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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人生就是不停的战斗-第12章

小说: 人生就是不停的战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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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再骗人了。」小内瞪了我一眼,瞋道:「快点!快点给我意见啦!」

说的也是,如果上帝真的出现了,也真的给小内一个愿望,情况会变得很严肃。如果一不小心变错了人,我的头会烧很大。

「林志玲吧。」虽然比我高,不过。。。。。。我接受。

「为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林志玲的声音蛮好听的。」

「果然还是声音吧!你就是一直嫌我声音不好听!」小内有点生气,也有点沮丧:「你怎么可以一直嫌我!」

我大惊:「我哪有嫌!我只是说。。。。。。林志玲的声音很好听啊!」

「可恶!」小内快哭了。

不过既然开了这话题,往下可以聊的东西还挺多的。

「认真回答我,如果可以,你想我变成杨丞琳还是张绍涵?」

「杨丞琳。」

「那杨丞琳跟蔡依林呢?」

「杨丞琳吧。」

「那杨丞琳跟你最爱的周迅呢?」

「我最爱的是妳。不过。。。。。。周迅。」

「那周迅跟白歆惠呢?」

「歆惠啊?这个很难选耶,不过还是周迅好了。」

「什么歆惠?干嘛叫得那么亲密!」

我吐吐舌头,赶快转移话题:「喂,那妳到底决定好了没?要变成谁好啊?」

小内根本想不出来,但随手指着杂志其中一页,说:「随便谁都可以,因为大家都好漂亮。」

那一页的模特儿,正是最近红得发紫的隋棠。

我若有所思:「鼻鼻,如果妳变成隋棠,那妳还会爱我吗?」

小内不加思索:「会啊。」

我很感动:「那我们可以做吗?」

小内整个大怒,气道:「不行!你干嘛啊?你这么想跟隋棠做吗!」

唉。

好好一个下午又毁掉了。天下无双的笑


小内很期待每个月一次的杂志专栏,因为她很喜欢看我写她。

「把比,这个月的ELLE写了吗?」小内趴在桌子上,只露出一只眼睛。

「还没耶。」我看着屏幕,光标已经残废很久了。

「那你想好要写什么了吗?」小内细小的声音。

「不知道,我等一下去灵感档案夹里看看有什么好写的。」我说。

我计算机里分门别类的小灵感够我写到世界末日,毕竟平时的勤劳就是故事之王的本钱啊。

「写我啦,写我啦!」小内突然靠了过来,像蜜蜂一样乱钻。

「我考虑一下。」我严肃地说,故意皱眉。

「写我啦写我啦!求求你写我求求你求求你。。。。。。」小内双手合十恳求。

「那妳会乖吗?会念书吗?」我淡淡道。

「会,我会乖乖念书。」小内赶紧坐好,把会计课本打开。

好吧,那就写一下好了。

小内很喜欢我逗她笑。

刚开始跟小内约会的时候,我怕冷场,常常乱说笑话逗小内,或是做一些奇怪的事吸引她注意。

而同样怕冷场的小内,也会很给面子一直笑不停。

最好笑的笑话,往往是脱口而出。

有一次我们在清水休息站外,趴在栏杆上看星星。

看星星表面上很浪漫,其实很无聊,太久没说话更有陷入尴尬的危机。

此时平日与我交好的灵感之神,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随口说:「跟妳说喔,上次刘德华来我经纪公司谈案子的时候,突然走到我旁边,脸贴得很近,然后对着我挤青春痘。」

「好怪喔!」小内傻眼。

「真的很怪啊!我也吓了一大跳,就在我吓了一大跳的时候,刘德华也吓了一大跳。我问他干嘛要对着我挤青春痘,刘德华很不好意思的说,他还以为走到镜子前面。」我一本正经说完。

