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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孽缘之恋-第49章

小说: 孽缘之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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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半夜的从家里跑过来,家里肯定有事。他这样想着来不及半点犹豫就跳下沙发拉开屋门,问:“妈,咋啦?哎哟!”眼前一片金光闪烁,金光之中就有无数条钢鞭铁链无情地抽击他的头部,小腹部同时遭到非常沉重的一击,五脏六腑像要从口腔中喷射而出似的。他痛苦地弯下身子,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头一个劲地往裤裆里扎,两只手却毫不客气地被从小腹部抽了出来。“咔嚓,咔嚓”两声脆响,一件冰冷的东西已套在了他的手腕上,有一只铁钳样的手揪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来,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到眼里像灌了辣椒水一样,以至于他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凑着屋内散发出来的灯光他看到面前竖了两根木桩,还看到木桩上顶了两顶大盖帽,帽檐上那神圣不可侵犯的金色盾牌反射着耀眼的寒光。这是民警!他立刻就明白了。你深更半夜的跳进二壮家是私闯民宅,是违法的,民警来抓你,罪有应得!不怕,坚决不怕,死也不能怕!

  “你们这是干啥?不是说好的只是问问情况吗?咋还抓人打人嘞?”他看到妈焦急而又恐慌地拉住一位民警的手说。

  有一个民警用一只强光手电在他脸上照了照,确认了一下他的身份,又掏出一张纸在他眼前晃了晃,昏暗中他什么也看不清,但对方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你被捕啦,我们是县刑警队的。”原来不是民警,是刑警。为了这事惊动了刑警,值得吗?看来,二壮的本事还真不小,能搬出刑警来。不怕,坚决不能怕!

  他的目光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终于看清—— 一副银光闪闪的钢箍子死死地钳着他的两只手腕,束缚着他腕部的神经,疼痛直侵入他的体内,牵扯得他的肠子都在肚子里翻滚搅动。那位刑警摆脱了母亲的纠缠和质问,配合着同伴将他从地上提起来。他就势架在那四只手上,像一只吊钟,一明刑警气愤地用膝盖猛顶他的尾腚骨,他条件反射般地站住身子,一种骨折般的疼痛顿时袭遍全身。“快走!”一明刑警喝道。

  母亲却突然一反常态,像一只母老虎一样扑过来,用力撕扯一名刑警的手,嚎哭着说:“不是说只问问吗,咋又抓人打人嘞?”

  被撕扯的那名民警松开了他,却又将母亲拉到一边,低声地安慰说:“大娘,我们把他带到派出所问问,没啥事就让他回来啦。”

  “俺儿能有啥事呀?俺儿一点事也没有!”母亲仍不甘心地向这边挣扎。

  另一名刑警则乘机拽住他的一只胳膊拖着快速跑出鸡厂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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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 五

  吉庆于凌晨三点多钟走出了燕子的家,在这之前燕子已经在胡同口以及村口处事先做了一番侦察确信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之后才放他走的。那时候村子里的公鸡已经开始接连不断的啼叫了,大地封冻,空气异常寒冷,天上一丝星光也没有。 出了这么大的事,家是肯定回不去了,看来只能再一次背井离乡了。吉庆虽然不甘心,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是感到无比的悲酸和凄凉。走出胡同口,他突然又改变了想法。“不行,我这样一走反倒成了逃犯了,这一辈子就得背负一个说不清的罪名。‘舍上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我还得去省城找那个姓姚的讨个公道。”如此想着,他的腹中又窜升出一股不屈的豪迈气概来,大踏步地往村口走。刚走了十几米远,突然一道强烈的灯光直照在他的脸上,紧接着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许多人将他团团围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这一班子人像老鹰捉鸡一样地摁倒在地,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戴上了手铐。只听一个口吃的声音气愤地说:“还……还……还跑吗?”

