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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幸福没有味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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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叔说说表弟的事,以后万一我冲动得无法忍受时扇打表弟几下,也免得让表姨弄成个报仇雪恨什么的。其实我家访的真正目的是决定在班上实施我“杀鸡给猴看”的计划,以镇镇班上的邪风。表弟就权当鸡了,谁让他那么多墙缝的柱子偏偏要把自己的身子显摆出来。推开门,表叔表姨正好都在,我却打了连自己也不相信的招呼:“叔、嫂子,你们都在啊。”
还好,表叔两口子没在意,或许没听清,热情的把我恭让进来。表姨倒水,表叔同时和我掏出烟互相敬让。
“是大成的老师,就是我对你说的董娥娥的孙子。”表姨显摆着自己的见多识广向表叔介绍我说。
“知道,一看就像我解放哥。”
两口子一唱一和的,我没话可说,就随口很不自然极不乐意地答应着。
寒暄一阵,我向表叔两口子详细说了大成表弟的具体表现,表叔听了,气愤地说:“这兔崽子,看我不收拾他!”
表姨站在一旁,有些不乐意的皱着眉头,但嘴巴还是咧开着的,十足的强颜欢笑。看着表叔沧桑期待的眼神,我说:“叔,我来不是让你收拾大成的。孩子大了,别动不动就打,给娃多讲讲道理。大成是我的学生,我有责任培养教育。我就是听表姨说咱两家前边有些过节,我也不知道原因,也不想知道。再说,老一辈的事,咱说来说去的记在心里不是自寻烦恼吗?我就是怕在大成这件事上,管严一点,打几下,你们多心,所以过来坐坐。”
表叔一个劲儿点头,说:“好、好,你这孩子说的,管严一点好,叔不会见怪的,你不问不管叔才见怪呢。”
表姨一旁怕是听我提了前边的事,忙不迭地插话道:“你奶奶不是我说。。。。。。”
表叔断然一挥手,冲表姨瞪了一眼:“你少插嘴,婆娘家的不说是非嘴痒是吧!”
表姨忙住了嘴。
表达完了意思,我略坐了会儿,就起身告辞。表叔送我到门口,忽然拉住我的手,丢出一句语重心长的惊语:“孩子的事费心了啊,兄弟。”得,又一个乱台的。
回学校的路上,我走的很慢,风从街道两旁吹过来,带着丝丝凉意,我不由打了个哆嗦。秋天,说到就到了,真是岁月匆匆啊。




 第三十四章:当初的感觉

六年级数学原来是周杰代的,周杰一走,肖玲就得到了提拔,和我成了搭档。一场深秋的最后一茬碎雨把已泛黄的梧桐树叶子敲打的千疮百孔,校园的土路在雨水的浇灌与学生的踩踏中沸腾着一地泥团。放学了,老师们一个个交警似的站在台阶上对学生一边打手势一边叮嘱着:“顺着砖路走!顺着砖路走!”
我和肖玲的话题围绕着学生逐渐丰富多彩,在对学生个性特征学习状况的分析与探讨中,有时还真有点为教育事业互相鼓励互相扶持那么点意思。那天,肖玲对我说:“我最近讨厌学生极了。现在的学生不知怎么了,都娇柔做作,玩性十足。”
我说:“你这样的心态不行,你是只注意到了阴暗面。只要你试着去爱他们,你会发现,每个学生都有可爱的地方。”
肖玲说:“我爱不起来。有时太严了,他们和你对着干;太松了,又得寸进尺。”
我说:“你必须强迫自己,严和松都得有尺度。”
肖玲说:“现在说是改革,改来改去的,今儿这理念,明儿那观点,让人越来越手足无措了,只能被牵着鼻子走了。”
我说:“不论怎么改,万变不离其宗。课堂有它的多变性,不是理念和观念能决定的。理念和观念只是一个大方向罢了。我有时也茫然,可想一想,现在我们国家的教育还在摸索阶段,领导急,国家也急,我们要发展呀。”
肖玲说:“说的也是,方法和经验的多少也不是理念和观点能决定的,但理念和观点多少能给方法和经验一些润滑剂,一些动力。人都那么贱,没有政策的鞭策就一味地助长自己的惰性。”
我说:“你分析得透彻极了。我们尽管没有百分之百的希望,可必须拿出百分之百的热情。其实不论干什么,都应该如此。往小了说,我们都不想被淘汰,这也是一种自我鞭策。”
肖玲说:“把咱两的谈话记录下来,我看就是一篇论文了。”
我说:“再给它举几个活生生的例子,既有论也有据。”
肖玲“咯咯”笑了笑说:“那你就整理一下,弄个论文证,评职称的时候还能增加分值呢。”
我说:“说着还行,要写出来可没那么简单。”
肖玲说:“你不是挺能写的吗,都在报上发过文章呢。”
我说:“那豆腐块一样的文章,怎么敢和论文媲美呀,只能说是大一点的学生写的一篇记事作文罢了。”
肖玲又笑,捂起了嘴,就跟当初和我刚见面时一样。总归,我们现在相处还算融洽,那个疙瘩沉下去了,沉在深深的岁月长河中。只要我们不再提起,它就不会是伤疤。但在学校中,肖玲的风言风语还是铺天盖地。肖玲和我或者校长说会话,都会招来异样的目光。而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我其实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生活已经让我深感疲惫,只剩下责任还得在举步维艰中坚强。我和肖玲的谈话总是这样纯洁干净,至少我觉得是这样。每个人都有隐秘的空间,触及空间的结果,必定会彼此伤害。自己的思想可以天马行空任意扼杀,别人的思想我又能如何?所以,我理解所有的人,就像看破红尘那样理解所有的人,包括所有的事。这无非是不同的生存空间制造的生活方式的不同而已。而你经常看到的和听到的,未必就是结果的实质,真正的原因却永远躲在华丽表面的深处痛哭流涕。




