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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中国雄师:华野档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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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激战,三旅伤亡很大,一些连队只剩下了几个人。天黑后,上级命令三旅撤下阵地,进行休整补充,准备再战。
牛驼寨争夺战仍在夜以继日地进行,从战斗的激烈程度上看。双方都豁出去了。
我三旅、十二旅和警备二旅等部先后登上过牛驼寨。二十团和二十一团在炮火的掩护下分两路向4号碉发起攻击。突击队长背插红旗。带领着战士们,像猛虎一样,很快地突破了敌前沿阵地。二十团二营绕到了敌碉堡后面,在重机枪掩护下向敌人发起冲击,但敌碉堡太厚,火力太强,只凭冲锋是打不下的。
“组织爆破组、坚决炸掉它!”二十团团长钟声善高声命令道。
爆破组很快组成,全团最有名的爆破能手张玉山担任组长。只见他脱掉棉衣,带领挑了又挑的组员,每人背着50斤炸药,利用敌人射击间歇向敌堡爬去。敌人发现了他们,机枪火力一齐向他们射来。有两名组员先后牺牲了,剩下的同志们继续向敌堡爬去。张玉山第一个爬到敌碉堡跟前,半支起身卸下背上的炸药包,轻轻地放在碉堡墙脚下。他想用手挖个坑把炸药埋下,但敌人碉堡周围都是水泥地。
第一次用了100斤炸药,可是碉堡没有炸开。张玉山二话没说,和3个组员一起又冲了上去。他把3个人背的炸药放在一起,点燃导火索后一个翻身滚到一边。一声巨响过后,碉堡仍未炸开。就这样,他们连续炸了6次,碉堡仍然未炸开。阎锡山的碉堡如此坚固,这在其他战场上是少见的。
第7次,张玉山用了500斤炸药,碉堡只被炸开了一个四五尺宽,三四尺深的一个窝,还是没炸透!这时的张玉山,气得两眼直冒火,高声叫道:“炸,我看阎锡山的王八盖到底有多厚?”
第8次,张玉山和十八团炸破组一起,在炮火掩护下,用了750斤炸药,往炸药里埋了一把雷管。张玉山点燃导火索,双手抱着头,一个翻身滚了下来。一声震天的巨响过后,连摔带震的张玉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随着爆炸声,突击队员们呐喊着冲上了小山头,冲进了庙碉,冲进了敌人的“地下堡”。经过激烈的反复争夺战之后,牛驼寨被攻克了。
大战过后的牛驼寨,胜利的解放军官兵迎着旭日,站在寨上举目望去:高高的东山,银白色的汾河尽在眼底;俯首西望,太原城历历在目。就在我军与守敌激战牛驼寨时,十五纵也与阎军在淖马展开了空前激烈的争夺。
淖马位于太原城正东方,是四大要点中距太原最近的一个。从淖马主阵地上,放眼望去,碉堡林立。碉堡周围是五层峭壁,每层高4至6米。峭壁的上面、下面和两侧都设有低碉、暗碉、地雷、鹿砦和铁丝网。唯一可通行的,是一条将山梁两边切成层层峭壁的塄坎,但敌人已组织了严密的火力封锁。山背后从主阵地两边到淖马村,敌人利用山梁环抱的险要,构筑了6个碉堡,各碉堡相距500至1000米。淖马村西头是一条深沟。沟的西边是炮碉和8、9号碉。守敌是敌人的精锐,包括阎锡山的主力八总队第一、三团,保安第六团、四十师一部以及蒋介石的嫡系部队三十师二十七旅八十一团。阎锡山称淖马要点是“铜墙铁壁”。
10月26日夜,我十五纵队向淖马发起攻击。一二八团担任攻占淖马主阵地的任务。在炮火的掩护下,一营、二营从两个方向向淖马主阵地发起攻击。爆破小组把突破路口的地堡炸飞后,突击队带着钢盔,背着炸药,顺着经过反复侦察过的路线迅速插入敌阵地。一到敌前沿阵地,就甩出一排手榴弹,利用烟雾敏捷地接近峭壁。
轰!一层峭壁被炸成斜坡。突击队呐喊着从斜坡处冲了上去。就这样,经过3小时的激战,二营全部占领了左翼阵地,但主阵地的战斗仍在激烈进行。
一营攻到第5层峭壁,交通壕到了尽头,敌人利用上一层峭壁,以飞雷和手榴弹构成一道火力阻线。一排手榴弹、一排机步枪子弹,敌我火力穿梭来往,土块弹片到处乱飞。已是第7次攻击了,仍然未能突破。第二梯队的三营和一二九团二营也上来了,三个营合兵一处,但几次突破又都未能成功!敌人的工事太坚固了,火力又异常凶猛,部队被拦阻在峭壁下,目标暴露,伤亡很大。
