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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孽缘之恋-第13章

小说: 孽缘之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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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冬天,雪下得非常大,满天飘舞着席片一样的雪花,地上的积雪一尺多厚。老大家残破的院墙上积起一道雪脊,如一条即将腾空而起的巨龙。一股不大的风卷着些雪花扑进屋子里,飘落到老大鸡爪子似的手上,他就坐在老大的对面,两人的中间摆放了一张稀里哆嗦的小吃饭桌,上面有两只缺边烂碗,两半碗老白干熏得满屋子香气缭绕,几根吃剩的黄豆芽胡乱地蜷缩在盘子里,象是淹死的蚯蚓。老大将那只缺边烂碗歪歪斜斜地举到唇边,舌头僵硬得象一根木棍,“喝,兄弟,喝!”老大喝着,将头高高地仰起来,碗底朝天,半碗酒喝了一半洒了一半。“这可是俺爹埋了十多年的好酒,别人连闻也不能闻的。”顿下酒碗,老大说。吉运也举起酒碗咕咚喝了一大口,抹了一把麻木的嘴唇。冰凉的酒下到肚子里,立即就象燃烧了一团火,浓烈的酒香顺着饱嗝破喉而出,又冲击着他的鼻孔,熏染着他的心肺,刺激着他的大脑。“那还用说,咱兄弟两个从来不分你我。”他重重地放下酒碗,回应说。

  又一股寒风打着尖利的呼哨卷起漫天的飞雪扑进屋子里,老大打了个哆嗦,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要去欢门。“别关,身上燥热,刮点风正得劲!”吉运说。老大果然就不关了,重新坐回到吱吱呀呀**的用白腊条编成的凳子上。吉运用火辣辣的目光盯着蜷缩在屋子一角叶梅,燥热的胸膛中升出一种强烈的渴望。“老大!咱恭喜你娶了个好老婆!不……不对,是好嫂子!”他说。“狗屁!”老大吐了口唾沫,用欲哭无泪的声音说:“你老大窝囊了二三十年,孬好也算弄了个女人,却又没福分享受,……”“啥?你连那本事都没有?你死了吧,老大。真是个窝囊废!”吉运气愤地将碗砸在桌子上,一股烈火在胸膛内熊熊燃烧。“兄弟我倾家荡产凑了二百块钱让你买了个漂亮女人,不是让你当画看嘞!”“你哥没本事。”老大羞愧地低下头。吉运的话一点也不徦,为了这个女人,他说服了爹娘卖掉了家里用来翻修房子的一堆砖瓦将钱借给他用。

  一只公鸡咯咯叫着踏着积雪走进屋子里,偏头看了看老大,又看了看吉运,小心地来到桌子边,低头迅速叨起老大掉在地上的一根豆芽转身就想逃跑,老大愤怒地杨起巴掌很很地拍在公鸡光滑的脊背上。公鸡受到惊吓,翅楞楞飞跑,落下几根火红的羽毛,扇起的凉风扑打在他的脸上,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没球本事,窝囊废,死了吧你!”吉运瞪着几乎快要流血的双眼,毫发竖立,骂道。“兄弟,你也看不起我?还叫我死?”老大不相信地盯着吉运,胸中迅速升出一股怒气来。“我死?死不了!”他很很地将残剩的半碗酒灌进肚子里,猛地站起来,却又险些摔倒,幸亏手伸得快,扶着桌子才算稳住身子,稍后又摇摇晃晃地走向叶梅,但,刚走了两步,那条跛腿却又一曲,一个趔趄歪倒在地上。“哈哈哈……”吉运咧开大嘴狂笑了起来,还骂说:“日他娘,真笨!”“你骂我?兄弟你还骂我?”跛腿老大从地上爬了起来,竟意想不到地站直了身子,通红的双眼却又瞪着墙角里单薄瘦小的叶梅,暴怒地说:“连俺兄弟都看不起我,我他妈也太窝囊啦!今个我得活出个人样来,让俺兄弟看看,我苏老大也是个男人,脱!”说着话就走到了叶梅的身边,并伸手抓住她的衣服。叶梅就象一只鹰爪下的兔子一样十分惊恐地看着老大变态的目光,又拼命挣脱他的控制,迅速躲开,一个字也不敢说。“嘿,还敢犟!”老大更加狂急,也跟着追了步,再一次抓住叶梅的领,“脱,不脱我就打死你!”叶梅本能地伸手一推,老大脚下不稳,向后退了两步,扑通一下仰身摔倒,干廋的身子不翩不斜地砸在桌子上,桌子翻倒,碗筷盘子倾倒在地上,一只碗摔成了两半,另一只滚到门槛处,咚的一声,那只大酒坛也被砸烂,半坛子老白干流淌一地。老大躺倒在地上,折腾了好一阵子才爬了起来,看到那只烂坛子,心痛得哭了起来,“我的酒,俺爹埋了十几年的好酒!”“狗屁!连个小妮子都制不了,还想喝酒!”吉运讽刺地说。老大可怜巴把地垂着头,苦辣辣的眼泪滴落在烂坛片上。“你哥不中用。兄弟,这么好一个女人到你哥手里就算白搭啦,兄弟,让给你吧,说啥咱也不能白花了几百块钱。”

