月十八日登出的。登后,同天,上海临时中央方面就向申报馆设法联系,结果,《申报》二十日、二十一日登出启事,二十二日登了广告处给伍豪先生另一广告启事的拒登回答,大概这是当时所能做到的公开否认伪造启事的办法。我在记忆中,有通过申报馆设法否认的处理,但结果不明,十六日午间已向主席这样说了。不过我原来将伪造的伍豪启事记在通缉杀人凶犯周恩来、赵容(即康生)之前,现在证明是我记错了,查遍一九三一年顾顺章、向忠发相继叛变后的上海各报,并无另一个所谓伍豪启事,而红卫兵也未发现另一启事。可见在我记忆中的伪造启事和通过申报馆设法的处置,均在我到江西后发生的,所以我只能从电报和来信中知道,也就不全了然了。

“现在,把四中全会后与此有关的编为大事记送阅。同时,送上报道最详的上海《时报》一九三一年十一月、十二月合订本一册,《申报》一九三二年一月、二月合订本两册,请翻阅。

此事需否专门写一报告,待主席、林彪、康生、江青各同志传阅送上各件后,请再约谈一次,好作定夺。”

周恩来斟酌好久,才在信的结尾处签了自己的名字。

这封信,第二天便到了江青的手里。她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审阅了信和周恩来提供的大事记:

一九三一年一月,中央开六届四中全会。四月,顾顺章送张国焘、陈昌浩等经武汉入鄂豫皖苏区,顾留汉口被捕,向蒋介石自首。上海当夜得到消息,中央有关机关全部迁移。

五月,中央决定消灭顾顺章家属十人……

江青看到进展,想起了周恩来前两天给她讲过的话,是对这件事的解释:

“当时,顾顺章的家属掌握和了解我们党的许多机密和领导同志的情况以及中央机关的地址。顾顺章叛变后,经我们侦察,取得了他们准备向敌人告密的可靠证据。他们还给顾顺章写信报告我党中央机关迁移后的新地址,对我党的安全造成了极大的威胁。为了保卫党的安全,我们只有采取非常措施,将顾顺章的家属秘密处决,对于顾顺章的幼女,由我工作人员谭锺玉同志送回家乡代为抚养。”

江青继续往下看,她眼前出现了惊心动魄的烟云:

一九三一年六月,向忠发捕后叛变,处死。有两处机关破坏。

同年九月,九·一八沈阳被日寇侵占。

十一月,特科王世德(老先生)被捕,供出顾顺章家属被消灭。到了二十一日,国民党下令发掘尸身,在法租界姚主教路爱棠村二十七号,三十三号,在胶州路,武定路修德坊六号,在新闸路。麦特赫斯脱路陈家巷九十一号,从二十一日到二十八日先后掘出男女尸身各八具,共十六人。

报上登出的有:时报(二十二日至二十五日,二十七至二十九日共七天);申报(二十三日至二十八共六天);新闻报(二十二日,二十四日至二十九日共七天);时事新报(二十四日至三十日共七天);民国日报(二十四日至二十七日共四天)。登得最详细并附照片的为时报。(附一专讯)。

十一月底到十二月初,顾顺章悬赏缉拿杀人凶手周恩来等紧要启事(全文附)。

报上登出的有:时报(十一月二十九日至三十日,十二月一日至二日共四天);申报(十一月二十九日至三十日,十二月一日共三天);新闻报(十一月二十九日至三十日,十二月一日至二日共四天);时事新报(十一月二十九日至三十日,十二月一口至三日共五天);民国日报(十一月二十九日至三十日,十二月一日至二日共四天)……

江青看到这里,突然对顾顺章的悬赏启事感了兴趣,忍不住翻到后面,仔细地看起了那篇奇文,她轻声地读了起来:

