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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张学良的红颜知已赵四小姐-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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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2年春天,一位名叫郭冠英的台湾专栏作家,为了撰写他的《张学良侧写》一书,通过许多友人企图接近张学良和赵一荻。然而那时条件尚未成熟,即便有许多国民党上层人物的关系,从中玉成此事,然而郭冠英仍然不能接近赵一荻,更不能直接去采访传奇人物张学良。    
    不久,郭冠英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他就是已在台湾作古的国民党特务、少将刘乙光。郭冠英当然无意了解这个叫刘乙光的军统人员,他是想了解张学良和他的红粉知己赵一荻女士,所以才必须要先接触张、赵两位身边的人。而“外围人物”最理想的人选,就是特务队长刘乙光。    
    但是,刘乙光毕竟死去多年。于是郭冠英决定面见刘乙光的儿子刘伯涵。    
    当时,已经五十多岁的海军退役军官刘伯涵,刚刚在医院里做完了肺癌的手术。他是躺在病榻上接受郭冠英采访的。下面的对话可以看出刘家人对赵一荻的印象。    
    郭冠英:你对已故父亲的印象如何?    
    刘伯涵:我父亲一生的精华,都花在陪伴张先生上了。那段时光也是我们全家最值得回忆的岁月。张先生的音容笑貌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想起父亲就会想起张先生和赵四小姐。赵四小姐不愧是一位伟大的女性。她给我心里留下的印象也极深,那时我们还小,可是,已经感受到她们的爱情。一个没有爱情的女人,是决不会在那么艰苦的环境里生存下去的。    
    郭冠英:能谈谈你们一家和张先生的关系吗?    
    刘伯涵:我八岁就和张先生、赵四小姐生活在一起。张先生、赵四小姐待我们如亲生的子女一样,我们也把他们视若父母般敬爱。张的书房很整洁,藏书很多。二弟有时穿着臭袜子、脏裤子躺在书房的地上看书,张先生也不以为忤。书乱了就由杜副官收拾,后来我二弟学有所成,出国时,张先生和赵四小姐还送了路费,后来他成为了海水淡化专家。我妹妹则和赵四小姐特别亲。四小姐待她比母亲还好,张先生开朗幽默,我们在西子湾的时候,他会在院中挂了个大西瓜,叫我们回家来吃。我那时已经在巡逻舰上服务了,有时我在船上用望远镜就可以望见院宅中的大西瓜。    
    郭冠英:你父亲对张先生和赵四小姐到底怎么样?    
    刘伯涵:有许多人都写张学良的幽居生活片断,甚至提到我父亲,毁誉参半。有些    
    写的是事实,但有些把我父亲写成一个恶劣贪鄙的人。一个无人性的寡情牢头。把张先折磨得落发掉牙,苦弱不堪。其实张先生的身体一直健壮,张严佛和我父亲非常熟稔,但他在大陆写的东西却不甚公正。话一讲偏了常常真相就扭曲了。……要说我父亲敢擅自克扣虐待,是不可想像的事情。就以同桌吃饭一事,我们和张先生同住一屋的两头,是戴先生决定的。他是想希望我们家人能陪陪张先生与四小姐。张严佛说张先生对我们弟妹们的同桌吵嚷感到不快,但我们从没有见到张先生面露不悦之色。他似乎很高兴与我们聚在一起……当然,张先生识事明理,知道我父亲是奉命执行任务。有其职责和立场。在相处的时光中,我父亲有时会因为限制张先生和赵四小姐的行动,加上湖南人的个性,处事不够圆滑,引起争执不悦是难免的。    
    


第三卷 秋第四章 沉疴多难(2)

    …………    
    刘伯涵这样为他那已经死去了的父亲刘乙光作辩解,当然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在那秘密幽禁与辗转迁徙的岁月里,刘乙光究竟对张学良和赵一荻伉俪怎样履行职责的呢?    
    赵一荻在张学良恢复自由以后,在公开的场合极少谈到刘乙光。    
         
