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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贱贼一箩筐 蜡像馆全本麻辣烫完结出版作品收藏-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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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也一惊,这花好月圆的日子,飞进来一个血人,吓得王老八一半的酒醒了。

如果九公主死了,他老王的脑袋只配挂在裤腰上当球踢,统领大人有些挂不住。推开怜怜和爱爱,吩咐一声:带马!颇有些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气势。

他的大部人马,自然不能驻扎在青楼,统领大人搬镫上马,双脚一夹马肚子。马匹吃了痛,嘶叫一声,流星赶月似地去调兵。姚庆也不耽搁,简简单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又从青楼里带走些打手,这时候是个小伙子你就得跟着去,哪怕是跑肚拉稀的,只要是还能动弹,就算一个。

余寡妇恼了,后果很严重。打心眼里,余寡妇就没把这些个杂毛老道,乞丐叫花子放在眼里,看他们一拨一拨地拥上,一股子血腥汗臭扑面而来,长得好点也就罢了,偏偏都是歪瓜劣枣。别说比小白脸绝色公子了,连陈青口洗干净换套衣服,都比他们强出去几个天来。余夫人真恼了,她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大半夜地被臭要饭的看一眼,都觉得全身发冷,掉份子。于是乎,余寡妇从兜里掏出些零碎来,一把绣花针,几贯铜板。到了她粉嫩的手心里就全成了暗器,指哪儿打哪儿。

对方可就倒了血霉,被打中要害痛苦不堪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陈青口还会抽空来拔铜板。拔完了,他还还给余寡妇,毕恭毕敬地递上去:“余娘娘,您接着用!”他们这可好,翻来覆去用的就是这几文,还省钱了。

余寡妇眼前一亮,终于找到个俊俏的,说起来也是老熟人,就是那一日在屋顶上被她戏弄过的黑衣少年。他紧紧地护着展茹展絮,小姐俩谁下手重了,他就在一旁解围。余寡妇还真有闲工夫管着别人,总觉得他们这样你一拳我一腿,分不出胜负,忒没意思!她虚晃一招,踢开眼前的道士,三下两下挨近展家姐妹。恰到好处地提点展茹:“甭腻歪了,还不赶紧问问你家老爷子的事!”

这当头一棒,还真把展茹给点醒了。爷爷的故去始终是一个谜。

“爷爷。。爷爷。。是怎么死的?”展茹泣不成声。

“少废话!看招!”展絮哪里有话答她,一味地强攻。

余寡妇觉得这么做还是起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主要是边上这个俊俏小伙儿很碍事。得想个法子把他差遣开,让小姑娘们打,这样才够热闹。想什么法儿呢?这是个技术活,还要斟酌斟酌。

要坏事,这个女人要坏事!陈掌柜的汗都下来了。就这一会儿,对方又上来几个高手,说不上顶尖,但也绝不是二流,其中有个胖和尚,手大腰圆,臂膀上有一把子气力。手中的大铲足有百十来斤,舞起来恶风阵阵。动起手来,还真要小心。

陈青口用眼角的余光,窥视着那边的局势。就算他知道余寡妇要坏事,也只能干看着,毕竟敌多我寡,马虎不得。

寡妇的心比针眼还缜密,你不能怨她,因为她是弱者,是世俗人心中公认的弱者。只见她的脸色忽地一变,晴空下起淅淅沥沥小雨来,一提裙摆就往黑衣少年胸口扑去。周凉也懵了,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被余寡妇拦腰勾住。她的眼泪一双一对,扑簌簌往下掉。哭得周凉直起鸡皮疙瘩,浑身冒凉气。

“杀千刀的!你个杀千刀的!”余寡妇还絮絮叨叨在骂,好像讲的是个很凄惨的故事。大致的内容是这样的,余寡妇说,她命运多舛,自己曾经被迫嫁给外乡的男人,死了男人改嫁,改嫁后男人又病故,留下个儿子还被狼叼走。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她喋喋不休地趴在周凉的身上一遍又一遍地诉说,哭得周遭的人都一头雾水。

陈青口是明白的,心里头跟镜子一样亮堂,寡妇无非是胡搅蛮缠把个周凉给绊住。什么被狼叼走的孩子,这都哪儿跟哪儿!好悬没把陈掌柜金贵的鼻子给气歪了。不过他无法可施,余寡妇的手段,永远在他之上那么一小截。

杀场上瞬息万变,就这么一小段空隙,两位巾帼女将就比出了高低。展茹,展絮,论功夫孰高孰低,这都不用凭脑袋想,用脚趾头算算都能知道其中端倪。只不过方才两人都没有使出十成的功力,外加上周凉这个和事老在里头和稀泥。这才打了一个平手。展絮的功夫强过展茹,是从她爷爷那头就开始偏心的,牛鼻子老道也没少了给她开小灶,比起展茹她可是要强上一分半。

老展家的女儿,个个都是眼疾手快,展絮的剑,一剑更胜一剑。前心,后背,大腿根,腰眼,处处有剑光,剑剑都走要害。而展茹到了此刻,心乱如麻,动起手来也只是强弩之末一般。

嗤地一声,展絮的剑刺中展茹握剑的手腕,入肉三分,鲜血顺着手腕迸出,她手中长剑应声落地!

