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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秦城冷月:江青被捕后秘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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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苹看不起王莹,想争这个角色被我们拒绝了。”

“蓝小姐到处搞三角恋爱,好多人都准备绑架她,放她血,她迟早是个惹祸的根子。”

张庚甚至拍着唐纳的肩膀说:“像蓝苹那样的女人,你能养活得了吗?她为了名利,什么都可以不顾,你趁早还是一脚把她踢开为好,免得将来受她的害。”

那一段,蓝苹在剧团或公司,都有几个男男女女叽叽喳喳地骂她。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她住的周围逛来逛去。

“今天晚上我们怎么打发掉?”她问和她作伴的秦桂贞,想到了不少主意,可是最后还是决定不动:“上海的痞子,不要理他们。他们只是无耻的讹诈。”

蓝苹亲眼看到,在剧团演出期间,又来了一位还没有满十三岁的小女孩,瘦得皮包骨头。她小名瘦雀儿,正好是那个著名导演下饭的菜,他总是盯着她。小姑娘先是反抗,却遭来毒打。而有些人麻木地看着小姑娘被导演揪到后屋里,接着便传出她的一声声惨叫……

蓝苹换下了戏装,准备从那座又脏又冷的舞台上撤退。

“我们很快又见面吗?”夏衍追上来问。

“那可不一定,不过我总是在这附近。”

“我得去见我的经纪人”,她找了个借口。

走在半路上,她发现了一辆小车停在路边,而且里面有个在青岛地下党组织的熟人,运气真好,转眼间,她灵巧地挤进了小车,而他闪电般地将车开动了。蓝苹很富于联想,仅从这一动作中,她立刻意识到该由自己来掌握自己的命运了。

“知道当前的形势吗?”

“不大清楚。不过,听说由毛泽东领导的中央红军经过一年的艰苦跋涉,已于一九三五年十月到达延安。”蓝苹神往地说,“我早已厌恶了在上海的生活,我多么想奔赴延安啊!如果有可能,我要给毛泽东写信,告诉他我想拿起枪杆子,当一名红军战士!”

“谈何容易!”那人脱口而出,不过马上作了纠正。“只要有信心和决心,这个目的也不难实现。”

他们在一起,谈了很久。临分手时,他给了她一张传单,是用粉红色的纸张印制的。

她一看题目,吓了一跳:《停战议和一致抗日通电》。惊喜?还是担心?她马上说不清楚。但那上面的字,她反复读了数遍:

 

南京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全体海陆空军,全国各党派各团体,各报馆,一切不愿意当亡国奴的同胞门:

自苏维埃中央政府与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组织中国人民红军抗日先锋军渡河东征以来,所向皆捷,全国响应。但正当抗日先锋军占领同蒲铁路,积极军备东出河北与日本帝固主义直接作战之时,蒋介石氏竟以十师以上兵力开入山西,协同阎锡山氏拦阻红军抗日去路,并命令张学良杨虎城两氏及陕北军队向陕甘苏区挺进,扰乱我抗日后方。

中国人民红军抗日先锋军,本意集中全力消灭蒋氏拦阻抗日去路的部队,以达到对日直接作战之目的。但苏维埃中央政府与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一再考虑,认为国难当前,双方决战,不论胜负属谁,都是中国国防力量的损失,而为日本帝国主义所称快;且连蒋介石阎锡山两氏的部队中,不少愿意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爱国军人,目前接受两氏的命令拦阻红军抗日去路,实系违反自己良心的举动。

因此,苏维埃中央政府与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为了保存国防实力,以便利于迅速执行抗日战争,为了坚决履行我们屡次向国人宣言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主张,为了促进蒋介石氏及其部下爱国军人们的最后觉悟,故虽在山西取得了许多胜利,然仍将人民抗日先锋军撤回黄河西岸。以此行动,向南京政府、全国海陆空车、全国人民表示诚意,我们愿意在一个月内与所有一切进攻抗日红军的武装队伍实行停战议和,以达到一致抗日的目的。

