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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首长夫人,今晚求战-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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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盖上被子。

“安琪,安琪……”吐字不清的余音响彻在静谧的房间里,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呼喊着,有些孤独。

“安琪,我……”

“安琪,你……”

“安琪,对不起……”

“安琪,我爱你……”

三个字,最后的那三个字清清楚楚的进入了她的耳朵中,眼泪,竟在眼眶中微微闪耀。

她温柔的靠在他的身侧,十指相扣,“好了,我知道了。”

她初尝爱情带给她的幸福,欣欣然的躺在他的身侧,两个身影,就这样,安然入睡。

今晚的夜,很是漫长,让人一睁眼一看,还是黑夜。

……

“可以行动了。”夜里,让人魔障一般的声音惊响了整个夜。

一处闲置的院子里,四周那样的诡异,只是,这样安静的月夜下,那道被昏暗的月光拉长的身影是那样的让人心惊胆战。

男子恭敬的点点头,“知道了。”

月光柔柔的打在另一男子身上,他招牌式的鬼魅笑容,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王玮楠不经意的碰碰手里的戒指,“见面礼已经送过了,现在开始应该步入正题了。”

话音一落,一颗流星划破苍穹,渐渐的,只留下那惨白的尾缀。

……

一缕阳光默不作声的冲破月夜,隐隐的天边云层深处一道明媚而下,夜,彻底通亮。

躺在床上的身影,情不自禁的微微触动一下尾指,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头晕脑胀。

南宫煜迫不及待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匆忙的跑进洗手间,掀开马桶,狂吐不止。

项安琪被一阵响动惊醒,揉揉睡意朦胧的双眼,缓缓的走进他身,看着他的后背,轻言的问道:“你究竟喝了多少酒?”南宫煜抽出纸巾擦掉嘴角的呕吐物,冷冷一笑,“不过就几瓶威士忌而已,没什么。”

他跌跌撞撞的从她身边绕身而过,显然并不带半分感情。

项安琪深吸一口气,依然嗅到他身边的那股浓烈的酒气,眉头微皱,“昨晚上你说了梦话。”

南宫煜制止住双脚,他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来这里的,更是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上的床,然后他们同床共枕了整整一晚,他什么都早已不记得了,当然,那些所谓的梦话,他全数忘记。

勉强的一抹冷笑在他嘴角蔓延,如同八月的炎阳灼烧着他的目光,笑道,“你也说了那是梦话,都只是我酒后乱言而已,如果是伤害你的话,忘记吧。别当真了。”

“你说你爱我……”

一句话,屋子里再次静的出奇,那诡异的安静吸食着两人的神经,没有人肯事先打破。

“你相信了?”南宫煜微低头,依然是那抹招牌式的讽笑,只是,心底处,为何这样的疼痛。

他对着她撕破了最后的温柔,那张冷漠到如同寒冰的五官啃噬着面前那花颜失色的脸颊,他望着她,两眼猩红。

“我对无数个女人说过我爱她们,我的爱,也只限于酒醉那一刹那,醒后,就如同那吐掉的酒液随着冲水流入下水道,一去不返,你认为我会是真心对你说……我爱你?”

项安琪面无血色,她强忍那淡淡的微笑,离得太近,她几乎都看不清楚他在笑,他在讽刺的笑。

她背对过身,也附上那一声凄凉的冷笑,“也对,我们本就是毫无感情而言,唯一的牵扯只是这个孩子。”

“这就得了。”南宫煜慵懒的继续躺回床上,翻转过身,他咬住自己惨白的双唇,为什么要这样强忍住自己的内心,明明很爱,却要装的冷酷,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也不打算把那些梦话当成实话,只是,我想问你一件事。”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眼角处,好像有暖暖的液体在盈盈泛光,她依然淡笑着,笑的很是苍白。

南宫煜闭上眼,冷冷的回答:“什么事?”

“你外公……”

“我知道了,你是为了SK跟你父亲解约的事,不好意思,爱莫能助。”

项安琪突觉胃里一阵绞痛,她的手不由自主的被一阵接着一阵的刺痛弄的颤抖,她却不肯倒下,毅然决然的回复者那些话:

“是啊,爱莫能助,你没有理由帮我的家族。”

“啪!”

