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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孽缘之恋-第33章

小说: 孽缘之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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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又抬起脚照着那扇门狠狠地踹了一脚,静夜中发出“咚”的一声巨响,立即引来一阵高低不齐的狗吠声。不待屋内有任何反应,他便迅速转过身大踏步地走出院子。他感到这一脚算是报答了娘和大哥多年来对他的养育之恩。

  
 34 '本章字数:6458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04 13:40:57。0'
  34…… 六

  吉庆跌跌撞撞地走出了自家的院子,在跨出超市残破的大门时头不小心撞到了变形的门框上,匆忙中他也顾不上钻心的疼痛,只简单地用手揉了一下,就快步向西走了二三十米,于昏暗中找到包爷庙东墙跟处的那一条小土路,一路向北出了村子,又钻进一片槐树林里。林子里更黑,伸手不见五指,他摸索着走了一阵子,却于不知不觉中迷失了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象一只无头的苍蝇深一脚浅一脚地乱走乱撞,一会撞在这棵树上,一会又跳进那个树坑里,裤子被枝条挂住,尖利的槐圪针扎进肉里,冰冷的霜雪凝结在他的裤腿上,硬梆梆的,一迈腿就发出唰唰的响声,凉气毫不客气地侵袭入肌肤,头部被磕住的地方还在火辣辣地痛。他咬着牙摸出一片低矮杂乱的小树丛,就觉得脚下一空,扑通一下又掉进另外一个树坑中,鼻梁磕在坑沿上,酸痛得直掉眼泪。“日他娘,真倒霉!”他丧气地骂了一句,摸索着坐起来,就觉得有一个毛茸茸热烘烘的东西贴在他的身上,把他下了一跳,一甩手就将那个东西扔了出去却听到一个负痛的惨叫声。“小花狗?”他立即就想起叶子家的小花来,急忙叫道:“小花,小花。”

  小花狗听到叫声,刚才的委屈顿时忘得一干二净,三跳两跃就跑到就他的身边,并在他身上亲昵地拱来拱去。“小花,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你跟在身后咋就没有一点声音嘞?”吉庆十分心疼地将小花狗抱进怀里抚摸着它温热柔软的身子,很难过地说。小花狗似懂非懂地哼唧了几声,又伸出舌头在他手背上舔了几下,然后就跃出了他怀抱。他好像受到了莫大的鼓励,身上突然增添了许多的力量,用双手撑住地,慢慢地爬起来,就觉得左脚踝异常地疼痛,几乎不敢着地,不得不重新坐下来,揉着那只受伤的脚,屁股下是软软的衰草,冰冷的霜雪将一股很强的凉气侵入体内。到这时他才突然后悔起来,不该图方便抄近路步行,如果开车出来,即便是路上有点泥泞也要比这样好了许多。一阵冷风刮过来,象刀子一样锋利,吹得他不由打了个哆嗦,他下意思地紧了紧身上的棉袄。摸到棉袄,他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叶子,这是叶子花了近一个月的工资给他买的,帮他穿在身上的同时,又送给他一个甜甜的吻,用少有的调皮的目光羞涩地看着他说:“有一件事我都想了好些天了,不知道该咋跟你说。”“啥事?”他问。“其实也没啥事,”叶子微微笑了一下说:“就是想问一下等咱俩结了婚,这辈分该咋论法?”“该咋论还咋论,先叫后不改。”他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不行,得改。”叶子诡秘地笑了一下说:“你叫俺妈得改叫妈,不能再叫娘,多难听。”“中,改,必须改。”他赞同地点了点头。“我叫俺运叔得改叫哥,那你家就要吃点亏了。”叶子说着,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嗯,不错,叫哥。”吉庆又不加思索地说。片刻,又一本正经地说:“我叫你妈叫妈,你叫俺哥叫哥,那等咱俩有了儿子又该咋叫呢?”叶子听了,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娇羞地捶打着吉庆的胸脯说:“你坏,你坏!满脑子胡思乱想的。”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怀孕。想起那时愉快的时光,吉庆的心中愈加难受,“唉——!”他长叹了口气,“才一个多月,真想不到就天各一方了。”他回来的当天没见到叶子出来迎接他,一问才知道了她出嫁的事情,当时他很想去找叶梅问个明白,但考虑好久又忍住了。叶子出嫁的具体情况是昨天晚上一班子代表解散回家后,王小五一五一十地告诉他的。“俺姐临上车时那绝望的表情,唉——!一言难尽呀!”王小五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欲哭无泪地说。