天快亮了,主阵地的制高点仍未夺下来。部队的弹药也快用完了,战士们有的干脆用石头砸敌人,把剩下的手榴弹保存下来,不到最后不使用。
纵队司令员刘忠和一二七团长李成春在前线指挥所里,心情万分着急。天亮后部队仍暴露在外将是很危险的。在和四十三旅旅长林彬电话交换意见后,刘忠决定把一二八团作为预备队的一个连用上去,作黎明前最后一次突击。我密集的炮火和各种自动火器,向敌人阵地发出黎明前最后一次攻击的前奏。三营营长张世兴,九连连长阎巨耀、指导员郭小二带着一支18人组成的突击队,向主阵地右翼猛扑了过去。前面又是一层峭壁。
“谁去完成任务?”副连长问。
“我!”老战士杨风鸣回答说。“如果牺牲了,希望。。追认我为共产党员。”接着,王黄毛、张福祥同声说:“我也去。”
他们三人在机枪的掩护下,带着50斤炸药扑了上去。
“轰!”最后一层峭壁炸成了斜坡。他们和突击队员们迅速爬上斜坡,绕过梅花大碉登上了主阵地。阎锡山吹嘘为“铜墙铁壁”的淖马阵地被攻占了。
太原前线指挥部。徐向前司令员听到这一消息后,亲自给十五纵队打来电话:“你们已经插到敌人的心脏里去了。根据牛驼寨、东山头的经验,敌人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地进行疯狂的反扑,你们立即布置,做好准备。”
由于一二八团在进攻中伤亡太大,纵队决定由一二七团接替守卫淖马主阵地。此后的战局果然未出徐向前所料,28日,敌四十师一个团和八总队残部2000多人,在强大的炮火掩护下,向我阵地发动了4次疯狂的反扑,结果都被我一二七团击退。
到了第二天,仗打得就更加凶猛了。一位当年的机枪手回忆说:“第一天打得还一般,到了第二天,那仗可就恶了。那天我一个人就打坏了三挺机枪。那枪管,打着打着就红了,开始大伙还向上面撒尿,到后来尿也没了,就看枪管变红变弯。那一仗,我们大部分都牺牲了。我命大,只受了点轻伤。”
老人说得不错,第二天上来的敌人,是阎军八总队和四十师全部,加上胡宗南王牌军三十一师一部。
阎锡山手上的王牌部队,几乎全部出现在淖马。这注定了淖马争夺战将是一场空前残酷的大血战。
天一亮,敌人便开始打炮了。开始还能分出多少个炮弹,很快就分不出个数了,像狂风暴雨般落下的炮弹,使主阵地变成了一片火海,工事和交通壕很快都被炸平了。阵地上不断有战士被炮火杀伤。
在炮火的掩护下,敌人不断冲向我阵地,但又被我守军打下去。就这样,阵地多次易手,双方展开了拉锯式的激烈争夺。阵地上尸体狼藉一片,整个山头都被鲜血染红了。
太阳已偏西了,三营的伤亡越来越多,弹药也快用完了。七连原有100多号人,现在就只剩下排长、战士、司号员6个人了。
又是一阵密集的炮弹倾泻在阵地上。营指挥所被炸塌了。敌人第11次冲了上来,从三面突破了七连和八连各一半阵地。情况再次十分紧急,眼看阵地就要失掉了。
“同志们!为人民立功的时侯到了!”刘尚武营长高声喊道。战士们听到这一口号,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参加过这次战斗的胡锐老人说:“当时这个口号的作用可真叫大呀,人们的思想都比较朴实,和现在是无法比!战士们一听到营长这么喊,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劲头,连伤员也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是啊,正像一位老将军说的那样,纯朴勇敢的士兵,是我们战胜强敌的重要因素。
刘尚武营长和八连赵仁文连长都端着刺刀,率领一个战斗小组从左侧冲了出去。另一组也冲了出去,杨迎春教导员率领一个组阻击冲到营指挥所的200多名敌人。一时间,手榴弹爆炸声、刺刀格击声、喊杀和叫骂声响成一片。
“那一声冲杀可真叫蛮呀,我当时整个豁出去了,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冲到敌群中,靠着我在家时练过一点武功,见敌人就刺、就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其他同志怎样了。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围着我的几个敌人突然丢开我向山下跑,我就往山下追,要不是后面有人喊住,回来!我当真会到山下去的。后来才知道,当时我们的人越来越少,逐渐支持不住了,这时一营增援上来了,把敌人给吓跑了。”
