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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孽缘之恋-第26章

小说: 孽缘之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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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哥?”叶子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刚才所有的寂寞和悲伤立即一扫而光,象注射了一支兴奋剂一样式从床上一跃而起,鞋业顾不得穿,光赤着两只脚就跑了过去,先到窗口匆匆地打开玻璃,凑着昏暗的灯光果然就看到一个黑影正趴在外面。如果不是从声音上判断,她还真没认出眼前这个人是吉庆。“吉庆哥,你不在医院好好治疗,咋就跑回来啦?”

  “叶子,好妹妹,好老婆,这些天不见你都想死哥啦!快点开门让我进去。”吉庆心急火燎地说。

  “进来?”叶子凄楚地摇了摇头,两腮上闪着明晃晃的泪珠,说:“恐怕你进不来嘞,俺妈把门从外面锁住了,咱俩就这样隔着窗户说几句话,你还是敢快回医院治病吧。”

  “俺娘这会咋这么无情嘞?”吉庆很是生气地说:“这么多天不见面,隔着窗户说话算啥事,不行,今晚砸了锁我也要进去!”说着也不顾叶子的阻拦转身就离开窗户来到门边,伸手摸到门锁,竟然是开着的。他十分惊喜地将锁摘下来!推开门就闪了进去。叶子看到他进来,十分意外,忙迎到门边,先探头向门外瞧了瞧,看到妈的卧室里并没有亮灯,才又急忙缩回身子,掩上门,一转身就扑进了吉庆的怀抱里,激动得嘤嘤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俺妈已经知道了咱俩的事啦,死活都不同意,你说这可该咋办嘞?”

  “唉——!俺娘咋跟俺大哥一个样嘞?脑子都恁死筋!”吉庆一边说一边紧紧地将叶子抱在怀中,生怕她会不翼而飞似的。两人就这样拥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叶子才恋恋不舍地挪开吉庆的双手,凑着明亮的灯光仔细地察看起来。才十几天的时间,她几乎认不出他来了,她看到灯光之下那一张令人恐怖而又陌生的面孔,上面布满了黄亮亮的水泡,有的已经干瘪下去,有的还在往外溢着腥臭的黄水,昔日潇洒而又黑亮整齐的头发没有了,用一顶黑色的羽绒服帽子紧紧地包裹着,前额处还露出一片白色的纱布来,看上去就象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叶子看了片刻,胃里竟然陡然升起一种恶心欲吐的感觉。她忽然想起王小五跟她说过的那些话。看来,小五并没有骗她。她努力压抑住胃里翻滚的那股恶浪,目光避开吉庆的脸,却又极心疼地拉住他的一只手坐在床沿上,从床头柜台上的纸盒里取出一张湿巾递过去,说:“擦擦吧,怪难看的。”话一出口,眼泪又奔涌而出。

  吉庆接过纸巾极小心地将脸上的脓水揩拭干净。叶子才又转过脸来,和吉庆的目光相遇,两张薄薄的嘴唇撇了几撇,又努力绷紧,眼泪顺着脸颊很快就流到了下巴,又滴落在吉庆那只布满伤痕的手上。“这场火到底咋起的?”哽了几下,叶子问。

  吉庆又抽出一张纸巾想替叶子擦拭泪水,但犹豫了一下却又将纸巾递给叶子,十分茫然地说:“谁知道呢,本来好好的,咋就起了大火嘞?真是不明不白?”

  “那你打算咋办?还有咱俩的事?”叶子用充满期盼的目光盯着吉庆问。

  “叶子,别急,现在说啥也没有用,等我伤好了!该办的咱麻利地都办完。”吉庆心疼地将一只手搭在叶子的肩膀上轻轻地揽住,安慰地说。在他住院的那段日子里不但叶子一次没有去看望过、就连平时视他为己出的叶梅也没捎带过一句安慰的话。这让他非常失望和不解。王小五倒是经常去陪他,坐在床边絮絮叨叨象一个娘们似的说:“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生人见了吓半死、熟人见了也丢魂,连八十岁的老太婆都恶心,更何况俺姐那漂亮得画一样的人。你就积点阴德饶了她吧。”当时他还以为王小五在故意调侃他,就当真不当假地在他腚上跺了一脚,说:“你姐才不象你说的那样嘞,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熬过,心中想要见的人还真的连个影都不见,吉庆就有点鞋窠窝里长草——慌了脚了。尽管医生一再跟他说再有三两天就度过感染期,但这三两天他无论如何也熬不过去,硬着性子办了出院手续,没想到刚到家就和大哥干了一架,闹得兄弟们不欢而散。好不容易巴望到天黑了就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原来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俺娘咋知道了咱两的事的?”吉庆不解地问。“还有大哥,将我狠狠地训斥一顿,说我是叔辈的,咱俩这事是乱了规矩。叶子,你说这都啥年代了,还那么多的弯弯道道。”

  “谁知道呢?”叶子也是一脸的茫然,沉思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脸颊陡然一红,很神秘地冲吉庆笑了笑,用一种十分娇柔和羞涩的声音说:“告诉你一个大事,你快当爸爸啦!”