苏维埃中央政府与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特慎重地向南京政府当局诸公进言,在亡国灭种的紧急关头,理应翻然改悔,以“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的精神,在全国范围内首先在陕甘晋停止内战,双方互派代表,磋商抗日救亡具体办法,此不仅诸公之幸,贵亦民族国家之福。如仍执迷不悟甘为汉奸卖国贼,则诸公的统治必将最后瓦解,必将为全中国人民所唾弃所倾覆。语云“千夫所指,不病而死”,又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颇诸公深思熟虑之。

苏维埃中央政府与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更号召全国几属不愿意做亡国奴的团体、人民、党派,赞助我们停战议和一致抗日的主张,组织停止内战的促进会,派遣代表隔断双方火线,督促并监视这一主张的完全实现。

中华苏维埃人民共和国中央政府主席  毛泽东

中国人民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  朱德

一九三六年五月五日

蓝苹心里一阵砰砰乱跳后,终于安静了下来。她早已从好多的渠道熟悉了“毛泽东”三个字,对他充满了神奇的联想,她用自己熟悉的面孔去想象毛泽东其人。读了这篇通电后,她仿佛看见了一个老练、自若、大度的政治家的形象,仅从他气壮山河、稳操胜券的文字里,她就对他充满了无限的敬仰之情……

上海的夏天又热且长。蓝苹坐在她租用的那张竹编床上,眼泪直往她那漂亮的脸腮上淌。她在这里,可以说几乎没有一个知己,一贫如洗,自己的同志或者她认为本应是一个同一战壕的人,除了对她的肉体或艺术还有兴趣外,他们几乎根本无法理解她自己真正的心情。

她道别了那位街头相遇的熟人后,一连几天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窗外,房东的“朋友们”又来了,刺耳的音乐声飘上楼来。一会儿,又传来牌九声,吵闹声,嘻笑声,还有各种数钞票的争执声。而她,紧紧地闭上眼睛,隔了很久终于下了决心,用她自己的心声给毛泽东写了一封诚挚感人的信……


 

 

 

 

 

第十章
 

毛泽东说:“江青的事,我都知道,我很了解她!”江青在牢中,回忆起在延安第一次与毛泽东见面时的情形。康生谈到贺子珍时说:她是一个疯子,毛主席迟早要和她分手。

 


江青在文革中

负责审查江青的纪登奎通过电话转达了华国锋的意见,要专案组把江青、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等人诬陷邓小平的活动,作为审查他们罪行的一大内容。消息传到监所时,江青正在关押她的那间小屋里,全神贯注地看这几天的报纸。监管人员通过监视孔,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什么?要解放邓小平?”江青从监管干部的嘴里得到这个消息后,双肩猛地颤抖了一下,坐在床上几乎不能动弹。她感到震惊,怎么这么快华国锋就敢离经叛道,而他们肯定又会潜意识地把毛泽东发动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运动归罪于她。她仍然难以揣摩:究竟什么原因驱使毛泽东曾经很信任的人走上了叛变的道路。她不禁悲哀地想到,他们的事业是以流血开始的,文化革命多少人被关被斗而自杀,这个起点又终于成为这场运动的终点,只不过是翻了个个儿。想到此,她嘴唇哆嗦起来,脸上掠过一丝冷笑。“这是我预料中的事。华国锋终于露出了原形。同是修正主义嘛,他们上了台,必须要给他们的同类翻案。这毫不奇怪。邓小平不闹翻案,倒是件奇怪的事了。很好,很好。”

“江青,你应该好好考虑你的问题了。”

“我看不出我们的工作中和我这十多年来有什么问题。”江青为自己辩护道,“自从主席让我多过问国内的问题以来,我一直使自己不卷入任何毫无意义的宗派之中。我对无原则的纠纷不感兴趣。政治局里那么多冲突,而我没有陷到任何一边。这使我感到自豪。我唯一的一条,就是我的一切活动,都和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所开创的事业联系在一起。我可以无愧地说,我没有一条一点的东西,离开了毛泽东的思想。”

“你别把话说得那么绝对……”

江青故作微笑地搓着她的两只手,自言自语地说:“历史会作出明确的结论的。他们走得远了,太远了。他们自以为得计,似乎天下已经成了他们的了。完全是自作多情,我看华国锋的日子今后并不那么好过了。这是他咎由自取。”

“那么,你认为下一步的形势会怎样发展?”

