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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此婚已冬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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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烦闷占据了大半个心里,她开始将视线转入到窗外的那一截清冷的月光,发散着思维转移注意力。之前看的那本书说的什么来着?想起来了,温瑞安说:人无论做什么职业,都只是兼职,一个人真正终生职业,当然是做人。做人得有基本原则,她的原则是什么?她苦思悯想,最后什么都想不出来,大抵是跟钱有关吧,要不然还能是什么呢,还能清高的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么?

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她有时候是真羡慕许默然,有天大的事情都可以抗住,她很少见到他失眠的时候。记忆中的他,总是倒下床很快便能入眠,相对而言,自己就差多了,有时候心里有事,折腾到半夜三更都不能入寐。或许是因为自己心虚吧,亏心事做多了,心里面不能平静下来,大脑放不空,自然就睡不着了。

摸着床头柜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过了。闭上眼睛强迫着自己睡着,脑子里面却是白天的桢桢往事,孙妍紧紧的抱着许默然的脖子,许默然轻拍她的背。

结婚一年来,许默然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孩子那么温柔过,那种身体上的亲近也只有对自己,想到这里她又开始嘲笑起自己来:谁知道呢,梁梦苑不是还跟他在一个公司么。他三天两头的聚餐,去KTV,出差,谁知道他们私下里到底有多亲近?白鹭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在钻牛角尖,许默然似乎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正在不停荒唐发散着的思绪。

她甚至想到了离婚,无数次的问自己:后悔吗?不是搪塞别人的,而且发自肺腑的扪心自问,结婚这一年来有没有哪一刻她后悔过,想过离婚?答案是肯定的,她想过,只不过很少很少的时候而已。

可是现实问题又摆在面前,这个社会对离婚女的包容度似乎远远不及对离婚男的包容度,更何况还是一个有病的离婚女。她简直想扇自己一巴掌,都他妈想的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结婚才一年,离什么婚,再婚的那个人指不定还不如许默然呢。

困意终究还是渐渐袭来了,白鹭手挽着许默然的手臂,慢慢的睡了过去。

她一晚上都在做梦,做那个许久都不曾做过的梦,医院里面那么的白,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那种颜色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空的一样,什么都没有,全是空的。她就躺在手术台上,眼角的泪水干了又湿,医生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安慰,全世界的人都在对她说:没事的,熬过去了就好。

想要醒过来,却怎么都睡不过来,手里面抓住了什么,就死死的抓住。许默然感觉到手臂上钝钝的疼,终于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外面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借着早上微弱的光线,她看到白鹭额头上全是汗。

他连忙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异常的滚烫,她在发烧。他赶紧起身,双手握住白鹭的双肩摇晃:“白鹭,你醒醒,赶紧醒醒。”

白鹭梦到伤心之处,医生开始做手术,她突然哇哇大哭起来。许默然手上加重力道,白鹭吃痛醒来,许默然按开房间的白炽灯,然后伸手去抹白鹭眼角的泪,边抹边问她:“怎么了?做什么不好的梦了么?”

白鹭烧得稀里糊涂的,点点头说:“我觉得有点不舒服,浑身无力的。”

许默然眉心紧蹙,又伸手探探她的脖子,还是很烫。她估计是昨天落水了,后来又没来得及及时处理,才感冒发烧了。

连忙拿出手机给导游打电话,问就近有没有医院什么的,导游也很着急,今天的行程很赶,而且他们住的是漂流的终点,里面是旅行区,还真没什么医院。

许默然最后没辙,只能带着白鹭先坐观光车到了漂流的起点处,去给她弄点药吃了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因为时间原因,我们还是将更新时间改到凌晨好了。

哎呀,你们要踊跃发言啊,我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刷收藏留言了。

多多留言讨论,欢迎和我讨论几个主角的故事。当然了,收藏也必须的,收藏代表你们对俺的认可呀。

专栏也要来,呜啦啦啦。

☆、第35章 生病

白鹭一路上都烧得浑浑噩噩的;许默然抱着她就像抱着个烙铁一般,坐观光车从住的地方到漂流起点的路非常狭窄,而且蜿蜒曲折;车子不停的抖;白鹭越来越难受,许默然看在眼里说不出的焦急,他不停的吩咐开车司机:“师傅您慢点,开稳一点,我媳妇正在发烧难受着呢。”

师傅一脸无奈:“唉,没有办法呐,这路况决定了只能这样。忍着点啊;就快到了。”