  “啥?”吉庆愣怔了片刻,喃喃地重复了一句:“我快当爸爸啦!”然后突然醒悟,猛地从床沿上一跃而起,并转身将叶子抱了起来,忘情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得意忘形,忍不住高声大喊起来:“太好啦,太好啦!我要当爸爸啦!”

  那一股该来的潮流没有如期而来,她并没有在意,到第二个月的时候仍然不见要来的迹象,她的心中心就有一种七上八下的感觉,但仍然怀着一种侥幸的心理,有一天,她正准备上床睡觉,突然感到腹部有一股汹涌的恶浪猛地朝上翻涌,随之就翻江倒海地大吐了一番。这没有感冒发烧没吃坏肚子的咋会说吐就吐呢?她立即就想到了接连两个月没来的例假,再想到两个月前和吉庆的那一次饥不择食的欢爱,她的头就轰隆响了起来,顿时天旋地转起来。那种伟大的喜悦和末日来临之前的恐惧与之俱来,交替着折磨她,象一把把钢刀扎她象千万只蚂蚁噬咬她更象一阵阵的狂风大浪冲击她?她虽然没有怀孕,但却见过别人怀孕的反应,和自己的情况一模一样。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特意偷偷一个人跑到县城医院做了尿检并最终得到了验证。正当她准备将这件事告诉吉庆的时候,偏偏就发生了那一场大火,随后自己又被限制自由。这么些天来她思考了很多,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妈妈的埋怨责怪;左邻右舍的指指点点,这些都无所谓了,最难过的恐怕还是二叔那一关,本来就指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和韩书记攀一门好亲戚,何况他现在和吉庆又成了冤家对头,想要退了二壮和吉庆结婚,可能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事。现在,看着吉庆满脸的兴奋之色,她的情绪反倒平静下来,却还是不忍心扫了吉庆的兴致,任由他亲吻抚摸够了,才用凄楚的声音说:“哥呀,别光顾着高兴,得尽快想个办法,总不能让我一个大姑娘家的腆着个大肚子满街溜达吧?”

  听了叶子的话,吉庆激动的情绪顿时冷落下来,他很小心地将叶子放开,又重新坐回原处,脸上跟着也就泛起了愁容。想了许久,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用一种很悲壮而又豁达的口气说:“既然这样,咱干脆啥也别管了,这就去找俺娘,把事情挑明了,省得掖着藏着,再等几天我伤好了,第一件事情咱就登记结婚。”

  “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俺妈那儿还好说些,可俺二叔那儿……”叶子不放心地说。

  “那咋办?”吉庆叭叽几下嘴唇,神情又沮丧起来,吞吞吐吐地说:“要不,咱先把孩子悄悄地拿掉?缓一阵再说?娘这一关我还真有点怯呢。”

  “拿掉?”叶子的脸上现出一副苦相,眼泪叭嗒叭嗒地往下掉,说:“话说得轻巧,再咋的也是咱俩的骨肉呀!怪舍不得的。”

  “那,”吉庆沉默了一阵,又说:“要不,咱俩去广州吧,狗屁的村主任,我也不想当了。”

  “那也不中,”叶子坚决地摇了摇头,说:“先不说你和丽丽姐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事业,单是俺妈那儿我也撇不下,不过……”

  “不过什么?你说呀!”吉庆一脸焦急地催促。

  “咱两个好好求求俺妈去,实在不行就跪上她三天三夜,咋说你也是吃了她的奶水长大的,还真能把咱往死路上逼呀?只要先过了她这一关,俺二叔那儿再说。”叶子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对未来幸福的憧憬和期待的神色。

  “你二叔那没事,只要他放过咱俩,这个村主任我就不跟他争了,让给他。”吉庆胸有成竹地说。

  “那咱现在就去找俺妈去。”叶子从床上站起来说。“走。”吉庆受了感染,也是一脸的幸福之色,用力点了点头,拉起叶子的一只手就往外走,还没到门口,却听到“咚”的一声巨响,吓得两个人猛一哆嗦,抬头看时,却见叶梅已出现在门口,或许是过度愤怒原因,整个面孔都扭曲着,紧咬着嘴唇,双眼放射出恶狼一样的凶光,浑身还止不住地抖动,用一只手指着呆愣的两个人,嘴唇抖索了好久才