房门紧闭,屋子里,飘荡着一股苦涩的味道,仔细一嗅,好像是泪液在半空中隐隐飘荡。

他坐起身,一手扶住胸口,这里好痛,真的好痛。

“咳咳咳!”他的手从嘴角移开,一抹红的刺眼的液体冲破眼帘,他又在笑,只是笑的更是无力。

“外公。”恢复气力后,他打了一通电话。

“——外公,别解约。”

“——外公,我知道是因为母亲,这只是个误会。”

“——项氏的能力您比任何人清楚,况且,他是我岳父。”

“——就当我求求您。”

“——谢谢您,外公,先挂了。”

放下手机,他靠在床垫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边的旭日,那静的让人以为即将逝去的光线,那耀眼到让人睁不开的拒绝,他想要伸手,却只能看着那道光线渐渐的离他远去,最后,世界就如同黑夜一般,彻底恢复死寂……

检察厅外,车水马龙,今天是对副市长的最后审判,所有媒体纷纷齐聚高楼下。

由部长亲自带着副市长去法院,一时之间,媒体们纷纷尾随而至。

刹那间,拥挤的高楼下终于恢复了安静。

项安琪手捧着一杯低糖咖啡站在大楼下,微风轻抚而过她的脸颊,带着丝丝惬意从她身边绕身而过,最后,片片落叶而至脚边。

“一个月不见,你好像没怎么长肉啊。”

身后,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项安琪听着那声音,嘴角微微上扬,“是啊,好久不见了。”

“不是说怀孕中的女人都能长点肉吗?我怎么看你好像越来越瘦了?”王玮楠伸手夺下她手里的咖啡,举起一手,“孕妇不能喝咖啡,这是果汁,喝吧。”

项安琪似笑非笑的捧着他递上来的温热果汁,淡淡一笑,“有点冷了,看来快下雪了。”

“最近因为市长和副市长的问题,你们检察厅好像特别忙碌。”王玮楠一口喝尽了手里的咖啡,不以为然的将被子丢进了垃圾桶。

一抹阳光从他身后缓缓探来,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就如同一道七彩祥云带着一个仙子朝她走来,瞬间,四周,光芒万丈。

她在笑,由心而发的笑。

“你在想什么?”王玮楠站在她身旁,看她又陷入了神游状态。

项安琪回过神,侧过头,与他四目对视,“你不是上校吗?是陆军?”

他点点头,“你很好奇?”

“没有。”项安琪摇摇头,她并不会因为某个人的身世就特别的惊讶,况且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跟南宫煜媲美?

谈话并没有解释,而项安琪却接到了一个电话后就匆匆的跟王玮楠挥手道别。

王玮楠一个人仍然安静的站在检察厅门外,抬头望去,是一栋二十四层的高楼,她在第几层呢?

项安琪匆匆的回到办公室,一听,办公室里早已是闹翻了天。

一众男男女女齐聚在厅外,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高高姿态。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副市长的家属在闹了,他们趁检察厅的人去了法院就纷纷来到了这里开始闹了。

一夕之间,所有荣誉,所有富贵顷刻崩塌,晾谁也不可能欣然接受。

小吴显然阻止不了这么多人的狂轰滥炸,他退到人后直接叫上保安。

项安琪气喘吁吁的盯着眼前的众人,一直都徘徊在楼下,这些人是怎么躲过大厅保安跑上来的?

慌乱间,只听见一个女人大喊一声:“项安琪在那里。”

……

所有人靠着她奔来,似乎想要将她分裂一样的气势袭来。

她退后两步,保安将所有人堵住在门外。

一女的哭喊两声:“臭婊子,你不得好死。”

“闹什么闹?你们有什么委屈可闹?江甫是罪有应得,被他迫害的家庭何止千百,你们身为家属的不好好反省,还跑来检察厅乱吼乱叫,你们有什么资格骂项检婊子?”小吴气急败坏,大声吼道。

一时之间,原本恢复了些许安静的办公室,突然又再次涌动。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一双手早已是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臂,一扯,她重心不稳的朝着那人靠去。

慌乱中,那拉住她的人泣不成声的吼道:“都是因为你,你这个女人乱造伪证陷害我父亲,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只脚,猝不及防的踢在了她的后背处,项安琪来不及细想,双手护住自己的小腹,可惜迟了,被重重的一击,她被剧烈的推动撞击在办公桌上,随之而来,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在她还未回神之际,只感觉自己小腹正袭来阵阵刺痛,一阵高过一阵,就如活生生的想要将她撕成两半。