小内愣了一下,随即跟我一起捧腹大笑起来。

宇宙无聊的笑话最对小内的菜。

「比比,我跟妳说喔。。。。。。」

「好呀,说什么?」

「我。。。。。。我。。。。。。」

「嗯?」

「我。。。。。。一球一球投,一球一球投。」

这样也能逗得小内边乱笑边说:「哈哈哈好好笑喔,把比你抓到我了抓到我了。。。。。。」够白痴的了。

话说女孩子一笑,印象值就加超多分了,也会给男孩子很大的信心。

不是我吹牛,小内灿烂笑起来会露出一点点上排牙龈,笑容真的是天下无双。

其实一个男生猛讲笑话、或试图用幽默的方式显示自己很从容自在的时候,大概心里反而挺紧张。

如果搞笑搞得太过头,例如逛街逛到一半突然倒立走路,就有被当成小丑的危险,那还不如安静一点好。

所以我没有好玩的话可以说,就会一直看着小内微笑。

「为什么你要一直笑?」她不懂。

「我在想。。。。。。如果我一直对着妳笑,妳也会笑。」我露出狸猫笑。

就是这句话,成了小内认真考虑跟我在一起的关键。

一个女孩子最大的幸福,或许就是找到一个很能逗她开心的男孩。

这种感觉也许胜过安全感,胜过很高很帅,胜过才华洋溢。

但男孩又何尝不是?

找到一个总是对着我开心笑来笑去的女孩,真的,真的可以写足一千篇闪光文塞杂志专栏。

就像现在一样。
在高铁上遇到的鸟火事件。。。。。。一点想法的反省


由于要写替代役的每周心得,只好选点象样的生活体验来写。

前两个礼拜我跟小内家人去垦丁玩,他们从台北搭高铁出发,我从台中乌日高铁站出发,相约高铁左营站会合,出发地不一样,但搭的都是同一班高铁。

我在第一车厢,他们在第十车厢。

到了台中站我上车后,小内的爸爸才打电话说要我走去十车跟他交换座位,好让我跟小内坐,没搭过高铁的他正好可以逛逛高铁内部。

但当我从一车走到五车时,突然被高铁的客服挡住,问我要干嘛。

这时我看仔细清楚,拦住我的并不是高铁客服,而是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几个高铁客服站在他旁边,五车则是商务舱。

「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十车。」我以为他们误以为我要白搭商务舱。

「不好意思,现在这节车厢有重要的贵宾,无法让你通过。」

「十车有我的家人。」

「不好意思,我们。。。。。。」

「喔,那算了。」

我打断他的废话,很干脆地转身,倒是吓了他们一跳。

但我懒得回到遥远的一车,在五车随便找个座位就坐。

另一个黑衣人则亦步亦趋跟我到座位,看着我将大包小包行李塞在脚下,打开刚买的壹周刊,他小声问我:「很抱歉,这班直达左营,你可能无法。。。。。。」

「喔,啊我就不去了啊。」我继续看杂志,不想理他。

是啦,我知道这般列车直达左营,所以我也没机会在所谓的下一站换车厢,从车外绕跑到十车。然而不让我过就不让我过,没什么了不起,但继续废话就浪费我的时间跟精神了。

然后我打了一通电话给小内,告诉她情况,但小内的爸爸执念很深,立刻说他要来五车找我换位置。我是有点纳闷,因为车内座位很多,其实不见得要跟我换。

反正重点是,小内爸爸倒真的用执念突破了五车的封锁,走到我身边,要我马上到十车跟他女儿坐在一起。那还怎么说,当然只好立刻整理东西。

「可是他们不让我过。」我忍不住说。

「没关系,我已经叫他们让你过了,他们会跟着你过去。」

「。。。。。。」

只见有个黑衣人(他一路跟着小内爸爸)看着我背着背包、提着单眼相机袋、拿着两本杂志跟水站起来,准备去十车,他用很为难的表情说:「这么多东西。。。。。。」

此时我心情已不是很好:「然后呢?」

「过车厢前恐怕需要检查。」他皱眉。

「究竟是什么贵宾可以有权力检查我的东西?」我瞪他。

「。。。。。。」他苦笑,没接话。

我们走到第五车厢入口前,另两个黑衣人看着我一堆东西,脸色有点为难。

靠,我又不欠你钱。

「我要去十车找我家人。」我皱眉。

「这么多东西。。。。。。我们可能要请你。。。。。。」

「到底是什么贵宾可以检查我的东西?」

就在那个时候,我突然火大到生出一股念头。

如果这些人胆敢打开我的背包检查我的东西侵犯我的隐私,我就投书到报纸写社论,公干这个大人物,让大家看看是何等人物搞这种排场。

毕竟检查旅客的行李什么的,根本就没有道理。何况如果我本来就是十车的乘客,这么做更是完全站不住脚,我买了票,就该让我过去。什么贵宾的,我根本不信这一套。

就在我启动小宇宙模式后,他们就摸摸让开了路,让我前进。

我在五车里左瞪右看,看看到底是哪个大人物可以叫得动这种宣称要检查旅客行李的黑衣人。

就在车厢中间,我找到了答案。只见阿扁总统正在跟旁边的人聊天。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一切变得可以理解。

