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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张学良的红颜知已赵四小姐-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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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学良说:“委员长,这些年来我始终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早就对战场上的形势估计不准了。但是,我从报纸上仍然不时看到,我们的军队在东北,决不是东北民主联军的对手。大批有生力量的覆灭,已经说明了什么是正义战争,什么是非正义的战争了。而没有东北老百姓拥护的战争,不论有哪一个国家在后面支持着,也是靠不住的。”    
    “哼!真没有想到,你奉命读书已经整整十年了,还这样说话!我看了你在阳明洞写给我的一些心得,还真误以为你有了根本的改变。哪里晓你那思想还和十年前没有什么两样!”蒋介石见他那么不开窍,心里一股怒火燃烧了起来。他想到自己和蒋经国专程到贵阳来竟然无功而返,心里就更加恼火。蒋忽然对张学良反问说:“汉卿,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没有力量消灭在东北想从我手里争夺地盘的共军,是吗?”    
    


第二卷 夏第四章 贵州六载(8)

    张学良不语。    
    蒋发狠地说:“你又错了!我可以郑重地告诉你,我们完全办得到!消灭在东北的共军主力,我们真办得到。美国人已经同意给大量的军援,直到把东三省的共产党军队全部歼灭。然后,我们再将关内的大门闩上,来一个关门打狗。消灭了东北共军以后,我们再把毛泽东集聚在延安附近的所有军事力量一一吃掉!到了那时候,你再想出山替我蒋中正出力,就      
    已经没有机会了!”    
    张学良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你笑什么?汉卿,你是在讥笑我吗?”蒋那光秃秃的额顶上沁出了冷汗。他心里的恨火被对方不屑的冷笑激恼了,蒋的脸色也忽然变得冷青。他心中对张学良出山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蒋说:“你是在笑我说大话?或者认为我蒋某人杀不灭东北那些中共土八路的军队?”    
    张学良避开正面回答,却说:“委座,我哪敢讥笑?我是从您刚才的话里,忽然想起一句古诗啊!”    
    “什么诗,你说!”    
    “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    
    “此话怎么讲?”    
    张学良的眼睛里闪着光采,那是让对方感到惊骇的光。只听他说:“委员长,我在贵州息烽居住的时候,距监押政治犯的监狱很近。我在那里经常可以听到半夜里杀人的枪声,我知道那是在杀害那些在监狱里没有改悔表现的中共人士。特别最近一段时间里,这种枪声就更加多了。这样就让我想起一句话,杀人如同割草,是永远也割不败的。也就应了共产党人在五卅惨案时说的话:‘一个人倒下去,千百万人又站了起来!’委员长,所以我说,在东北最好不使用从前那种老办法。我们的屠杀政策,是决不会让东三省成为清平世界的!”    
    “不要教训我了!”蒋介石愠怒已极,忽然一挥手,说:“汉卿,后会有期了!”    
    次日清晨,蒋介石就和蒋经国飞回南京去了。    