  “哼!”吉运轻蔑地哼了一声,一匹烈性野马在胸膛内奔腾。他狠狠地将蓝棉布大袄撕下来,露出强健的肌腱来,一步跨到叶梅的身边,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字:“脱!”叶梅不敢看他,也不敢说话,两手捂着脸,整个身子都剧烈地抖动,羞怯的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淌。吉运的心中得到一丝微微的满足。他得寸进尺地伸出铁钳似的大手,象抓一只小鸡似地将叶梅揽进怀里,三下五除二,她那颖白如玉尚未完全丰满成熟的肌体便映得满室放光。“姓吉的,放开她!”看到本应属于自己的女人被别人胡乱折腾,老大顿时又醋性大发,跌跌撞撞地往前扑。吉运转过身,怒视着老大,说:“女人是你的,钱是我出的。咋也得有我一份。”“还你,拼上这条命也还你!”老大嚎叫着,象一条疯狗,狂急地四下瞅了瞅,俯下身拾起一只烂坛片来,不顾一切地往前扑。吉运想躲,却怎么也躲不开,烂坛片砸在他黑黝黝的臂膀上,立即就开了一个大口子,鲜红的血汩汩地欢叫着往外冒出来。他赶忙松开了叶梅,反手抓住老大,两人一齐跌倒,在地上翻来滚去,你上我下,你下我上,滚到屋外,满院子的雪被滚出一片大坑来。

  我携儿扶女来探望

  沿街乞讨到汴梁

  沐池宫院将门闯

  他一脚踢倒我在宫门旁

  冤情满腹讲不尽

  王相爷与民妇做主张

  …………

  那事转眼都过三十多年啦。那个时候,叶梅才十五六岁,他也才不足二十岁。酒后他非常后悔,也很羞愧,感到再也没脸去见老大。但是,二年后,一场塌天大祸不期而至。正值壮年的父亲突发急病,人未拉到医院就没了呼吸。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当他还没从噩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母亲又撇下不满月的吉庆撒手人寰。好一场天灾人祸打得他晕头转向,他抱着浑身绵软的吉庆趴在娘身上哭了个天昏地暗。老大就跛着那条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叶梅。老大吩咐叶梅抱过吉运怀中哇哇啼哭的吉庆,并掀开衣襟,将一只**塞进吉庆的口中,哇哇的哭声立刻就停止了。“好兄弟,娘没啦,这孩子还得养,日子还得过。以后,咱兄弟吃奶的事就交给你嫂子吧。”老大说。

  后来,老大还他那二百元钱,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收,老大就有些恼了,寒着一张脸,说:“你不要,我就撕掉。”他没办法,只得接了过来,说:“老大,你啥时候用就随时来拿。”再后来,老大失足河水淹死了,他就让十岁的吉庆披麻戴孝,以亲生儿子的身份,用那二百块钱给他办了后事。

  想起了老大,吉运心中好一阵子悲哀。老大比他大了七八岁,两人却是一生中最知心的兄弟。老大都死了近二十年啦,他又想占他的老婆。“你跟了我吧,咱俩家合为一家,闺女有啦,儿子也有啦。不对,应该说是儿子变兄弟啦,以后再也不能喊你为娘啦,得改喊嫂子,老嫂当母吗,跟包老爷一码事。”

  “咚咚咚……”一阵响彻云霄的紧锣密鼓,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及一班子青衣红帽的人役由幕后结队而出,分列两厢,包老爷也随后而出,端坐于公案之后,黎黑的面孔不怒自威,长须当胸,双目如电,额头上的月芽耀眼夺目。须臾,秦香莲也被带上堂来,领一双儿女哭哭啼啼,跪于公堂前;陈世美也被请了过来,一身朝服,端坐于公案一角,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包老爷粗犷宏亮的噪音震撼天宇。