展茹杏眼圆睁,怒目而立,既然展絮要她的命,她也无话可讲。这都是命,都是命呢。

展絮手中这柄剑真的很锋利,割得断爱恨情仇,割得断骨肉亲情。这世界上最难割舍的,她都割舍了,所以这剑无比地冷清,让人不寒而栗。

陈青口难得这么大方,他真的是很大方,因为他用的是一锭金子,如假包换的一锭金子来打飞展絮手中的剑。

我们不知道陈掌柜的心思,不过估摸着,他一定很心疼。最心疼地还是余寡妇,因为下一秒她就后悔了。陈青口这一分心不要紧,被那个胖子和尚拦腰一把,提溜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有小跟班的往上一抢,就把大活人给绑了。


                  第二十四章 满纸金黄
在一段感情中,一定会有人先付出,先付出的那一方其实并不被动。咱就说梁哥哥和祝妹妹吧,山伯十八相送时那叫一个洒脱,对祝妹妹的款款深情丝毫没感觉。结果怎样,还不是眼一闭一蹬腿,死在英台妹妹前头。

《世说新语》中就有这样的记载:晋人王戎,娶了一个娇媚的妻子,人前屋后,其妻总是亲昵地喊他“卿卿”。王戎有些难堪,数落他的妻子:“妇人卿婿,于礼为不敬,后勿复尔。” 意思是,你看有哪家的女人这样唤她丈夫的?这么叫不合礼数,以后不要这么称呼了。他的妻子却答:“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因为夫妻恩爱,所以这么亲昵地称呼,如果我不唤你卿卿,谁才有这个资格呢?从此,王戎也就默认了这个称呼。

因为付出在先,所以理所当然地有权利要求回报,付出得越多,这种失衡越是显现。这似乎已经是古往今来的爱情定律。但是这个定律对我们陈掌柜而言,同样可行。

他对这锭金子真地真地付出了很浓厚的感情,这爱如日光,浓厚炙热光芒万丈,这情如溪水,延绵千里周而复始。眼看着这锭好不容易得手的金子打了水漂,陈掌柜悲从中来,瞬间看透了人间冷暖,有了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必死决心。他在被绑的过程中,甚至为这锭金子设想各种各样的结局,比如它被展家姐妹收留,比如它被秃头和尚践踏,又比如它被某个臭道士拱手送进了妓院,最糟糕的结局是,它被彻底遗忘在战场,最后便宜了扫院子的老家人。哦,天呢,这都是噩梦!噩梦!

陈青口脸上的黑布被人无情地扯去,露出来的是一张疙瘩连着疙瘩的脸。您不要奇怪,这还是出门的时候,陈掌柜央求余寡妇给画的妆。余寡妇当时很不理解,直接说这是:“脱裤子放屁!既然蒙了脸还易什么容?”

陈青口打小就是一个别扭孩子,越是不让的事情,他越是坚持。余寡妇拗不过他,也就胡乱给画了一个,三分像人,七分似鬼。他本人还挺满意,对着铜镜端详了好一阵子才出门。

对方借着月色,上下打量陈青口,这是哪来的屎壳郎啊?鼻子眉毛眼,没一样零件安好的。和尚越看越来气,你说这人吧,蒙着脸看,腰身、功架都不赖,您说这脸是怎么长的呢? 花一条白一条的,大伤疤连着小疙瘩,似乎还滚了脓水,脸烂开了,完全没块干净地方。还有那眉毛,那眉毛稀稀拉拉,疏的地方似乎都能见到眉骨,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和尚哪有那么多工夫来瞪着大驴眼给陈青口相面,粗地一看,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儿,干脆一刀弄死算了,带着个活人怪累赘的。再说了,也不是黄花姑娘,留着他干啥,半夜也不能暖被子。
大和尚晃大铲,千斤压顶从上往下拍,一铲子想把咱小陈掌柜给拍成个肉泥。这铲子这么老沉,真要拍上,别说陈青口了,当年的楚香帅都得凉透三截了。胖和尚很得意,脸上的横肉抽搐着,阴冷得像是要活吞了人。可是,我们都知道,菜市场上卖河虾的四眉陆小凤说过,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决不能放弃希望。特别是对当贼的来说,一条普普通通的绳子,捆个小毛贼都废点力,又何况是贼祖宗他嫡亲嫡亲的亲孙子呢。这条绳子早在捆上的那一刻就松开了,它只是被紧紧地攥在陈青口的手里而已,只等陈掌柜什么时候玩够。