“周恩来夫妇:查是案正凶周恩来,湖南人,化名极多,临机而变,共党有名伍豪者,即周也。周为法国留学生,历任黄埔军校教练,东路军政治部主任,共产党中央委员。妻名邓颖超,曾任共产党中央委员妇女部负责人等职。又国民党方面查有共党中最为凶恶专事杀人之蔡飞,最近因在上海犯绑案拘入巡捕房,业经派人向巡捕房查问核办。”

她把这份附件看了又看,觉得不像是顾顺章的手笔。又翻到第二篇,才找到那篇东西。她觉得他们对周恩来的评价,很有点像。她一连看了三遍:

“敬启者,顺章于民国十三年受革命潮流之激动,误入共党歧途,数年来参与机密。鉴于该党倒行逆施,黑幕重重,于本人参加革命之初衷,大相违背,不忍糜烂国家,祸害民众,乃于本年四月间脱离共党,向党国当局悔过自新。从此闭门读书,以求学识之长遣。对共党任何个人,从未加以陷害。盖顺章只有主义之斗争,并无个人仇恨之心理,这是政治家应有之态度。孰料共党首要周恩来、赵容等竟亲肆毒手,将余全家骨肉及远近戚友等十余人,悉行惨杀,而顺章岳母之私款七千余元及价值三千余元之田产单据,也被劫夺以去。似此残酷兽行,绝灭人道,实为空前罕有之惨案。噩耗传来,痛不欲生,现已承蒙国民政府悬赏两万元,严缔该犯依法究办外,顺章特另行悬赏缉究,以慰冤魂,如有人能将该犯周恩来、赵容等捕获解案,顺章当赏洋三千元,或通风报信,因而捕获者,赏洋二千元。储款以待,决不食言。付讫共鉴。顾顺章谨启。通信处‘南京’奇望街邮局信箱八号。”

江青看到这里,不禁对周恩来油然产生一种敬意。如果实事求是地说,周恩来是当之无愧的布尔什维克,是久经考验的革命家,丝毫不过分。只是现在需要为我所用了。

周恩来从政治斗争的经验出发,早已看到了这一点。他多次对江青等人说:“今后,你们中央文革小组作决定,我们照办就是了。”

这一点,毛泽东也看得很清楚:周恩来是清白的。

对比,周恩来列举的大事记已经说得一清二楚了:

一九三一年十二月上旬,我经汕头,从永定进入中央苏区。在闽西得知十二月十四日宁都暴动五军团起义成功。

二十日左右,我抵瑞金叶坪。

一九三二年一月,王世德发表叛变声明(全文附)。

江青觉得王世德的声明很能说明问题,特意用红铅笔划出来,请毛泽东留意:

“鄙人于民国十六年加入共党。近两年来充任该党中央特务工作。因见于该党之倒行逆施,贻毒社会,而复惨无人道,自相残杀,乃于前月‘按即一九三一年十一月’向国民党悔过自新,从此脱离共党,谨此声明。再者,上月轰动一时之上海掘尸案,其告密人名李龙章者,实即敝人之化名。因该惨案却为共党首要周恩来、赵容等所为,而鄙人也为当时参加杀埋之一分子,自向党国当局悔过自新后,即将该党此宗杀人藏尸灭迹之秘密残酷行为,悉行指出,故有此次骇人听闻之掘尸案发现。特此附带声明,使各界人士得以充分明了共党之罪恶。”

毛泽东看罢,站起来好一阵沉思。良久,他才坐下继续往下看:

上海登一月十一日申报,其他报未见。据报,南京日报登在一月二日。

一月二十八日,淞沪抗战。

二月十八日至二十一日,上海报上先后登出敌人伪造的“伍豪等脱离共党启事”(全文附)。号称二百四十三人。并无另一姓名,就此一点,断然为敌伪造无疑。

上海报上登的有:新闻报(二月十八日,十九日);申报(二月二十日,二十一日);时事新报(二月二十日,二十一日);时报未登。民国日报未找到。

二月二十二日,申报在广告栏内登出如下启事:

“伍豪先生鉴承于本月十八日送来广告启事一则,因福昌公司否认担保,手续不合,致未刊出。申报馆广告处启。”

这种广告处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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