  “叶子,好妹妹,哥知道你是违心嫁给二壮的,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接出来。咱们先出去避一避风头,然后再通过法律和二壮离婚,咱俩一定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到时候你再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咱的事业也好后继有人。”想到未来,吉庆就觉得心里十分的甜美,脚也不怎么痛了。他努力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突然想到衣袋里的手机来,就赶忙掏出来,打亮屏幕,找到了那条隐蔽的小路,慢慢地摸出了槐树林。

  通往小李庄的路并不好走,吉庆脚下加劲,不一会的功夫便到了庄头。二壮的家也很好找,进村子的第一家。想起来他跟二壮还多少沾了点亲戚。二壮的妈是他的一个表姨姥姥,若论起辈分他应该叫二壮表舅。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个样,亲戚连亲戚,一掂一大串。小时候他和大壮二壮玩过几次,亲亲热热的多好,谁知道长大了反到争起老婆来了。“唉!真窝囊。”吉庆照着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搧了一巴掌。“娘也真是,都说虎毒不食子,你却只顾自己痛快竟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逼进火坑;还有大哥,更不是个东西,都奔五十的人啦,还找人家寡妇相好,再说你找谁不好,还偏偏找俺娘,还一本正经地来教训我,真是戴着口罩去上吊——死不要脸。”他又后悔刚才没有闯进去将两人当场捉奸,看他们的脸往哪儿搁?

  这个春天好像也充满了无限的悲愁,本该灿烂的太阳和弯弯的月亮却只是半遮半掩地露了两天的脸,却又被隐藏在阴云深处。吉庆抬起头往天上看了看,竟然有丝丝的凉气隐隐约约地飘落在脸上。二壮家的院子于黑暗之中隐约显示出一些大致的轮廓。吉庆悄悄地来到门楼下,先用手摸到了那两扇大铁门,门上贴着的“囍”字还留有残迹。他试探着推了推,纹丝不动,显然是从里面反锁着的。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又返身离开门楼向西走了几步,站在院墙边用手向上摸了摸,刚好能摸到墙头的顶部,但为了防范夜客光顾,墙头上插满了锋利的玻璃片,这不禁不让人望尓却步。他有些泄气地就着墙根蹲下来,独自犯难。小花狗像一个忠实的仆从紧贴着他的腿,机警地竖起两只耳朵,双眼于黑暗中闪烁着蓝汪汪的光泽。“嗝——。”不知谁家的晕鸡长长地打了一个早鸣,给这静悄悄的夜深深划上了一刀。吉庆在地上蹲了几分钟,觉得那丝丝的凉气越来越繁稠起来。“这鬼天,咋就和这世界上的事一样嘞,说变就变嘞?下了雨就更麻烦了,我得先想办法进去,再见机行事。”他横下一条心,今夜就是将命撂在这里也要见上叶子一面。主意既定,他便站起来摸索着走了几步,找到一棵靠墙的槐树。小时候他就曾双手抱着这棵树双脚蹬住院墙象猴子一样爬上爬下。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树还在,只是比以前粗了不少,院墙也变了,由半截土茬子换成了七尺高的砖墙。和以前一样,他先用手抱住树身,两只脚使劲蹬住墙体,刚一用力,扭伤的那只脚又钻心地痛起来,使得他不由倒吸了口冷气,立时便出了一身的细汗。他咬了咬牙忍住疼痛,费力地爬上墙头,极小心地找到落脚的地方,然后,又双手攀住墙头,身子紧贴着墙壁慢慢地滑落到院子里。而小花狗却轻捷地一跃身就上了墙头,又一蹦便到了他的身边,落地无声。“我要是会变成小花狗就好了。” 他想。

  那凉凉的雨丝变得粗大沉重了些,砸在他的脊背上,发出轻微的响声。“这回可真麻烦了。”吉庆暗暗叫苦。他不敢再开手机屏幕灯,只凭着遥远的回忆和黑暗中的观察摸索蹑手蹑脚地到了窗台处。先竖起耳朵听了听,他听到一个男人轻重不匀的鼾声,中间还夹杂着一个女人轻微的叹息和身子翻动的声音。男的肯定是二壮,女的绝对是叶子。他太熟悉那轻微的叹息声了。吉庆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小花狗就站在他的腿边,也很懂事地屏住呼吸。“叭嗒,叭嗒,……”大点子的水珠落下来,他抬起头看了看,就有一大颗雨珠刚好砸在他的眼睛上,好痛。“得赶快想个办法,既不惊动二壮,又能给叶子传递信息。”他的大脑急速旋转着,突然就想起小的时候刚刚分了责任田,人们的干劲十足,叶梅和老大也常常很晚才收工回家,他就常常在家哄着叶子玩,那时候粮食很少,老鼠却很多,叶子常常被那些探头探脑的小精灵吓得尖声哭叫。为了不让叶子害怕,吉庆就学猫叫,每叫一声,老鼠就会安静一会。想不到许多年后这吓唬老鼠的本领竟然还能勾引别人的老婆。吉庆觉得十分滑稽可笑,但又一时想不到别的更好的办法。于是就捏住鼻子,将嗓音放得极细地叫道:“喵——,喵——”

