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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说唐后传-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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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天长又问:“活着的还有谁?共有弟兄多少?”
项楚道:“两头蛇杜宾、吞江霸下孙亮、过山熊吴达都活着。我们分头打粮,他们奔东南北三个方向去了。弟兄的总数是三百七十二名,差不多都是新收的。”
“嗯。”
天长眼前一亮,心说有门儿,将来我要靠这些人来他个东山再起。单天长把莲花道人介绍给项楚,说明自已被救的经过,项楚再次向老道赔礼,千恩万谢。依项楚的意思,马上就把天长接走。
天长道:“我先在这医病,待病痊愈再见弟兄们也不迟。”
项楚一听也好,这里的条件要比黑风山强一些,况且又有莲花道人医治,他派了十几名弟兄在庙中保护天长,晚上赶回黑风山。
“王爷还活着,王爷还健在。”
这个消息,迅速在黑风山传开了,人心振奋,这下有了主心骨。次日,杜宾、孙亮、吴达三员大将都来到庙中看望天长,相见之时,免不了悲喜交加,涕泪横流。本来话是说不完的,众人考虑到天长的病,都不敢久留,略坐片刻就告辞了。书说简短,从此以后,项楚四个人换班来伺候天长。一月之后,天长就能下地了,又熬了半个月,单天长彻底康复,再三向莲花道人致谢。
项楚说:“兵荒马乱的,你何必还当老道,不如跟我们上山入伙,封你个御医当。”
莲花道人说:“贫道已八十多岁了,喜爱安静,恕不能遵命。”
天长也不便勉强,赠给老道布四匹,粮五石,白银百两,这才起身告辞。道人把天长一行送到庙外,难离难舍,洒泪告别。
且说单天长,与众人边走边谈,各自述说了离别后的遭遇。几十里路很快就到了,吴达没去接天长,在山上准备了欢迎仪式。听说王爷到了,霎时鞭炮齐鸣。“迎接王爷——”“欢迎王爷——”几百名喽兵,倾巢出动,把单天长抬起来,前呼后拥,抬进聚义厅。项楚吩咐一声:“摆宴。”喽兵们端酒、敬菜,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天长一看,有山鸡、野鸡、狍肉、兔肉,虽然没有好东西,倒也十分丰盛,俗语说,酒逢知已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单天长今天特别高兴,放量狂饮,眨眼就有了七成醉意。他拍着项楚的肩头说:
“天无绝人之路,我以为一败涂地,再没有出头之日了。谁知,神灵保我单天长又活了下来。最庆幸的是,你们几位全在,难得又聚会在一处。看来,我们还要干他一番,你们说对不对?”
项楚奋然道:“有志者事竟成,只要王驾领着我们干,何不东山再起?”
“是呀,项将军说得对。”
吴达晃着黑脑袋说:
“我们能活到今夫,就是命大的,有命就不怕家乡远,钢能磨绣针,功到自然成。王爷,您就振作起来干吧,迟早这天下是我们的!”
“说得好!说得好!”
天长大喜,一口气又干了三大碗。当日狂饮欢散,众人都兴奋得不得了。几天后,天长就发现,山上存在不少困难。一是人少,二是贫穷,三是武器装备低劣,四是人心不齐,纪律松弛,五是缺乏训练,乌合之众,像这样下去将一事无成。
这天,单天长召集军事会议,除四将之外,大小头目都参加了。天长在会上说:“弟兄们,我们不是土匪山贼,也不是混饭度日,你们都是我潞州王手下的正式军官、将佐。从今以后都要服从军令,听从指挥,有功则赏,有罪则罚,本王执法如山,决不宽贷!”
众人连声称是。单天长又宣布,项楚负责训练军队兼掌刑法;吴达掌管军需兼招兵总管;杜宾负责守卫山寨兼中军官之职;孙亮负责招募工匠,打造军械。众将领命,分头行动起来。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自从天长到黑风山之后,形势骤变,很快就壮大起来了。半年后,人马扩充到两千五百多人,差不多都是年轻力壮的,老弱病残者一律被淘汰出去。单天长还亲自领兵劫过三次官粮,把突厥兵杀得大败,此后,他们的实力越来越雄厚了。三年过去了,天长手下已有了五千步兵、一千骑兵,装备也都是第一流的。单天长灵机一动,把潞州王三字去掉,改成公道大王,在这一带杀富济贫,做了很多好事,山民们无不感激公道大王的恩德。
这一天,单天长正在聚义厅观看兵书,忽然喽罗禀报:“山下有唐军经过。”
“谁?领兵的叫什么?”