    即便在新闻记者主动向这位历经人生坎坷的赵四小姐询问起此人此事时,她也大多一言以蔽之。张学良对这位看守更极少露出微词。    
    但是,赵四小姐对这位故去的第一任看守长,不是没有明确态度的。她对刘乙光的评价,只有一句话:“刘乙光,我恨他!”    
    赵四小姐的话虽不多,可是含意深刻。当然,赵四小姐对这个国民党“牢头”的许多意见,则是1947年在台湾井上温泉,通过张学良的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的。    
    那一年,刘乙光外出,他是因为自己的妻子患上了精神病,急需刘乙光去南京医院里担任护理。这样,国民党保密局局长郑介民,便委派担任“设计委员会”主任的特务张严佛,前去台湾新竹井上温泉担任张、赵两人的临时看守。    
    事后,据张严佛回忆说:“刘乙光走的那天晚上,我在张学良的房间里,他当着赵四小姐的面,仿佛满肚子幽怨,都向我倾吐了。他谈到了十年的刑期届满仍然关押不放,也谈了十多年的囚禁生活,受尽了刘乙光夫妇的百般凌辱和精神虐待。含冤报屈,无处申诉,无理可说。几乎是一字一泪,赵四小姐也坐在一旁揩眼泪……”    
    当时,张学良曾经激愤地对张严佛说:“当初宋子文和戴笠对我说,委员长希望你休息几年,派刘乙光来保护你们。你尽可以在屋子里看书,也可以到外边去散步、打球、游泳、钓鱼。刘乙光不得限制你们。但是十多年来,刘乙光把我看成是江洋大盗,惟恐我越狱逃跑,又怕我自杀,处处限制我,给我难堪。不管我受得了受不了,他要怎么干就怎么干。实在做得太过份了。我们一到台北,陈仪主席陪我们到这里,他当着刘乙光的面对我们说,这个地方是委员长来电要我找好的。陈仪交待刘乙光说,光线好的房间,给张汉卿住。刘乙光当时满口答应了,但是陈仪走后,一转眼间,刘乙光就变了卦,他们夫妻儿女们竟占住了我现在住的几间,硬叫我和四小姐住在那边屋。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我只好忍了,幸而不几天陈仪又来看我,他觉得刘乙光做得不对,叫他把那几间房子让给我住,唉。”    
    张学良和赵一荻那时老泪纵横,张学良继续向张严佛倾述苦恼:“我们初到台湾来的时候,身边有几位下女。那是陈仪让雇来照顾四小姐的,可是不几天就让刘乙光给打发走了。十几年来,蒋夫人和亲友们不时会给我和四小姐送来一些东西,可是也让刘乙光夫妇给苛扣了。他们有的时候只截留了一部分,有时候会全部截留,与来信上所写的对不上数。刘乙光公开大胆地这么干,被我们发觉了,他仿佛像没有这回事一样,毫不在乎。我怕为了这些事和他闹翻了,更加受罪。所以只好默不作声。我们每次吃饭的时候,刘乙光一家七口,大的十几岁,小的一两岁,都同我们在一桌。他们吵吵嚷嚷地抢着吃,这叫人不值得一谈。可是搞得太脏了,我和四小姐几乎每顿都吃不下去饭。刘乙光的老婆还指桑骂槐地骂小孩子,实际她是在骂四小姐。可好,现在你来了,刘乙光一家人暂时离开了,我们也可以吃几天清爽饭了。你看这样好的菜,难道是专为刘乙光一家人准备的吗?这些,十几年了,我都向谁说去?”    
    赵四小姐听张学良说到这里,早已忍不住眼泪,在那里哽咽着大哭了起来。看得出这些年的幽禁岁月,把这位从小在天津家里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折磨到何种程度。她那悲恸的哭泣声,即便特务张严佛这样的心怀叵测的特务听了,也难免心中怆然。因为他也知道,如果刘乙光一家人对张学良和赵四小姐稍好一点,她也决不会在一个特务面前大吐苦水,痛哭不已。    
    张学良在那天晚上,又对张严佛说:“1947年2月28日,台湾人在附近闹事,也就是后来载入史册的二二八事件。那些日子刘乙光非常紧张,那几天他狠狠地盯上了我,好像要把我活活吃下去,话也不跟我说了。他指挥宪兵和特务不分昼夜,加倍警戒,如临大敌。宪兵们连续不停地在我房子前面巡逻。并向室内窥视动静,就在那个时候,刘乙光已经作好了准备,如果台湾事变闹到不可收拾的程度,他就要采取紧急处置。把我和四小姐开枪打死。对上面报告,他可以称台湾的乱民们来劫狱,幸而台湾事变没几天就平息了,否则,很难说,我今天还能和你在这里见面。”    
    不久,张严佛回到了南京,将张学良在井上温泉对他谈的一番话,和张氏赠送他的一首诗,一并向蒋介石作了汇报。    
    在二二八事件中焚毁《明史》笔记    
    赵一荻永远不会忘记,那是个漆黑如墨的子夜。夜空雨云压顶,远方天际不时掠过刺目的闪电,接着便是沉闷的雷声。    
    那是她记忆中永远难忘的日子,台湾发生二二八事变不久,一场疾雨袭击着距台北不远的井上温泉。她在午夜里忽被窗外的雷声惊醒了,醒来时发现窗前闪动一个人的影子。原来是张学良。    
    她隐隐听见远处传来哨兵的口令声,那场事变发生后,她感到看守她们的人数骤然增加了。刘乙光几乎每天都要找张学良谈话,查看她们两人写的《明史》笔记。赵一荻翻了个身,在闪电的一瞬,她看清了窗前张学良的脸。与此同时他也看清了她,出现在闪电中的赵一荻颜容憔悴,发辫零乱。十多年的幽禁生活让她失去了往日的娇艳。眼睑和前额都爬上了细密的皱纹。    
    