  吉庆被押上了一辆警车,一路呼啸着到了镇政府派出所,院子里灯光通明,栽种着一行行的泡桐树,几乎每一棵树上都铐着人。吉庆仔细地看了看,无一例外都是包爷庙的村民,有很多还是他冷库园区的职工,其中包括和他一起上访的几名代表,还有几名妇女,都是村子东头的,他也叫不上名字。还有许多跟过来的家属,老的小的拖家带口的,偌大的一个院子显得熙熙攘攘。老人的抱怨声孩子们的哭声年轻人的叫骂声不绝于耳。两名刑警押着吉庆穿过人群来到一棵空着的树旁将他铐上去。他扭头看了看,见距离自己一米多远的地方的一棵碗口粗的桐树上同样也铐着一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患难与共的好兄弟王小五。王小五的身边还陪了一位老年妇女,从背影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他的母亲。“完啦!”他失望地看着王小五,心中升出一种绝望的念头。王小五也看到了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苦笑了一下,长长地叹了口气。

  睡着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而真正与长夜共度却显得十分的漫长。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只见派出所大门外轰隆隆开过来几辆绿色的大卡车,每辆车上都站着两排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如一根根巍然屹立的雕塑面无表情。大卡车在派出所门口刚停住,几十名警察便从会议室里蜂拥而出。吉庆一眼就认出夜里追捕他的那两名刑警来。结巴的刑警那飞身一跃看来摔得确实不轻,走起路来还不大自然,脸上还带了一块刚刚结痂的伤疤。几十名刑警在一片空地上集结完毕,姚局长才从另一间屋子里走出来站在他们面前做了简短的讲话。之后,刑警们便四散分开,将他们一个个从树上解放下来,并要求他们每十人分成一组,一排排笑好分批登上每一两卡车。吉庆被排在最前面,他的双腕被铐着,在刑警的帮助下爬上了卡车。在他的身后是一位妇女,身边还带了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寸步不离地牵着她的衣角。细而枯黄的头发卷曲着,脸上明显有哭过的痕迹,泪水早已被风干,却在脏兮兮的面颊上划出两道印痕,只有怯懦的眼睛眯眯瞪瞪地看着两边的警察,不哭也不笑。那个妇女年龄并不大,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显然没有经过这种阵势,非常恐惧。当她在两名刑警的扶持下刚走到车边,抬腿想往上爬,身子却又突然使劲地往后缩,口中还一个劲地求饶道:“大哥,我求你饶了我吧,我错了,再也不敢啦!……呜呜呜……”

  女人的哭声吸引了许多双同情的目光和一片唏嘘之声。姚局长不满地走过来,烦躁地训斥道:“哭啥哭,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快上车!”

  姚局长的喝斥并没有压倒女人的哭声,反而火上浇油。她哭得更痛,还不顾两名刑警的扶持扑通一下就跪在姚局长的面前哭求道:“大叔,你就行行好吧,俺男人卧床不起,没我在他身边连个擦屎端尿的人都没有,呜呜呜……”

  一句话提醒了吉庆,他突然想起她是苏军伟的女人。苏军伟原是他冷库园区的一名普通员工,前年因为一场交通事故落了个高位截瘫,当时他还送过去两万元的抚恤金表示慰问。后来听说肇事车主找到了,是县里某个局长喝了点小酒把车开歪了。该局长派人送来五万元钱要求私了,苏家嫌少坚持要走法律途径,可法律了一年多却不了了之,连那五万元的封口费也白白丢失。看着女人的可怜相,吉庆突然感到自己十分失职。

  姚局长显然没有料到女人会使出这一招,一时手足无措起来。倒是旁边的一位年轻点的刑警走过来,俯下身子去搀住那女人的胳膊,口气要比姚局长和蔼了许多,说:“大嫂子,你别害怕,这也不是啥大事,到县里解释一下,下午就能回来。”

  女人抬起头看了看年轻的刑警,细皮白面的戴了一副眼镜,很斯文,给人一种亲切和信任的感觉,就动了心,停止了哭,将信将疑地问:“真的?”

  “真的,大嫂子,我还能诓你嘛!”年轻刑警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又进一步劝道。

  “不行,我不能去。”女人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戒备心理仍然很强。

  年轻的刑警见自己的话又失去了作用,暗中向另一个同伴丢了个眼色,同伴会意,上前搀住女人的另一只胳膊,两人齐喊一声:“起!”随之,女人便腾空而起像一只燕子一样轻捷地飞到半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的形状就重重地跌进卡车里,屁股实实在在地摔在卡车的底板上,一声尖利的惨叫之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众人的心也随之紧缩成一团,有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人们的心头。好久才忽然

  听到一声更加凄厉的嚎叫:“娘啊——痛死我啦——!”大家的心才随之放松下来。

  小女孩正一手拽着妈妈的衣角,丝毫没有防备,被惯性带出老远,再回头时已不见了妈妈的踪影,一双恐惧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了好久,突然努力地张大了嘴巴,嘴唇像被撕裂似的,满脸憋得通红,好久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小女孩尖锐的哭声紧紧地揪住了在场的话所有人的心。他们很为两名刑警的无情举动而愤慨。

  “啥狗屁警察,有点良心没!”