“还没查清楚,看样子足有五六千人,项将军问您劫不劫?”
“劫!一个也不能放过去!”
单天长霍然站起,传令鞴马抬槊,这才冲下山来,可巧正与秦怀玉相见。
书接前文,单天长和秦怀玉从来没见过面,可是都早有耳闻。秦单两家的关系,世人皆知,所以他们俩一见面,都愣住了。秦怀玉稍停片刻,把大枪横担在铁过梁上,拱手道:“天长弟一向可好,小兄怀玉有礼了。”
天长见怀玉仪表出众,亲切近人,也把大槊挂好,还礼道:“恕弟有盔甲在身,不能下马施以大礼,望哥哥莫怪。”
怀玉道:“听我四叔程咬金说,你自立为潞州王,占领定军山,后来又听他说,我表叔罗成把你放走,不知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
秦怀玉一提到罗成的名字,单天长的脸顿时就变了,他冷笑一声:“不错,是罗成把我放走了。不过,我决不会领他的情,我跟老罗家的仇恨完不了!”
怀玉道:“但能容人且容人,况且我表叔已死,还提往事干什么?”
“可是他还有后人,我没有亲手宰了罗成终生遗憾,所幸他还有儿子,常言道,父债子还,我还要找罗通算账!”
怀玉听着很刺耳,但又不好变脸,只好耐着性子说:“贤弟呀,怨仇可解不可结,提到当初的事情,我虽然年幼,却听我父亲讲过,实在是事从两来,莫怪一方。我表叔不对,但我五叔也有不对的地方,他死就死在太犟了。况且说年头已久,我表叔又不在人世了,你何必还揪住不放,难道就不怕天下人笑你的心胸太窄了吗?”
“你说什么?”单天长的眉毛竖起来了,“怀玉哥,你可别压着一方,偏袒一方,休怪单某翻脸不认人。”
怀玉的眼眉也竖起来了,冷笑道:
“怎么?不认人你又能怎么样?难道还叫我抵命不成?”
天长厉声答道:“姓秦的,咱俩过不着,你快叫罗通过来送死。”
“我要是不听呢?”
单天长暴叫道:“秦怀玉,这可是你自己找的,休怪某家无礼了。”
说罢抄起大槊奔怀玉便打。怀玉忍无可忍,伸手摘枪往外招架,人来马往战在一处。开始时,他俩都没下死手,仅是走走过场,可是打着打着就变了样子。秦怀玉一枪恨不能把单天长刺死,单天长恨不能一槊把秦怀玉砸成肉饼。不过,他们的武艺相差无几,因此打了个棋逢对手,胜负难分。程铁牛、程万牛怕怀玉有失,摇斧拍马前来助战,被吴达、孙亮截住:“呔!休伤我主。”两把大刀,两口大斧战在一处。项楚、杜宾前来助战,被金雷、尤士杰催马截住,四个人两对厮杀起来,直杀得天昏地暗,难分输赢。
恰在这时,二路元帅罗通和总监军程咬金到了。本来中军离前军有十里之遥,罗通也没必要到前军来,因为他得到报告,这才急匆匆赶到前军。老程不放心,带着尉迟宝怀、尉迟宝庆、王亮、马奎紧随在后面。
罗通催马上了高坡,定睛观看,老程站在他身后也伸脖子看着。他一眼就认出了单天长,破口骂道:“小兔崽子,又是他捣鬼。”
罗通忙问:“四伯,您说的是谁?”
老程指着单天长说:“看见没有,那个蓝脸的,就是单雄信之子单天长。”
“啊?单天长。”
“对,就是他。”
罗通对这个名字太熟悉了,老程和母亲都对他介绍过。罗通眉头一皱,冷笑着说:“怎么,他还敢找我们罗家报仇不成?”
“可能是,待我去教训教训他。”
老程说罢双脚点镫,蝈蝈红一溜烟尘冲下土坡,来到两军阵前,扯开嗓子喊道:“住手,都别打了,快住手!”
秦怀玉听见四叔的声音,急忙拨马跳出圈外,铁牛、万牛、金雷、尤士杰也闪到两旁。
老程催马来到单天长马前,把大肚子一腆说道:“这不是天长吗?”
单天长双手擎槊定睛观看,他一看原来是程咬金,稍停片刻拱手说道:“不错,正是小侄。四伯,不,干爹你好吗?”
“好哇!好哇!”
老程看看天长,口打唉声:“孩子,可叫我说你什么好呢?天底下再犟的人也没有你犟,你怎么就不听劝呢,难道还要重演定军山不成?”