第三卷 秋第四章 沉疴多难(3)

    “汉卿,你在做什么?”她注视着黑暗中的他。    
    他不吭声,只在阵阵闷雷声里凝望着赵一荻。他知道她如今成了自己惟一的亲人,他在幽禁期间潜心研究《明史》,她就是最有力的助手。想起自己痴心研究的《明史》,眼前就会出现刘乙光的眼睛。当发生二二八事变的时候,刘乙光曾经几次冲进来,查看他和赵一荻整理的文稿,有一次刘乙光对张学良说:“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对明朝的历史那么感兴      
    趣?”    
    张痛楚地闭上双眼,刘乙光的话提醒了他,特务队长的反常行迹和他对《明史》的特别注目,决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内中是否另有什么情由,不然的话二二八事变时一个对张、赵同情的特务,为什么会告诉他们“要小心刘乙光!”莫非蒋介石对他在贵州息烽研究《明史》又产生了什么怀疑?他和蒋介石共事多年,深知此人的猜疑心之重,虽然让他研究《明史》是蒋介石叮嘱的,然而他一旦认真作起学问来,蒋介石又要生出许多猜疑。他深知这位当代暴君的奸险!    
    “汉卿,你为什么要把那些笔记都搬出来?”赵一荻发现张学良在漆黑中打开了书柜,将她们在贵州多年在菜油灯下写成的厚厚稿纸,都取了出来。稿纸上密麻麻地记载着他们研读《明史》的心得,从民间搜集的数十万字《野史》和赵一荻亲笔整理成的《王阳明诗抄》。仅《诗抄》就耗去了她几年心血,那上面抄下了王阳明在浙江、江西和贵州等地所写的古诗近三百首之多。特别是赵一荻为这些明代传延迄今的诗词所作的注释,至少也有几万字之多!让赵一荻心生疑惑的是,张学良为什么要在雨夜里忽然将这些文稿翻了出来?    
    “绮霞,这些东西都没用了!”张学良双手抱着那些沾有他们汗水的研究成果,眼睛里汪着苦泪。大雨如注,室内两人相对无言。张学良感到井上温泉虽然风光旖旎,可是他却感到自己和赵四小姐随时都面临着意想不到的危险。他们终日在刘乙光那双眼睛的监视下生活。让赵一荻最感恐怖的是,国民党台湾省主席陈仪,不久前就囚禁在他们的隔壁!几天前陈仪还是地方长官,可是,他们万没想到二二八事变刚发生不久,陈仪也成了蒋介石的阶下之囚!    
    赵一荻曾悄悄问张:“陈仪为什么也落得这种下场?”张学良对赵四说:“也许是二二八事变的扩大化,不过没什么,陈仪有政学糸做靠山,蒋某人是不敢动他的。”可是他们作梦也没有想到,就在不久前的一天夜里,蒋介石突然下令枪毙了陈仪!一种无形的压力震慑着他和赵四小姐。死对于他来说也许并不可怕,但是张学良不希望由于自己的不慎而连累了赵四小姐。正是为着她对自己的痴情之爱,张学良才那么注重身体。无论在贵州还是在新竹,他每天清晨都起来打拳和跑步。他这样做的目的当然不是为有一天再掌兵权,在贵阳他曾有一次出山掌兵权的机会,但是阴差阳错地失之交臂了。张学良现在想的是,如何和赵四小姐平安地生活在一起。他知道蒋不会在短时期内释放他,实际上到台湾后他们身边的警卫力量非但没减少,反而增加了一倍。他从刘乙光的行动上甚至感到杀机四伏,他和赵一荻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汉卿,你到底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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