抱着她下了车;直奔小诊所。医生给她测了体温;差不多39度,建议打针。白鹭虽然发着烧,但是听到打针二字时极力的摇头,她紧紧抓住许默然的手;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我不要打针。许默然这种时候肯定不会依她,直接跟医生说:“那就给她打吧。”

白鹭眼泪逼到了眼角,许默然最开始还耐着性子的哄着她,后来看她还是不干只得放下狠话:“你要是不打针,一会继续折腾的话我会直接把你丢在这里自己一个人回去的。你知道的,我一向没什么耐心,不要折腾。”

白鹭的的眼泪彻底没有忍住掉了下来,许默然狠心的不看她,直接将视线投到忙碌的医生上,他看到医生在给她配药,然后他半拖半抱着白鹭进了里面隔间,白鹭呜呜呜的说着话,许默然最开始没有听清,他问白鹭:“你说什么?”

白鹭才哭着说:“我不要打针,我输液好不好,打针在屁股上,我不要……”

许默然只觉得心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紧紧的抱着白鹭,说出的话也不自觉的温柔了许多,他说:“你要乖一点,要不然一会脑子烧坏了该怎么办呢。”

白鹭还是不干,一张脸上面都是泪水,许默然亲亲她的眼角商量:“就这一次,我们现在在外面很不方便,输液的话时间上来不及,一会导游和其他人就出来了,车子走了我们怎么回去呀?打一针,等会在车上你再好好的睡一觉,晚上回家我给你熬你姜汤,行吗?”

医生看不下去了,她有些责备的口吻:“都烧成这样了还不听话,你老公还不是为了你好。来来来,赶紧脱掉裤子,很快的,几秒钟就好,就当被蚂蚁蛰了一下,赶紧的。”

白鹭可怜兮兮的望着许默然,许默然摇摇头,然后一手抱着白鹭,一手开始解她牛仔裤的纽扣。

白鹭就紧紧的抱住许默然的脖子,许默然手扶住她的腰,不让她动。

医生技术很好,打针时白鹭并没有什么感觉,她抱着许默认就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医生问她:“怎么样?不痛吧?”

打完针后,医生又给她配了点药吃,然后俩人就坐在诊所等着导游他们。

一上车,白鹭便靠在许默然的肩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回到家已是下午,许默然将白鹭安顿好后去超市买皮蛋廋肉,青菜,准备回家熬粥给白鹭喝。推着购物车到了蔬菜区域,忽而想起之前听朋友说的银耳雪梨汤可以润肺止咳,白鹭这次发烧有咳嗽的症状,就买了点回去试试。出了超市,又到小区下面的药店买了酒精,回去给白鹭物理降温。

白鹭因为吃了药的关系,一直都昏昏沉沉的,整个人躺在床上只觉得昏天暗地,仿佛头顶上的世界都在旋转一般。渴,像是走进了沙漠中一样,口渴得不行,她赢弱的身躯缩在空调被里,一会冷一会又热,难受至极。嘴里面无意识的唤着许默然的名字,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自己挣扎着醒来,一只手摸索着去拿床头柜上的水。

因为浑身乏力,她刚碰到水杯水杯就被打翻在地,她又重重的倒在床上,说不出的无助。

许默然回来看到卧室被打翻的水杯当即明了,他赶紧去给她倒来一杯开水,扶着她起来喝下去。而后从购物袋里面拿出酒精,给她擦拭了一□体的颈部、胸部、腋下、四肢、手脚心。最后将空调的温度调了调,才出了卧室去给她熬银耳雪梨汤。

没有熬过这汤的经历,他将银耳和雪梨拿出来放在灶台上,凭着大概的感觉,先将水烧开,然后将梨子切好放进了锅里面,银耳也直接扔了进去,让他们一直熬一直熬。

水开了后他又换小火,到后来雪梨都快要烂掉了,银耳还是没熟。不停的加水,隔会又去看看白鹭体温降了没有,忙得焦头烂额,开始扶额自责:干嘛要带她去漂流,明知道她身体不好,总是容易感冒发烧,出去玩什么不好,偏要去玩水。他越想越后悔,可是也觉得奇怪,白鹭身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总是容易生病?