  屋内的叹息声和鼾声同时停止。“坏了,我把二壮也惊动了。”吉庆心中陡然一阵冰凉。“这下可真完了!”二壮人高马大,又在派出所里干着,若动起手来自己根本不是对手。然而,二壮的鼾声在停顿了十几秒钟之后, 又呼出一口长气,

  接着鼾声又起。吉庆也长吁了一口气,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又连着学了几声猫叫:“喵——,喵——,……”

  这一次屋内有了明显的反应,在一阵窸窣的声音之后,啪的一下灯就亮了。由于粉红色的布幔遮挡着,吉庆看不到屋内的情景,只听到二壮呓而巴怔的声音:“干啥呢?觉也不让睡好。”紧接着就是叶子用很沉的声音说:“解个手。”“麻烦真多!”二壮嘟囔了一声,鼾声很快又响起来。吉庆的心陡然就提到了嗓子眼处,双腿止不住地抖动。他看到布幔上映出叶子纤瘦的身影,一阵趿拉趿拉的脚步声后,门终于被打开,一大片灯光泻露出来。灯光之中,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一身黑色的秋衣秋裤,长发披肩。吉庆刚想迎过去,机警的小花狗早已闻到主人的气息,迫不及待地一跃而起扑到叶子身上,用柔软的身子亲昵地摩擦叶子的双腿。叶子冷不防被这毛绒绒的东西吓了一跳,“妈呀”惊叫一声,一返身就跳回到屋里,“砰”地一声将门关上。“这恼人的小花狗!”吉庆暗暗叫苦,恨不得一脚将它踹死过去。

  “咋啦?”二壮听到叶子的惊叫,鼾声陡停,警觉地问。

  “外面是啥东西?”叶子声音抖颤地说。

  “汪汪,汪汪,……”小花狗好不容易找到主人,又被抛弃,十分不解地对着屋内吠叫起来。

  “原来是条狗。”叶子惊魂未定,大口地喘着气说。

  “狗?谁家的狗?”二壮一骨碌翻身下了床。

  “坏啦!”吉庆急得直摇头。“二壮就要出来啦,这回可真要魂断在这座院子里了。这个恼人的小花狗,真不该带你过来!”他后悔得要死,耳听着屋内唿唿嗵嗵沉重的脚步声很快就到了门口。吉庆情急之下,扭头看到身后有一间黑咕隆咚的棚子,他也顾不上多想,小心而又快速地退了进去,伸手一摸,摸到一个破竹篓子样的东西,有一根竹篾子无情地扎进他的肉里,痛得他头上直冒冷汗,但是他什么也顾不得,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那个竹篓子套在了身上。透过缝隙,他看到屋门又一次被打开,二壮出现在门口,仅穿了一条窄小的内裤,猛不丁被外面的冷气激了一下,打了个冷战。“娘的,咋又下雨啦?”二壮又返身进屋,须臾又走出来,已经穿上了一身秋衣秋裤,还披了一件警用大衣,手里提了一根棍子。透过门口的灯光,吉庆看到条条细雨中似乎还夹带了飘飘的雪花。叶子跟在二壮的后面,那身黑色的秋衣秋裤显得很是暗淡无光。

  小花狗看到二壮手里的棍子,胆怯地往后退了一步,对着二壮汪汪吠叫个不停,引得全村的狗都跟着高高低低吠叫起来。二壮缓缓地举起手中的棍子慢慢地逼近小花狗,“管他谁家的呢?打死了吃肉。”二壮自言自语地说。

  “完啦,可爱的小花狗这回要完了!是我把它带到死处的。”吉庆看到二壮举起的象是一根生了锈的钢管。他的心顿时紧缩成一团,恐惧地闭上眼睛。

  “别打,我咋看象是俺家的小花狗嘞!”吉庆突然听到叶子的惊叫,他惊喜地睁开眼睛,果然就看到叶子一闪身挡在二壮的面前。二壮举在半空中的钢管急忙收回,不相信地问:“你家的狗?不可能!”

  “是嘞,是嘞。”叶子忙不迭地点着头说。

  “咋会跑这么远?”二壮不解地嘟囔着,很败兴地收起钢管。吉庆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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