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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宅女老师相亲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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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在笑,可在他的眼中,我分明看见了冷漠,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彻骨寒意,这是我所不认识的高扬。

他的视线对上我的,朝我微一颔首,仍是没有卸去面上的伪装,我觉得有些悲哀。

在大厅里找了个位子,我安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里,沉默了一晚上,望着高扬在人群中忙碌穿梭的身影,或是敬酒、或是被人搭讪,他都没有丝毫不快,而且似乎非常享受这个过程。从头到尾,他对我说的话只有一句,“要不要加点酒?”

我觉得是自己太自负了,也许在高扬眼里,我根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他今天让我来,也许只是想证明,他有多优秀,没了我,他照样可以很好,甚至更好。拒绝他,是我的损失,我的错,他和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阻止不了他的大好前途。

我起身准备回去,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家里和蔡乾斗嘴来得有意思,却发现,我的雪纺裙子下摆被复古的金属椅子勾住了,面料被撕开一片,我竟然毫无知觉。

能想到的对策只有两种:一。大大咧咧地出去,装作不知道,顺便秀一下我的美臀;二。用台布把自己团团裹住,包成木乃伊状跳出去。

这两个念头飞速闪过的时候,我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我今天死定了,无论是用哪一种方法。反正从今以后,我是再也抬不起头在高扬面前做人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站起来,准备找台布把自己裹起来,却瞄见一个高挑的身影步履从容地向我走来。

“准备回去了吗?”他问。

我点点头,用手遮住自己露出的半边小屁屁。我穿衣向来豪放,裙子里面从来不穿平角裤,因为会让人联想到中年大妈,没有性趣;我的观念向来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今天碰巧小短短的图案是彩色小圈圈,我无地自容了。

至少也应该是黑色高级质地的丝绸,即使出丑也要让人觉得我是一个追求生活品质的高雅丽人。

“身体不舒服吗?”他这一句问得很是自在,我从他的瞳孔中读出了“你在骗我”这四个字,很不舒服。

“胃有点痛,大概海鲜吃多了”我感受到在场的许多人把灼热的视线扫向我们这边,冷汗直流。

“那我送你回去”他戏谑地说着。我觉得,今天来,就是被他羞辱的。

“不用”我摆摆手,反正要死就这一回,以后打死也不见他;再说,他们看得到我的美臀,是他们的荣幸;反正我又看不到他们的表情,随便他们怎么嘲笑好了。

打定决心,我绕过高扬,朝外走去。

下一刻,我就被他按倒座位上,用力很猛,金属边的位子压得我双腿生疼,“高扬,你发什么神经?”我有些恼了。

“不许走!”他定定地望着我,露出些许醉意,大概是刚刚被灌多了,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却仍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脸上不再有笑意。

我突然有些害怕,第一次看见温润的高扬发火,而且是在这种场合,担心他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那个……你喝多了……洗手间在那边……”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方,压低声音说。

“你哪里也不许去,听到没有?”我坐在位子上,高扬站在我面前,双手撑着椅背,身体略向前倾,把我禁锢在小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

这一次,我觉得他是真醉了。周围许多女老师或者女校长都惊恐得睁大了眼睛,仿佛看见什么不得了的状况。我在心里祈祷,随便过来一个谁,把他带走就好,我不想被他这样折磨一晚上。

他突然离开椅背,我大喘一口气,却发现他脱下自己的宝蓝色燕尾服,套在我的身上,“外面有些冷,我送你回去”语气很生硬,根本就是命令,勿容忤逆。

我点点头,能离开这里自然是最好,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后面发生什么更灾难性的后果。

我们就这样在众人的错愕中走出了金钱豹金碧辉煌的大厅,高扬的大礼服套在我的身上,正好遮住了春光乍泄的粉臀。粉臀大叹一口气,今日是逃过一劫了,赶明儿去烧香。

我被高扬拽着走到了车水马龙的主干道上,他的手冰凉,没有一丝暖意,完全没有蔡乾手心的温暖,他抓得很用力,隔着夜色,我在手腕处隐约看见了淤痕。

“高扬,我可以自己打的回去,你今天状态不好,早点回去休息吧,谢谢你的外套”