    赵一荻记得,自从在贵阳见了蒋氏父子以后,刘乙光就被从上校提升为少将,那些军统特务对张学良的监控也比从前更严厉了。有时甚至她随他到天门洞附近河边散步也被取消了,最大的自由,不过是允许赵一荻陪张学良在洞前打一个小时网球。每天余下的时间,她们俩人只好被关进天门洞里,点着油灯埋头苦读《明史》了。    
    在飒飒的秋风中,三辆汽车继续沿着群山间的羊肠小路艰难向上攀爬。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下来,赵一荻是当天凌晨二点随张学良起程的。那时,桐梓县小西湖旁的幽禁地还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可是,特务们已在催促她们上路了。这三辆汽车中,前一辆坐着特务刘乙光一家人,中间一辆是张学良和赵一荻,另一位是特意从重庆到桐梓劝说张学良离开桐梓的军统特务张严佛。最后一辆是中型大卡车,里面都是些荷枪实弹的军警特务。他们担任着这次从贵州向重庆转迁途中的警戒任务。一路上虽然险路坎坷,但是由于三部车从凌晨时就已起程,所以到日暮时分已经渐渐接近了山城重庆。    
    赵一荻见张学良神色凝重,她心里就沉甸甸的。她不知这次去重庆是吉凶祸福。让她感到心绪不安的是,自蒋介石、蒋经国父子离开贵阳后,不久他们就在《中央日报》上,不时见到有关东北战场的新闻。蒋介石在张学良拒绝出山后,他发表了杜聿明将军为东北国民党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她和张学良发现林彪统率的第四野战军继四战四平战役取胜,很快就发起了向辽沈进攻的战役。赵一荻感到张学良当初在贵阳对东北战场所作的预见,正以不可置辩的严峻现实摆在蒋介石的面前!    
    就在张学良为东北战场上人民力量不断取胜感到振奋的时候,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消息传来了。这一年5月下旬,特务队长刘乙光忽然接到了军统局的电令,要他将张学良从贵州地区转移到安全地带去。    
    “让我去安全的地方?我不知道还有哪里比贵州山区更安全了!”那天晚上,赵一荻听刘乙光和张学良在内室谈话的时候,就有一种本能的紧张。蒋介石在贵阳遭到张学良的婉拒,必然会得到蒋更加严厉的惩治,这是她心中早就预见的事情。所以当刘乙光向张转达转移的命令时,赵一荻就感到凶多吉少,惴惴不安。    
    “让你去南京!”刘乙光说:“委员长前次亲自到贵州,看到这里的医疗条件非常落后,而你的身体又一天比一天不好,盲肠炎手术后仍然还有炎症。为了保证张先生的安全,委员长亲自提议让你到南京去住。”    
    张学良不敢相信:“让我去南京?既然我在南京合适,那么当初何必让我出来?当年就是南京的军事法庭给我判了十年徒刑,后来又来个特赦。可是,如今我已经失去自由十一年了!既然到现在我还不能得到自由,索性就哪里也不去了,就让我住在贵州好了!”    
    刘乙光百般劝说无效,最后只好向军统复电,说明情况。    
    6月初,军统特务头目叶翔之亲自从南京飞到贵阳。然后,叶又连夜由特务们陪着,前呼后拥地来到张学良和赵四幽居的桐梓小西湖。在这里,老牌特工叶翔之又和张学良苦苦谈了两个晚上。可是,张学良固执的性情一旦发作,他是不会买任何人账的。他对叶翔之说:“南京是我梦绕魂牵的地方。我第一次到南京,是蒋先生亲自约请的。那时与现在大不相同,我到紫金山下,是蒋先生亲自带着文武百官去浦口码头欢迎我的。那是他和我第一次见面。我不明白蒋先生为什么兴师动众欢迎我这个远从北方来的军人?后来我才明白,那是因为我把东三省的五色旗换成了青天白日旗。还因为我率东北军队在中原大战中支持了蒋先生的北伐军!以后,我又多次到南京去,每一次去南京,我都是座上客。可是现在呢,如果我以阶下囚的身份再到南京去,一定会让我感到心里痛苦的!所以,我请你转告蒋先生,我不想到南京去!就让我继续留在贵州好了!”    
    