几十年过去了,胡锐老人回忆起淖马争夺战,仍然思维清晰。激战、血战,往往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就这样,一二七团三天内打退了敌人19次反扑,淖马阵地牢牢地掌握在我军手中。
激战至11月11日,我十三纵队全部推毁并攻占了敌山头要点。至此,阎锡山多次吹嘘的太原城东四大要点已全部被我攻占,太原城完全暴露在我军攻击之下。
我军拿下东山“四大要塞”之后,在反复的争夺战中,打痛了敌人,打怕了敌人。我军乘胜前进,准备攻城。
1948年12月,正当部队准备攻城时,突然接到中央军委电示:暂停攻城。中央军委决定缓取太原,就是要使太原战役服从全国军事战略部署,缓取太原,稳住平、津敌人,不让它因太原解放而渡海南逃。
徐向前、周士第、罗瑞卿、胡耀邦等前线领导人接到指示后,立即命令攻城部队停止攻城,并决定向守城敌军开展政治攻势。
一场罕见的战斗开始了。我军一二七团阵地对面几十米处,是阎军四十九师二团一部的阵地。一天晚上天黑后,一营三连战士便开始宣传,拿起纸糊的话筒,对准前方敌人阵地喊开了:“阎军弟兄们,不要再顽抗了。快放下武器投降吧,我们优待俘虏。”
对方没人答话,宣传战士接着喊:“你们知道你们在给谁打仗吗?不要再给阎锡山卖命了,东山你们都没守住,现在的阵地就更守不住了。快放下武器过来吧。”
“不是我们没守住,是我们不愿守。”宣传战士不停地喊话,对方终于沉不住气了。
“不是你们不想守,是我们把你们打败了。”宣传战士一听对方回话了,马上接着说。
“叭、叭!”突然从敌阵地上打过来一梭子子弹。
开始几天就这样,双方像小孩斗嘴似地,喊不过了就打,打完了继续喊。
星移斗转,日历已经翻到了1949年元月,春节马上就要到了。在我军阵地上,战士们开始忙碌着迎接1949年的新春佳节。他们把交通壕口都搭上了五彩牌楼,红对联,花标语,门板报,新年刊,战壕画,以及各连互送的贺年卡、挑战书等等,把一个敌我对阵,刀兵相见的阵地,打扮得披红挂绿,气象一新。
一二七团三连六班的战士们,想出了一个新花样。他们面向前边60米远的敌人阵地,布置了一个吸引人的场面:妆扮成五颜六色的战壕前沿上,挂起一盏华丽的灯笼,灯旁竖起一根竹棍,顶上插着两个白白胖胖的蒸馍。白馍下贴着一张绿色标语:“欢迎阎军官兵过来!”
这一切和对面死气沉沉,灰不溜溜的敌军阵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好似一幅极富讽刺意味的漫画。这一切布置好后,灯彩下,六班副班长张海玉又开始喊话了。
“老乡,你看这是什么?”他一开始就用老乡一词来套近乎。这次敌人的哨兵是个娃娃兵,他似乎早已注意到了这边的一切。
“看见了,灯笼、馍馍。”一个尖细的童声立即答道。
“几个馍馍?”
“两个。你后边那些红红绿绿的是什么?”
“这是我们在迎接新年呀!兄弟,过来吃馍馍吧!”
“不!”听来这个小哨兵嘴皮还硬。
这时正好营部通信员巩武成走过来,他听见对面小哨兵是榆次口音,就接上说:“小鬼,过来吧,我们这边过大年尽吃好的。”
“我们这边也吃好的。”小哨兵执拗地说。
张海玉大笑着说:“别骗人了,你们那边早就缺粮了。”小哨兵不服气地说:“我们有飞机天天给运大米洋面。”
巩武成说:“哪骗自己了。你们的降落伞许多都飘到我们这边来了,里面全是红大米,小葱儿。”
小哨兵顿时哑口无言了。可他忽然改口道:“你是哪个村的?”
“咱们是老乡,我是榆次郭村的。”两个人隔着阵地聊了起来。
“你怎么当兵来的?”
“被阎锡山编常备兵抓出来的。”
“原来你在哪一部分?”
“亲训师团担架排。”
“老乡,你是怎么过去的?”小哨兵突然觉着有点不对劲。
“去年在介休被解放过来的。老乡,你也快过来吧,这边对咱们比那边好多了。”
这次小哨兵还没来得及答话,一个老兵突然说道:“你们声音低些!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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