 第三十五章:马晓英播的信息

午饭后,马晓英给我心急火燎地播了个信息:“咱学校要来个新同志,你知道吗?”
我本来做好了点头的准备,可看到马晓英那股未卜先知的神秘劲,我还是脱口而出:“不知道。”这事其实是我和肖玲、刘校长在一起商量过的。周杰一走,学校明显少了个人,刘校长就说:“你俩把学校管好,我去学区要人,软磨硬泡都要把人要过来。”刘校长软磨硬泡了几天,回来说学区答应了,因为各校人都紧,不能从外校调,现在有个原来因特殊情况没上班的,马上就来上班了,如果来了,就派到我们原北来。
刘校长问学区校长:“啥特殊情况?”
区长说:“你这人,管这干啥,只要派到你们学校就行。”
刘校长说:“那也要工作能力强的,年龄太大了也不行,弄不好再搞一回特殊情况,我还不是干瞪眼。”
区长说:“人这么紧张,你就别挑三拣四了。但这个人没问题,我可以给你打保票。”
刘校长说:“那就好,领导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走,和兄弟吃饭去。”
区长说:“几个学校都要人呢,这饭我不能跟你吃。”
刘校长说:“走吧,大哥,不给我面子。要人事小,感情事大。”说毕,把区长硬拉扯着去吃饭。
“你知道要来的是谁吗?”马晓英凑近我耳边问。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便茫然的摇了摇头。
“张、文、娜”马晓英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蹦跶出来一个人名,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女人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的?”
马晓英抿着嘴自豪地笑着,让我不得不佩服的瞅她。我真觉得她不简单,不管这个张文娜能不能进住原北,这个名字,该不会是她胡诌出来的吧。