第二卷 夏第四章 贵州六载(9)

    叶翔之见苦劝无效,也只得悻悻离去。赵一荻却心中踌躇,她知道既然蒋介石决意让张学良离开贵州,那么,即便张学良宁死不走,也怕难违成命。她劝张学良说:“汉卿,去南京有什么不好呢?”    
    张学良说:“蒋先生让我去南京,是因为他不放心我在这里隐居。再有,现在东北战场的形势让他心焦。他担心一旦共产党的军队向大西南挺进,云贵迟早也会落在共产党手里,      
    所以,把想把我转移到蒋可以随时控制我们的地方,这样他才放心。”赵一荻说:“既然如此,我们胳膊拧不得大腿,蒋是决然不会罢休的。”    
    她们在叶翔之离去后每天都在不安中过日子。又过了两个月,9月初的一天,又一个说客来到了桐梓。此人名叫张严佛,原是军统戴笠手下一个亲信。1936年12月张学良从西安飞到南京的时候,他就是受戴笠的指派,将张学良监禁在南京北极阁的宋子文公馆里。由于张严佛善于两面周旋,所以张学良与他的私人感情一直很好。戴笠死后,张严佛又成了军统局长郑介民手下的亲信。这次他专程从重庆到贵州桐梓,就是想以他和张学良的私人感情,劝说他和赵四小姐尽快去南京的。    
    张严佛到桐梓后,接受了叶翔之和刘乙光两次碰壁的教训。他到桐梓的前两天,一直陪着张学良、赵一荻在住所里玩纸牌。后来,张严佛又亲自开车陪张学良、赵一荻去了一次贵阳。他们在那里逛了商店,下了小馆子,听了戏,吃着贵州的风味小吃,喝着米酒,张学良和赵一荻都对这位和善可亲的军统老牌特工放松了警惕。    
    “汉卿,大西南不会呆得太久了,即便你们不想去南京,也决不会让你们在里呆太久的。”那天晚上,张严佛屏退了刘乙光等从人,单独和张学良、赵一荻吃酒。他以真诚朋友的语气对张进言说:“据我得到的消息,只要共军一向大西北进军,在息烽山里押着的所有政治犯,一律要焚尸灭迹。到那时候,这里就变成无人区了!”    
    张学良不语。他没有再像前两次针锋相对地拒绝张严佛,虽然张严佛此次没有明确提出劝张、赵两人去南京,可是,张学良和赵一荻都从张严佛的行迹言语中,猜到了他此行的用意。    
    “汉卿先生,既然不能在贵州久住,为何不到南京去?”张严佛见火候已到,才道明来意。这时候,张学良已经相信了这个貌似忠厚,以朋友身份出现的军统老牌特工。赵一荻隐隐感到在张严佛那双眼睛背后,似乎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东西。但是那毕竟是一种感觉,她没有说出口来。    
    第五天,张学良终于答应了张严佛的请求,爽快地说:“既然蒋先生以诚意让我到    
    他身边去,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两天后的一个黎明,张学良和赵一荻随张严佛上路了。不知为什么,张严佛以贵州没有军用机场为由,坚持要张学良、赵一荻随他先到重庆。然后在重庆等候南京来的专机。张学良是个心胸坦荡的人,既然已经应允去南京,他就对张严佛的安排不再过问了。    
    离开桐梓那天清早,赵一荻到她们住过的小院前看了又看,她看到那网球架子已被特务们拆掉了。许多书籍什物都被装上一辆大卡车,那辆车将在她们离开贵州后才能驶往重庆。刘乙光见赵一荻怀疑,就说:“如果人和书籍一齐运。定会引起人们的注意。所以,只好分开发出了。”    
    赵一荻初来贵州的时候,处处感到不习惯,甚至一度水土不服,可是现在她要离开了,屈指数来,不知不觉已过了六个寒暑。在贵州的六年,她的头发平添了许多华发,也让她更加深刻认识到人生的艰难。此一去究竟是福是祸?莫非蒋介石真为张学良就近求医,才把他们转移到南京的吗?张严佛会不会另有所谋?既然让她们转移到南京去,为什么不能在贵阳就近登机,一定要去重庆等候飞往南京的专机?所有这一切她都疑虑重重,感到眼前有一个猜不透的迷。    
    凌晨,赵一荻在朦胧的晨雾里登上汽车。当汽车沿着一条曲折公路驶往重庆的时候,她倚在窗前滴了泪。她知道今生再也不会到这里来了,贵州大山里虽然艰苦闭塞,可这里的六年光阴毕竟是值得留恋的。    
    入夜时分,以张严佛、刘乙光为首的军统特务押送张学良、赵一荻驶近重庆。远山一片黝黑,山城在望,簇簇灯火在江上投下了点点光斑。不知为什么,在接近海棠溪渡口的时候,张严佛却不许过江,一直让车队绕道驶往九龙坡渡口,才在一片昏黑的夜色下摆渡过江。赵一荻作梦也没有想到,张严佛会将他们的下榻地点,安排在戒备森严的中美合作所一片阴森森山顶上的戴笠公馆里。    
    赵一荻站在戴公祠门前的青石台阶上,居高临下俯视着脚下群山。在她面前是起起伏伏的山峦和那些架设在山岗上的电网。    
    “汉卿,我总觉得这个姓张的特务有些心怀鬼胎,他真会让咱们去南京吗?”在重庆的几天里,赵一荻越来越感到心生狐疑。她们从贵州向重庆启程的前夕,张严佛不断向她们描述一个新的生活前景:随着抗战的结束,蒋介石很可能顺应民意,率先在南京无条件恢复张学良的自由。张严佛颇为机秘地对她们说:“你们隐居在深山里,也许对外边情况一无所知。为什么委员长要把你们请到南京去,就是想顺应中共和爱国人士的多次呼吁,给你们以真正的自由了!”    
    


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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