我刚想把外套脱下来,他冷漠的眼神就扫过来,“不许脱”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外套吓得又自己恢复原位。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高扬令我毛骨悚然,和白日里的温文尔雅全然不同,他不是酒品差,简直是人格分裂。而我,则成为众多牺牲者中最无辜的一个。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和你一起回去”事情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还指望着上了车就逃离险境,看样子目前是不能了。

“那先回你家吧,你看上去身体不好”在这关键时刻,我的良知深处还是闪现出人民教师的光辉形象,周身闪耀着母性的光辉。

车子来了,他命令我先进去,我狼狈地钻进了车厢,他则迅速坐进来,然后拽住我的手,丝毫没有让我逃跑的机会,我更恐惧了。

“师父,麻烦你去四季酒店”听到这句的时候,我彻底崩溃了。

前面的的哥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朝他露出了特理解的笑容,

“好类,不会让你们等太久,十分钟速达”我更惊恐了。

1分钟后,“高扬……我手机忘在金钱豹里了”

“你有什么事要交代,拿我手机好了”他的一只手拽着我的,另一只手往怀里掏手机。

黑色夏普被放在我的手心里,我颤颤巍巍地打开,颤颤巍巍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脑中一片空白,记不起自己家里的电话号码了。

2分钟后,我把手机还给他,欲哭无泪。

3分钟后,“高扬……我内急,能不能先停车?”

他头也没回,“再忍忍!”面上有一丝不快。

前面的的哥笑了,“小姑娘是第一次吧,别害怕,看你男朋友挺宠你的”

4分钟后,师傅,我想纠正你的两个错误:第一,他不是我男人;第二,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宠我了?我是被迫的好不好?我在心底默默地想。

5分钟后,我想去报案,110我还是记得的,但高扬没有把手机借给我。

6分钟后,我发现被他捏住的那只手剧颤,浑身有寒意泛出。

7分钟后,我大脑完全无法思考,嗡鸣一片。

8分钟后,我觉得我看不见明天出生的太阳了。

9分钟后,蔡乾,忘了我吧;老爸老妈,忘了我吧;一6班的花花草草们,忘了我吧。

车子抵达四季酒店。高扬拽着我的手下车,力道还是很大。

“高扬,你不要借酒装疯,我真要报警了!”我发现抽不回自己的手,他的神态依旧冷漠得让人觉得可怕。

我快哭出来了,“高扬,求求你,快点恢复理智,否则我们真的完了”

他没有理睬我的拳打脚踢,拽着我已经发紫的手腕去前台登记。

“一间套房,谢谢!”他的声音还是如此从容,可是令我害怕到骨子里,这绝不是高扬,绝不是!

“你放开我,否则我真的不客气了!”我觉得自己够凶了,前台的姐妹们应该会帮忙报警之类的。虽然这样做很对不起他的名誉,但为了我的终生幸福,只有这最后一招了。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对不起,高扬,如果你断子绝孙的话,我会去帮你找一个来领养的。可是,我发现自己使不上力道了,因为他突然搂紧了我,在我耳边用很响的声音说道,“亲爱的,不要再闹了,你再这样使性子,我等会儿会吃不消的”还在我鼻尖亲昵无比地刮了一下,我当场石化了。

然后,他笑眼盈盈地望着前台的姐妹们,露出风流无比的笑意。

于是,我发现,长得好看真的有百利无一害,刚刚错愕无比的前台小姐都露出尴尬的笑容,看着在他怀里乱撒娇的我,都对他露出同情的神色,好像我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我要被逼疯了,这什么世道,看不出我要被霸王硬上弓了吗?这最后的机会也溜走了。

电梯上了12层,我在心里盘算着,等门一开,我就来个断子绝孙脚,然后冲出电梯,往快速通道逃出,否则我今晚真的凶多吉少。但是,我又一次失算了,因为到了12层的时候,不能走的人变成了高扬,他坐在厚厚的电梯地毯上,睁不开眼,手却仍然捏得很紧。

“大哥,你放了我吧,我找人帮你醒酒”我哀求着。

他摇摇头,无力站起来,只是嘴里喃喃着,“不要走不要走……”