  “看上去多老实的人,心里狠着嘞!”

  “他可能光棍一个,没爹没娘没老婆!”

  “呸!”有人干脆将一口唾沫狠狠地吐在地上。

  那个刑警受了众人的指责,表情非常尴尬,一声不吭地将小女孩抱起来要往车厢里放,却忽然有一个女人拨开人群走进来将小女孩从刑警的手中接过来,,边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一边安慰说:“妮啊,咱不哭,咱不怕,跟奶奶回家看爸爸。”

  车上女人的哭声嘎然而止,站起来将头探出车厢外,上面的武警错以为她要跳车,忙反手将她擒住,却见女人并没有要跳的意思,只是冲着地上的那个女人无限感激地说:“婶子呀,麻烦你替我看几天孩子吧,也麻烦你给她爸爸早晚送点茶饭。”吉庆朝着车下看过去,却见抱孩子的不是别人,是林芝梅。他的心中随之升出一种感慨来。“好人到底还是好人啊!”

  十多点钟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被押上了卡车,随着一声令下,一列车队缓缓启动,出了镇政府的大门,拐了个弯就上了柏油路。年轻女人的情绪依然不稳定,时而啜泣时而呜咽,引得同车的另两个女人也跟着抽泣。吉庆看不下去,就劝道:“弟妹,别哭啦,哭也白搭。”

  “吉经理,你不知道,”女人止住哭,抹一把眼泪,看了吉庆一眼说:“俺的日子难过得很嘞。”

  “我知道。”吉庆心中一阵难过,说:“军伟弟以前跟我干过,多好的一个人,真可惜!”

  “吉经理,难为你还记得俺。”女人十分感激地说:“就是因为这事,我最不能看见当官的车。”

  “那都是过去的事啦,日子还得往前看。”吉庆劝了一句,又想了想说:“弟妹,等你出去了,就到咱财务室先支两万块钱贴补家用,以我的名义,……”

  “那咋行。”吉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遭到女人的极力拒绝说:“上回你都送过两万了,到现在俺心里还过意不去,这又不是工伤,咋也不能总拖累大家吧。”

  “人帮人能活,人害人能死。咱住的个村就是一家人,弟妹你只管去吧。”吉庆说着话眼圈就有些发热。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近半个小时来到县城的外环路上,又绕城转了半圈最后停在一个大院子前。吉庆看到这里的院墙有丈余高,上面还架了一米多高的铁丝网,中间有两扇绿色的大铁门,大门的上方几个镏金大字分外醒目:邑州县看守所。有一名武警走过来打开铁门,大卡车轰隆隆开了进去。进到着戒备森严的大院内,吉庆顿生一种故地重游的亲切感。

  吉庆被带进一间小屋子里,里面的光线很暗,一进屋子他就被一种辛辣的烟味呛得好一阵子咳嗽。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才看清屋内靠后墙的地方有一个大通铺,有两个人正坐在铺沿上猛然地抽烟,苍蝇头样的火光映照着两个的面孔。他看到其中一张面孔上长满了粗黑的胡须,就像传说中的猛张飞一样,眼睛特别暴凸,昏暗中还能放射出狼一样的凶光。而另一个人则相对廋小干瘪了许多。床上还躺着一个人,鼾声如雷,恨不得将屋顶掀翻。

  “兄弟,哪儿来的?”等到看守从外面锁上了铁门,大胡子将手中的烟蒂猛吸了一口,又朝地上狠吐了口唾沫问。

  凑着旺闪的火光,吉庆看到大胡子的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像一条蚯蚓。他的脊背上顿时冒出一股凉气,陪着十分的小心回答:“包爷庙的。”

  “嘿嘿嘿,不对不对。”大胡子讪笑了两声,连连摇头道:“看来兄弟还是一进宫,得先学习学习。”

  听了大胡子的话,吉庆突然想起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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