“他们还会给刘少奇平反。”

“江青,你这是胡说!”监管干部脸上露怒道,“华主席继承的是毛主席的遗志,同刘少奇的修正主义路线势不两立,你这是对以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一种污蔑。”

“是吗?那就让我们看将来的事实吧。”说到这里,江青怒不可遏地从床沿边站了起来,在巴掌大的囚室的地上连转了两个圈,她双手抱怀并微微地颤抖着。时令虽是被捕后第二年的初春,却依然寒气刺骨。她在屋里散步,神经质地把脚往地下踢,好像是在踢一个假想的敌手。

“你到底想往哪条道上走?我可以告诉你,王洪文已经反戈一击了。他把你们的活动都揭发出来了。”

“我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活动,也可以说我没有什么阴谋可揭。我有的都是阳谋。我无事不可对人言。”江青伸出右手的一个指头,几乎戳在了那个监管干部的胸口上。“你应该知道,我掌握了足够的材料能使那个英明领袖彻底垮台。只要敢让我见群众,他们一定失败。他们早就想背叛毛主席的继续革命的学说了。对此,毛主席也早有预料,只不过,我们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都一直不愿意希望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主席晚年时,我们所写的一切社论和文件,都是主席的思想,也就是主席的既定方针。毛主席生前,多次嘱咐政治局的同志要按既定方针办,这点华国锋明明知道,而且他也亲自传达过。现在他想赖帐。”

那个管理监所的头儿似乎对她的话产生了兴趣,索性坐下来问道:“你们所说得毛主席的既定方针,究竟是什么啊?”

江青怔了一下,眼睛盯着他说:“看来,你还没有从根本上弄清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的内容。你大概知道,资产阶级在民主革命时期,曾经有过带买办性的大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的区别。到了社会主义时期,随着无产阶级专政下阶级关系的变化,资产阶级的内部状况也发生了新的变化。在我国的现阶段,有老的资产阶级,有新的资产阶级;而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则是新老资产阶级在党内的政治代表。要认清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对象、任务和前途,就必须对资产阶级在今天的状况进行深入的研究……”

江青滔滔不绝地解释着她那套理论,眼前又陷入了两年前毛泽东和她及张春桥、姚文元的那次谈话。在座的,其中还有华国锋。

那天,毛泽东脸色苍白,但精神尚好。

他身子仰躺在沙发里,指着即将发表的张春桥写的《论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和姚文元写的《论林彪反党集团的社会基础》的大字样本,说:“我听说政治局已经对这两篇文章讨论好几次了,你们都同意他们的观点。”

华国锋说:“春桥和文元的文章,深刻地阐明了毛主席的伟大思想,具有极其重要的伟大意义。他们……”

毛泽东“哦”了一声:“现在,我们是要革党内资产阶级的命。党内资产阶级,很多人搞不清楚。其实,他们有的是混进来的叛徒、特务、阶级异己分子,有的原来是跑到无产阶级革命队伍里来的资产阶级民主派,大量的则是新生的资产阶级分子。党内走资派作为新老资产阶级的政治代表,既有老的资产阶级妄图夺回自己失去的天堂的疯狂性,又有新资产阶级分子的冒险性:既有老资产阶级分子的老奸巨滑,又有新的资产阶级无比贪婪的特点。他们集中地反映了社会主义时期资产阶级的阶级特性。春桥同志的文章已经讲明这一点了。”

江青说:“我们很多同志在这个问题上是糊涂的。”

“其实江青在过去,起码十多年前的一个时期内也没有搞清楚。”毛泽东说,“我对江青很了解,他在大的方向上没有错,是和我站在一起的她反刘少奇、反林彪,都是有功的。这次批邓,也是积极的。中国有个传统是枪打出头鸟,擒贼先擒王。我不赞成什么事都是你江青冲到前头,搞革命是要靠群众,靠政党嘛。过去打仗是如此,现在的斗争就能例外吗?”

“对,确实如此,主席。”张春桥说,“经过了近十年的文化大革命,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走资派还在走。革命派和走资派都在这场大革命中吸取了一定的教训。从上层的政治斗争来看,大多数的走资派已经达成了秘密交易,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共产党了。许多同志还需要一个事件才能更深刻地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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