我心底最柔软的一根弦被触碰到,看样子,他今天也不能自己回家,让人看到他的丑态,会伤他自尊;以他现在的状况,也构不成威胁。我扶着他,异常艰辛地把他挪到房间里的床上坐下。

倒了杯水给他,他似乎清醒了点,两眼仍是无神,茫然地看着前方,

“我们这是在哪里?”他定定地望着我,安静得犹如一个毫无生气的大笨熊。

“四季酒店”我没好气地回答他。

突然,我放开我的手,朝床后挪了好大距离,

“不要过来,我还没做好准备”

我一口鲜血喷出来,这家伙太会耍人了,今年金马奖的影帝非他莫属。

“那我回去了,你自己好好休息”看样子,我今晚是安全了。

下一刻,却被他推倒在床。

老娘有话要说:

发现一个现象,不说狠话,就没有留言;

说了狠话,还是没有留言。

好吧,我承认,是我无能,自掌20下……

番外一 输了心,便输了全部

有人说,爱情是一见钟情,当那种感觉来临的时候,谁也阻止不了。有人说,生活是细水长流,过惯了柴米油盐,他们就是你的衣食父母。

对于爱情,我信奉的却是三条真理:

第一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二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三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这也是我依旧单身的原因,形形色色的男人我见过不少,有被美貌吸引的,有被职业吸引的,可唯独,少了心动的感觉。我觉得,那天不会到来,在这个世界活得越久,值得开心的事情就越少,天天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笑颜真好,因为这是只属于他们的无忧无虑。

我和汪芷完全是两类人,她还是怀春的少女,幻想她的白马王子款款而来,簇拥在鲜花和美景中。我的理想很现实,爱情没了物质基础,只能是空谈,所以,每次我们去花园一中教研,我就觉得像是看一场戏,看一场她的悲剧。如果无法吸引到她的白马王子,一切只是枉然。

在爱情的道路上,我走过一个弯路。男人是不需要迁就的,只有当他们低声下气地来找你的时候,你才是胜利者。

女人,不需要付出真心,因为谁先输了心,就输了全部。

我不想做失败者,因为我有足够骄傲的外貌资本,因为我有人人称颂的体面工作,因为我永远等着男人们捧上真心,因为我是陆小文。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我慵懒地坐在咖啡厅里,等着即将到来的两个男人。为什么要安排两个,并不是我贪心,只是想给自己多一点的机会。医生,一份令人迷醉的工作,高学历、高收入,精英骨干,无数待字闺中少女的理想结婚对象,如果那两位真的如传闻中那么优秀,尝试一下也许不错。

相亲的时候,我总是会到得比较早,这是对对方的尊重,不是我不矜持,而是楚楚女子的等待会让他们分外有面子,男人都是极好自尊的动物,无一例外。

我慢调着杯中的咖啡,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还差十分钟。不经意间,就看见一条修身的牛仔裤,干净的耐克经典款球鞋。

抬头,看见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带着黑框眼镜,露出很灿烂、很斯文的笑容。

“你好,你就是陆老师吧,我是郑辉”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泉水叮咚。

午后的阳光并不刺目,可是打在他的身上却让人绚烂得睁不开眼,他的笑容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我楞了一下,随即和他们客套得寒暄了几句。

郑辉身边的男子穿得很正式,白衬衫、黑西裤,却是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完全没有要进入角色的感觉,面前点的蓝山咖啡也未碰过一口。那个男人其实挺漂亮的,很有气质,但是他冰冷的态度让人觉得很孤傲;相反,郑辉长得没有他惊艳,可是从头到尾都是保持着友善的笑意,小酒窝很讨喜,我也和他聊得很投机。

不过大多是关于工作方面的内容,学生的趣事等等。我瞄了一眼那个安静的男人,他的脸上明显写着“没有兴趣”四个字,直到汪芷的到来,他才略微抬起了头。

那天,汪芷迟到得蛮厉害,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似乎还在睡觉,头发也没梳一下就跑出来了。对于我,这样的形象是打死也不会出门的,我很注意自己的外在,吸引男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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