就看那大铲黑压压一柄,如同过顶的乌云整一块压下,又好似孙悟空借了遮天布,把个天都藏了起来。也就是一眨眼的光景,这一铲挂着阴风,扫到陈青口的鼻尖,胖和尚再往下拍,人已经没了。连人带绳子都没了,真的。铲子直挺挺地拍在地上,摩擦出黑夜中难得一见的迷人火花。而和尚背后有人轻言:“你就在这里吧!”话音未落,和尚的尸身倒地,血扑扑地往外冒,脑袋骨碌到一边,眼珠子还是睁开着,眼白多,眼黑少,充斥着血丝,死不瞑目可能就是这个说法。陈青口把那条绳子收好,小心翼翼地在地上寻找他那锭金子。头可断,血可流,贞节随便失,但金子不能少。

瓷公鸡竟然能坦然自若地趴在尸体堆中寻金子,余寡妇气得牙都痒了,看他这动静别说是自己那锭金子,这些个尸体集体被扫荡了一遍。怀里稍有值钱的玩意儿都被拐跑了,还真别说,吝啬到了一定的程度,什么活人死人的忌讳,什么菩萨观世音都抛诸九霄云外。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血泊中的金子,不甘心沉沦,它微弱的光芒吸引着渴望它的人。在这个滚滚红尘茫茫乱世中,出淤泥而不染的陈掌柜,百折不挠地寻求着真金,无论有多少碎银子和铜板放在他眼前,他始终坚信,不放过,不漏过,两手抓,都要硬的作风。让我们为金子而欢呼,真—爱—永—存!!!

正当陈掌柜不亦乐乎的时候,另一块金子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开始闪烁,不是旁的,是不被任何人看重的傻大个子。

傻子虽然傻,但他还没有傻瓷实。四分糊涂,六分清醒,这种现象并不难解释,据说东项镇曾经有个傻女人,家里嫌她卖不了好价钱,就便宜了西山里头的一户狩猎的,只因为猎户的儿子三岁时从土坡上摔下,从此瘸了一条脚。洞房的时候傻女人一直闹一直闹。猎户用铁锁将她铐在炕上。等来年,傻女人生了一个男娃子,孩子一落地,连一口奶都没让喝,就被婆婆抱走了。傻女人又哭又闹,生产完后的乳房涨得老大。她不停地哀求,想抱抱自己的孩子。婆婆一狠心,终究没让她碰一下。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傻女人在猎户家饱受煎熬,被婆婆赶着去干最繁重的农活。平日不是打来就是骂,这孩子却一天一日地长大,聪明康健。终于有一天,孩子要去十里地外的学校上私塾。傻女人也趁人不备,跑了出去。她跑啊跑,不知道跑了多少路,也不知道去了什么方向。只是在半个月后,村民在山沟里发现她僵死的尸身,怀里还藏着几个腐烂的地瓜。可想而知,傻子女人并不傻得彻底,至少母性是存在的。

话说回来,傻大个打从心底里感激小包和余寡妇,有了她们俩,他不再是没人惦记的乞儿。吃什么穿什么,余寡妇总没少了他的,小包又喜欢同他攀谈,从未嫌弃过他,谁说傻子不懂得被人疼。一个打小走在街上,就经常被街坊小娃子扔石子儿的傻孩子,他更明白这其中的冷暖。傻大个觉得,这些人里面,真心待他的也只有寡妇,小包和陈掌柜。在他娘被土埋了之后,这些人是他的亲人。这一次大伙儿本没想把他也带上,但是不带吧,扔他一个人在客栈也怕他闯祸,所以陈青口远远地将他安置在隐蔽之处,水帘假山后头。可傻子就是傻子,他哪有忧患意识,让他藏一会儿还成,藏这么老长的时间,他就像是被铁针扎屁股,沾哪儿都坐不住。

外头越打越热闹,傻子一个人憋在小假山后头,他人这么高大,躲着也难受,一伸手碰到岩壁,一抬头,脑袋上撞了一个大包。这日子没法活了。

傻子想不了很多,直愣愣往外走,觉着离厮杀的地方挺近的,走起来还真不是这么回事,富贵人家的院子,九曲十八弯。什么小桥流水,长廊门洞,院子套着院子,房子连着房子。傻子找得满头大汗,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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