单天长道:“大丈夫做事不能虎头蛇尾,侄儿说过的话,决不能更改。”
“这么说,你还要找罗成报仇呗?”
“罗成死了我知道,我找的是他儿子罗通!”
老程气得呼呼直喘:
“天长啊,我看你小子是找死。也不是我长罗通的锐气,灭你的威风,你这两下子决不是罗通的对手,我看就算了吧,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不行,非打不可!”
老程反问道:“你要是战不过罗通怎么办?”
“我彻底认输。”
“认输怎么办?”
“怎么办都行,杀、存、留请便。”
老程进一步说:“要叫你降呢?”
“这……除非使我心服口服,不然我宁死不降。”
“小子,这话可是你说的!算数不?”
单天长冷笑道“老单家的人,说话没有不算的。”
老程冲四外喝道:
“呔,你们可都听见了,单天长说了,非要与罗通比试输赢不可,赢了给他爹报仇,输了可就归降,望大家担保。”
老程说完了,点手唤罗通。罗通一催马,靠近老程问:“四伯,有何吩咐?”
老程压低声音说:“孩子,这个单天长最犟不过,你要设法把他降服了。倘若把他收降,不但罗单两家的怨仇解了,咱唐营又增添了一员虎将,对咱们解危救驾可大有用场啊!”
罗通点头说:“四伯,您就放心吧。”
老程又一再叮嘱:“能制一服,不制一死,千万可别把他打伤了,切记,切记!”
罗通笑着说:“难为四伯对他一再袒护,不然的话,几个单天长也不在了。”
老程道:“还不是看着他爹的面子吗,对他,对你,对贾柳楼结拜的把兄弟,我哪个不护着?”
罗通道:“四伯为人,实令小侄钦佩,就冲着您,我一定把单天长收降。”
罗通说罢,催马摇枪,直奔单天长。俗话说,二虎相斗,必有一伤!

第三十五回 英雄聚会

罗通领兵去木羊城解危救驾,没料到在黑风山下被单天长截住。罗通无奈,只好出马会他。就见罗通把银枪一摆,唐兵往后闪退,罗通飞马冲出阵脚,来到天长马前,厉声喝道:“你就是单天长?”
天长手擎大架抬头观看,见马前来了一个银盔素甲的小将军,面如满月,目若朗星,牙排似玉,五官貌相酷似罗成。不用问,他一定是罗通了。单天长答道:
“不错,正是单某。你可是罗通?”
“正是本帅。”
单天长大怒:“罗通啊,我和你们家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你爹欠下的债,就要由你偿还,休走看槊!”
“且慢!”罗通不慌不忙微笑着说:“天长兄言之差矣,有道是人死不结仇,死了,死了,一切都过去了。兄何必还要纠缠旧账?我父在日纵有千不对,万不对,又与我何干?我劝你还要往远处着眼,不冲死的冲活的,与我罗通言归于好,同心协力为国尽忠,先人有知也必含笑于九泉。”
“呸!姓罗的,少在某面前卖狗皮膏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是非报不可!”
说罢又是一槊。罗通急忙往旁边闪身,用枪把槊压住:“天长兄,我看还是不打的好,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少说废话,非打不可!”
罗通忍无可忍,厉声问道:“单天长,你要报不了仇怎么办?”
“方才某都对程老千岁说过了,报不了仇,我甘愿受罚,杀、剐、存、留凭你自便。”
“好,咱可把话说定了。”
“单某从来说话算数!”
单天长说罢,抡槊又打。罗通一看,这个人太野了,讲道理行不通,只有用武力降服他了。想罢抖擞精神,把大枪使开,跟单天长战在一处。一丑一俊,一白一蓝,杀了个难解难分,真好比上山虎遇见下山虎,云中龙碰上雾中龙;天神遇上太岁,恶煞遇上瘟神。二马穿行,你来我往,各不相让。五十多个回合,尚未分出输赢,把两方的将士都看呆了。
老程在后面给罗通观战,看得他眼花缭乱,急得他热汗直淌。他既怕罗通受伤,又怕天长受伤,心提到嗓子眼儿,甚至一张嘴都能跳出来,他不住地喊叫:“罗通,天长,你们可要点到为止呀!”
且说单天长,一边打一边偷眼观看,罗通的武艺并不次于罗成。要光凭大槊取胜,恐怕不易。他灵机一动,使了个槊里加鞭,右手槊架住罗通的枪杆,左手抽出竹节钢鞭,奔罗通肩头砸来。罗通暗道不好,急忙抽出银锏,往外一搪。“嘡啷”一声鞭锏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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