  尊声附马细听端的

  曾记得端午时朝圣太子

  我与你在朝房曾把话题

  说起招赘事你神色不定

  我料你在原郡定有贤妻

  到如今她母子前来寻你

  为什么不相认反把她欺

  …………

  陈世美也真是,家中早有了老婆孩子,还另攀高枝,编圈捏弯,娶了皇姑,做了附马,就不认了结发妻,猪狗不如。我一定要把你弄到手,自从那一件事之后,你在我心中就扎下了根。他又欠了欠屁股,身子已经与叶梅挤在了一起。他感到有一团火在二人肌肤之间熊熊燃烧,一会又变成冰川,使他的身上一阵热一阵寒,热时通身水,寒时打冷战,折磨得他头晕眼花,呼吸困难。

  叶梅扭脸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向左边瞅了瞅并欠了欠身子,可惜左边却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欠也欠不动。“别看她!”他命令自己,双眼死死地盯着舞台,却啥也看不到,啥也听不到。“你一出门我就跟上你啦,为此生意我都不做了,你坐这儿我也坐这儿。当时你还问我咋这么巧,傻瓜,想不到吧,这叫跟踪。这些年你不一直在躲我吗?今个夜里,就是改天换地的时候。你我做老婆吧,你不老我也不老,咱俩活到百儿八十还都不老。”

  龙衣凤衫看看她

  再看看我半幅罗群遮不掩

  她好比三春牡丹鲜又艳

  我比如雪里梅花耐霜寒

  …………

  眼看着朝思暮想千里迢迢才寻到的结发夫君,却不料已为人夫,怎不令人肝肠寸断。公堂之上,看到年轻貌美凤冠霞披的皇姑,比比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自己,想想从前子女双全恩恩爱爱的夫妻,再看看公堂之上道貌岸然负心忘义的陈世美,秦香莲悲愤交加痛哭流涕,唱腔几起几落哀婉悠长,唱出了积郁了几年的委屈和辛酸,令人无不为之落泪。他明显地感到叶梅的身子也在有节奏地抽动。凑着戏台上微弱的灯光,他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她的两腮正往下坠着两颗晶莹的泪珠。秦香莲也真是,附马都快要死啦,哭也无用,再找个男人,还是一对好人家。强扭的瓜不甜,你他妈哭个屁。这是戏,待会我抓住你的手,看你是哭还是笑。你都熬了二十多年的寡啦,也该尝尝有男人的生活滋味啦。包老爷你赶紧唱,你赶紧命令张龙赵虎开铡,只要一开铡,她就会害怕,我就趁这个机会抓住她的手。戏台上,秦香莲哭唱完毕,皇姑国太又都交替互唱,陈世美也唱,包老爷也唱,也不知唱了多久,包老爷终于将一只令牌投掷于地,怒喝一声:“开铡——!”凑着这一声暴喝,他终于伸出那只剧抖的手,迅速准确而又有力地抓住她的一只手。“你终于抓住了,你吉运不是孬种。抓住了还不算,我还要搂你亲你。”他用尽平生之力,紧紧地握着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叶梅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呆了,慌忙之中,她用力去抽那只手,却越抽越紧。那种电击一样的颤抖使她发出压抑而又轻微的**。

  
 16 '本章字数:7896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18 16:57:41。0'
  16…… 三

  满天的繁星给这郁闷的夜增加了少许的光亮,瘦月如女人微笑的嘴唇悬挂在西斜的天空中,泛出几许淡淡的冷白,好象随时都会坠落一样。有几条野狗在那片空场地上相互追逐嘻戏,时不时竖起耳朵谛听一阵,发出几声汪汪的吠叫。村子里和着那淡弱的灯光传出曲婉悠美的弦声,女旦的唱腔依然悦耳动听,男生的唱腔依然高吭宏亮,这一切都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包爷庙一贯沉寂的静夜。

  吉运心烦意乱地躲在那间破屋子里,夏风从窗口处呼呼地灌进来,他丝毫不觉得凉爽。这是一间被人遗弃了很久的破菜园屋子,面南背北,在紧邻南北大路的东山墙处开了一个洞,象一个巨大的瞭望口,正对着村子的方向。他听到村口处传来几声廖落的狗吠,接着,这边的狗也跟着吠叫起来,遥相呼应。一定是她来了,他想。一种焦渴的欲望和幸福来临之前的激动占据他的整个心胸。他努力地控制住自己,双腿却仍然时不时地抖动几下。每当想起她时,他的双腿总会不由自主地抖动几下。吉运曾有过一次短暂而又传奇的婚姻,当年,四爷任村支书时,他是一名民兵,负责看押一名女反革命,叫李大凤。本来是一名抱了一腔热血来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教育了几年,正当她兴高采烈地去公社领自己的返城通知时,不知咋的,突然就成了反革命,并由大队部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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