就在我离开第五车厢时,一个黑衣人用有点抱歉又有点高兴的比情说:「现在你知道是谁了吧?」

这种表情,让我觉得他以他的工作为傲这令我笑了出来。

我喜欢那个表情。

「谢谢。」我笑笑,有点腼腆。

在高铁上突然近距离看到总统,是有一点意外的高兴。

但回到座位时我想了很多,大概可分为两点。

第一,虽然由于总统的安检,需要在某些时刻检查路人这种行为很能令人理解,很合理,但老实说如果我真的被检查到,靠,我还是会很生气。这种生气的情绪完全不因这事情的合理性而消失个人利益与公众利益(我承认总统安全属于公众利益)相抵抗时,虽然精神上认同小我必须牺牲,但他妈的懒趴还是一把熊熊烈火。

话说,如果我是周杰伦,我就不相信经过第五车厢有那么多废话。

小人物被检查东检查西,不爽就是不爽。

第二,而我在盛怒之下,竟然会有「你动我,我就动你」的念头。

这点尤其让我反省。

很多人觉得我是公众人物,但我经常没有公众人物的自觉,我照常干我想干的,做我想做的,写什么也管你去死,非常个人主义。但也因为没有公众人物的自觉,通常我也不会想到我拥有什么样的公众人物的力量比起那种前呼后拥的主公(魅力型,可召唤千万人并肩共战)。我想的,都是另一种一骑当千的力量(强者型,一刀一马破入敌军取贼首)。

但没想到当我被激怒时,还真的会突然意识到我大概拥有投书到任何平面媒体都会被采用的机率近百的「另类公权力」。而且,我还真的会想使用它这就是自大。

是的,我原本就很臭屁,但臭屁跟自大不一样的地方是,臭屁是谁也不依赖的独强,可说是一种骄傲的冷眼。我深以此人格特质为傲。

但自大呢,则是认为自己一站出来,就会有许多人都会站在自己这里,几乎不问理由地支持自己。我隐隐约约知道很多喜欢我作品的读者信赖我,而这份信赖转化成支持行动并不困难。但正由于这是一份信赖,我就格外不想使用。我只希望我说的话一直被相信这跟我一直聚众引导集体行动,截然是两码子事。

回到事件本身。

我脾气很好,更由于我疏懒的个性,导致我很容易原谅别人跟体谅别人的错误(我知道我自己很容易忘东忘西、莫名其妙地着急、爱拖时间等),但大怒之下,就会从臭屁往外跨线,变成其实我不怎么欣赏的自大。

我不敢说经过反省之后,我以后就不会使用这样的「力量」,但反省毕竟有收到一些效果,终究会有一些想法沈淀下来。

这个社会上,很多人都拥有这样的力量。

那些整天在电视上不断开炮的媒体人、名嘴、政客,很多都拥有公器的使用权,但随着他们每天不断使用那些力量,他们的影响力已逐渐边际效用递减这种递减的效应,好像跟他们说的话是不是正确的没太大关系,而是他们一直一直在用,用的结果就是痲痹。

他们变成不是对与错、正义与邪恶的代言人,而是一种立场的容器。

比如李涛跟李艳秋,现在他们骂民进党一百句话,绝对没有十年前他们骂民进党一句话有力量。

比如郑弘仪,现在他骂国民党一百句话,绝对没有他专心主持新闻呱呱挖时期电国民党一句话来得有力量。

更显著的例子,体现在李远哲身上。

他八年前那惊天一语的力道,就是因为他几乎没有立场,也不曾动用过那股积蓄已久的超级力量。但这种力量一旦用了,几乎就只有递减的命运。今日李远哲使用公器的力量已大大不比当年。

好长的感想。

总之,我期许自己冷然克制不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拥有内在的强悍。
关于「爱情,两好三坏」戏剧的改编初始



每一次创作的状态不可能都一样。

四十本书,就是四十种状态。

每次我回忆起「爱情,两好三坏」的创作过程,我就感觉到强大的痛苦。

真的,很多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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