白鹭烧得嘴唇一片殷红,许默然不停的给她换额头上的湿毛巾,他最后又去看锅里面的汤,银耳终于熟了。

起锅,冷却一小会,舀上一碗端到床前,将白鹭扶起来,商量的语气:“慢慢的喝一点,你有些咳嗽,这汤是润肺止咳的,不管喜不喜欢,多少喝一点。”白鹭很配合的喝着汤,边喝额头上的汗不断,喝完后倒下去继续浑浑噩噩的昏睡。

晚上许默然熬好皮蛋瘦肉粥,白鹭说什么也吃不下了,许默然一个人吃着没心情也就随便扒了几口,坐在床上靠着床头打开平板看竞品数据分析,隔会给白鹭量量体温。

夜半十一点多,白鹭开始拉肚子。起初肚子不舒服的时候她还以为是月经前来的征兆,其实她的月经正常来说还有一个星期的样子才来,但是因为感冒发烧了,可能会导致月经提前。她以前有过这样的经历,意识到这一点她心里面开始恐惧起来,可是慢慢的感觉到这种痛又不是月经要来的那种痛,倒像是吃坏东西拉肚子的那种不舒服。她撑着身体起床到卫生间去,回来躺下不久又不舒服了,只得爬起来再去。

如此反复,她开始觉得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明明白天的时候还没有拉肚子,于是有气无力的问许默然:“你的银耳雪梨汤是怎么熬的?”

此时已是凌晨十二点多了,因为白鹭一直不舒服,在床上翻来覆去,许默然也就没有睡着,他摸摸她的头回答:“怎么了?”

白鹭巴掌大的脸扭曲狰狞,她忍者不适,紧紧抓住许默然的手臂:“到底是怎么做的?我觉得我可能是吃坏肚子了。”许默然看她一脸难受就将自己刚刚煮银耳雪梨汤的过程告诉了她,白鹭抓住几个关键,忙问:“你的银耳没洗?”

“啊?那个还要洗么?我看是干的就直接扔下去煮了。”许默然一脸茫然,白鹭哭笑不得,继续问他,“那么,你泡了吗?”“还要泡?”许默然眉头紧锁,“我不知道啊,以前没煮过。”

白鹭这下彻底知道是为什么了,她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许默然,“有你这么坑媳妇的吗?我要被你害死了。”

于是当天晚上的情况就是:白鹭发着高烧,许默然不停的给她物理降温,她平均一个小时至少起床跑一次卫生间,然后到天微微亮的时候,烧退了,人也拉虚脱了。而许默然则是被白鹭传染上感冒了。

这下好了,两个都感冒了的人躺在床上,你看我我看你。白鹭的烧基本退掉,人不舒服但是也不至于浑浑噩噩的,许默然将体温计含在嘴里,不一会儿拿出来看,37。5度,低烧。

两人昨天晚上都几乎没有睡觉,白鹭人清醒后起床将昨晚许默然熬的皮蛋廋肉粥热了一下,然后叫许默然出来客厅两人将就着吃了点,而后又拿出家里的备用药给许默然吃下,完事后倒在床上,两人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一天,中午也没有吃饭,白鹭一觉醒来时,外面已是夕阳西下,晚霞升起,楼下菜市场的叫卖声热闹了整个街巷。她将空调关上,打开百叶窗和门,晚风从阳台吹来,将阳台上的玫瑰香气送来,空气中满满的都是玫瑰香气。白鹭还有些咳嗽,但是烧已经完全退了下来,她坐到床沿,视线投注到许默然睡着的容颜上,生了病的他看上去比平时少了些严肃,眉心微蹙,嘴唇很薄,紧紧的抿成一条线,她很小的时候就听说嘴唇薄的人很薄情。此刻可能是有些不舒服,她看到他一张脸微微的狰狞着,脑子里面突然开始勾勒着一幅画,画面中许默然在厨房里面忙忙碌碌的熬着银耳雪梨汤,想到这里她低下头对着许默然的耳朵轻轻说:“专坑媳妇的傻老公。”

许默然眼皮跳了一下,白鹭站起来走到衣柜这一侧,从里面拿出衣服套上,出门买菜去。

菜市场人潮拥挤,卖菜的大叔大妈们操着嗓子不停的叫卖,新鲜的土豆,两块五的只卖两块一斤。白鹭买了些降火的蔬菜,外加香蕉苹果之类的。

回到家里,许默然还在睡,她到厨房做好饭再去叫他起来,许默然比她好伺候多了,自己起来到客厅吃饭,然后洗漱。

这是五一假期的最后一天,白鹭收拾好厨房后去卫生间,将洗衣篮里面的衣服全部拿出来,该机洗的扔洗衣机洗,该手洗的内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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