 第三十六章:理发事件

时间进入了隆冬时节,一场罕见的大雪覆盖了三秦大地,路上的大小车辆小心翼翼蹒跚而行。我喜欢站在雪里望满天满地的银装素裹,任凭雪花落在身上,让自己和这纯净白亮的世界融为一体,让心情在雪的飞舞里或者燃烧或者凝固。
村口,奶奶抱着晶晶伫立在风雪中,好像在等我,正要问奶奶,晶晶这时却张着一双小手一个劲儿喊:“爸爸——爸爸——”
我答应着,便翻身下车,不料脚下一滑,摔了个人仰马翻。晶晶拍着手叫:“爸爸摔了!爸爸摔了!”
我挣扎着起来,扶好自行车,装出疼痛的样子说:“爸爸摔得好疼啊,来,给爸爸揉揉。”
晶晶伸出小手,在我屁股上装模作样的揉着,一边揉一边问:“还疼吗?还疼吗?”
我抱起晶晶,亲了亲她晶莹光洁的小脸蛋,说:“不疼了,晶晶一揉爸爸就不疼了。”
奶奶把晶晶拉过去,抱在怀里,对我说:“回去看看吧,你妈和杨雪吵架了。”
“吵架?!”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望着奶奶,只见奶奶在风雪中凌乱的白发稀疏而模糊,浑浊的双眼流露着无尽的痛苦和悲伤,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像有许多话要说,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母亲抱着晶晶去另一家理发店给自己剪了个发,邻居一位大嫂没心没肺的问母亲:“哟,大婶,你家儿媳妇开着理发店,你还跑这儿理发?”
母亲也没加考虑就说:“到哪儿理不都一样。杨雪那儿一天人多,嘻嘻哈哈的,我不习惯,再说,给我理发还耽搁生意呢。”
然后,邻居大嫂又没心没肺得跑杨雪那儿当做拉家常把这事说了一番。杨雪一听,气儿不打一处来,因为理发店有人,也不好发作,脸虽然红着依旧笑着说:“我妈就是考虑周到,怕耽搁我的生意,倒给人家撑门面去了。”
邻居大嫂听话味不对,吐了吐舌头说:“你别在意,我说着玩呢。”
杨雪说:“我不在意,也说着玩呢。”
邻居大嫂如坐针毡般磨蹭了会,就有点灰溜溜地走了。
杨雪越想越气,早早关了店门,决定回去和母亲辩个明白,就一路唬着脸冒着风雪回到家里。进了门就冲母亲说:“还都说你们一家是好人,好什么好!自家有理发店却去别人理发店,还给我造谣生非的,我是抢人了还是偷人了1”
母亲被杨雪一通扫射弄的一头雾水,望着杨雪紫涨的脸辩解着:“我就理个发,怎么就犯法了?你那儿远,路又滑,我抱着孩子也不方便,便就近理了,又能造什么谣生什么非呢?”
“我那儿人多,整天嘻嘻哈哈的,是不是你说的?怕耽搁我生意就给人家送钱去,咱钱多不是?”
“好了,杨雪,你也别生那么大的气了,我也是无心的,没想那么多。以后,我也就不理发了,让头发白完了掉完了倒也省事。”
“谁让你不理发了,还说是好人,说话胡搅蛮缠的,句句话都往人心上戳。我整天苦中作乐,辛辛苦苦的算是白忙活了。”
“谁胡搅蛮缠了,你本事大,有能耐,我也知道。我们一家多亏你了行不行?”
“你也别说反话,瞧着我不行给你儿子找好的去!”
娘儿俩正吵着,小军进来了。小军那天正巧回来取衣服,因此,事情随着小军的参与而有了进一步的扩展。小军说:“嫂子,够了,不就是理了个发吗。”
杨雪正在气头上,听小军这么一说,气又粗了一圈:“你把你自个儿管好,这也不是理个发的事。”
小军说:“那你还想怎么样?”小军攥紧了拳头,喘着粗气瞪着杨雪。
母亲拉住小军说:“你出去,没你的事。”
小军甩开母亲,吼着:“怎么没我的事!我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别人欺负吗?我也不是个死人!”
母亲被甩得坐在地上,便在腿上拍打着哭天喊地。
杨雪也瞪着小军,流着一脸泪说:“我欺负谁了?我在这家里还没有发言权了?你在外面只图混日子,留下这一摊子给谁呢?”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杨雪脸上。杨雪被扇得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寻死觅活。母亲挣扎着起来,鼓足劲轮圆了胳膊,“啪!”也搧了小军一记响亮的耳光,娘儿仨就这样纠缠在一起,撕扯在一起。
杨雪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来的,是被人拉走的,还是自己走出来的?她只记得自己跌跌撞撞地来到理发店,身旁人影绰绰,私语窃窃。理发店的门本来是锁着的,是她开的?别人开的?她不知道,只是在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理发店的小床上,头发散乱的摊在枕头上,脸上布满横七竖八的泪痕。清醒过来后,她还来不及回味事情的经过,泪水就顺着横七竖八的痕迹又漫流开来。
小军那天下午就乘车走了,我知道这事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就是那个风雪依旧飞舞,我回来之前还在校门口和银装素裹的世界互相对望默然肃立的那个下午,那个我见到晶晶喊爸爸时高兴地摔了一跤的下午。我忽然觉得,雪并没有盖住一切,白雪覆盖着的世界在我眼前一下子熟悉起来,熟悉的一目了然,五彩缤纷且千疮百孔。




 第三十七章:雪在哭泣

母亲在家里的炕上躺着,已经一夜一天没吃没喝。
杨雪在理发店躺着,也是一夜一天没吃没喝。
我对着蒙头盖脸的母亲叫了声:“妈。”
妈应了声“嗯”,没有动。
我说:“妈,你起来吃口饭吧。”
母亲掀开被子“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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