  说出话来:“吉庆,你个洠Я夹牡亩鳎阕骷税。≡哿郊颐辉┟怀鸬模矣纸隳袒钛螅悴凰急ǘ饕不共凰悖姑亮肆夹睦雌鄹喊彻露涯傅摹N匚匚亍币睹匪档股诵拇Γ蝗换肷硖比恚黄ü傻诘厣衔匚卮罂奁鹄础

  吉庆忽忽想起刚才和叶子商量好的办法,就赶忙拉着叶子又往前走了一步来到叶梅跟前,扑通一下双膝跪在地上扶住叶梅的身子,恳求说:“娘,你听我说……”

  “我不听!”叶梅突然止住哭,瞪圆了一双眼睛:猛一甩胳膊打开了吉庆的手,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娘,就马上滚出去,永远别再来纠缠俺娘倆,她可是你妹妹呢!”

  “妈,”叶子用力拉住叶梅的另一只胳膊不停地摇着,哭求道:“妈,你先别赶他走,有啥事咱好好商量中不中?”

  叶梅看着女儿哭得十分伤心的样子,泪水顺着脸颊扑扑嗒嗒地往下掉,落在他的手背上,象一团团的火焰在灼烧她的皮肤,她的心也如刀剜一样疼痛。老大死后,她曾经想过带叶子回四川娘家,可老二老三都拦着不让走,说要走可以,得把老大唯一的血脉留下来。她无论如何也丢不下自己的这点骨肉,就只好别无选择地留了下来。养女二十多年,眼看着就要嫁人了,做梦也想不到母女突然就成了情敌,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想起老大,她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恍惚中似乎看到老大就站在面前,双眼瞪得血红,指着自己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女人,半拉门子,没人性的东西,只图自己快活,不管闺女的幸福,你忘了当初我是咋交待你的,你又是咋答应我的?!”她就感到十分的委屈,说:“我哪敢忘呀,我把她寻给二壮不就是看他家厚实,吃穿不愁吗,谁知道咋会岔出这种事呀?”“呸!”老大朝她脸上唾了一口浓痰,说:“你还敢狡辩,二壮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中看不中用,八个他捆在一起都佩不上咱闺女一个嘞,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拍耽误了你的好事!”叶梅还想说什么,刚一张口,却见那口浓痰直奔 她而来,不偏不斜地就射进了她的口中,又卡在喉咙处,咽不下吐不出,同时腹内又出现一股恶浪,翻江倒海一般猛烈地往上涌,她急忙大吸了一口气,拼尽全力将那股恶浪强压下去、看了看面前跪着的女儿,咬了咬牙,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口气责备说:“叶子呀,当初你的姐呀哥呀一个个都前后走了,就你命大,谁知道你还是个祸害嘞!”

  叶梅一共生育了四个孩子,头胎是个女孩,比吉庆大了三天,生下来的时候胖乎乎的,眉清目秀,非常招人喜爱,被老大当成宝贝,取名美丽。可小美丽刚满月的那天,突然发起高烧来,又咳又喘。老大不会使牲口,吉运就赶着生产队里的一头毛驴套着一辆架子车拉着叶梅和老大,两人还抱着吉庆和美丽,四处求医问药,竟然不见半点好转,到了第五天的时候,小美丽开始双眼翻白,口吐奶水,这样维持了一天一夜,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完她十分短暂的一生。没了争嘴的,吉庆就得了便宜,跟着叶梅吃奶一直到两岁多。叶梅将对失去女儿后全部的母爱都寄托在了吉庆的身上;三年后叶梅第二次怀孕,生下一个男孩,虎头虎脑的,把苏家一大家子人都宝贝得天天顶在头上供着,取名叫旺,打一出生腰里就拴上一条红线,希望他的生命和运气火红又旺盛。然而,天不遂人愿,小旺旺长到一岁多的时候,有一次老大给他洗澡,不经意发现 他身上长了几块红斑,找医生看了看说是皮彙姹愀艘黄勘阋说囊└嗄四ǎ杉柑旌蠛彀哐杆倮┐笤龆唷@洗蠛鸵睹范偈被怕移鹄矗质撬拇η笠轿室亢敛患米胶罄从挚挤⑸张煌拢痪靡惭傺儇舱郏剿酪矝'弄明白究竟得的是什么病;第三个也是个儿子,早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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