而她的身下,粘稠的液体正在慢慢的侵蚀着她的体温,那暖暖的感觉就如眼泪的温度,那苦涩的味道彻底将她淹没。

好痛,好痛,她最后只剩下翻天覆地的一阵剧痛……

感觉不到了,好像感觉不到了……

突然,又是一阵剧痛在她身体内蔓延,她的手颤抖的抚摸着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她还能感觉到孩子在她肚子里的温度,那是她最后的温暖啊,只是,感觉越来越陌生,除了那挥之不去的疼痛……

所有人慌了神,只听见办公室的女人们惊天的大喊一声,终于,有人反应过来。

一双手紧紧的抱住项安琪已经昏迷的身子,一些人急忙拨打急救车,只是,那一地的殷红,像似夕阳的浓烈,所有人哑舌的发呆对视。

……

医院里,南宫傲封闭了整间医院,就如铁笼一般,一只苍蝇都分不进去。

在这个十一月的寒冷季节,早上的炎阳还预示着今天是一个风光明媚的好日子,只是,转眼间,乌云盖日,天际片片漆黑无光。

南宫煜独自站在公馆阳台上,眼角处,一条还带着他体温的泪水划过眼角,顺着他脸颊的轮廓慢慢的流入最终,好苦涩的味道。

奶奶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披上一件外套,含泪的问道:“你不去……看看她?”

南宫煜放下手机,微闭上眼,前一刻,医院的电话终于打来了,孩子……没保住。

她和他的孩子,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在这个看似晴空万里的一天里,静悄悄的离开了,没有丝毫的挽留余地,没有丝毫的留恋徘徊,安静的离开了。

“奶奶,您不觉得这样很好嘛?”南宫煜声音颤抖的响彻在半空中,一听,就知道他是在口是心非。

奶奶温柔的抚摸着孙子的脑袋,陪着他一起看着落日西下。

“孩子啊,不值得啊,奶奶这样好心痛啊,别忍着,哭吧,哭出来就会好很多了。”

他紧紧的咬住下唇,紧闭着双眼,不哭,就是不哭,这不就是他一直渴望的吗?了无一切的牵挂,现在终于结束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吗?从一开始,一开始遇见她,到后来娶了她,他一直都想着离开她而已,彻彻底底的,没有丝毫牵绊的离开她而已。

……

病房里,沉重的气息就如死亡前的审判,好压抑的感觉。

周围很是安静,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叹息,只听着液体在滴管里缓缓的滴落,然后重复先前的动作,一滴接着一滴。

一天一夜,项安琪就这样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天一夜,她的眉头紧皱,似乎睡着了也能感觉到那锥心之痛。

第二天,昏迷后的第二天晚上,她终于醒了,只是没有说话,一个人泪流满面。

睡梦中,她总感觉有个东西正在她体内慢慢消失,最后,彻底随着那源源不断的血液流出了她的体外。

项安琪依然保存着最后信念,她的手轻抚而过自己已经平坦的小腹,没了,孩子没有了。

旁边,南宫煜面无血色的坐在沙发上,他看着她醒来,却没有靠近。

两双要就这样安静的对视了三分钟,他不上前,她也不说话。

护士推开了病房门,例行检查。

项安琪身体颤抖的抓住护士的手臂,含泪的看着她,“孩子、没有了?”

护士有些惊愕的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南宫煜,微微点头,“你先生没有告诉你,你流产了吗?”

项安琪彻底绝望的躺回床上,仅凭着最后的气力露出那诡异的冷笑,这不是她也想要的结果吗?这个孩子,她本来就打算打掉的啊,只是,为什么彻底失去的时候,会是这般的痛?

南宫煜终于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如白纸的她,没有安慰的语气,更没有打算安慰的眼神,就这样冷冰冰的看着泣不成声的她,再次,两人陷入僵局的气氛。

他面无表情的说:“看来这个孩子真的不想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没打掉,第二次也没打掉,本来以为可以得到的时候,他却离开了,或许他也在生气,凭什么他的父母都不想要他,还不止一次!”

他的话带着刀,正悄无声息的割着她的心,她几乎都能感觉到那锋利的刀刃滑过她心口的剧痛,压抑着她喘不过气。

“你、就一定、要这么、冷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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